“屍體都找全了嗎?”我隨口問。
“還沒有,這次找到的是軀幹部位,但內臟都不在!”馮招娣說。
“這都多少日子了?內臟估計早就腐爛了吧!”我說。
“這屍體是被人冷凍過!分批次丟棄的!”馮招娣說。
“那你們認為是仇殺,情殺還是謀財害命?”我隨口問。
馮招娣自己倒了一杯茶,說:“目前還沒有頭緒,這個拋屍人很狡猾,他是趁雨天拋的屍,所有痕跡都被雨水沖刷掉了,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那你們以後下雨天可要注意點了!咱們這裡開始進入雨季了!”我說。
“早就開始加強巡邏了!可惜這種措施只是給我們自己一個心理安慰罷了!對這種案件來說根本於事無補!”馮招娣皺著眉頭說。
“不一定,說不上瞎貓還真能碰上死耗子!”我說。
“你是說我們是瞎貓?”馮招娣斜著眼問。
“沒有,你敏感了!”我說。
“出去走走吧!”馮招娣忽然說。
“你腦子進水了?這天還下著雨呢?”我說。
“你不是有車嗎?我想去海邊吹吹風!”馮招娣說。
“你是抽風吧!”我說。
“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了!”
“好吧!怕了你了,走吧!”我說。
“等我換件衣服!這件都溼了!”馮招娣說。
馮招娣換好衣服,我發動了車子,馮招娣坐在副駕駛。我一腳油門,2.7l柴油發動機發出低沉的咆哮,瞬間竄入了雨夜之中。
“真是好車呀!不比我們隊長的豐田差!”馮招娣說。
“那當然,這可是正宗的硬派越野車!上山下海如履平地!”我說。
“去海邊景觀大道!”馮招娣說。
“好久沒去了!聽說現在那裡又開始擴建了?”我說。
“當然,自從那女孩的屍體被挖出來以後,那裡的怪事就沒有了,現在那裡車也多了,人也不少!不過今晚那裡估計應該沒人!”馮招娣說。
“那你去幹什麼?”我問。
“我就想去溜達一圈,你看這雨夜多美!”馮招娣說。
“你今晚好像有點不對勁!”我說。
“是嗎?你太敏感了!我其實只是覺得今晚那個殺人分屍的兇手會繼續拋屍!所以想出來碰碰運氣!”馮招娣說。
“那你應該叫上你的同事,開著警車,而不是拉著我替你們出苦力!”我說。
“我怕他們說我神經病!”馮招娣說。
“那你就不怕我說你是神經病?”我說。
“在你眼裡我不一直都是神經病嗎?”馮招娣說。
“那倒也是!”我點頭說。
“你看前邊那輛車,可疑不可疑?”馮招娣指著前邊的一輛麵包車道。
“要不要我去把它別停,你拿證件搜查一下?”我說。
“算了,再跟蹤一段看看!”馮招娣說。
“哎,對了,這第二包屍塊是在哪裡發現的?”我問。
“在市區的一個垃圾箱裡!”馮招娣說。
“那不用跟了!”我說。
“為什麼?”
“拋屍的人估計沒有交通工具,如果有交通工具,我會把它丟到更遠的地方去!”我說。
“也是!那不去海邊了!我們在市裡轉轉吧!”馮招娣說。
“你是認真的?”我問。
“當然,我有預感!”馮招娣說。
“你確定你的腦袋沒進水?”我問。
“開你的車吧!”馮招娣打了我一下說。
我把車開到一處停車場停下後,拿出車上記帳用的筆記本說:“馮警官,你把發現屍塊的垃圾箱位置說一下,然後我們劃定一個大概的區域,然後有的放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沒頭蒼蠅一般的亂撞!”
馮招娣說:“重點區域我們早劃定好了,已經有人在盯著了。我就是想做做外圍的工作。我的同事們已經化裝成撿破爛的在各處翻找垃圾箱了!我因為是女的,所以逃過了這一劫。不過我不想閒著,所以出來碰碰運氣!”
“靠,怪不得我覺得今晚翻垃圾箱的人比平時多了好幾倍!我還以為丐幫擴編了呢!”我說。
“少貧嘴!快幹活吧!”馮招娣說。
“你為什麼覺得他今晚有可能拋屍?”我問。
“直覺!”
“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我問。
“當然!”
“那你覺得現在哪裡會是他選擇的下一個拋屍地點?”我問。
“不知道,所以才要到處看看呀!”馮招娣說。
“我忽然有個想法!”我說。
“什麼想法?”馮招娣問。
“我們殺牲口的時候,是不是也把牲口分開來賣?”我說。
“什麼意思?”馮招娣說。
“比如殺豬,他們是不是會把豬頭和豬蹄,排骨,豬肉,豬下水分開賣?”我說。
“是呀!你的意思是說這人是被人像殺豬一樣分屍的?”馮招娣說。
“嗯,結合他生前是屠夫的職業,所以我懷疑是有人在報復他!”我說。
“誰會報復他?他又沒殺人!難道是牲畜在報復他?”馮招娣說。
“這不好說!”我說。
“是你神經病還是我是神經病?”馮招娣說。
“可能我倆都是!”我說。
“奧,買噶的!”馮招娣捂著眼睛說。
“兩個神經病湊一起,說不上負負得正呢!”我說。
“那現在往哪裡走?”馮招娣放下捂著眼睛的手說。
“今天下雨,有水。這車是鐵的,屬金,外邊有燈,屬火。”我說。
“你又犯什麼神經?”馮招娣說。
我不理她,繼續說:“水,金,火,有了。只差木和土了!要辦成事,水金木火土五行不可缺,現在還差木和土,只要找到有這兩樣東西的地方就行了!”
“那是哪裡?”馮招娣問。
“有木有土你說是哪裡?”我斜了馮招娣一眼。
“樹林?”她似有所悟的說。
“嗯,看來你還不算太笨。”我說。
“可這麼多樹林,該去哪裡?”馮招娣問。
“我想到了一個地方!”我說。
“是哪裡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一腳油門,車又串了出去。
馮招娣說:“你要飛呀?”
我沒理她,我就喜歡這種起步時的推背感。
我開著車王心中所想的地方疾馳而去。其實我心中所想的地方不是別處,就是我和馮招娣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那個公園的樹林。我曾經想在那裡埋一個布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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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和馮招娣說著話,我心中突然想起了這個地方。雨夜,人跡罕至,泥土被雨水浸泡的比平時鬆軟。應該是個埋屍拋屍的好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