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二人同樣收到了這些刷屏的資訊。
如果不出意外,這條公告說的就是他們了。
許誠只認得中文與英文,周清淺還認得一個日文,其他的,她只能知道這是哪種語言。
當然,猜也猜的到,這些語言所表達的都是一個意思。
“許誠,這不會說的是……”
“是的,”許誠壓抑著喜悅與震驚,儘量放平語氣,“就是我們。”
周清淺激動到小手都顫抖了,這麼爆炸的奇遇,要是放到貼吧裡,得水多少經驗啊……
守望者深陷的、蒼老的眼眶像黑黝黝的深淵:
“這把鑰匙,是世上最好的寶藏。”
“那遠古的時光,不應該一直埋葬……”
它用柺杖在地面點了幾下,大地便以柺杖為中心,開始向四方出現龜裂,守望者哥布林輕輕咳嗽一下,許誠便望見遠處高山噴發出了岩漿,它自語“這地方再也沒用了,所有的這種地方,都沒用了……”,於是許誠看到天空撕開了一道口子,透露出來的黑暗,像地獄的景象…
經天緯地之力。
作為一隻小白銀,周清淺的心靈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許誠心臟怦怦直跳,這就是戰力正無窮存在的實力嗎?
系統:【副本即將崩潰】
“我送你們離開吧。”
哥布林善意地說。
“謝謝。”
周清淺:“謝謝大佬!”
守望者哥布林拄著柺杖,謙虛地搖搖頭:“我不做大佬已經很多年了。”
系統:【即將被不可抗力強行傳送離開,請玩家不要掙扎,以免資料丟失,造成財產損失】
所謂財產,就是本次進入副本的所有收穫,包括但不限於:物品、金幣、經驗。
周清淺剛想和守望者要個簽名,忽然眼前一黑,最後的動作只是下意識地抓緊身旁的許誠。
再可視時,他們兩人已經回到了這個內建副本的入口。
但是副本已經消失了,只剩一個空曠的平地。
許誠忙看了一眼虛擬揹包,還好【鑰匙】還在。
周清淺慫恿他:“點一下看看……”
點選使用。
系統:【暫不可使用,原因:最低使用段位--黑鐵2】
許誠:我……
“你來。”
將鑰匙給周清淺,她點選使用。
系統:【暫不可使用,原因:擁有者之一“可愛的小白兔”段位未達到黑鐵2】
周清淺舉起鑰匙,迎著陽光,眯著眼看了又看,終於在那紋路中看出字來:“擁有者:許誠、周清淺。”
“許誠。”
“嗯?”
她將那行小字展示給許誠,神情語氣像一個炫耀糖果與風車的女孩:
“這是我們的mod。”
許誠走近,望著她的笑容,不由想起了那漫山遍野的楓葉。
……
……
……
許誠估摸著現實時間應該已經能有11.30了,放學都有一段時間了。
世界這麼紛擾,他想回家看看。
“天晚了,該回家了。”
“嗯,找個安全的地方,下線吧。”
兩人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化為了兩尊雕像。(雕像狀態,可被擊殺,無任何自保能力)
許誠悠悠醒來,耳朵因為長時間戴耳機有些酸脹。
點開手機,時間11點39,剩餘電量19%。
班級中還有接近一半人沒有回家,醒著的炸鍋一樣議論紛紛:
“我靠,文明mod!你剛才收到這訊息了嗎?”
“收到了,不過我的內心毫無波動,因為離我的生活太遙遠了。”
“聽公告,是系列mod的樣子,看起來不得了啊……”
“估計美服那邊的論壇已經爆炸了。”
“還行吧,棒槌那邊不出意外的話,已經開始準備將【文明mod】申遺了。”
“正常操作。”
“也不知道哪個傢伙這麼幸運,竟然能開啟這種mod.......有沒有人知道怎麼觸發的?”
“老實說,我一直以為這種探索性的mod要到大學才有呢。”
“同。”
“這種沒人探索過的mod,進一次,開荒,怕是能得到一堆絕版物品,說不定戰鬥力還會飆升,嫉妒使我質壁分離。”
“不是說不定,你還記得十七年前,那些大學裡的mod第一次開放的時代嗎?”
某位同學撐著下巴,嫉妒的嘴巴擰成一團,“那真是個瘋狂的年代……無數極品套裝、藥劑……”
許誠悄悄聽著,很能理解這句話。
就像90年代初,遍地都是機遇,樓市、股票、黃金、網際網路……
“啊啊啊,我快要質壁分離了!我也想要套裝啊!”
“.......”
周清淺若無其事地收拾著東西,心底卻很享受那種“事了拂衣去”的快感:
嘿,mod就是我一手開啟的,我就是公告裡“神秘的玩家”,你們這些可愛的小傻瓜,想不到吧。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哈哈哈。
她開啟一塊德芙巧克力,掰開一半,丟進嘴裡,充分享受絲綢般的觸感。
《hereare again》在迴圈,尹天仇站在閣樓欄柵處一遍又一遍地問,不去上班行不行?
她將另一半巧克力塞進許誠嘴裡,像是想到了什麼,輕飄飄地問:“你說,我要是想包養你,每個月要付多少錢?”
“什麼?”
許誠懷疑巧克力腐蝕了自己的聽覺中樞,導致聽力受損。
“開個玩笑啦。”
“回家吧。”
她和許誠一樣,都是走讀。
由於回家不順路,所以出了校門,許誠就和她分手了。
周清淺回家後,換上一身輕便的運動服,去了附近的一所大型訓練室,開始進行日常訓練:
力量訓練、柔韌性訓練、適應訓練……
拳擊、飛鏢、刀術、負重跳躍……
汗如雨落。
《貪婪基因》賦予的超強體能,支撐著她一項又一項高負荷的練習。
許久之後。
她穿著溼透的無袖t恤,將運動衫搭在肩上,帶著水杯,倚著室外白牆,目視著來往於深夜小吃街的人們。
她無數次看見一對又一對的小情侶吃過宵夜後,住進了她家開的商務賓館。
她將頭抵在白牆上,微微仰起,任如水的月光落在臉上,默默理著思緒:
“我說為什麼突然刪號重玩,一定是原來的號開掛被封了……”
“反正以前都是我帶你上分的,以後你要是敢不帶我,我就舉報你開掛。”
思緒飄飛間。
她的身子緩緩嵌進了背後的牆體,像是一滴水融入小河那般自然。
她反應過來,站直身子,喝了口水,再次進入訓練館。
拾起地上的半指拳套:“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