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們剛剛靠近後臺的飲食區。
其實林歇和趙念慈不知道。
一直有一雙滿是血絲和各種負面情緒交雜的眼睛一直在注視他們。
那雙眼睛的主人是柯旭成，他身子縮在後臺髒兮兮的破箱子後面，他雖然是一位科長，也算底層幹部，在這裡可沒有什麼話語權，只是做一些打雜的工作。
他自始至終以各種角度窺視自己的前妻，趙念慈如今的生活。
她在明亮的地方發光，牽著年輕男人的手，幸福到靈魂都是香味。
自己在漆黑骯髒的腹背之地喘息，苟活這兩個字拍在心頭。
“啊啊啊......好想你啊，好想你啊，老...老婆......”
他身子澀澀發抖，不知道腦海裡究竟在想什麼，下身竟然骯髒的翹了起來......
他捂住自己的下半身，臉上癲狂的顫抖，眼珠子肆意搖弄，如瘋了一般......手伸進褲襠裡，不知恥的擼了起來......
“啊啊......好美，怎麼這麼美啊，離開我就這麼好過嗎，呵呵呵呵，哈哈......”
突然，他瘋狂顫抖的時候，他衣兜裡鋒利的刺到了自己胸懷，刺痛讓他從迷失中走出。
他伸出自己的手，聞聞手上的腥味，慢慢悠悠的坐了下來，眼角竟然流下了鱷魚的淚水，低落在膝蓋，低聲抽泣。
自從上次襲擊自己的女兒失敗，他回到公司被上司規劃為邊緣人物。
或許是沒有特殊的漏洞，但若是有裁員的必要，他一定是首位。
可他在意的不是職位，而是他那越來越扭曲的心。
前妻的每一次直播，他都守在電腦面前，看完就會進入落差極度強烈的情緒轉換之間。
他會突然縱.欲，或者陷入無限的低沉，伴隨著狂笑或者淚水。
學名稱為“躁鬱症”，再加上他的“戀童癖”。
這份感情已經超越了嫉妒，已經變成了無以言表的折磨。
有時，他會在無限的情緒遞增轉換下陷入自我虐待。
可本質的怕疼，又讓他把這個想要傷害的心轉換到“其他物體。”
這場主播大會，是他自己請纓，就是為了再見到自己的前妻一面，然後，用他懷裡的刀，來切斷這份讓他後悔不已的感情。
他停止了哭泣，屏住呼吸，去尋找其他可以考到趙念慈的縫隙。
此時的主播大會。
紫紅色簾子緩慢的拉開，臺面上出現了數十個真皮沙發。
何炅換了一頂整齊的背頭，站在中間，微微像觀眾鞠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華峰看起來有些憂心忡忡，他自從知道自己一會要上臺，就處在興奮和自卑之間，讓其他人也跟著擔心。
這麼大的場面，沒點社會閱歷，真的難以承受，連林歇都有些沒底。
何老師對好麥，和觀眾朋友打好招呼，氣氛再次熱烈起來。
“接下來要進行的尖端會議，直播界，或者和直播界息息相關的業內領頭人們，會為現場，會為所有問題，做出解答。”
那些被告知要上臺的人，都直起了脊背，可以上臺，本來就是一種殊榮，這是金字塔頂端的自豪感。
“讓我們首先歡迎，佔據直播行業百分之九十五份額的熊魚TV董事長，王思宇上臺。”
下面響起淅淅瀝瀝的掌聲，歡迎王思宇後臺緩慢的走出，帶著春風的笑容，謙卑的一邊走，一邊彎腰打招呼，一點都沒有距離感。
他在網上本來就有國民老公的稱謂，人們對他是又嫉妒又愛，人氣相當高。
剛剛發生了給他抹黑的暗箱操作事件，在他上臺後，似乎都淡薄了一些。
他站在何炅身邊，拿起話筒，和觀眾沒必要的自我介紹一番。
“接下來，是百度董事長李彥宏，搜狐董事長潘石屹，嗶哩嗶哩董事長華國玉.......”
包括華峰老爹在內，九位身價幾十，甚至幾百億的網路大佬們，相繼在苗條性感的工作人員指引下上臺。
按照位置分配，接下來只有一個位置，結果也不出所料。
“接下來有請直播界成長的新星，愛斯基摩TV，年輕有為的華峰先生上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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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峰在一行人眼神和口頭的鼓勵下，起身，他的肩膀都已經僵硬，看起來是緊張的不行。
林歇起來，給他揉了揉肩膀。
“陣腳不能輸。”他用行為，給予幫助：“學著說客套話就行，不要出錯。”
華峰還是不好受，機械化的移開步伐，和上戰場一樣肅穆。
在自我介紹的時候，他甚至不慎口吃：“我...我是華峰。”
儘管他已經極力保持鎮定，但天生的缺失，和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還是讓他感到艱難。
他的身後，王思宇隱隱鄙夷一笑，華國玉臉上有一絲凝重。
他瞭解自己的兒子，是有貴人相助才有如今的處境，他自己是有許多不足的人。
雖然最後上臺的華峰，觀眾不是很瞭解，但因為他是最近風頭火熱的愛斯基摩TV的董事長，還是受到5DD和趙念慈粉絲鼓勵的掌聲。
掌聲多少給予他一些力量，腳步也放鬆了些。
有的人他就是需要磨練，需要被鞭策著走。
任何人都不可能和林歇一樣擁有怪物一樣的反應能力和適應能力。
直播行業作為近來最火熱的行業，開啟的尖端峰會，卡死也是熠熠生輝。
重要程度，比之前由主播們主導的頒獎典禮還要有分量。
粉絲區域覺得無聊，氣氛也沒有上半場熱烈。
彈幕方面也稀少許多，畢竟大多數年輕人，對行業發展這些字眼都不感興趣，怎麼開心輕鬆怎麼來最好。
媒體記者這邊絲毫沒有緩下勁頭來，拍個不停。
在何老師的指引下，十位業內大佬相繼坐下。
華峰和王思宇分別坐在最兩側。
兩人是唯二直播公司的董事長，但以他們的年齡和閱歷，也沒有更多的異議。
“好的，感謝各位，我這裡有些問題，希望可以問問各位。”
接下來，關於“直播行業未來的發展”。
“主播薪資過高，和平臺收益是否能達到平衡。”
“直播和其他行業的串聯”“其他大佬對直播行業發展的建議。”
都是一些理應出現的問題，問道華峰時，他雖然說話磕絆了些，但學著前頭的人說的話，多少沒出差錯，讓臺下的林歇心放鬆一些，他本來害怕華峰實在緊張說不出話怎麼辦。
董事長的精神狀態，決定了一家公司的水平。
有時觀眾會直觀的這麼認為，去追求更值得信賴的。
基礎問題過後，接下來是現場以及彈幕觀眾的提問時間。
王思宇看了眼後臺，和暗處的總導演對視一眼，笑的更為開心了。
林歇一直注視著王思宇的表現，希望至少這個場合，他不要有壞心腸。
可分辨他的表情，分明是準備了些什麼。
他眉頭微微皺起，這場博弈，對方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他需要做些什麼，守住愛斯基摩的顏面，也就是華峰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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