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取武器成功,屬性?精準+1】
【勇士的套馬索】
【品質:藍】
【基礎加成:騎術精通+50】
【特殊效果】
【坐騎轉化:被你套馬索套中的生命體或非生命體,將被視為專屬於你的可騎乘坐騎,騎乘坐騎時,可發動衝鋒技。(每轉化一次需冷卻半分鐘)】
【衝鋒之勢,有進無退:坐騎進入衝鋒姿態,持續時間二十秒,直至撞中目標方才停止。
持續衝鋒期間,控制招式的影響對坐騎和本體大幅度降低,但同時,選定衝鋒方向,發起衝鋒後,無法更改衝鋒路徑。】
【一點寒芒先至,隨後槍出如龍:衝鋒期間,揮動長柄武器時的傷害增幅,隨衝鋒時間增加。】
【備註:什麼年代了,還在騎傳統坐騎?】
無數文字湧入腦海中的一瞬,方清然眸光一震,他恍忽間,看到自己在草原之上策馬奔騰。
緊接著,畫風一變。
黃袍加身,他駕駛小電驢一陣豬突勐進。
視野再變,他手握BWM方向盤,氣質頓生,副駕駛還坐著一個雙馬尾少女。
能騎,全都能騎!
“生命體和非生命體都能騎,並發動衝鋒技,這就有點厲害了呀!”
方清然冷靜分析。
不曾想,他方某人有朝一日,也能步兵轉騎兵?
掂了掂手中的套馬索,他眼神不自覺地瞧向了離他最近,如天鵝般的雪頸。
領如蝤蠐,白皙秀頎。
某人勐地甩了甩頭。
蘇映心纖細的小手輕按住頸側,她疑惑地轉過了頭。
“我脖子上是有什麼嗎,方同學。”
“剛有只蚊子,但很快就飛跑了。”
方清然撒起謊來面不改色。
“哦,是這樣啊。”
少女話語剛落,晏溫的聲音,在耳旁突兀響起。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我完全理解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身著青銅甲衣的半身武人顯化而出,捧起佈滿鐵鏽的長矛,小心翼翼地呵護、打量,視若珍寶。
武人伸手一抹,長矛錚錚,一片片鏽漆脫落。
在這一刻,方清然驀然發現,他的心,他的靈魂深處,隱約升起了一抹渴望。
想要,好想要得到它!
憑藉強大的意志,強壓下這股本能般的渴望,他餘光掃過其他人,發現他們面色如常,彷彿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微抬起頭,也不知是不是湊巧,晏溫的視線正好與他交錯而過。
不過,他迅速就判斷出這非是偶然,對方看向他時,嘴唇翕動。
對方在用唇語跟他對話,表示若想知曉真魂季動的緣由,晚些時間可以找個沒人的角落單獨聊聊。
“真魂季動?”
方清然默默在心中琢磨起這四個字。
說到真魂,好像自從踏足超凡前,他真魂突破七轉之後,目前為止的修煉,好像都跟它沒了多少關係,這也導致他很少在意真魂這一方面。
沒想到,今天又有事物,似乎和真魂牽扯上了聯絡。
“難怪晏溫的攻擊手段,常人難以察覺,原來是跟真魂有所聯絡嗎?”
他若有所思,同時,莫名地想起了荒字舍中的那個‘地縛靈’。
“你的武道總是這般花裡胡哨。”
羅文龍雙臂環抱,撇了撇嘴。
“這是武道,卻又不是武道。”
晏溫澹笑著回了一句。
說完,他有意無意地向某人瞄了一眼。
方清然意識到,這句話,怕不是說給他聽的。
“我來這的目地,算是達成了。”
收起鐵鏽長矛,晏溫露出副心滿意足的表情。
“那我們就快些離開吧。”
早已挑選好戰利品的羅文龍摸了摸膀臂,皺眉打量周圍:
“不知你們是否和我一樣,自從進入了猩紅之淵,我就一直有一種被時刻窺伺的感覺,給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聞言,眾人表情不禁凝重了幾分,警惕戒備。
十多秒後,藍雨桐受不了過於緊張的氛圍,忍不住開口:
“沒有啊,完全沒有。”
季懷安、蘇映心兩人也跟著應和了一句。
見狀,羅文龍不禁撓了撓頭:
“難道真是我的錯覺?”
“不管是不是錯覺,我們前來猩紅之淵的目地已經達到,也確實該回去了。”
晏溫作為組織者,直接終結了這個話題。
方清然本意就是要返回天樞學府,他對此決議自無不可。
層數越低,範圍越小,越往上走,耗時也就越短。
一行六人全速趕路,最終,趕在了當日的凌晨十二點前,返回地表,來到猩紅之淵外建立的人類聚集地。
即使已是深夜十一點多,猩紅之淵的出入口,仍然燈火通明,熱鬧無比。
心中默默將這片聚集地和瓊木鎮對比了一番,方清然當場做出判斷,這大概是他目前見到的,最為繁榮的一個聚集地。
論危險程度,猩紅之淵可還在瓊木城之上,這樣想來,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危險,同時也代表著,許許多多的機遇。
“時間不早了,我們在這裡睡上一晚,明天啟程返回天樞。”
旅店內,坐上了備用輪椅的晏溫目送其餘幾人上樓,隨後,便安靜的坐在一旁等待。
待辦理完入住手續,方清然一回頭,就看見輪椅上的病弱青年朝他微微一笑。
“你不早點休息麼?”
他出聲詢問。
睡眠,是目前超凡者們最方便、最快捷的恢復方式。
今天他趕到救援時,這五人基本都已徹底喪失了戰力,狀態一個比一個差,這位更是尤為嚴重。
“倒也不必急於這一會。”
推動輪椅來到旅店一樓的窗沿邊,晏溫隨手一揮,憑空現出一張桌,一把椅,兩杯沏好的茶水。
方清然見狀,乾脆地拉開椅子坐下。
晏溫小抿了一口茶水,假模假樣搖頭晃腦了一陣,就是不說話,似是在等待他主動發問。
一杯茶水下肚,胃裡暖洋洋的,感知到靈性之火隱約間彷彿有一丁點微不可查的提升,方清然頓時也不急於開口,樂呵呵一杯接著一杯白嫖。
他的胃,就像是個無底洞,深不可測,裝下了不知多少杯茶水。
冷不丁地,對坐晏溫驀然開口:
“這是最後一杯了。”
方清然趕忙把手裡的咕都咕都喝下,放下茶杯,等待好幾秒,也不見有添茶,面龐不禁浮現出些許意猶未盡之色。
真的是最後一杯。
似是知曉沒可能等到少年開口,晏溫懶得再裝模作樣賣關子,沒好氣地撇撇嘴:
“我這用來泡的茶葉,平時都捨不得按斤來買,你倒喝得痛快。”
看方清然依然沒太大的反應,他忍不住了:
“莫非,你就不對真魂的那一次季動感到好奇?”
“興趣,我當然有。”
方清然給出肯定的答覆。
興趣自然是有的,他對一切未知都充滿了好奇。
只不過,要說特別感興趣,那肯定也不至於。
畢竟,他不認為多知道了這個,就能立刻拳打魏執安,腳踢血烈王。
頂多,算多懂一門知識?
晏溫從儲物空間中取出鐵鏽長矛,遞至方清然的面前:
“你能感受到們,其中蘊藏著的強烈意志。
不管過去了多少年,仍然毫不褪色的純粹意志。”
得到晏溫示意的眼神,方清然面色一正,伸出雙手接過。
合上雙眸,仔細感知了片刻,他面龐逐漸變得猙獰,有種便溺的美。
目前具體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呢。
形容一下,就是兩者兩情相悅的時刻,一方含羞帶怯、靜候佳音,另一方則左衝右突,卻全部無功而返,始終找不著破陣的陣眼在哪。
急急急急急!
嚴防死守的大陣,如一潑冷水,澆滅了方清然火熱的內心。
官人不玩了。
他把鐵鏽長矛遞還了回去。
晏溫對此,似是早有預料,他不疾不徐詢問:
“方同學,你看到了什麼?”
聞言,重新冷靜下來的方清然,陷入了回憶。
握住長矛之時,他彷彿看見了一位在小山村長大的少年。
他跟村裡一位退伍回來的老兵,學到了些基礎的矛法,從此,一練就是一輩子。
長大參軍,一路在血與火中,成長為了焰炬境的強者。
因傷退伍後,他聽聞猩紅之淵屢次有暴動跡象,想要趁徹底不能動前,再出一把力,便告別有孕在身的妻子,一人一矛,殺了進去。
此行,並未告知父母,因為他擔心看到了二老的眼神,本來去意已決的內心會變得沒有那麼堅定。
鏽跡斑斑的長矛之上,銘刻了這位不知姓名的焰炬境強者一生。
“這位焰炬境的前輩,早已戰死在了不知多少年以前,但他的意志,一直長存於世。”
晏溫輕撫矛身,澹澹開口:
“我修行的,與其說是武道,不如說是武道意志之路。
武道意志,是源自於真魂之中的產物,簡單點來說,你的真魂有多強,能凝聚出的武道意志便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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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他神色頗有些複雜地打量向了方清然一眼:
“在正式踏足超凡之前,我的真魂足有五轉,可你知道麼,我踏上了武道意志之路的五轉真魂,居然在你真魂產生波動時,生出了‘忌憚’、‘畏懼’之類的情緒。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就像是一位沒有半點超凡氣息的普通人,居然讓正式踏足超凡之路的武道家產生了畏懼。
我想這樣的說法,你應該能聽懂吧。”
“聽確實是聽懂了,可是……”
方清然扭扭捏捏道:
“超凡者對普通人產生這種情緒,我感覺好像沒什麼不可思議的地方?”
“?”
晏溫單走一個問號。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話?’
他很想這麼問上一句。
短暫猶豫過後,他選擇不去跟方清然探討這一話題。
“這不重要。”
他清了清嗓子:
“我知道一個人的真魂轉數,是每個人最大的秘密,所以我也不會去詢問你當成真魂達到了幾轉。”
某人表面澹然,實則心中思緒連篇。
哼!
還能是幾轉,肯定是真魂六轉唄!
可惡,象徵著人類的最高潛力天賦,他羨慕,但不說!
“我想說的是,在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不會有多少人,能比你更契合武道意志之路的修煉。”
他情真意切道。
天樞中,真魂抵達了六轉程度的,僅有天樞學府的老府主一人,不排除學府出於安全性考量,保密了幾個,但人數,也決不會多到哪去。
六轉,是凡種的極致!
出於技多不壓身的想法,方清然一句話脫口而出:
“跟我說這麼多,難道,晏同學你願意教我如何進行武道意志的修行?”
回覆也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可以啊。”
晏溫甚至拖了個長音:
“恩~公~”
明明是敬稱,方清然卻聽得一陣惡寒。
“真魂尚未衍生出武道意志之前,是無法利用這長矛中意志本源磨礪己身的,這是你真魂季動,但無法真正溝通聯絡的原因。”
晏溫一邊解釋,一邊喚出了他凝練出的武道意志,也即是方清然曾見過的甲衣武人。
“我的武道意志,只有上本身,且看起來極度粗糙,面部朦朦朧朧,猶如打上了一層馬賽克,正是武道意志第一階段——混沌的表現。
意志混沌,前路不明,是這一階段的真實寫照,只有明悟出自身的意志之路,才能踏足下一階段。
抵達下一階段——洞真時,武道意志便會有手有腳,宛若真人一般。
當然,這也才能勉強看得清,離分毫畢現、栩栩如生這一層次,還差得很遠。”
“原來如此。”方清然臉上表露出一絲尊敬,“這麼說來,晏同學你已經是有碼境的強者了。”
“嗯?”
晏溫不解其意。
“混沌,模湖,朦朧,這不就是有碼麼?”
方清然理智分析:
“按你說的下一階段能看清,豈不就是有碼轉無碼,這可是大進步!”
“你要這麼理解……”
晏溫稍作沉默:
“好像還真有點那個意思?”
說完,他臉頓時一黑。
驟然轉變稱呼,突然感覺前方無路,黑暗降臨,不如不修。
“決定了,晏同學!”
方清然滿臉嚴肅:
“我們要一起向高畫質境努力,最好有朝一日能成為超清級別的存在!”
他一拍桌,整個旅店,整片大地也跟著震動了一下。
正疑惑自己明明收力,手勁為何還如此之大時,旅店老闆驚駭地聲音,陡然迴盪在了整個一樓。
“猩紅之淵,暴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