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起碼你就不會！”馮招娣說。
“你又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說。
“在你舅姥爺家，我只穿著比基尼做藥浴，你都不認真看我一眼！就像那院子裡的木頭人一樣！”
“那能一樣嗎？好了，別說我了！你就說那人和別人有什麼不一樣吧！”我把話題又引到正常軌道。
“比如我們試探過的其他懷疑對象，他們看到我後，有的露出色色的表情，有的露出驚豔的表情，還有故作冷淡的，但他們都有一種共同的東西，就是剋制，或者說是對法律制裁的恐懼。而這個人沒有，他對我就是肆無忌憚地欣賞，絲毫沒有掩飾！上車後的舉動也像是計劃好的！所有行為都很冷靜，還警告我不冷靜的後果！”馮招娣說。
“那只能證明他對漂亮的活女人有性趣！並不能說明他對屍體有性趣！”我說。
“可屍體裡有他的**！”馮招娣說。
“是！他姦汙過屍體是客觀存在的！但偷屍姦屍並不能判他死罪！他為什麼直接不承認，非要等死呢？”我問。
“對呀！為什麼？”馮招娣反問我。
“可能是他犯了其他足以判死刑的罪！”我說。
“他會不會是以為把我給咬死了，所以認為自己得死，便不肯配合！”
“所以，現在只要你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他面前，告訴他有治療屍毒的特效藥，條件就是他開口說實話！說不定會有些收穫喲！”我說。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會兒說他沒偷屍體，一會兒說他犯過死罪？”馮招娣皺著眉頭問。
“沒什麼意思！就是該他承擔的讓他承擔，不該他承擔的不用他承擔！有些在黑暗中發生和結束的事，要讓世人知道！”我說。
“好高深！難道你是說他還害過別的人……？”馮招娣有些開竅了！
我點點頭說：“我懷疑景觀大道那裡發現的女屍也是他幹的！”
馮招娣想了一會兒說：“有可能！”
“這下你知道該怎樣去問了吧！”我說。
馮招娣點點頭。
……
第二天馮招娣沒回家，而是跑去上班了！她的出現在公安局引起多麼大的轟動，我不知道。反正後來許多刑警隊的人，包括馮招娣的組長、隊長都跑來我這裡瞭解情況。我只能告訴他們說是請我師父用了民間的偏方，碰巧給治好了。
他們又打聽我舅姥爺的地址，說是家裡有醫院總也治不好的病人，希望能找舅姥爺看一下。我指著紙紮店的招牌說，我師父只治與死人有關的病症，其他的別說疑難雜症了！就是他自己得了咳嗽感冒，也得吃藥看醫生！這次也就是馮招娣福大命大造化大，才撿回一條命。我們這裡幾十年前已經全面實行火葬了！平常人根本沒機會去感染屍毒！我師父會的這偏方，就像屠龍術，雖然很高深，但基本上無用武之地！馮招娣去的時候連藥材都配不齊！直到最後關頭才找到了所需的藥材，她才有幸撿回一條命！而我差點為此搭上一條命！
他們聽完後都問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偏方比省武警總隊醫院的專家還厲害？用起死回生來形容也毫不過分！
我說，當時我中毒昏迷，不知道具體的救治過程，等我醒了，馮招娣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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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師父對你留了一手！”他們走的時候基本都這樣說！
……
過了幾天，馮招娣來了。
她說，嫌疑人在她審問後沒兩天就死了！他臨死前說，他沒有什麼戀屍癖！偷屍***汙屍體，這一切都是在他毫無意識的情況下進行的！他說第一次見到屍體在自己屋裡床上，嚇了個半死！
他跑的是套牌黑出租，不敢在白天明目張膽地跑，只能在晚上偷偷地跑。他說自己不知道屍體是怎樣跑到自己屋裡的！他也不敢報警和聲張，想等晚上跑出租的時候偷偷扔掉。但當他晚上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趴在屍體上，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而且沒有採取任何安全防護措施，比如戴避孕套！他明明睡得死死的，連春夢都沒做，怎麼會幹出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呢？
他一身冷汗地從屍體上爬下來，洗了好幾次澡，皮都快洗禿嚕了。他當天晚上就開車到環海景觀大道把屍體扔進了海里。
但第二天一醒來，他又發現屍體溼漉漉地呆在自己的床上。
他害怕了！沒敢再扔！
只得買了個冰櫃，把屍體放了進去。
以後他多次發現，自己醒來以後是趴在屍體上的！
更要命的是，他發覺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先是外生殖器長出了皰疹，然後潰爛，接著全身都開始出現紫斑，就像屍斑一樣。他不敢去醫院，只能自己買些藥來亂服亂用，當然這樣做毫無用處。
後來他就準備把屍體肢解，分別拋到不同的地方。第一次，他把屍體的胳膊扔到了一處汙水井裡。然後靜候風聲，如果風平浪靜，他就準備進行第二次拋屍。
這期間他在跑車的時候碰到了路邊穿著性感火辣的馮招娣。瞬間被勾起了心底的獸慾，便出現了前面描述過的事情。
“你詢問他關於那對殉情男女的事情了嗎？”我問。
“問了！他的反應有些異常，應該是他幹的！他說，把他治好了再告訴我！”馮招娣說。
“看來他還是不想死！”我說。
“死就死吧！這種人就是真給他治好了，他也不會交待的！”馮招娣說。
“你們給他定的什麼罪？”我接著問。
“偷竊、侮辱屍體加強奸未遂，以及襲警！”馮招娣說。
“這些加在一起也不夠死刑，在不瞭解內情的人眼裡，他死的有點冤！”我說。
“對呀！沒辦法！雖然我們在計程車後排座椅與靠背的夾縫裡發現了一枚女式小髮卡，經辨認是殉情女孩的隨身物品，但這只能證明，女孩坐過他的車，不能證明人是他殺的！不過好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害人者終害己！”馮招娣有些遺憾地說。
我嘆口氣說：“唉！看來有時候法律也不是萬能的！”
“那你對這起案件有什麼看法？”馮招娣看著我問。
“我總感覺這不是什麼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而是這背後有一隻鬼手在推動！”我說。
“鬼手？誰的鬼手？”馮招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