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她會殺了你... ...”
狩澤平淡的話語傳入狩魴耳中,讓他不再說話,空氣幾近凝固,就算他們只是在懸浮天橋上遠遠的對視,在扶手邊上安靜的站著,可他們身上流露出的氣息還是免不了讓四周的行人在有意無意間,遠遠的就饒開了他們。
讓空氣凝結得近乎冰涼的幾分鐘後,狩澤笑了笑招手說道:“呵呵,開玩笑的,別當真,都是自己人,她怎麼會呢,再說組織還有規定在哪呢,她敢出手,下一刻巡天諸部的人馬上就會來捉拿她,連審訊的機會都不給直接處以火訣雷罰。”
“ 呵呵。”狩魴也同樣輕鬆的笑了幾聲,說道:“不說巡天部,就她那樣的人,我會放在心上? ”
狩澤在橋對面朝著狩魴連連點頭,附和道:“是,是,是,你說的是。但為了大家好,我也不會把這些告訴她的。 ”
“呵,不過你也不用拿這些威脅我,你不用擔心。 ”為了緩和氣氛,狩魴回應道:“你剛才私下會面的那個小家夥,只有他不主動找你,不惹事,我也不會處理他的。”
狩澤嘴角微微翹起,輕描淡寫的朝橋對面狩魴說道:“呵,隨便你,反正我也是覺得好玩才趁著有空去見一見的,現在人已經見過了,覺著也就這樣,你想怎麼樣我都無所謂。”
狩魴撇嘴笑了笑,朝橋的盡頭走去:“呵,我才沒那個閒工夫操這個心呢。”
狩澤沒有再說什麼,就這麼靜靜的站在扶手邊,目送狩魴離去,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人群中才收斂了臉上的微笑,目光冷凝,面若冰霜,殺意瀰漫,蝕骨驚魂... ...
鏡海上,白巖嫋嫋,香風繚繞,翩若驚鴻、飄似旋舞的柳條圍繞著衣盡歡和赫蘭菲斯翩翩起舞著。樂曲高亢慷慨,有千軍萬馬奔騰之勢,可二人臉上均是波瀾不驚,沒有一絲意動。
許久,赫蘭菲斯將白瓷琉金茶杯拿到嘴巴,可沒有觸及紅唇時又緩緩放下後,衣盡歡淡笑著拿起茶杯問道:“怎麼了?”
赫蘭菲斯目光微冷說道:“殿下您怎麼看,您覺得他真的欺騙了我們,是為了執行什麼任務才留下的?”
衣盡歡神色不變,從容問道:“你覺得呢?”
“老實說我並不在乎,但我擔心他的行動會牽拉到殿下,畢竟收留他是殿下您的意思,我擔心您會為了他,再... ...”赫蘭菲斯目欲言又止,在衣盡歡淡漠的搖頭微笑下止了口。
衣盡歡一言不發,只是看著鏡海淡然一笑,赫蘭菲斯見此有些黯然神傷,知道他主意已定,自知多說無益,只得保持沉默,繼續陪著他享受現在的安寧。
“咳咳咳~”胸口的痠痛和劇烈的咳嗽讓愛拉德清醒了過來,他慢慢看清了眼前圍著他的人,感嘆道:“原來不是噩夢,是真的啊。”
房間中,狩陽組的眾人都回到了酒店,此刻狩魴和狩陽二人正圍坐在
愛拉德面前,對他冷冷說道:“怎麼樣?想了一天了,該有結果了吧?”
“嗯。”愛拉德艱難的抬起頭,輕輕的說:“我告訴你們。”
“呼~”
狩陽輕呼一口氣,微微放鬆下來,狩魴卻皺著眉頭說道:“嘖,變得真是快啊,昨天嘴還那麼硬,今天就變了,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昨天的那個人。”
“很遺憾是吧?不能出手處理我?”愛拉德將頭抵靠在牆上輕蔑的笑了一聲後說:“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
“要求?”愛拉德的話讓狩陽的眉頭微微皺起,狩魴則是舒展了眉宇,露出一絲欣喜之意。
愛拉德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自顧自的說:“我也有想知道的東西,我需要借用你們的許可權去調查,算是當作... ...”
砰~
愛拉德話未說完,整個人已經朝一旁的桌子重重摔去,將桌子砸成兩半後,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不知天高地厚。”狩魴走到愛拉德身邊蹲下,抓住他的頭髮將他半拉起說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們討價還價?”
“跟我們提要求?”狩魴說著,一巴掌重重扇在愛拉德。
“你怕不是瘋了。”狩魴說著,又是一巴掌。
“你是什麼身份跟我們說話?我們憑什麼答應你?”
啪、啪、啪~
狩魴每說一句話,都會重重的往愛拉德的臉上扇一巴掌,沒幾句話的功夫已經打得他滿臉傷痕,血液從嘴巴、鼻子,甚至是眼睛和耳朵裡緩緩流出。
在狩陽的示意下,狩魴停下了手,抓住著愛拉德的頭,大聲的朝著已經被打得神志不清的他問道:“喂,別裝死啊,你告訴我啊,給我一個理由啊?”
“咳咳~”愛拉德將口中鮮血吐出,看著狩魴沒有一絲恐懼,微笑著說:“你們問的那些事情只有我能回答,你可以試試看在你打死我之前你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
“該死!這樣了還死撐,我.. ...”
狩魴聞言大怒,抬起手就要朝愛拉德眼睛刺去時,他身後的狩陽大聲喝止了他:“狩魴!夠了!”
狩陽將狩魴拉開,居高臨下的對半攤在碎桌木塊上的愛拉德說:“在劣等使中。你算是少見的沒有見風使舵,很有膽量的那些個例。”
愛拉德半眯著紅腫的眼睛,笑著說道:“謝謝誇獎。”
“但你也做了一件讓我很討厭的事情,一個很愚蠢的選擇。”狩陽雙手插兜,以九十度彎起身子,探下腰對愛拉德說:“本來我們只是懷疑你知道一些內幕而已,可現在看來你知道的遠比我們想象得多,不然你也不可能這麼有持無恐。”
狩陽說著令愛拉德臉色微變,雖然他很快就收斂了那絲異變但還是被狩陽敏銳的捕捉到了,隨即狩陽挺直了腰,繼續說道:“但你的有持無恐,你
的自負也恰是會害死你的利刃,本來我們還念在是同組織的成員,並且還在想你知道的可能不多,沒有必要對你嚴刑逼供什麼的,可既然你知道得不少,又不願意老老實實的說出來,那就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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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當然知道,就算是不擅長審訊的狩陽組依舊有很多逼供的方法。只是狩陽的逼供方法太過血腥殘忍,而且也不會把握力度,所以一般人都沒來得及招供就已經被嚇死,或者死在了重刑下,可我這種經過初階血脈實驗,結合了其它生物基因,擁有常人所不及的自愈能力的人好想可以讓你們不再有那種萬一沒控制好力度,就失手弄死的顧慮了。”愛拉德抬起頭,一邊保持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邊說道:“你們好像可以大膽放心的在我身上用各種逼供手段了吧。”
“嗯?”愛拉德輕描淡寫的語氣,再配合上他染血的笑容讓在場眾人都默不作聲,沒有立刻回答,但他卻沒有停止,仍然自顧自的說道:“反正我都這樣了,落你們手上也大不了一死,你們可以試試,是你們讓我招供快,還是我逆轉血脈引動阿夏克自爆比較快。”
愛拉德看幾人面色有些變化又接著補充道:“而且我要知道的也不是什麼機密信息,別說你們,就算是獵夜級別的也可以輕易接觸到了,而你們所需要的資訊卻是絕密級別的,而且你們只可以從我一個人身上獲得。用一些普通的高層資訊換我一份絕密資訊,這已經不是什麼等價交換了,怎麼算都是你們賺了。”
“是啊。”狩陽點了點頭,冷笑道:“那你說說看你的要求。”
狩魴臉色大變,指著愛拉德詫異的說道:“狩陽,你瘋了,就這麼個垃圾,我們能受他威脅,答應他的要求?”
狩陽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掃了狩魴一眼,隨後平靜的轉過頭對愛拉德問道:“說說吧,你想從我們這裡知道什麼?”
愛拉德想了想,脫口而出:“我想要組織所有的關於選拔地的資料,還要那些掌控選拔地的血脈使的資訊以及他們的血鑰密文。”
“選拔地的資料,血脈使資訊、血鑰密文... ...”狩陽唸叨著,搖了搖頭說:“很遺憾,我們並沒有那些東西,就算我們的許可權很大,可這已經是跨部門的資料了,就算我們要獲取也需要申請辦理很多手續,短期內是拿不到的。”
“你換一個,或者... ...”狩陽眸光閃爍,淡淡的說:“或者,交易失敗?”
“不。”愛拉德搖了搖頭,看著坐在落地窗邊,用著一個遙控器就可以隨意遠端操控對面大樓上播放的全息投影的狩澤說道:“他應該就算負責你們組獲取敵方軍情,攻破敵方防禦系統的人吧?”
愛拉德看著一臉迷茫的狩澤說道:“如果是他,別說拿那麼些資料了,就算進入庫契拉法典也不是什麼問題吧?”
狩澤從對面大樓的全息投影收回目光,不再把玩,咧嘴笑道:“呵呵,有意思,很有眼光嘛,年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