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安夏穿著一件白色短袖,下身搭配一條黑色的短褲,再加一雙運動白鞋,烏黑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肩上,精緻的小臉白裡透紅。
林藝可見狀,立馬開口:“你這是要去哪?”
“下午不是沒有課嗎?我想去看看我爸。”說著安夏的眸子暗了暗。
“那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想自己去。”
“那你路上小心。”
走出學校,安夏攔了一輛計程車,“師父,去天海市公安局。”
一路上,她的心一直都在忐忑,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自己的父親,
從小最疼愛她的父母,如今就像一場夢一樣,什麼都沒有了。
當她坐在那裡,看到安鎮國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手上帶著手銬,身穿獄服,和之前乾淨,利落的那個人簡直是天囊之別。
她在也控制不住,伸手捂住嘴,失聲哭了起來。
她拿起電話放到耳邊,隔著玻璃看向已經滿頭白發的安鎮國。
“言言,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蒼老的聲音有氣無力。
安夏抿了抿嘴,半晌才說出一句話。
“爸爸,你頭髮白了,皺紋也多了。”
安振國淡笑,“爸爸老了,肯定會有白頭發和皺紋。”
她硬咽的開口:“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一生的心血給要回來,也一定會還爸爸一個清白。”
“好孩子,爸爸不需要你做什麼,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學習,你媽媽還好吧。”
安夏停頓了一下,看來,爸爸不知道媽媽去哪了?
“媽媽很好,你就不用擔心了,爸,你一定要等到我替你洗刷冤屈。”
“時間到了!可以走了。”一聲厲呵,一個身穿制服的男警走過來,拉起安鎮國離開了。
安夏看著安振國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靜。
安夏有些恍惚,忽然,一輛麵包車停了下來,按了半天喇叭,安夏都沒有聽到,車主大聲嘶吼,“喂!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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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這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正站在十字路口和穿流不息的車輛。
安夏一直溜達到晚上,感覺雙腿已經沒有了力氣,乾脆走到不遠處的木質長椅上坐了下來。
夜晚的風吹著她單薄的身體,讓她感覺一陣涼颼颼的,昏黃的路燈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道路兩旁的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音。
開車的韓義看到路邊的安夏,愣住了,“總裁,這不是白天在學校裡的那個女孩嗎?她怎麼會在這裡?”
墨琛微微別過頭看了過去,他看著安夏孤單的身影,不由得眉頭一緊,“把車開過去。”
男人邁著修長的腿走下車,來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安夏聽到他溫和的聲音,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看去,發現是今天上午在學校裡的那個男人,她伸手檫掉眼淚,站起身正打算離開,卻被墨琛抓住手腕。
忽然間,他發現她的手腕很燙,眉頭皺了一下。
“需要我幫忙嗎?”
安夏甩開他的手,冷冷的一聲,“不用。”
“既然不用,那……二百五十怎麼算。”他勾起一抹弧度,笑意更濃。
安夏內心一驚!恨意瞬間湧上心頭,“滾開!”
墨琛的臉上沒有絲毫不生氣,反而很淡定。
二百五十……韓義一臉懵逼,坐在駕駛座上,一臉替眼前這個女人著急。
這個女人居然罵了商業界最可怕的男人。
安夏看著眼前這個一表人才的男人,居然是一個禽獸!
“我送你回家。”
“你滾開!”安夏低吼著,伸手把他推在一邊。
轉身離去,卻再一次被男人緊緊的從背後抱住。
她憤怒的掙扎,甚至狠狠的咬了他手腕,而他沒有絲毫動作,任由她咬下去。
韓義看到這一幕,慌亂的跳下車,快速走到他們兩個人面前,想把安夏給拽出來,無奈被墨琛狠狠的瞪了回去。
韓義只能站在一旁乾瞪眼,表情扭曲著,彷彿疼的是他。
片刻後,她鬆開了他胳膊,在他的懷裡大聲放哭。
彷彿一切怨恨都消散殆盡,而他的手腕在不停的留著鮮血。
二十分鍾後,安夏躺在他的懷裡哭睡著了,墨琛感覺到她身上已經燙到不行,迅速把她抱進車裡,啟動車裡揚長而去。
韓義一臉懵逼,等他反應過來,車子已經跑遠了。
韓義欲哭無淚,大聲嘶吼,“我還在這呢?老大!別丟下我呀!”
天海市第一人民醫院。
墨琛修長的身形邁下車,快步的繞過車頭,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開啟車門,把安夏從車裡抱了下來,直奔醫院內部。
很快,安夏躺在vip的病房裡,被掛上吊針,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一旁的陸一銘穿著一身白大褂,黑色碎發擋著額頭,高高的鼻樑,帶著一副黑色眼睛,悠哉的靠在門邊上,雙手抱胸,那雙邪魅的桃花眼直直的盯著躺在床上的安夏。
陸一銘搖了搖頭,感嘆道,“嘖嘖……這男人終於恢復正常了,這二十多年沒白活。”
墨琛坐在病床對面的沙發上,扭過頭,陰鷙的丹鳳眼狠狠得瞪著他。
此刻的陸一銘絲毫沒有發覺危險的氣息,狡詐的笑容盯著安夏,還在自言自語。
“不過,這女孩看著好像沒有成年?沒想到墨琛那家夥喜歡這種口味的?夠平!”
“說完了嗎?”
一陣陰冷的聲音,讓陸一銘猛然的打了一個激靈,迅速的轉過身,站好姿勢,對上墨琛那雙深沉兇狠的目光。陸一銘滾動了一下喉結,皮笑肉不笑的點頭。
“這個……”他伸出好看手指推了推眼鏡,“我就隨口說說,別太當真。”
“總裁!我來了。”韓義一個急剎車,差點沒站穩。
陸一銘斜眼瞄了一眼韓義,小聲嘀咕,“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是不是被你家老大給拋棄在大馬路上了。”
韓義並沒有理會陸一銘,咽了咽口水,他發現自家總裁此刻想打人,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韓秘書,去查一下安家。”
“是。”說完,韓義快速的轉身跑出了病房。
“那我也走了。”
“站住!想溜?”
陸一銘抿了抿嘴,微笑著,“怎麼可能?你看,她現在都退燒了,也沒事了,再說了畢竟我這麼一大電燈泡待在這也不好,是吧。”
陸一銘見他不說話,就悄悄溜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