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等葉振南離開後才有了動作,立即赤足跑下床想要去關上房門,並且反鎖,不讓他再有機會進來騷擾她,卻在聽見樓下廚房裡傳來一聲清脆的器皿碎裂聲而止步了自己關門的動作。
他不過是失手打碎了一個東西而已,她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寧夏兩隻手都緊緊按在門把上,在心裡這麼暗暗地告訴自己。
可接二連三地器皿碎裂聲讓寧夏很不安,猶豫掙扎了很久之後,寧夏還是抵不過心中那份煎熬的關心,赤足跑下了樓。
她只是去看看他有沒有把廚房給拆了,絕沒有關心他的意思。
寧夏邊下樓,邊在自己的心裡狠狠地警告自己。
"老婆,你怎麼光著腳就跑下來了,這裡被我不小心打碎了很多東西,會割傷你的,你快出去,我自己能搞定的!"寧夏的突然出現讓葉振南沒來由地一陣錯愕,錯愕過後,躍然的驚喜被他很好地藏在了眸底深處,蒼白的俊臉上只剩下些許的委屈和對寧夏全然的關心。
看來,他老婆還是很關心他的,要不然也不會聽到聲音跑下來看他了。
"葉振南,你自己收拾乾淨!"寧夏對於他嬉皮笑臉的態度極為的厭惡,立即將剛邁進廚房的腳步收了回來,想要轉身離開之際,卻被追過來的葉振南緊緊抓住了手臂,並且不顧她的反對,把她打橫抱起,抱到了大廳的沙發上才放了下來。
"老婆,以後不要光腳走在家裡,被什麼東西割傷了,我會心疼的!"把寧夏放在沙發裡後,葉振南拿來一雙拖鞋套在了寧夏的雙腳上,並用十分溫柔地目光注視著她。
寧夏的眼神依舊很冷,對於葉振南體貼的動作,她告訴自己不能心軟。
"老婆,我去廚房熱東西,你坐著,別過來幫我。"見寧夏不肯搭理他,葉振南難堪地站起身來,把受傷的那只手背故意露給寧夏看。
葉振南在賭,賭寧夏最後會不會心軟為他做飯。
"葉振南,你給我站住!"寧夏垂著眼,努力去漠視葉振南那只燙傷的大手,可眼前的血肉模糊是那麼的心驚。
"老婆,你有什麼事嗎?"葉振南堪堪停住了走向廚房的步伐,微眯著魔魅的桃花眼,有點討好地問著寧夏。
她可能是心軟了也說不定。
"你廚房的狼藉自己收拾乾淨,我不會替你收拾的!"寧夏緊緊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咬著唇冷漠無情地道,"還有別再摔東西打擾我,我要睡覺!"
說完,寧夏立即從沙發裡站起,腳步匆匆地上了樓。
進了房間後,寧夏果斷地把房門反鎖了,清眸是一片自我厭惡的神色。
寧夏,你不可以對他心軟的,只要你對他一心軟,你就會沒有原則地去原諒他!
葉振南望著空蕩蕩的樓梯直嘆氣,滿心惆悵地進了廚房。
本來以為有戲的,可現在看來是徹底沒戲了!
葉振南熱了飯菜,胡亂地扒了幾口就不吃了,滿地的狼藉也只能他自己收拾,因為寧夏說她不會替他收拾。
等一切都弄妥後,葉振南上了樓,想要開門進房間,扭扭門把,發現門又反鎖了。
哎,他今天又要一個人去睡客房了!
葉振南對著緊閉的房門苦苦嘆了一聲,最後無奈地走進了隔壁的客房。
算了,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怨不了別人!
一夜嘆息,一夜無眠,第二天,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又開始了新的一天對彼此的折磨。
寧夏不肯鬆口原諒葉振南,那麼這段婚姻必然是不幸和痛苦的,葉振南雖然耐著性子在努力改過,但總有一天等他受不了這種壓抑婚姻生活的時候,他的爆發一定非常的可怕。
而俞思慕這邊,在他考慮很久後,終於下定了決心要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回來了。
寧夏既然已經嫁給葉振南了,或許只有遠遠地離開了寧夏才不會讓她受到葉振南的傷害,而葉振南也會對她好一點。
俞思慕想好了,他會在塞納河邊的房子裡定居下來,用那裡最短暫的回憶來守著他對寧夏一輩子的愛。
一切都是他太愚笨了,錯失了寧夏,那麼孤獨守候將是他對自己一輩子的懲罰。
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留戀的了,他的親人都已經不在,偌大的俞家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爺爺,對不起,我終究還是讓你對我失望了,我做不到你所希望的那樣,也沒辦法光耀門楣..."在臨行的前一天,俞思慕去了俞爺爺的墳前拜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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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明天我就要徹底離開這個令我傷心的地方了,逢年過節的時候我會回來看你的,如果你泉下有知的話,請你保佑寧夏,保佑她可以得到我給不了她的幸福。"
寧夏,我做不到對寧安的承諾,照顧你一輩子,我只希望葉振南能痛改前非,好好地對你。
拜祭完俞爺爺的俞思慕回到了俞家的祖宅,收拾好了行李,在偌大的房子裡慢慢走著,彷彿在思念什麼,彷彿又在回憶什麼。
這裡是他的家,可明天就不是了,他已經聯絡好了買家,也談妥了條件,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是這個家的主人了。
他想把這裡不愉快的事情統統忘記,包括他和寧夏一直以來生活的日子。
俞思慕落寞地選擇了將自己痛苦的心流放,可他終究還是知道,自己不管在什麼地方,把自己的心流放到天涯海角,他的心裡仍舊住著一個他今生都忘不掉的女人,那個女人的名字叫寧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