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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你眼中的光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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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軒這邊,終於要熬到最後一節夜自習了,賀軒不得不去守著剛接觸的這些孩子。開始賀軒還在為自己沒有給那個孩子送上自己新買的鞋,有一些懊惱。沒過多久,賀軒的腦海裡都被以前的一些回憶所帶走。

賀軒和李小丁從小就認識,兩人小時候更像是兄弟一樣,互相打鬧,兩人雙方父母也都認識,還是生意上的夥伴,所以從小開始兩人在班上就尤為親密。

從小學開始就有人,經常說賀軒和小丁是一對。經常膩在一起,每天上學,放學,下雨天打傘,賀軒都要給小丁遮住,可是後來謠言越傳越厲害,賀軒迫於羞澀,每天早上總會晚十分鐘起床,避開和李小丁一起。

從哪以後,兩人的關係就逐漸疏遠。直到兩人又進入同一所中學,兩人還是前後桌。李小丁率先和賀軒打了招呼,還是和以往一樣,大家都沒有變樣,賀軒心裡還暗自竊喜,賀軒又經常和李小丁又膩在一起了,可惜天不遂人願,教導主任又開始棒打鴛鴦,那時候賀軒成績總是名列前茅(倒數),李小丁也是名列前茅。

教導主任讓李小丁不要和賀軒玩,不然到時候就通知家長,說他們在談戀愛。此後三年,李小丁也一直和賀軒保持著距離,這種既陌生有熟悉的感覺,一直弄得賀軒心裡癢癢的。

初三,賀軒也覺得十分無聊,也就隨便拿著書,看看,開始學習。然後沒想到居然還可以和李小丁進入同一所高中,賀軒,就是也就愛打打遊戲,又菜又愛玩。

賀軒知道自己真正喜歡上小丁是在高一那一年,剛上完體育課程。天氣炎熱,教室也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想喝一口水,就是痴人說夢,但是李小丁卻卻在超市門口排起了長隊,賀軒對此是不願意去做的,因為他都是忍忍,下午或者人少的時候去購買礦泉水,倒也不是沒有想過提前準備水的想法,就是人的記憶總是不那麼強,總會被各種事情衝擊著,而忘記自己應該幹些什麼事情。

賀軒一上完體育課程,就癱坐在板凳上,躺屍,把風扇開到最大的檔,就這樣該著,雖然著風扇也抵擋不住炎熱,不過聊勝於無。體育課後的語文課程在叮鈴鈴的鬧鐘聲後就宣佈開始了。

語文老師一進教室就發現班級裡面東少一個人,西缺一個人,就當著大家面說十分鐘後開始上課。這個時候居然沒有一片歡呼,因為臺下的學生們,已經沒有了歡呼的力氣,只是象徵性的鼓了鼓了鼓掌。賀軒連頭都沒抬,就這樣把眼睛閉著。

可是老劉正在外面巡邏著,發現自己的班上居然少了這麼多人,頓時勃然大怒。守在教室門口,讓遲到的學生都乖乖的站在門口,男生蹲馬步,女生拿著書聽課。賀軒見小丁遲遲未歸,心裡也著實為小丁捏了一把汗。賀軒在在心裡默默的為小丁祈禱著,希望老劉千萬不要抓住小丁,可是老劉就死活不走,一直耐在門口,沒過多久,賀軒的班級就站了一排排的待宰羔羊。

賀軒坐在門口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外面的情形。

”小丁,千萬不要走這邊樓梯,要走走後門呀。“

賀軒心裡在咆哮著。老劉在死盯著。

好巧不巧,此時一道白皙的身影從樓梯間走上平臺,出現在賀軒的視線中,賀軒捂著自己的臉,一臉無奈。

”李小丁,你身為班幹部,居然還帶頭遲到,語文是不重要嗎?自己去給我寫一份檢討,明天給我交到辦公室,我倒要看看你的語文水平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呢?“老劉好像發了瘋似的叫道。感覺整棟樓都可以聽見他在訓人。

”大家都給我站好,看看咱們班是多麼的丟人,班幹部帶頭遲到,自己都沒管好,還怎麼指望你們管好別人?今天就給我站著上課,站到中午,下節課是我的,我倒要看看誰敢進教室。“老劉瞪大了眼睛,好像沒有地方宣洩。

”好了,好了老劉。大家剛上完體育課,都讓孩子們進來上課吧,如果都這樣,我還怎麼上課,還不如上自習。“語文老師在哪裡幫著學生們求情。

在外面站著的一群標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所措,又看看了老劉那憤怒的神情,就都低下了頭去。

”還愣著幹啥呀,快進來上課吧,下次提前準備好水,不要再因為水的事情耽誤了上課,現在你們是高中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散漫了。聽見沒有。“語文老師說著。

”謝謝,周老師、劉老師。“一陣齊刷刷的聲音從孩子們的口中響起。然後集體舉了個躬,大家才紛紛的跑進了教室開啟書本。

小丁也跑到了賀軒的身旁坐下。

升入高中的小丁和賀軒已經成了同桌,前幾天兩人一句話可沒說。

賀軒見小丁坐下了,賀軒指了指小丁的水杯。賀軒剛才就把早上買的水悄悄倒入了小丁的水杯裡面。又給小丁遞了紙條過去:

你杯子裡面有水呀,幹嘛還要去樓下買水了?

小丁接過紙條,看了一下,在上面寫道:

我還以為,你不會理我呢,我去給你買水的,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喝常溫水,所以去超市給你買的冰的。

小丁,寫完,就把紙條和水一起遞給了賀軒。

慢慢的冰水外面的水侵溼了紙條,漸漸的這件事也成了回憶,但賀軒想到這件事情,總是笑著。就像現在一樣,傻傻的樂著。兩人相處十幾年,都默默的為對方付出,都是默默。默默,誰也不想驚到對方。賀軒從那以後,就覺得小丁的眼睛裡面有光。賀軒也幾次的給小丁說到,你的眼睛真漂亮,裡面好像有光在閃著,就像星星一樣。然後扣著自己的腦袋,傻呵呵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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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漸漸的變成了賀軒心中的一根刺。

”叮鈴鈴“熟悉的下課鈴聲,打斷了賀軒的回憶。賀軒拿起書本,搖了搖頭。獨自向門外走去,此時的寒風刮著,賀軒,只覺得,心裡比身體更冷,反倒身體暖暖的。心裡就像插入了一根刺,永遠無法拔掉。

賀軒像一個孤零零的風箏沒有線一樣,飄飄蕩蕩。

賀軒這次出奇的沒有選擇打車,而是在學校的江邊路上走著,吹著江風。賀軒並沒有覺得江風帶來了寒冷,反而覺得著鋪面而來的是幸福。這個冬天好像沒有去年冷了。

賀軒走著,走著,賀軒看見一男一女幸福模樣的朝著酒店走去.

"那個人好像一條狗呀。”賀軒心裡只想著了這句話來嘲諷自己。

那個男女正是李小丁和她的男朋友,剛才是他男朋友來學校接她了。賀軒也都看在眼裡了,賀軒只是想多多看她一眼,雖然看一眼心裡會很難受,不看心裡又十分癢癢。也許這就是變得畸形的單相思吧。

賀軒,此時好像明白了,覺得她的未來不應該是自己,她又更好的未來,也許那個人就是她交出的答卷。

“我應該幸福,自己所愛的人可以找到幸福,這不就是幸福嗎?雖然那個人不是我。”賀軒越想,心裡面越酸楚。

想著,想著,賀軒笑了,很放肆的笑著。

掏出手機,給小丁發了一條訊息:

你眼睛的光消失了,從我上次和你一起回家的時候已經發現了。你也變得憔悴了,再也不想那樣元氣滿滿了。晚安。

從無時無刻不想見到小丁,就算不能見到也要在微信上,隨時騷擾她,這樣就能保證小丁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啦。

可是千算,萬算。賀軒還是把李小丁弄丟了,而且還是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賀軒受不了比自己還能裝逼,還騷包的男生。

換做其他自己可以接受的男生,賀軒完全可以把照顧小丁的權利轉交。

但是賀軒不知道,這只是他的單相思,他覺得自己付出了很多,但是自己啥也沒得到,所以這份感情已經變得開始有些畸形。

賀軒在街邊買了一瓶酒,學著電視劇裡面的浪子,邊走邊喝,邊喝邊笑。笑自己的無能為力,笑自己的愚蠢,像似要把心裡的那道疤拉的更大,又偏偏不捨,就這樣糾纏。

此時的賀軒就像是行屍走肉。

賀軒提起了腳邊的石頭,手揣在自己的褲兜裡面,另一只手不斷地打量著手機,好像在等著什麼訊息。

“這麼大一座城,好像半點都容不下我,這個城市,就像鋼鐵猛獸一般在抵擋著我,我難以融入,也許這就是成長把。”

賀軒知道,成年人的是沒有眼淚這個詞語的。說的再多也都是無奈。

賀軒,看著自己的這款二手智能手機,陷入了沉思。

這是自己在網上淘的零部件,沒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在第一次組裝上,自己爸媽給自己買的哪一款水果手機,早就被自己拿去當了禮物,送給了李小丁。

當初賀軒說:“這款手機自己用膩了,想換新手機了,你看你這個破破爛爛的手機,到大學裡面去,還不被人笑話?正好可以淘汰下來給你換上這款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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