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出醫院比較平常的!消息靈通的!”我說。
“那會是什麼人?”馮招娣問。
“有一類人有這個條件!”我說。
“哪類人?”
“出租司機!”我說。
“出租司機?”
“對!他們進出醫院接送各類病人很平常,跑車時接觸的人也多,各種小道消息也很靈通!比如夜班出租司機有很好的作案條件!他們進出醫院,保安一般不會太關注。”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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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招娣想了一下說:“你這樣的分析很大膽!我不敢苟同。但我會向領導反映一下!”
我說:“在排除了所有可能之後,剩下的那個不可能就是最大的可能!”
馮招娣笑了一下說:“繞口令呀!”
“不!是一位大師說的!”我也笑了一下說。
“哪位大師?”
“我!”
“臭不要臉!不說了!我今天好不容易下了個早班,你就沒有什麼表示?”馮招娣眯著眼睛說。
我看了一下表說:“行,你先喘口氣兒,待會兒我們去海邊吃燒烤!”
馮招娣笑著往二樓走,邊走邊說:“這還差不多!”
我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就像個冤大頭。可我在這裡除了馮招娣還真沒有其他聊得來的朋友了!
太陽落山以後,我開車和馮招娣在海邊燒烤攤吃了一頓烤海鮮。吃完以後,我又開著車拉著她往景觀大道駛去,剛拐進景觀大道,遠遠望去有一輛教練車在緩慢行駛,不用問,肯定是我們那個教練。我駕車追過去,在教練車左側和它並排行駛,我隔著車窗朝教練車裡喊道:“教練,又帶新學員啦!”
本來我靠過去的時候,就讓正在駕車的女學員緊張的要命,再加上我這一嗓子,那女學員差點嚇哭了,本能地扭了兩下方向盤,車子甩了兩下,教練罵了一句“你耍龍呢”!
罵完學員以後,把目光投向我,估計是準備罵我,一句:“你找死呀!沒看這是教練車!”之後,待看清是我,便嘴一咧道:“操!你對這鬼地方還挺有感情!沒事還帶女朋友來玩?”
我笑笑說:“路過!最近這裡沒事吧?”
教練眼一瞪說:“有屁事!”
我笑笑說:“哦,沒事就好,那我走了!”
說完我一加油門,就超了過去。馮招娣在副駕駛上說:“你以前的教練?”
我點點頭。
馮招娣說:“你剛才說的事,是什麼事?”
我說:“就是私奔女孩的事!哦!對了,那案子結了嗎?”
馮招娣聽後眉頭皺了起來,她說私奔的案子已經結案了!以男孩協助女孩自殺,然後再自殺結的案。她知道這樣做能對活著的人能有個交代,但能不能告慰死者,她就不知道了。
我說,或許也能告慰死者,因為從女孩屍體被發現以後,這裡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什麼怪事,我都來了好幾趟了,沒有再發現那個女鬼的身影。
馮招娣看著路燈光影外的暗處說:“有多少事在黑暗中發生,在黑暗中結束,不為人知曉!因為我們能看到的只是燈光照到的地方!”
我笑笑說:“別灰心!等明天太陽一出來,我們就能看到它們的蛛絲馬跡了!”
馮招娣脈脈地看著我說:“你成熟了!”
“近朱者赤,是你的功勞!”我奉承道。
馮招娣聽完笑了一下,又把頭轉向了車窗外……
這次和馮招娣分開後,又是幾天毫無音信。一天凌晨三點,我接到一個要紙馬的電話,訂單就是命令,我爬起來裝車時,看到有輛桑塔納急速拐向了醫院的大門,在門前按了幾聲喇叭。電動大門開啟後,桑塔納一轟油門,在輪胎和地面刺耳的摩擦聲中,一溜煙衝進了醫院……
在關上麵包車後背門的剎那,我想起那輛桑塔納好像有些眼熟!它不就是馮招娣辦案時常坐的那輛嗎?我心中莫名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但願是醫院門口燈光不夠亮,我看錯了!
我送完貨回來已經是上午十點了。我看了下桌上電話裡的通話記錄,沒有新的電話打進來。看來我得買個手機了,隨身帶著幹啥都方便!
趁手上還有些閒錢,就買了吧!我下定決心以後,就來到移動營業廳,挑了一款兩千多塊的摩托羅拉手機。因為我喜歡它的標誌,和蝙蝠俠的很像。我有時感覺自己就像在暗夜中行俠仗義的蝙蝠俠一樣,這個標誌很符合我對自己的定位。
又過了兩天,馮招娣還是沒有露面,以前雖然也有好幾天不聯絡的情況,但像這次快一個星期了也沒見人的情況還沒出現過。不過也沒什麼不好的訊息傳來。可能是我多慮了!我也沒好意思往馮招娣家和單位打電話詢問。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達到那種程度。
就在我想完這事的第二天下午,我接到了馮爸爸的電話,他在電話裡聲音低沉地說,希望我能到他家裡來一下!
我的心一沉,問他,是不是招娣有什麼事?
他說,你來了就知道了!
我放下電話,立馬跑出去,發動了麵包車,一路疾馳來到了馮招娣家。
一敲門,開門的是馮爸爸!臉色肅穆,我進門後看到馮家有很多人,剛子、陳桐和那個司機警察張得勝,還有幾位老人,應該是馮招娣的爺爺奶奶還有姥姥姥爺吧!唯獨不見馮招娣和她媽媽!肯定是馮招娣出事了!
我問,招娣出什麼事了?
馮爸爸指指馮招娣的屋子說,你進去看看吧!
我衝進了屋裡一看,馮媽媽正坐在床邊替躺在床上的馮招娣擦汗。
我再一看馮招娣,天!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漂亮活潑的女警察嗎?
躺在床上的她,眼窩深陷,臉色蒼白還透著一股隱隱的黑氣!嘴唇青紫,和死人沒什麼兩樣了!這是怎麼了?
我走過去一摸她的額頭,滾燙!我問馮媽媽這是怎麼回事?
馮媽媽看了我一眼說:“執行任務時受傷了!”
我說哪裡受傷了?
馮媽媽掀開被子,露出馮招娣的右胳膊。我一看,小臂上有一排被咬的牙印,已經咬破皮膚。牙印處的肌膚已經呈觸目驚心的紫黑色。
我問怎麼會弄成這樣?
馮爸爸說,是那個偷屍體的咬的!
“那個偷屍體的呢?”我問。
“在醫院裡,也快死了!”馮爸爸臉色凝重的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急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