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下一刻,昏暗中的樹林中便傳來了小雨的聲音。
可就在這時,順林遠處卻也用警車警笛的聲音響起。
小雨回頭朝著樹林外看了一眼,隨即急忙說道:“師父!我們快走!警察已經來了!”
陳澤天聽罷立刻從樹後面鑽了出來,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你不是已經回去了嗎?”
“哎呀!這些我們先離開再說,要是被警察抓到就麻煩了!”小雨上前拉住了陳澤天的胳膊。
“是你報的警?”
“不是我還能有誰!我要是不報警今天你就死定了!快點走!我租了輛車在外面!”小雨不用分說,拉著陳澤天就往樹林的外面跑。
腦袋裡面一團亂的陳澤天回頭朝著那女人倒下的地方看了一眼,一時間竟然有產生了她就是林夕顏的錯覺。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認為林夕顏已經死了。
可是當他聽到她的聲音,聞到她身上的味道的時候,自己的內心卻完全動搖了!
他甚至已經在心裡下了一個結論。
那個女人,就是林夕顏!
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她要裝作不認識他。
難道是也是跟當時自己在香港一樣失憶了,還是另有原因?
這一刻,眼前的迷霧似乎越來越濃,將陳澤天包裹其中。
他隱約間感覺到,如果說那個女人真的是林夕顏,而她之前又演了一出詐死,那一定是在背後偷偷有什麼事情瞞著陳澤天,不得已而為之。
很快,樹林外面遠遠的便可以看到一片紅藍相間的警車燈光在閃爍。
接著一群警察便舉著手電在樹林中開始搜尋。
當陳澤天被小雨拉著到外面租來的汽車時,那些警察恐怕已經快要到了兇案發生的地方。
他不知道那個像林夕顏,或者就是林夕顏的女人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很迷茫,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將她留在那裡,還是一起帶回來。
陳澤天感覺自己彷彿徘徊在迷霧重重的街頭上,無法向前,也沒法回頭。
小雨動作很麻利的發動了汽車,向著前面唯一的一挑道路開了過去。
不一會的功夫,他們便裝作從這裡經過的車輛,從那些警察眼皮底下溜了過去。
可是就在經過的同時,其中一名留守的警察也將目光投向了開車的小雨。
小雨努力保持著鎮定,勻速前行,可是身上卻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直到那些警車消失在後視鏡裡的時候,小雨才終於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原來做這種事是這樣的感覺,好緊張,好刺激。”
陳澤天聽罷轉過頭來,看著小雨,嚴肅的問道:“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我明明看到你的飛機起飛了。”
小雨尷尬的笑了笑,“我過了安檢之後,就一直躲在廁所裡。我知道你一定會在門口蹲守我,所以等到飛機起飛之後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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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胡鬧!你知道今天的事情有多危險嗎?你會沒命的!”陳澤天對小雨厲聲責備。
小雨知道陳澤天是害怕自己出事,便勸道:“可是我不能把師父自己留在這裡啊!剛剛要是我不報警的話,恐怕今天師父你就死定了!他們是有槍的!”
“你也知道他們有槍!要是不小心打中你,我該怎麼辦!一會回去之後我親自坐飛機送你走!不能讓你留在這裡!”
“師父!這次打死我也不會回去的!我怎麼可以把你自己留在這樣危險的地方?如果要走就一起走!”
“你懂什麼!你會沒命的!”
“我這條命早就被父母丟棄了,所以給根本無所謂!我只要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麼我纏著你要跟你學打拳的原因!因為我喜歡!而且讓師傅自己一個人面對這些危險,我做不到!”
小雨的語氣異常的堅決,似乎早就在心裡做好的決定,不管陳澤天說什麼都不會改變。
一番爭論之後,陳澤天真相把她的手腳捆住,然後塞到飛機上馬上送回家去。
可是她那副倔脾氣一上來比陳澤天還難搞,一時讓他感動十分無奈。
“小雨,你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待在我身邊不會有好下場的。”陳澤天的語氣漸漸軟了下來,企圖用勸說的方式來說服小雨。
可誰知這小丫頭軟硬不吃,即便這樣也絲毫不打算改變自己的決定,“我的路都是自己走,我相信自己的選擇。如果連做事都要被人左右,那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師父你不要說了,我是不會走的。除非我們一起走。而且我能夠幫到你。”
“你能幫我什麼?”陳澤天眉頭緊鎖。
“至少我從昨天開始在引水渠哪裡就監視你,並且晚上跟蹤你到這裡,你不是都沒有發現嗎?而且我還報了警,打亂了那些人的陣腳!雖然太大的事情我做不了,但是這些小打小鬧善後的工作還是可以的!如果師父你覺得危險,那就把不危險的事情交給我做就好了!”
她這一番話讓陳澤天一時無話可說。
的確,他一直只顧著去調查那個女人,以為小雨已經走了所以完全放鬆了對她的警惕,而且也沒感覺到她在跟蹤和監視。
回想幾天前她還在機場裡被自己耍的團團轉,怎麼現在會有這麼快的進步,連陳澤天自己都沒發現她的存在。
見陳澤天沉默不語,小雨便繼續說道:“師父,如果你真的是一個麻煩的人物,惹上了一些可怕的人,我相信那些人不管你身邊的人走到哪裡,都一定會剷除掉不是嗎?”
聽小雨這樣一說,陳澤天便想到了之前的塞爾維拉和她無辜受牽連的父母。
其實確實像她說的一樣,那些人想要對你身邊的人下手太容易了。
“所以師父,如果你真的要保護我,就把我留在身邊,那就是最好的保護!不然我敢保證我們那家燒烤店一定不會安全的,或許留在那裡我會更危險!”
陳澤天聽罷有些詫異的看著小雨,“你是從哪裡聽來這些的?”
小雨神秘地笑了笑,“如果我說,我有一個死黨是在墨西哥做警察的,這些都是他教給我的,你信不信?”
“你?會有做警察的朋友?”陳澤天完全想不到自己這個看似小太妹一樣的徒弟,竟然人脈還挺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