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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二章:雙生(萬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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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浪去意堅決,唯一有些擔心的便是這個地方是否真的安全。

荊簡似乎能夠從柳浪的眼裡看出宿命與因果的意味。

就好像在那個地下病房。

自己住在牢籠裡的時候,也是柳浪前來,打破了自己的宿命。

這個男人總是能夠創造奇蹟的,這般想著,荊簡說道:

“柳哥,加油。我……我會努力保護大家的。”

柳浪愣了愣,向來怯懦的荊簡說出這樣的話讓他有些意外,但很快釋然。

誰都會有從大男孩變成男人的一天,這個過程它並不是漸變的,也許只是一瞬間。

柳浪準備離開,前往自己的宿命之戰。但手卻忽然被一股力量拉住。

是林森。

林森很虛弱。微睜著眼睛,帶著破碎扭曲的鏡框,臉上也佈滿了血跡。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本是打算拼命的。

在最為危急的關頭,賭上自己的性命,去給柳浪和荊簡他們帶來一點生機。

但最後反倒是柳浪救下了他。

實在是沒辦法擠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因為疼痛感已經佈滿了全身,他只得拉住柳浪的手,緩緩的說道:

“柳浪少爺,請務必……務必要活著……”

眼角竟然帶著些微淚水。

柳浪驚訝的看著林森,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哭過,末樓事務所的三個人對他來說是最早的助力。

林森總是掛著笑容,阿卡司的臉上總是掛著幾分慵懶。

柳浪意識到這次的行動,對於末樓事務所來說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

林森從來沒有過一刻這麼憎恨自己的弱小。

他已經見過一次夥伴死在面前的慘劇。就連這一次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一個人類身上。

他不甘心。

“在下啊……真的不想再有夥伴死在自己面前……還請不要讓我阿卡司他們的努力白費,一定要……贏!”

破碎的鏡框裡是炙熱無比的眼神。感受到林森指間的力氣,那是這個男人覺悟的重量。

柳浪正色道:

“你也得活著。不然我怎麼跟阿卡司他們交代?放心吧林森,我一定會回來。我也是末樓的一份子,前輩們的仇,也有我的一份。我還欠著你三千萬呢。”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

……

彌小年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

他臉上仍然帶著某種暴戾。

檔案室已經一片狼藉,被摧毀殆盡。

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統御感,被柳浪的一番話摧毀殆盡。

想著自己也只是一個被三號玩弄的傀儡,怒火便怎麼也無法平息。

強烈的殺意湧現,至少在成為造物主之後,是不會被三號修改的。

那就先控制住柳浪,再把其他造物主全部毀滅!

管他什麼預言,這個世界根本不需要六個統御者。

“只需要我一人便已足夠。”

彌小年發出瘋狂的笑聲。

這笑聲就和他的記憶一樣錯亂。

他走在二層的過道上,像一個即將去屠城的暴君。

但很快他的身影停住。一個高瘦的身軀攔在了他的面前。

彌小年露出些微不解的神情。

逃跑的獵物主動面對自己?

柳浪為什麼還會回來?

柳浪站在彌小年的面前,平靜的看著彌小年。

“你居然沒有逃。”

“我的女孩還在等我。我得去找她。”

“嘖,你居然愛上了一隻怪物?一件兵器?”

柳浪皺起眉頭,顯然彌小年的這個說法讓他很不爽。

“原罪不過是神掌管世間的七個執法者,作為神律的制定者,自然不能把他們當做人看待。就跟司狩一樣,不過是一群早該死掉卻又死不掉的頑疾。”彌小年說道。

柳浪沉默的看著彌小年。

彌小年感覺到些許快樂,許是被柳浪之前一番話攪得心緒不安,現在能夠唇槍舌劍還擊柳浪,讓他很舒適。

“在你之前的七號們雖然能力不如你,但他們有著一顆玩家的心,這個世界不過是造物主的遊樂場罷了,可你居然去與那些玩具交朋友,真是讓人覺得可笑。”

“不過這樣也好,我會留著你的性命,讓你看看我是如何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殺死,然後做成商品。”

“看到這些裝在容器裡的人了嗎,他們都是商品,而你的夥伴們很快也是了哦。”

彌小年以為自己的言語該是能夠讓柳浪顯得很心煩。

他原本說的暢快,煩悶的心情都變得好了些。

但他看著柳浪撇撇嘴,掏著耳朵滿臉不屑的表情,瞬間又煩躁起來。。

柳浪忽然覺得學著燭九夜那樣的痞態,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你真可憐。”

柳浪這四個字也沒有配上誇張或是嘲弄的語氣。

平靜到了極點。卻顯得認真而又篤定。

但接下來柳浪的攻勢就很凌厲了。

“沒被人喜歡過吧?”

“沒有司狩對你說,願意一生追隨你吧?”

“說到底你做什麼事情都是靠利益吧?一旦沒有了這一層關係,誰都會對你露出厭惡鄙夷的神情不是嗎?”

“想來你不知道,華業死的時候留了一封遺書,他一直在對抗你,哪怕你賣給他壽命。像他這樣的人一定還有很多。”

“不過你應該是知道的。畢竟你這樣惡劣的個性,所有人都該是討厭你的。只是你恰好有著他們需要的東西。”

“說起來,你已經擁有了無盡的壽命,但你的親人都死光了吧?真的慘呢,我不一樣哦,我爸媽可疼我了。前不久還催我結婚呢。”

“你這一輩子,到底有沒有為人拼過命啊?又有沒有人為你拼過命?”

“你嘲笑我將兵器當做朋友,可我也看不起你將本可以是朋友的人當做兵器啊。”

帶著自豪的表情,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柳浪覺得自己的一生很值。

彌小年微微顫抖著,因為憤怒。

他怒視著柳浪。

手中聚集著狂暴的青色氣流,他正在極力遏制著殺死柳浪的衝動。

但柳浪真的很平靜,甚至平靜中帶著幾分憐憫。

“彌小年,你的記憶是假的,你在這個世界也不曾收穫半分真實的感情。就沒有想過跟我合作嗎。這個世界應該還有一個散步著謊言的傢伙吧?”

“他欺騙了你們六個,或者說你與荊簡和那個女人。你們就沒想過什麼狗屁宿命全是假的嗎?就沒有質疑過自己的能力怎麼來的嗎?就沒有想過是否有人在幕後安排著你們,然後帶給你們一種自己是天選之人的錯覺嗎?”

“也許他就是消失了很久的一號或者二號,也許是那個擺弄你們的三號。”

“無所謂了,反正我是不相信什麼六個造物主要一起對抗七號的蹩腳言論。”

“你有沒有想過你們三個,壓根兒就是三個半成品,三個棋子,另外三個造物主,才是真正在操控一切的人?不如跟我一起把他們推翻吧?”

“住口!住口!”

彌小年大喊著,眼中滿是暴戾。像是被刺中了痛處,一個向來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存在,又怎麼會接受自己被人擺佈的現實?

他痛苦的捂著頭,一股恐怖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去。

柳浪的話語,先是誅心,繼而是勾起自己最為恐懼的東西。

我可是高高在上的造物主,我掌控著無數凡人的壽命,我怎麼可能只是棋子?

“你也不過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力量的廢物,你也只有呈口舌之快,但好在我跟你不一樣。”

根本沒有辦法在言語上佔到柳浪的便宜。

彌小年終於意識到,這個男人還是閉嘴了最好。

柳浪還是不為所動,彌小年散發的殺意濃烈,他彷彿能夠看到自己下一秒死去的幻覺。

可他還是定定的站著,沒有退也沒有恐懼,反而擠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沒有援軍來救柳浪。

柳浪也沒有任何戰鬥力。

這是彌小年一直沒有下殺手的原因。

他很想弄清楚柳浪勇氣的源頭。他一直期待著柳浪向自己求饒。

“真好。”柳浪笑道。

彌小年不解的看著柳浪,不明白柳浪這句話的含義是什麼。

“我一直在擔心,會不會你發現了記憶被修改後,會幡然醒悟,然後痛改前非來著呢。這種可能也有不是嗎?要是真的那樣,我會很困擾。”

彌小年再次頓住。

“真怕你忽然變得善良無比,回憶起自己也曾有過純潔的靈魂,那我真的下不了手。”

“但你沒有,你依舊是一個讓人噁心的死小孩,這樣很好。你是阿卡司,花姐,還有林森他們的仇人。”

“你的手裡有著無數的人命,你玩弄人心,視人命如草芥。”

柳浪瞪著彌小年,明明弱小的不成樣子,卻帶著要毀滅一切的氣勢,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有罪,該殺!”

荊簡死前,花小兮也說過這樣的話。

那個時候的柳浪,還帶著幾分天真,還有著幾分原諒或是包容敵人的幼稚。

但跟著末樓事務所久了,他的行事作風也變得狠厲起來。

彌小年冷笑。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殺我!”

輕輕的揮手,柳浪的身體便被青色的氣流浮動。

彌小年甚至連半分力氣都沒有用上,柳浪的身體便被一股力量撞飛。

“我先把你身上每一個骨頭都折斷!”

感知到柳浪的確沒有任何戰鬥力後,彌小年心情都跟著好了很多。

他確信柳浪真的只是在虛張聲勢。

“說了那麼多,也改變不了你我之間實力的差距。還是說你只是想為你所謂的夥伴們爭取一點時間?不過這座城市他們逃不出去的。”

彌小年的話語在柳浪的耳邊顯得有些模糊,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場沒辦法打的戰鬥。

林森都被瘋狂暴揍,自己更沒可能勝過彌小年。

但柳浪沒有放棄,他緩緩的爬了起來,抹去了嘴角上的血跡。像是在感受著某種東西。

又或者在等著什麼……

……

……

黃金堡壘第四層。

燭九夜的體力不支。

這個賭棍很少做雲上茴香那般的工作。

巫術在他看來只是賭術的一部分,他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瘋狂的使用巫術去治療誰。

言靈已經開始提醒自己,再繼續獻祭下去,就沒有東西可以獻祭了。

除非拿命去獻祭。

戰況比所有人估計的都要慘烈。

貪婪用那被肥肉擠壓後的聲線發出讓人厭惡的笑聲,迴盪在整個第四層。

帶著一股油膩噁心的氣息。

柳布丁的腳上,手臂上,全是血跡。

黃金做成的利刃劃破了她的皮膚。

龍玫瑰震顫不已,它的主人也承受著前所未有的恐怖傷害。

但憑藉著強橫的天賦血統壓制,花小兮硬是將貪婪的恐怖攻擊全部承受住。

只是情況也同樣不容樂觀,若非燭九夜還能使用巫術治療,這場戰鬥也許已經結束。

貪婪的手裡,多了一把黃金做成的巨劍。

那是在花小兮施展龍玫瑰短暫的壓制了他之後,他將黃金堡壘的一部分黃金,凝化而成的兵器。

這場戰鬥的節奏很快。

花小兮本就是越戰越強的存在,尤其易怒的心性,讓她本不被貪婪看在眼裡的戰鬥力瞬間提高不少。

越怒越強的特性讓貪婪也感覺到一股不安。

那股暗紅色的氣息更是讓他覺得似曾相似。

就如同柳布丁的身體發生了某種變化一般,花小兮的身體也被暗紅色的能量包裹,雙瞳變得猩紅無比。像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女魔王。

而且力量還在不斷提高!

但真正的戰鬥卻比貪婪想象中要簡單的多。

不管是柳布丁,還是花小兮,二人展現的戰力都是司狩的頂端戰力。

只是面對貪婪總是顯得太弱。

如同金佛一樣的巨大身軀有著恐怖的速度和讓人絕望的力量。

他揮動巨劍,便連手持龍玫瑰的花小兮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他的拳頭揮舞,柳布丁恐怖的拳頭也會被更為恐怖的拳風吞噬。

這個胖子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於強大。

強大到他故意不去對付燭九夜。

為的不過是讓燭九夜能夠治好柳布丁與花小兮,然後延續這場戰鬥。

他享受著蹂躪原罪暴食的快感,沉浸在這種唯我獨尊的感受當中。

只要彌小年還活著,他便有著數倍於之前的強橫!

“這樣下去根本沒辦法贏。喂,銀頭髮,想點辦法啊!”

柳布丁和花小兮,這兩個最為強大的存在居然聯手都逃不了被暴虐的局面。

這讓燭九夜心急如焚。

他可不希望到時候真要獻祭自己的血肉。

何況眼前這個情況,即便獻祭自己的血肉,也只不過是延長了必輸的過程。

阿卡司沒有辦法,他怔怔的看著這場實力差距過於懸殊的對決。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局面。

他見過很多次花小兮進入暴怒的狀態,雙目猩紅的花小兮幾乎就是一個女武神,根本不該有敵手。

只是這一次,似乎終於遇到了一個不可戰勝的敵人……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又一次,花小兮嬌小的身軀被巨劍掃入黃金牆壁中。

那些黃金彷彿擁有著自己的意識,試圖吞噬花小兮,但卻被那股暗紅色的能量隔斷。

越是憤怒,便越是強大,這樣的強大彷彿沒有止境,連柳生一夢都必須敗退。

但在這個滿身黃金的怪物面前,以往的一切規則似乎都不再適用。

沉默了幾秒,阿卡司想到了答案。

他彷彿聽不見燭九夜在一旁的呼喊,而是默默的計算著後面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阿卡司看著那些牆壁周遭那些液體一般的黃金,雙眼中帶著某種覺悟。

“燭九夜……如果待會兒小兮她失控了,你就帶著柳布丁逃開。”

“什麼意思?好端端的她為什麼失控?”

燭九夜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阿卡司說道:“對了,那些變成雕塑的人,應該只是某種言靈巫術吧?”

“嗯,如果擊敗了這個胖子,一切應該會復原。但我也不好說……保不準太久了就不會復原。或者壓根就……總之,我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巫術,能夠點石成金,這已經是神的領域了。”

“這樣嘛,有點麻煩喲。”

“等等,你問這個幹什麼?”

不安的感覺越發濃烈,燭九夜總覺得阿卡司的神情與往日不大對。

“這樣下去我們會輸,我等著這一天已經很久,小兮與林森等著這一天也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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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司的笑容有些訣別的意味。

“只有我看過那捲預言,說起來你不信,我以前其實很想當一個救世主來著的。但現在變啦,這也只該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林森跟小兮,不該揹負我選擇的命運。”

燭九夜越發覺得不對:“等等,你他媽到底在說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只是這下去大家都會死。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了,再發生一次……我真的辦不到喲。”

有些歉然的看著正在與貪婪對決的花小兮,隨後……

阿卡司整個人被銀色的氣息包裹。

荒原之舞。

以殘存的體力,阿卡司施展了最後的奧義。

銀光閃過。不再是一道光線,而是無數道光線!燭九夜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

無數道阿卡司的身影就同時出現在貪婪的四周。

生死之刻,阿卡司再次將自己的極限突破!

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斬切落在貪婪的身上,無數火花在貪婪的身上湧現。

那是天雙切與黃金摩擦產生的火花!

沒想到普通的司狩居然能夠在某個單一領域達到這樣的程度,貪婪驚歎於這個銀髮司狩的速度!

原本打算用黃金利刃斬斷那個紅瞳女的臂膀,卻也因為阿卡司的出現,被迫中止了攻勢。

這已經是邁入神之領域的究極速度!

只是下一息,貪婪的神情依舊是不屑。

他手上的戒指綻放著光芒。

同一時間,地面的黃金瞬間液化,彷彿噴湧而出的火山一般,將阿卡司所有殘影包裹住。

阿卡司就像是被深海之眼注視著的浮萍。

僅僅一瞬間,暗淡的銀光最終消逝在金色的光芒之中。

銀色的身影被巨大的黃金潮吞噬。

液體化的黃金瞬間凝固。

哐當。

掉落在地的不再是阿卡司。而是一尊金色的軀體。

不再有任何生命氣息。

帶著赴死決意的戰鬥,竟是在一瞬間結束。原罪展現出的恐怖力量,甚至讓眾人來不及補救。

“蚍蜉撼樹!”

貪婪不再搭理徹底失去了生命力的那尊雕塑。

燭九夜睜大了眼睛,雙目都寫滿了驚駭。拳頭握的緊緊的。

分明是這個男人在說只要一旁看著就好的,結果赴死的卻是他。

這些傢伙都是活了百多歲的人了,怎麼一個個腦子都有毛病?送死這種事情真的需要這麼主動嗎?

他跟阿卡司談不上什麼交情,只是就這麼看著一個上一秒一臉笑容的傢伙,下一秒變成了冰冷的黃金雕塑,他感覺到胸腔裡彷彿被什麼東西堵著。

柳布丁彷彿瘋了一般!

再也顧不上傷勢,爆裂的氣勢湧現出來,展現出瘋狂的鬥志!

小小的身影開始不斷地對貪婪的金佛之軀發起進攻!

金色與紅色的身影再次交織,這一次,貪婪明顯感覺到了柳布丁的實力有所提升。

恐怖的拳頭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席捲而來。

“哦,悲憤所帶來的力量?”

終於感受到了些微痛楚,貪婪微微皺起眉頭,第一次,面對柳布丁的進攻他展開了防禦的架勢。

在柳布丁洶湧攻勢力竭的一瞬間,貪婪雙手成錘勢,如同山嶽從天而降的力量砸在了柳布丁的身上,柳布丁的被擊落。

身體砸落在第四層的地面,若非那些黃金的地板有著極強的修復能力,恐怕這一擊的力道足以貫穿整個黃金堡壘!

“但依舊不夠強。”

貪婪看著柳布丁,想著暴食真的越來越像人類,會為微不足道的事情生氣悲憤。

柳布丁承受了非常恐怖的一擊,卻毫不猶豫的爬了起來,小小的身軀開始不斷地咳血,但眼睛裡的鬥志卻更加強烈。

她總是一臉淡漠,看起來除了柳浪,跟誰都不怎麼交好。可當夥伴死在眼前的時候,那股憤怒瞬間吞沒了她。

貪婪只覺得可笑,想要嘲弄柳布丁。

但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整個第四層堡壘忽然變得有些黯淡,被一股暗紅色的氣息填滿。

貪婪轉過身,那些暗紅色的氣息不知何時,竟像是煙霧一般瀰漫在整個第四層。

連視線都顯得有些霧濛濛的。

暴戾,憤怒,死寂,破滅。

這股暗紅色的氣息裡彷彿蘊藏著極多負面的氣息,就像是一個絕望而又淒厲的復仇者,正在悲憤的念著詛咒!

“這是……”

那張總是帶著輕蔑的臉罕見的露出了驚色!貪婪不可思議的看著之前被黃金大劍彈開的身影。

柳布丁與燭九夜也驚住。

這等景象他們從來不曾見過。

花小兮皮膚呈現出暗紅色的光澤,就像是無數暗紅的線條在她的身上湧動著。

脖子處的奇怪紋路也散發著某種邪惡的意味。

她的喉頭發出某種聽起來極為乾枯沙啞的音節。像是承受了極大憤怒,直至崩潰!

“阿……卡……司……”

依稀的,花小兮呼喚著某個人的名字,彷彿是識海里最後一絲清明在悲傷的乞求著誰出現。

那個人如果還在,一定會溫柔的對她說

“小兮,可以了喲,再這樣下去你會難受的。”

但那個人已經沒有辦法回應她了。

他的身體早已泛著死寂的金黃色,臉上痛苦的表情已經定格,倒在地上,像是一個被人丟棄的人偶。

一滴猩紅的眼淚自眼角流出,可下一秒淚水又被蒸發。

無邊無際的暗紅色光芒迅速填滿了整個第四層。

燭九夜彷彿忘記呼吸,內心湧出極大的恐懼。

他終於明白了阿卡司的話。

原來花小兮真的會失控……原來這個女孩的體內竟然還藏著這麼可怕的力量!

燭九夜的雙腿都開始打顫,但還是用盡力氣,奔向沒有了半點生命氣息的黃金雕像。

像是風有了顏色,像是空間開始泛起波瀾。

暗紅色的氣息越發晦暗。慢慢的變成了一股濃厚的黑色。整個第四層都變得昏暗。

花小兮的身影再也看不清楚,雙目中猩紅的瞳孔也早已變成了黑色的火焰。

她的內心深處始終有一道門。

門外的守護者,就是許多年前她在北國之地見到的那個銀髮少年。

如今……那個少年忽然消失了。

那股洶湧的憤怒終於徹底溢位!

貪婪震驚。

“暴怒……真的是你!”

回應著貪婪的,不再是女孩的怒喝,而是帶淒厲與憤怒的咆哮!

以及……一道恐怖的黑色光柱!

貪婪一驚,手中的戒指一亮,那些黃金潮瞬間變成一道巨浪,宛若盾牌一般試圖阻擋這道黑色光柱。

只是結果卻讓貪婪感覺到不可思議。

那些黃金只在一瞬間……像是被蒸發一般消失殆盡。

恐怖的光柱撞在了他的身上。

噬心的痛苦傳來。其間夾雜著無盡的憤怒與悽楚!

這一瞬間他彷彿置身於地獄之中,在一個充滿了怨恨的結界裡!

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後,甚至來不及回頭看,恐怖的黑色光芒便將他的金色身軀包裹住。

“啊啊啊啊!”

貪婪發出痛呼,那種灼熱讓他真金一般的身軀也難以承受!

驚得忘記了行動的柳布丁終於在這一刻,找到了貪婪的破綻。

她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跡,弓身發力,再次以拳勁轟向被束縛住的貪婪!

可這個時候,貪婪身後的那道身影,其背後又冒出了一道蜿蜒的光束!

像是分出了一隻手臂一般,將原本衝向貪婪的柳布丁重重的掃飛!

柳布丁身影撞在了牆上,恐怖的撞擊讓黃金的牆壁生出蛛網一般的裂痕。

只是這一次那些裂痕再也沒有自我修復。

哇的一聲,柳布丁吐出一口濁血。

方才的一擊其力道遠在貪婪之上,柳布丁不解的看著花小兮。

那已經不再是花小兮了。

只有如同黑炎一般的瞳孔周遭,還能隱約看見花小兮的臉,其餘所有地方,都被暗紅色的光芒包裹著。

像是一隻失控了怪獸。又像是一個在怒海之中溺水的人……

貪婪終於掙脫開了那些黑色的光芒,他喘著大氣,眼神複雜的看著暴怒。

黃金的身軀上還殘存著不少黑色的氣息,彷彿是血蛭一般才吞噬他,那是一個個恐怖的傷口。

這是他第一次與暴怒交手。

這個早在很多年前便徹底消失了的傢伙,沒想到居然藏在一個少女的體內。

“七個原罪裡,你是另一個異類!因為你根本沒有理智!我以為你已經死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黃金慢慢變成了甲冑,再一次將貪婪覆蓋住。與黃金的軀體不同,這些甲冑顯得更加堅硬。

柳布丁與燭九夜睜大了眼睛。

斷然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貪婪居然還能變強!

“我說過,在這個地方,任何擋在我面前的人,都得死!”

金色的光芒暴漲!

貪婪原本巨大肥胖的身軀,竟然變得更加巨大。

呈現在燭九夜眼裡的,哪裡還是頂尖司狩的對決?這分明是兩個真正的怪獸!

金色與黑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恐怖的氣流如同最猛烈的風暴一般肆虐著第四層。

燭九夜大喊道:“走!柳布丁!走!”

柳布丁看著燭九夜,有片刻的愣神。

今日的場面已經徹底失控。

她愣了足足好幾秒,才緩緩搖頭。

“你走。”

“你不走?”燭九夜僵住。

“我不走。花小兮是我的朋友,我要和她一起打贏這個胖子。”

“你傻了嗎?她已經不再是花小兮了啊!”

“我說她是,她就是!”

柳布丁聲音帶著些微沙啞,語氣悽楚決然,臉上的表情卻是認真而又倔強。

感受著空間裡那些躁動狂暴的暗紅色氣息,燭九夜真的很想一走了之。

但他邁不動腿。阿卡司赴死的畫面一幕幕閃在他眼前。

“操!”

暗罵一聲,他將那尊黃金雕塑護在身後,下一秒,他咬開自己的手指。

明明只是一個細小的傷口,但燭九夜整個人的神情都顯得異常痛苦。

他的左手手臂迅速消瘦了一圈。兩隻手顯得極為不對稱。

但柳布丁身上的傷卻開始恢復。

柳布丁露出驚色,看著燭九夜。

燭九夜也不解自己在幹什麼,有時候男人就是這樣,跟喝酒上頭一樣,無端端的會做傻事,腦子一熱,很多行動總是比考慮更快一步,他有些沉重的說道:

“我賭你贏一次,拿命賭!千萬不要輸了啊。”

看著燭九夜,柳布丁的手指抖了抖,她說不出話來,只能認真的點點頭。

……

……

柳浪的意識顯得有些模糊。

青色的氣流將他殘破的身體無數次托起,又狠狠的摔下去。

彌小年重複著這過程,顯得樂在其中,如一個有趣的遊戲。

他沒有直接殺死柳浪。

柳浪和荊簡,都是極好的素材。人造司狩的終極目標是在於研究造物主。

掌管著天命的四號,和能夠打破輪迴的七號,都是再好不過的素材。

在彌小年看來,這場戰鬥已經結束。

想來樓層上的對決也進入了尾聲。

貪婪是不可戰勝的。

原罪與原罪之間的確存在著實力差異,但貪婪本就是原罪之中戰鬥力極為強橫的存在。尤其是遇到了自己。

“你的一切計劃都很好,只是算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們的實力差距。”

血水染紅了地板,柳浪半睜著眼,神情悲傷。

就在方才,識海里的卡牌數量少了一張。

代表著阿卡司的卡片消失了。

“花姐……應該很難受吧……”

“那個傢伙……都沒有告白就死了嗎……去了地獄也不會甘心吧?”

意識已經開始渙散,在彌小年看來,柳浪似乎在開始說一些胡話。

柳浪的身體癱倒在地上,他的雙腳沒有著力點,手在摸索著,像是在攀爬,又像是在找尋什麼,顯得滑稽可笑。

但彌小年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從一開始柳浪單獨前來面對自己的時候,他便覺得有問題。

柳浪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小的沙漏。

這個沙漏他一直沒有打算用。

只是這一刻,識海里不斷的彈出各種資訊,就像是中了病毒的電腦桌面,無論柳浪怎麼關閉那些資訊,它們還是會彈出來。

這些資訊都在提醒柳浪使用至高者沙漏。但柳浪沒有使用。

即便劉強死去的那天,他也沒有打算用沙漏。

“原本是留著給自己和布丁用的,但那個傢伙是阿卡司啊……”

眼淚湧出,目光卻是變得越發堅毅起來。

“還有一個小時不到,我必須在這個時間內……決定用不用這個沙漏,所以這之前……我得先解決你!”

彌小年有些慌。

原本意識渙散的柳浪,忽然間清醒過來。本不該再爬起來的身體,慢慢的支撐著站了起來。

這個過程他聽著柳浪說了很多聽不懂的話,心裡的煩躁感再次湧出。

原本打算再次將柳浪擊倒,卻是驚駭的發現……柳浪的身邊開始有著某種紅色氣息在干擾著他。

“這是什麼東西?”

彌小年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柳浪。

……

……

【至高者的沙漏:倒置沙漏會將時間追溯到一小時前。只可使用一次,一旦使用,連帶記憶一併重置,物品使用後會消失。會在生命垂危之際自動生效,亦可主動使用。】

【當前生命值極低,即將自動使用至高者的沙漏!】

【拒絕】

【使用沙漏過程被強制取消】

【當前生命值極低,即將自動使用至高者的沙漏!】

【拒絕】

【使用沙漏過程被強制取消!】

……

……

……

【使用沙漏過程被強制取消!】

就好像是固執的在與那股保護自己的力量做著某種抗爭。宛若溺水之人一次次丟掉了換來生機的氧氣罩。

其底氣只在與嫉妒對決的那天,在那個滿是懸門的宮殿裡,他聽到的一些話語。

那場對話的內容柳浪還記得,

“對了,打敗嫉妒的這股力量,是遊戲死神給我的嗎?”

“不是,那是你自己的力量。或者說……那是你透過付出一些代價換來的力量。只是現在的你還沒有辦法掌握,在你陷入危險的時候,也許你會知曉開啟它的方法。”

“等等,你在說什麼東西,我什麼時候付出過這樣的代價了?”

“很早很早的時候……大概在某個夜裡。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但相應的,如果你願意付出代價,那麼你的渴望也會回應你。”

這段話他始終不理解。

直到方才,他準備為了柳布丁豁出一切的時候,柳浪終於想起來了。

在一個無比尋常的夜晚裡,他的識海里忽然彈出了許多訊息。

其中有一條是這樣的。

【是否願意為了柳布丁捨棄部分造物主許可權?】

帶著後悔與不安,柳浪記得自己選擇了是。他希望這是一個類似於galgame一樣攻略柳布丁的小遊戲。但卻不知道,自己的命運也因為這一場遊戲而改變。

他不知道這個舉動代表著什麼,因為在他之前的無數在任者,都選擇了否。

在柳布丁混亂的回憶裡,每一個與柳浪在一起的結局,都是柳浪在為了某個原因,離開了她。

那是柳布丁永遠也不理解的夢魘。

她時時刻刻都擔心著有一天柳浪會不要她了。

這個傻子卻在很早的時候,就將一切都交給了柳布丁!

誰會蠢到為了一個連過去都不知曉的人放棄一切?可這個世界……真就有人這麼蠢。

在拒絕了無數次識海里彈出的使用沙漏的請求後,柳浪終於看到了一條不一樣的訊息。

【是否開啟雙生狀態?】

當腳下的紅色氣息開始湧現的時候,柳浪簡直激動地� ��要哭出來。

彌小年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為何一個普通人體內會湧出帶著原罪氣息的力量?

他震驚的後退了一步。

柳浪的身體也開始慢慢的被紅色的光芒包裹。

【是否願意為了柳布丁捨棄部分造物主許可權?】

他很早之前就已經付出了代價。

所以理所應當的,他也會享受著這股代價帶來的強大力量!

在遊戲幻境裡,他並非是依靠著遊戲死神的力量戰勝了嫉妒!

在那個選擇之後,他與柳布丁就本就是雙生的關係!

在自己選擇為柳布丁付出一切的同時,柳布丁也將她的一切交託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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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布丁,能喜歡你,真的是太好了……”

意識被飢餓感覆蓋之前,柳浪的識海里,僅剩這一個念頭。

黃金堡壘的第二層,狂暴的紅色氣息開始席捲,如同風暴降臨!

黃金堡壘的第四層,柳布丁眼中忽然浮現出許多的資料。

貪婪與暴怒種種能力全部呈現在她的識海里!

兩個暴食如同覺醒一般,開始吞噬著打不破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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