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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暗殺失敗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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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近在眼前的京城,離言吃了一粒藥丸,又在心裡默唸了許久靜心咒,才讓自己的心沒有那麼疼。果然,京城是不能讓師兄來的地方。

“你吃的到底是什麼?”

這一路上,她見她吃了許多次這藥丸了。她看起來健健康康的,也沒瞧出有什麼毛病啊。

離言嗤笑一聲,“要是我的毛病你都能瞧出來,我早就治好了。”

“我本來還想讓宮裡的太醫給你看看,看來,你也不用了。”

離言覷了他一眼,宮裡的太醫要是能治好她,她大師伯早就把太醫綁回去了。

“謝謝你的好意,確實不用了。”

“我……”被她點破自己的心思,皇甫墨心裡有些不大自在。

離言打斷他道:“現在已經到了京城,應該不會有人再害你了吧?你認識回家的路吧?”

“嗯。”

離言點點頭,“那你回去吧?”

“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去?”

“……拿錢。”皇甫墨緩緩吐出了這兩個字。

離言不甚在意道:“不著急,反正我手裡有你白紙黑字寫下的字條。等我辦完事,我就去找你拿。”

“你不跟我……”

“你都說了是平王府了,難道京城除了你就沒有別人知道了嗎?”

皇甫墨盯著離言看了一會兒,“你當真不跟我來?”

離言點了點頭,“當真不去。”

“國師府戒備森嚴,你想進去,怕不是那麼容易。”皇甫墨眯了眯眼道:“我可以幫你。”

“你怎麼知道我想去國師府?”

“我第一次提起國師的名字,你就特別激動,那時我就知道,你想拜國師為師。”

待他說完,離言背在身後的手放了下來。

“你猜的不錯,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就在皇甫墨以為,離言要答應與他一同回府時,她話鋒一轉,道:“不過,我更想讓國師看看我的本事,讓他決定要不要收我。”

“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去吧。”皇甫墨挑了挑眉,道:“三天之內,你見不到國師,我還是會幫你。”

“多謝了。”離言拱手道:“後會有期。”

離言牽著馬走向了城門,很快便淹沒在了一眾進城的行人中。

這是離言第一次進京,至少在她現在的記憶中是這樣的。當年,她二師姐大婚,因為身份原因,他們未能出席。那之後,也就沒有別的事情需要她進京了。

國師府,如同平王府一般,隨便找個人打聽一下,他都會說出準確的位置來。離言也確定了皇甫墨沒有騙他,國師確實名叫朝月。並且,他十分得成帝的喜愛。而且,他有兩個徒弟,一個叫薛衡另一個叫白雲皓。

離言就近找了一家客棧,進了房間後,她匆忙將元誠叫了出來。

“你那天見到的那兩個人,是不是叫薛衡和白雲皓。”

元誠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她說的是哪件事情。

“我聽那個師兄叫師弟為雲皓,別的沒有聽到了。”

離言想到她打聽到的訊息,薛衡確實是師兄,師弟是白雲皓。如此想來,他們應該就是那天出現在蘇城的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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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們真的是因為她才出現在蘇城的嗎?他們一定是朝月派過去的,可是朝月又是怎麼知道蘇城發生的事情呢。

莫非,那火鳳凰要燒的其實是他,因為沒有燒到他,所以就把殺他的任務派給了她;也或者,那火鳳凰就是他放的,只是不小心燒錯了人,所以他才讓徒弟前去檢視。

離言苦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答案。

元誠擔憂的看著離言,“你不要緊吧。我聽人說,京城有很多能人異士,他們或許有人知道鎮魂珠在哪裡,你先去找找。”

“不行,我要先殺朝月。”

“可是,你真的能殺了他嗎?”

“殺不了也要殺。不是我死,就是他死,沒得選了。”

元誠苦著臉道:“你出事了,我該怎麼辦?我還沒有完成那人交代我的任務,他還沒有把記憶還給我呢。”

“交給你任務的那個人,自然不會讓你出事。既然現在他還沒有出現,那說明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元誠有些迷糊,但他覺得她這話裡有話。

想了好一會兒,他才道:“你是想帶著我去,讓那個人來救我。”

離言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元誠實在是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這個自信,他被人用鏈子鎖在那裡,還取走了記憶,這怎麼看都不像是特別重要的人物啊。離言沒出現的時候,他一度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跟那些樹一樣在那裡生根發芽的。

“你……要不還是先去找鎮魂珠吧。”

離言朝他笑了笑,不等他再說些什麼,就把他塞進了盒子裡。

滿園的桃花,也無法讓元誠開心起來。他現在心慌的厲害,一想到離言是這麼多年裡,跟他說話最多,還不嫌棄他的人,他是一點兒也不想她死。早知道,就不告訴她那句要殺朝月的話了。這樣,她就會為了尋找那顆不知下落的珠子奔波。但,至少,不會現在就死了。

“你還年輕,想想你師兄、師姐,你師傅,你死了,他們該有多傷心啊。”元誠並不知道蓋子蓋上了,外界便無法聽到他的聲音了。

離言將盒子妥善收好,趁著天還亮著,去國師府附近溜達了一圈。

在那裡,她打聽到國師今天一天都沒有出過府。他的兩位徒弟不再府裡,據說是進宮為太后祈福去了,今夜都不會回來了。

同時,她也打聽到,前天夜裡,國師府進了賊,京兆府的人趕到,那人已經去了半條命了。

離言選擇性的忽略了那些,反正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殺了他,並不打算要活著出來。

待離言回到客棧,她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東西,將所有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都取了下來,放到了包袱裡。又換上了黑色勁裝,找了塊兒布巾揣了起來。她便躺下休息了。

三更過後,離言噌的睜開了眼睛。她拿著小包袱,去到了客棧後門,將之埋在了地下,連同那份皇甫墨籤了名字的紙,也一起埋了下去。

她太過急切,以至於都忘記查探國師府地形圖。

但是,當她進了國師府,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好像她曾經來過這裡似的。在心中有個聲音提醒她該怎麼走不會被國師府的守衛發現,她還告訴她朝月現在在哪裡。

根據那聲音的提醒,一路走來,離言真的沒有被人發現,順利的來到了朝月的臥房。

離言不想用斬雲殺人,因此便將它放在了元誠那裡。進了朝月的臥室,離言拿著匕首的手在不停的顫抖,她已經分不清楚是因為心疼的手抖,還是因為激動的手抖。

“你來了,坐吧。桌上有壺,壺裡有水。”

離言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靜心咒也已經不管用了,她的心疼的厲害,那聲音叫囂著要她殺了朝月。

可是,她知道,她已經沒有機會了。朝月的目光一直跟隨著她,只要她稍微一動,他就會出手。而她,根本沒有戰勝他的機會。

“坐啊。”朝月溫聲道。

離言不情不願的坐了下去,朝月似是看出了她的不情願,抑或是看出了她的害怕,他坐在了離言對面,那個離她最遠的位置。

朝月坐下後,就開始自說自話,“我在等一個人。”

“你等著要殺誰?”離言嘲諷他道。

朝月仔細打量了離言一番,看眼睛應該是個女孩子,不過她的臉上,還有眼睛……

“你的臉怎麼了?”

離言一愣,差點兒她就以為是自己的布巾掉了被他看到了臉。隨即她便想到了元誠所說的話,比他修為高的一下子就就識破他的法術的。該說朝月不愧是國師嗎。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離言冷聲道。

朝月點頭表示,他不會再問了,轉而回答了離言的問題,“我不要殺她,我只是想要她幫我做一些事情。”

朝月眼神溫和的看著她,就好像一位慈愛長者正看著自家無理取鬧的孩子,這個認知,讓離言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兒背過氣去。

“只是,她現在還沒有準備好。”朝月略有遺憾道:“她還不能幫我。”

離言心中默唸靜心咒,還要分神聽他說話,簡直是苦不堪言。

“你的身體好像不大舒服,我可以幫你。”朝月溫聲道。

離言深呼吸了一下,咬著牙說道:“不需要。”她是來殺他的,不是來求他幫忙的。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我,然後我就放你離開。”

離言心中冷笑,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他想從他口裡知道是誰要殺他,簡直痴人說夢。

“鳳凰血,你是如何從我這裡帶出去的?”便是問她問題聲音也是十分溫柔,好似擔心嚇到離言似的。

離言愣住了,他這裡竟然有鳳凰血,傳聞中鳳凰血、赤血珠再加上已死之人的髮絲,便能施展換命之術。換命,換命,須得以命換命。若非真心誠意,這陣法也不會成功,因此這就只是個傳說。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鳳凰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朝月用食指敲了敲桌子,“算了,就當你回答了我的問題好了。”

“現在,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可以不回答。”他看了眼離言手中的匕首,道:“為什麼要殺我?”

“有人要我殺你。”就算那是她自己說的,那也是有那麼一個人的。

“我能知道是誰嗎?”

“不能。”

朝月點點頭,當真不再問了。

離言警惕的看著他,這人到底是什麼毛病。

朝月抬頭看了看門外,月光灑在地上,靜謐美好。一陣風吹過,吹的院子裡的竹葉沙沙作響。

離言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此刻她若是出手,雖然未必能殺死他,但傷他一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還沒等她動手,朝月突然轉頭看向了她,“外面景色秀美,你應該多看看的。”

離言又緊了緊手中的匕首,她應該還會有機會的。

“我還想知道,那個人為什麼要殺我。”

離言冷哼一聲,若不是你要害我師兄,我怎會殺你。但她是絕對不會將這話說出來的,她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知道師兄的存在的。

“既然你不肯說,你就算了。”朝月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塊兒令牌,那令牌乃是玄鐵打造,上面刻一個大大的一字。

離言將匕首擋在身前。朝月見此,只是笑了笑。

“拿著這塊令牌去找天一樓的人,他們會保護你的。”

離言卻並沒有接過他手中的令牌,焉知他不會在令牌上下毒呢。

待朝月起身,離言也噌的站了起來。她將匕首橫在胸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一個呼吸後,朝月出現在了離言的身後。離言反手還擊,過了兩招,她還是被朝月制住了。

離言惡狠狠地瞪著他,雖然她的心脈受損導致她使不出全力,但歸根究底還是她太弱了,倘若她比朝月強上十分,那便是只出一分力也能殺了他的。

“去吧,去找到鎮魂珠。”朝月輕聲道。

離言因為這句話瞪大了眼睛,但她來不及問他為什麼會知道鎮魂珠的存在,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終究,她為自己的冒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離言茫然了一會兒,試了試脈搏確定自己還活著之後。她才打量起了頭頂的床幔,玫紅色的,一看就不是她的房間,她一直用的是藍色的床幔。所以,她是被朝月囚禁起來了嘛。

果然,師傅說的觀人下棋,可以識人是沒有錯的。她下棋總是急功近利,還總是要讓師兄、師姐們允她悔棋。

明明還有更好的辦法的,她救了皇甫墨,完全可以藉著平王府的勢,接近京城的權貴,就算朝月得成帝喜歡又能怎樣,他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他的。權貴之中一定有厭惡他的,找到那個人,她就可以與人聯合,扳倒朝月,屆時或許根本不用她動手,成帝就砍了他了。可是,她偏偏選了那最直接也是最愚蠢的,提劍上京殺他。

可是,她實在是害怕,沒等她將朝月害了,他便先殺害了她的師兄。人死不能復生,倘若師兄因為她的猶豫死在了朝月手上,她該怎麼辦。

棋局有先後手,有勝敗,甚至還可以悔棋。人生如棋,卻終究不是棋局。她行過的路,已經成為了過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打草驚蛇,她以後再想對付朝月,就難了。

萬幸她在做蠢事前,與師姐、師兄們分開了,沒有拖累了他們,也沒有將災禍帶去師門。

聽到門口傳來響動,離言沒有起身。

直到那人走到床邊,離言才睜開眼睛,梳著雙髻的圓臉小丫鬟因為她突然睜開眼睛嚇得後退了幾步。

離言皺了皺眉,心說這朝月未免太瞧不起她了,竟然只派了一個小丫頭過來。還是說,國師府裡連丫鬟都是一頂一的高手。但這高手,未免也太不經嚇了吧。

“公子,公子,那位姑娘醒了。”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但離言只想她能立刻閉嘴,早知道她就繼續裝睡了。

隨著聲音漸行漸遠,離言便也放棄了裝睡。等她坐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很不合身。仔細一看,她穿的還是男裝。

離言動了動手臂,運了運氣,發現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朝月一沒有給她下毒,二沒有安排高手看著她。所以說,他是讓她自己走嘛。

外間桌子上,裝元誠的盒子以及朝月給她的令牌都在,還有一錠金子。離言皺了皺眉,她把斬雲、錢和藥都放在了元誠那裡,身上應該沒有錢了的。這一錠金子是哪裡來的。

她把木盒收了起來,猶豫了一下也將那塊兒令牌收了起來。至於那一錠金子,她想不是她的,便沒有動。

收好東西,走出大門,看了看屋外的日頭,快要午時了。她是昨夜子時去的國師府,這麼長的時間,不管他們做什麼想來應該都已經做完了。但她的心感覺並沒有問題,所以沒有拿走冰魄珠。

就在她思考的這會兒功夫,那小丫鬟回來了。跟她一起的,還有兩位身穿錦衣的公子。

打頭的,衣服是藍色的,膚如白玉,眉目如畫,眉眼間盡是溫和,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他,離言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跟他穿的那件樣式差不多,應該就是他的了。

另外一位身穿黑衣,五官精緻,古銅色皮膚看起來十分健康,二人身高相仿,年紀相仿。離言想,他們兩個或許就是朝月的兩個徒弟。看起來,不是很厲害的樣子。

“姑娘,你的衣服是翠翠和紅月幫你換的。”藍色錦衣的青年聲音亦如他的模樣般溫和,使人如沐春風一般。

那被離言嚇到的小丫鬟,也就是翠翠從他身後伸出頭用力的點了點。

“……多謝。”人家幫了她,她卻嚇了人家,道個謝也是應該的。

見離言不說話了,那人又繼續說道:“你的衣服在水裡打溼了,紅月已經給你洗好晾了起來。對了,她還給你準備了薑湯,馬上就端過來了。”

“你說,我落水了?”離言驚訝道。

“是的,是翠翠在河邊玩耍的時候發現了你。”

翠翠看著她點了點頭。

離言抬頭望了望天,她不記得國師府有河啊。還是說他們為了騙她,特意挖了條河。

“你們兩個是朝月的徒弟嗎?”

那二人對視一眼,眼中有幾分不解。

看到這一幕的離言,也有些不解。他們兩個真不是朝月的徒弟嗎?讓元誠出來看看就好了,但是那個藍衣服的看起來病怏怏的,被元誠嚇到出事,那就不好了。

“這裡是在京城吧。”她抱著最後的希望問道。

“不是,這裡是牧山鎮。”

離言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京城周圍的鎮子她都知道,絕對沒有這個牧山鎮。朝月說的並非是騙她的,他當著放她走了。只是,為了避免她行刺與他,她將她扔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離言後退了幾步,捂著心口坐到了了臺階上,她得緩緩。

“姑娘,你沒事吧?”藍衣青年擔憂問道。

“這裡距京城多遠。”

藍衣青年眉頭輕輕皺了皺,這個問題他不知道答案呢,他轉頭看向了黑衣青年。

“快馬加鞭,十七天。”聲音冷冽,與藍衣青年剛好相反。

“今天是太元十九年八月二十,對嗎?”離言顫聲問道。

“是。”藍衣青年溫聲道:“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嗎?你告訴我,我找人幫你。你不要著急。”

聽到他的聲音,離言的心情奇異的平靜了下來,她覺得自己的心都沒有那麼疼了。

離言擺擺手,道:“沒事。”

可看她的樣子實在不像是沒事的模樣,只是她不肯說,他們也不好逼她。

“我叫東方宇。”藍衣青年道:“這位是我的好友,洛明河。”

“我叫離言。”她本可以隨便說一個假名的,但不知為何,她就是不願以說一個旁的名字。

“二公子,薑湯熬好了。”身穿紅衣的婢女柔聲道。

東方宇看向離言,“離姑娘,進屋喝碗薑湯吧。”

離言正在算她今日出發,什麼時候才能趕到京城。聞言,她抬頭看了眼東方宇,他髮間的玉簪以及腰間的玉佩乃是上好的白玉所制,應該不會要太多錢,桌上那錠金子應該夠了。等她扳倒朝月,若還活著,再回來報答他們。

離言起身,對二人拱了拱手,道:“多謝二位救命之恩,在下有要事去做,不便久留,就此告辭。事成之後,我定會回來報答二位的救命之恩的。”

“你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做,你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幫你。你有傷在身,行動起來,不方便的。”

為了徹底擺脫他二人,離言心一橫,緩緩吐出了兩個字,“殺人。”

東方宇瞳孔緊縮,一臉震驚,倒是他身旁的洛明河眼中流露出了幾分興趣,看離言的眼神不似方才那般冷漠了。

他二人的變化離言盡收眼底,東方宇就比較容易理解了,正常人應該都是這個反應。但是,洛明河的反應就很不好了,她殺人是為了救人,並沒有其他的原因啊。

震驚過後,東方宇就開始勸說離言了,“殺人是不好的,離姑娘你還是不要殺人了。”

“我知道。”離言點頭道。

“你既然知道,那為什麼還要殺人呢?”

“為了救人。”離言目光幽深,似一口深井一般,“他要殺我的親人,我就只好殺了他了。”

洛明河微微點了點頭,似是支援離言的話。

東方宇卻並不認同離言的觀點,“你說他要殺你的親人,那也就是說他還沒有殺你的親人。你現在殺了他,你就變成了殺人兇手了。”

她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呢,可是不殺朝月,總有一天她的師兄會死在他的手上。她寧可揹負上殺人兇手的罪名,也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見離言不說話了,東方宇還以為自己的勸告起了作用,再接再厲道:“離姑娘,你應該想辦法化解你們之間的仇怨,而不是一味的去殺人。殺人,不能解決所有問題的。”

離言皺眉看了看東方宇,她倒不是被他說動了。她只是突然想到,她好像一直都不知道,朝月為什麼要殺離陽。可是,難道知道了原因,她就能阻止朝月殺他了嗎?

就好像東方宇勸說她許久,她也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不過,換個角度看,東方宇又為什麼要阻止她呢,他什麼都不知道,又憑什麼阻止她。

“算了。我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你們讓我走就行了。”

“不行。”看似溫和的東方宇率先說出了拒絕的話。

一旁的洛明河眼中也有幾分驚訝,他一向和和氣氣的,從來沒見他特別想要什麼東西或者是人,這個叫離言的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你不讓我走,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離言說完這話,東方宇的臉一下子紅了,連耳朵也通紅通紅的。

“我……我……”

離言心說有話你就快說啊,你這樣會讓人誤會的。她反正是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的鬼話,那都是話本上騙小姑娘的。尤其是在經歷了孟雪父母的事情後,她更不相信了。

“東方公子,你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東方宇的臉上的紅暈漸漸退了下去,他看著離言,認真說道:“我從小身體就不大好。”

離言疑惑的看著他,這跟她有什麼關係,他們兩個人明顯是有年齡差的,他總不能要賴上她吧。

“家裡人為我求了許多藥,也找了許多名醫。”

哦,原來是想跟她炫耀家裡有錢。

“都不見好。”

其實我認識百草谷的大夫,他們就挺好的,我可以介紹給你。想了想,離言還是沒有說出這話。被百草谷的人發現她,就等於被大師伯他們發現了。現在,還不能去見他們。

“每天早上,我都會很難受。不是疼,就是特別的難受,我也說不清楚是哪裡難受。”

離言斟酌一番,道:“你這話,應該跟大夫說。”

“我說了,但他們不明白。”突然他看向離言的眼神多了幾分興奮,“但是今天早上,我看到你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消失了。”

東方宇說完這話,在場幾人看離言的眼神都變了。

洛明河探究的看著她,其中還夾雜著幾分遺憾;紅月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眼中卻是真真實實的喜色,似乎是在為東方宇高興。

離言想要開口反駁他,她才不是什麼靈丹妙藥呢。但是,想到為了壓制體內毒火,而被放進她的身體的冰魄珠,離言頓時無話可說。或許就是因為冰魄珠,才會讓他有此感覺。若是取出冰魄珠,只怕她會立即死在這裡也說不定。

“行吧,既然你覺得是我的原因。”離言拍板道:“那你就陪我去京城吧。”

東方宇驚喜道:“真的嗎?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離言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不去,我難道能走的了嗎?

“可以。”

“我回去告訴家裡人,我們就出發。”接著,他又轉頭看向洛明河,“明河你要一起去嗎?”

“這還要看離姑娘的意思。”

二人轉頭看向離言,離言面無表情道:“腿長在他自己身上,我怎麼能決定呢。”

“既然如此,那我便也湊個熱鬧。”

吃了午飯,一行人便啟程往墨城東方家的大宅去了。東方宇是來此地賞花的,湊巧讓他遇上了離言。

路上,東方宇笑著與她說他們有緣。離言卻是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朝月把她弄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已經夠糟心了,現在還遇到了這種事情。東方家的人那般在意東方宇,他們能不能讓他離開東方家都兩說。她沒有被朝月囚禁,倒有可能被東方家的人囚禁了。

想到朝月,離言就不由得想到他說的去找鎮魂珠的事情。元誠說,是那個要殺朝月的她告訴他找鎮魂珠的。那個她那般恨朝月,怎麼可能會把那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朝月呢?那問題就來了,朝月到底是怎麼知道那件事情的呢。

如此想來,她果然應該聽從皇甫墨的建議留在京城,在京城靠近朝月,許多事情查起來也方便。哪像現在,她有這麼多的問題,卻不知從何查起。

“離姑娘,你累了嗎?”東方宇輕聲問道。

離言看他一眼,認真點了點頭,“我累了,所以你能不說話了嗎?”

“好,我不說話了。”

馬車足足走了兩個時辰,他們才到了墨城。

看到城門上的字時候,離言想起來,她從五師叔的信裡聽說過這個墨城。據說,墨城有五大家族,傳世幾百年了,他跟薛家的一位是朋友。其他幾家倒是沒聽他說過。

不過,看他們坐的這華貴的馬車,以及東方宇身上帶的飾物。就連個丫鬟都穿戴的十分氣派,想來他多半也是這五大家族之一的後代。

看到東方大宅的時候,離言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離言率先下了馬車,東方宇已經派人送回了訊息,外頭的人看到她笑著對她行了禮。

她在山上,就從來沒有這麼多規矩,離言瞬間就不喜歡這裡了。她應該跟師姐、師兄們在一起的,她就不應該一個人跑出去。但是,現在想再多,也沒用了。

“我們走吧。”

離言往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洛明河的身影。

“明河回家去了,他可能得明天再來了。”

離言點點頭,跟在東方宇身後,向著深宅大院走去。

宅子大有好處,也有壞處。院落間距離甚遠,從前院到後院甚至要走上一炷香的時間。不過,種花、栽樹挖條河都沒有問題。這些,在這宅子裡都有。

“大哥。”

相較東方宇,來人五官端正,眼神凌厲,膚色也深一些,跟洛明河更像一些。要不是東方宇喊他大哥,離言都以為他是洛明河的大哥了。

他盯著離言看了看,離言朝他拱了拱手。東方晟眉頭微微挑了挑,這姑娘倒是有趣。

“母親在等你們,去吧。”聲音也是無比的溫和。

但他這個語調讓離言不由的想起了朝月,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了。

“我大哥只是不太習慣將心情表現在面上,他不是故意嚇唬你的。”東方宇小聲說道。

東方晟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的臉有那麼嚇人嗎?

離言回頭看了東方晟一眼,就這樣當著他的面把這話說出來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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