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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暗自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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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是何語溫與莫曉曉兩人出來,身旁也並無旁人,其行為舉止甚是親密,看兩人模樣皆是似醉非醉一般,莫曉曉似乎還依在他懷裡睡著了一般,何語溫面色自如坦然,大步流星的往長閣走了出去,看樣子是要回去了。

顧清水躲在一角落,悄無聲息的窺視這一切,心裡早已荒草叢生,掀起來大風濤浪洶湧澎湃,心裡就如灌了一腔的涼風,再如何她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如果可以她寧願沒有跟來,看得糟心。

興許也是從那一刻起,她與莫曉曉之間就註定永遠回不到從前了,原本對此前對她心生的那些芥蒂都以為是自己心胸狹隘了,可是後來的每一個場面她都讓自己大失所望,似乎每個人都喜歡圍著她轉,這對於一個自小便嬌生慣養的顧清水來說又是何等的恥辱不堪,也是一種切膚之痛。

“莫曉曉你騙我,你這個虛偽的女人,你讓我以後如此還能信你?”顧清水暗鳴,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衣角,一邊痛苦糾結的喃喃自語著,一邊才緩緩走進了那扇香氣嫋嫋的屋子去。是何語溫抱著莫曉曉下了樓漸漸走遠以後,顧清水獨自一人才敢走進了那間桃花閣。

推開那扇沉重華麗的門,一股股香味濃郁的飄散過來,將她整個人都環繞著,桌面上一片狼藉掉落的酒杯橫倒著的酒瓶,還有一束充滿諷刺的味道的桃花,緩緩走過去,華麗是沙發還殘留了一些灑落的酒水,沙發上的墊子被扯得皺皺巴巴的,幽暗發出來黃暈的燈光正靜靜的流淌著暖意,薰香陶陶沾染了酒氣。

這一幕幕殘留的痕跡,無一不讓顧清水亂箭攢心心灰意冷,創鉅痛深都宛如一支支利箭錐心……

突然顧清水將桌上的酒瓶狠狠的摔落在地,歇斯底里的哭喊著:“你這個騙子,你這個騙子,我恨你莫曉曉…”

好一會才黯然銷魂迴腸九轉的踱步出來,淚眼婆娑悵然若失,目光無神似乎特別脆弱的模樣,走到門口又轉過頭,看著那桃花閣的名牌看得發愣出神,愁眉不展帶有幾分慍怒,最後才緩緩移步離開,自始至終還是不敢相信莫曉曉,居然陽奉陰違兩面三刀,明知自己心悅何語溫良久,且此行也是專行為他遠道而來的,她莫曉曉又怎麼不知道,可她否認過千百萬次,與何語溫僅是普通朋友的關係,真切到顧清水都深信不疑的地步。

可是人的行為舉止是不會騙人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顧清水心如死灰再對她燃不起一點點憐憫善意之火,先前莫曉曉差點被火燒死,其實她又如何不知,局是梁羽姒布的只是不巧被她撞見,她也就好將錯就錯將計就計,讓莫曉曉做了替死鬼,先前心裡還有些愧疚,可現在看來如此毫無必要,反而還怨恨自己的心軟過於仁慈,她開始恨她。

顧清水出來以後拖著單薄而又狼狽蒼白的身體,漸漸遠去,下了樓去。躲在暗處的梁羽姒才緩緩走了出來,看著顧清水如此痛苦不堪纏綿悱惻的模樣,心裡不禁暗鳴得意,這一切不過都在自己掌握當中。

想來,除夕前一夜梁羽姒費盡心思絞盡腦汁,才想到一個萬全之策,找了個機會將她們住的小院廚房撒上些油,之所以窗戶那裡火勢不大沒有潑多少油,其目的就是將人引去窗戶邊,免得逃脫,又將窗戶釘死想著這樣總插翅難逃了,原先是想將顧清水與莫曉曉一鍋端的,誰料到莫曉曉居然如此講義氣將顧清水推了出來,自己留在了那裡,後來半路居然殺出來一個何語華,最後還差點害了何語溫,這也是梁羽姒始料未及的,故現在也不敢隨便用一些過激的辦法,既然不能一起將二人除去,就讓她們自己鷸蚌相爭自己只管漁翁得利就好,想到這裡梁羽姒臉上又不禁浮起了陰冷的笑容。

何語溫抱著莫曉曉回到了住處,一進門莫堯就湧了過來。

“何先生,我姐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只是睡著了,並無事。”何語溫一邊淡淡的回應著他,一邊又將她抱回了她的臥室去。

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動作也是極其溫柔,又替她脫掉鞋襪蓋上被子,才緩緩的起身。

見一片暖色的燈光,照映在她清秀的兩頰,烏黑如潑墨的烏髮披散兩側,微微泛著紅暈如在夕照裡浸泡過一般,微微張合的小嘴也染了些酒氣的顏色一樣鮮明,偶有吶吶囈語香風細細,讓何語溫一瞬間居然出了神,心裡也不想去追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為什麼會讓人來邀自己,沒有當面說難道是別有用意?按理來說他心裡該是有怒有有怨的,可竟不知為何雲淡風輕沒有一點點追究的想法。

他總覺得她是如雪一般清冷不同尋常的女子,讓他怨恨不起來,心裡一時之間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藉口來補缺這一個疑惑,便就將它歸納於“日久見人心,是習慣使然而已,並無他意。”對於這個理由他似乎十分的滿意,臉上驚現溫柔的淺淺笑意。

“何先生,我姐姐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呢?”突然莫堯端著一杯溫水從門外走了進來,突如其來的聲音在過於安靜的環境裡顯得那麼突兀讓他措手不及,像自己的小秘密被人窺視去了一般,連連整理情緒起來,又將那浮現不過幾秒的笑容收了回去,儼然一副冷冰冰面無表情的樣子,乾咳幾聲,漫不經心的說完,便出去了。

“明天早上就會醒吧!”

次日,莫曉曉又去醫院那邊,與何語溫打打雜什麼的,莫堯一天到晚像個野孩子似的四處跑,這會兒也不知道跑哪裡和那些小孩兒玩耍去了,似乎從那次以後何語溫就莫曉曉有些特別,少了幾分冷淡多了幾分關懷,又或是向來如此只是顧清水不願相信就沒有發覺而已,這些便更加讓顧清水心裡懷揣恨意了,對莫曉曉雖然是表面的交好與平常無異,可心裡的恨意多深多淺就不得而知了,若是說那種恨意能表現出來,那麼能表現出來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的怨恨。

被妒忌和恨意吞噬了的人是很可怕的,她們就不是原來的她們,而是被魔鬼附身的魔鬼傀儡而已,被清晰和內心的黑暗掌控,而非是一個你往昔熟悉的那個人。

顧清水連幾日都心情不快,煩躁不安憂鬱失眠,又閒來無事便往街市那邊走去,一路走馬觀花倒不是為了要買點什麼,只是隨意走走散散心,二來也是為了想辦法破解這當前所遇的煩心事,即便是如此的怨恨莫曉曉,可她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對付她,畢竟曾經情同姐妹相互依偎過,可她的種種惡行又讓她恨之入骨,這些矛盾的想法讓她成天糾結不已痛苦不堪,難以抉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走走停停,一路心事重重漫無目的的閒逛著,突然背後不知是什麼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因為正是想得出神也就被嚇得一激靈,猛地回過頭來,正想斥罵時候,來人先開了口讓她怔住了。

“阿水,是我啊,沒想到還能在這裡遇見你,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你怎麼也出現在這裡啊?”只見面前的女子笑容滿面,正眉飛色舞的說著,顧清水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

上下打量了面前的那女子,只見其女子束著貴夫人的髮髻,全身珠光寶氣的模樣,體態有些豐腴,肚子鼓鼓囊囊的似乎是懷孕了,身材有些微微發福一副孕態十足的樣子,一雙頗有氣質的單眼皮,正彎著合適的角度看著自己,猶豫了片刻顧清水才如夢初醒,恍然大悟回過神來。

“鄒靜靜?你是靜靜,你是靜靜啊,你怎麼?你什麼時候結婚的啊我都不知道,你都不通知我太不夠意思了吧!”顧清水雙手抱胸一本正經的看著她,亦莊亦諧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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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與鄒靜靜上一次碰面還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兩年前她同她一樣還是個任性刁蠻的姑娘,可後面就聽說她搬家了也不知道搬去哪裡了,沒想到如今再一次相遇,她居然已經結婚了,當初的那些一起無憂無慮玩耍天真單純的時光已經一晃而過恍如隔世,只嘆光陰似箭一瞬間大家都已經長大了,各有家室擔任起了大人這個擔子,看著往昔的朋友都已經結婚有了家以後,顧清水心裡忽然有一種慚愧,想著自己這些日子來時光匆匆而過,自己卻依舊不成一事就有些茫然……

鄒靜靜一邊輕輕拉著顧清水的手,一邊又將自己身後的一個看著結實魁梧的男人拉了過了,心平氣和的道:“阿水,這些就說來話長了,來給你認識一下,李朗,我的丈夫是這江城的一個頗有名氣的醫生,不過可比不上你喜歡人那位是鼎鼎有名的院長哈哈哈!”

又轉過頭對那男子道:“顧清水,江城赫赫有名的顧家顧大小姐,也是我情同手足的發小,小時候咋們還經常一起玩兒呢!”

男子朝顧清水點點頭,顧清水禮貌人笑了笑,又輕輕問道:“對了,靜靜你們是住這裡,還是說來這裡做什麼?”

只見鄒靜靜與自己丈夫互相看了一眼,笑得自如幸福又繼續說道:“我夫家是住這裡的,怎麼你也住這裡嗎?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你為什麼在這裡呢!”

見顧清水笑而不語,鄒靜靜又繼續說道:“這樣吧,你帶我去你住的地方的咱們姐妹倆好好敘敘舊,好久沒有徹夜長談了,我家離這裡還有些距離也不便,這次來也是為了來這醫院產檢的。”

顧清水猶豫片刻,想著就呆片刻應該也無妨,便大大方方的答應了:“那也好,正是在醫院的公寓樓呢,也離的不遠,跟我來吧!”

兩人說說笑笑,回憶著小時候的趣事,宛如又回到了當初恬靜無憂的快樂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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