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是你?為什麼還是你?為什麼老是你?”
金羅·夏爾巴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人,臉上寫滿了‘痛心疾首’四個大字,“這,到底是為什麼?!”
衛修越抬起頭,一臉落寞的對金羅·夏爾巴說道:“給,給我一個機會。”
金羅·夏爾巴的眉頭皺得更緊,聲音低沉的說:“怎麼給你機會?”
衛修越嘆了口氣,低下頭說:“我以前沒得選,現在我想做個好學生。”
金羅·夏爾巴笑了笑,淡淡的說:“好啊,去跟教導主任說,看他讓不讓你做好學生。”
衛修越抬起頭,眉頭皺鎖,沉聲道:“那就是讓我去死?!”
啪!
“少廢話,給我站好!你擱著演戲呢?”金羅·夏爾巴的手隨空猛的一拍,讓空氣炸響,隨後收斂怒火,笑著說道:“行啊,衛修越,你可以啊,都要上課了,你才來學校,有夠早的啊。”
“你真是太勤奮了,連老師我都不得不佩服你啊,老師認為你是來到最早的一個,你覺得呢?”金羅·夏爾巴笑眯眯的說道,衛修越當然知道他在說反話,只得尷笑著回應。
“呵呵~”
“呵呵?呵你個頭啊,呵。你記得上次你跟我怎麼保證的嗎?你說過再也不遲到了?可現在呢?”金羅·夏爾巴把牙齒咬得吱吱作響,狠狠說道:“你遲到也就算了,為什麼偏偏是我守門的時候才遲到,你打我臉呢?就算要遲到也別挑我守門的這天啊!別的老師執勤,他們的學生都會早到,就你,我一執勤就遲到,一執勤就遲到,你知不知道別的老師怎麼笑話我。我在開週會的時候都已經抬不起頭了!”
“這個,那個,呵呵,哈哈... ..”衛修越左顧右盼,想拉個人和自己一起同甘共苦,可卻怎麼也找不到,只得繼續尷尬的笑著。
“嗯?”足足幾分鐘,衛修越沒有再聽到金羅·夏爾巴喋喋不休的數落,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態度並足以讓金羅·夏爾巴不再追究,隨即抬起了頭,卻發現金羅·夏爾巴的目光朝校門口望了去,如鷹一般銳利,閃爍著精光。
“發生什麼了?”衛修越抬頭看去,頓時看道了之前在路上遇到的二人,立刻像找到了救星一樣,指著他們說道:“哦!你看,我不是最後一個嗎?你看看他們比我還過分... ...”
“閉嘴。”金羅·夏爾巴不耐煩的瞪了衛修越一眼,讓他停止了喋喋不休,隨後朝大敞開的大門外二人說道:“你們怎麼回事?身上穿的是情侶裝?今天可是星期一,校服日啊,還有就算不是校服日你們穿情侶裝也太過分了吧?被教導主任看到,你們可是要被通報批評的啊。”
“還有,你們那頭髮怎麼回事?雖然我們學校什麼國家的人都收... ...”金羅·夏爾巴看著達倫·後淡白金發中心那一抹如刺青一樣的黑絲,以及長安娜·卿的如瀑墨發上,從她鬢角兩邊至尾垂,那由數縷顏色不一發色所組成的詭異圖案...
...
如果說不是故意挑染的,金羅·夏爾巴回去就把講臺都吃下去。
“嗯,等等,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們啊?”金羅·夏爾巴不滿的打量起達倫·後和長安娜·卿,突然發現以前一直都沒見過這兩個學生,而且這樣長相出眾的學生,自己不可能沒有一絲印象的啊。
“老班。”衛修越走了過來,搭著金羅·夏爾巴的肩膀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啊?”
“嗯!?”經衛修越提醒,金羅·夏爾巴猛然睜大了眼睛,象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他說道:“你把他們兩個帶到校長室去,你這次遲到的事情就算了,我先走了。”
金羅·夏爾巴說完,不給衛修越拒絕的機會,匆匆朝教學樓跑去。
“遲到,帶去校長室幹什麼?嗯?等等遲到?校長室?”明明是衛修越自己說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的,可後知後覺的也還說他,當金羅·夏爾巴走遠了,他才猛然明白是什麼情況,可也為時已晚,無奈的看了眼,大紅門邊上的二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跟自己走,就邁開了步伐。
達倫·後對於衛修越的行為和態度有些不滿,身邊的長安娜·卿卻拿胳膊碰了碰他,示意他看向教學樓,達倫這才微微眯起了眼睛,和她一起跟上了衛修越的腳步。
咚咚!
“進!”敲門聲傳來,沃倫·夏爾頭也不抬的說道。
“呵呵,那個沃倫校長好。”衛修越拉開了門,站在門口對沃倫·夏爾點頭問好道。
“哦,是衛修越同學啊,有什麼事嗎?”沃倫·夏爾抬頭問道。
衛修越認真的說:“是這樣的,金羅·夏爾巴老師讓我來兩位轉學生來您著報道。”
“轉學生?來我這報道?”沃倫·夏爾有些迷惑,轉學生不去務處辦理學籍這些事情,來他這幹什麼,但他也沒多問,直接對衛修越說道:“好了,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上課吧。”
“好的,我知道了,我先走了。”衛修越畢恭畢敬的點頭行禮後,讓身後二人走進校長室後,拉上了木門。
刷刷刷~
譁啦啦~
“二位同學,你先等一等。”沃倫·夏爾一邊目不轉睛的一手在冊子上翻查著,一手點選著半空中浮現的虛擬介面。
“咦?轉學生,轉學生?咦?奇怪了,沒有轉學生的資料啊?也沒有人跟我彙報啊... ...”沃倫·夏爾一邊嘴上說著自己有些熟悉的話,一邊用手帥氣的將圓框金絲眼鏡摘下了。
“二位同學,你們是誰介紹負責的......”沃倫·夏爾抬起了頭,頓時便對上了達倫·後深邃的漆黑雙眼,讓他的瞳孔瞬息放大了數倍。
“你就是這裡的話事主了是吧?”達倫·後以不符合他這個年紀外貌的威嚴,淡淡的對沃倫·夏爾說道,語氣平淡卻帶著高高在上,俯瞰而下的輕蔑。
但沃倫·夏爾面對達倫·後的不敬卻松了一口氣。
’很好,看來他們並我不知道我,他們來這裡應該不是衝著主人還有那一位殿下來了,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前來,但還是先平靜點,不要讓他們看出什麼好。‘
“是的,很高興見到你們。”沃倫·夏爾說著,朝二人禮節性的伸手示意他們坐下。
達倫·後沒有理會沃倫·夏爾,環顧了房間一圈後,淡淡的說:“很抱歉。”
“嗯?”沃倫·夏爾不明所以,微微挑眉。
“起初,我看你們學校的外牆和大門都是用紅木青磚所制,比較偏古風,在這鋼筋叢林裡顯得格格不入,我一開始以為你們是想以此奪噱頭,譁眾取寵罷了,但現在看起來不是這樣的。”達倫·後說著,指著屋子解釋道:“古樸卻不老套,典雅中帶著大氣,即使是那些粗俗的人在這裡待久了,也會變得高雅,有涵養。而能將室內設計成這樣人,則更是不用說了。我一開始聽說你們學校是這裡最好的,現在看來如果如此,有您這樣的人做話事主,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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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所有擺設都是主人為了那一位殿下設計的,為此更是不知道找了多少名匠,設計圖紙從幾百年前道現在不停的完善修改,一絲一毫,精挑細琢的,能不好嗎?‘
“呵呵,謝謝誇獎。”沃倫·夏爾表面不動聲色,站起來,行禮答謝,舉止優雅得體,就算說其不足十歲的外表也讓人覺得禮儀無可挑剔,莊嚴無比。
“有趣,有意思。” 達倫·後淡笑著說道,也許別人初見沃倫·夏爾會覺得他只是一個十歲左右,虎頭虎腦但卻教養極好的小男孩,可在達倫·後的眼中,他是一個老者,一個老而不衰,精神抖擻,神采奕奕,比之年輕人也不多讓的英俊老者。
“以萬物根源之名為鏈,我之真名為御,命令你,尊崇我的御令!”達倫·後嘴角對沃倫·夏爾揚起欣賞的笑容,瞳孔猛然放大,一跟雕刻滿紅金色奇異紋路的骨槊從眼中飛出,勢如破竹的飛入了沃倫·夏爾的眼睛中。
骨槊入眼,沒有對沃倫·夏爾的肉體造出一點傷害,可他卻覺得腦子裡的一切記憶,都如一本書一般,被人疾速翻閱著,自己的所思所想,都像被無數根鎖鏈捆住,像提線木偶一般被人掌控著。
沃倫·夏爾的真靈高居靈魂海之外,遙瑤的看著這一幕,口中呢喃道:“鑄其思想,窺其內心,王權至上?!絕對服從?!他們是王權使!”
‘該死,王權使怎麼會來這裡,這種小地方?王權使怎麼可以隨意進入天穹?行走人世?’
沃倫·夏爾心下大驚,他一開始以為王庭來的不過是尋常使者,最多是一等公爵就頂了天了,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王權使,這就棘手了。不過他也在心中慶幸,好險自己和赫蘭菲斯簽訂了契約,自己的真靈早就不屬於人類的範疇,不會被王權使這種古老的,自上而下的威勢所壓制,而自己的真靈也脫離了靈魂海,高居靈霄虛宮與虛空之間,不會被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