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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時間真夠仁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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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相對而坐,不遠的距離,卻分明隔著千山萬水。

蘭芷恍忽起來,這個男人真的還是那個陽光的沈益南嗎?

分明骨子裡透出來的全是陰森的寒意。

沈益南像是猜透了她的想法,心裡抑制不住的疼痛,“蘭芷,是不是覺得我很陌生?在你心裡我開始像地溝裡的老鼠了?”

他並不在意她的回答是什麼,她的眼神已經告訴了他,他心裡湧起越來越深的絕望,在她心裡,他已經抹煞了所有的美好,變成了另一個人,不再是她愛著的那個沈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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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益南嘆了口氣,問道:“如果你面前這個沈益南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你愛的沈益南,那麼,你現在可有一丁點的愛他?”

蘭芷低頭沉默,“還有可是嗎?你不是已經不是他了嗎?”

沈益南懸著的心終於掉入了一個不知道底的黑洞裡,失重著,快速的脫離他的身體,急馳而去。

他的心裡空洞洞地、涼餿餿地冒著冷氣,以為自己不會再受傷了,以為自己承受得住她的質疑,以為自己早就沒有了希冀,可還是這麼觸不及防的,肺裡吹進一股冷水,壓迫得他喉間充滿了鐵鏽味。

他硬生生壓下不適,回過頭,握著方向盤,失神地看著前方。

好一會兒,他拿了支菸在手上,問她,“可以嗎?”

“嗯。”

他“啪”的一聲打著了打火機,歪著頭點著了嘴裡的煙。

他狠狠地吸了口煙,卻好長的時間沒有吐出煙來,空氣裡瀰漫著難聞的味道,他似乎一下想起她有了孩子這件事,又將煙扔向了窗外,“對不起,我忘記了。”

蘭芷不管他有沒有看她,自顧搖了搖頭。

“你的婚禮會邀請我嗎?”他的手無力地放在車窗上,輕輕握了握,卻盡是冷汗。

蘭芷心裡一動,抬頭在後視鏡裡看了看他,語氣雖然極其平淡,卻似乎又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了,如果不會祝福,你來棄其量也只是個形式而已。”

他低低的笑了笑,“你知道我不會祝福?”

蘭芷看了看窗外,胸口有些發悶,剛才見到血腥胃裡那股不適又湧了上來,她捂住了嘴巴,推開車門,飛快地跑了下去,蹲在路旁嘔吐起來。

沈益南從後座拿了瓶礦泉水也下了車,他將手裡的水遞給了她。

蘭芷臉色發白,接過水喝了一口又吐了出來。

他只是站在她身後,黑壓壓的身影遮住了她大半的視線。

“好些了嗎?”他問她,卻沒有伸手扶起她。

蘭芷嘔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撫住自己的臉,手心撫上了一片冰涼,心裡很酸,眼淚譁啦啦地流了滿臉。

他終於蹲下身子,看了看她,“不舒服嗎?”

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始終不肯看他。

蘭芷嗚咽出聲,她有些恨自己,就這樣就在他面前潰不成軍,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心裡的防線悉數擊垮。

沈益南似乎感覺到了她情緒不對,拉了拉她的衣角,問她:“蘭芷,怎麼了?”

蘭芷不理他,身子側了側,眼淚仍是控制不住的流,一滴滴的滴入草叢中。

沈益南被她極端壓抑的嗚咽聲弄得心亂如麻,他控制不住的想將她擁入懷裡,像從前一樣,在她難過的時侯捏著她的鼻子,讓她安靜下來。

好像每次蘭芷情緒失控都是因為他,她的家庭即使破裂,也從來沒讓她苦過臉,而每一次她的不開心,都是因為他。

他很煩燥,想伸手攬她,卻又怕她放開他。

他站起來,又點了支菸,最近彷彿煙已經成了他的糧食,除了吞下一口口的煙,他似乎沒有別的辦法讓自己的情緒能平伏一些,才能讓心裡的那個空洞不要越來越深。

沈益南當然知道她在哭什麼,因為她心裡那個沈益南已經徹底死了,她再也找不到他了,年少的、青春的回憶最終完完全全在她心裡泯滅了,化為了灰燼,在她面前的,不過是一個跟沈益南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就這樣,她蹲在地上哭泣,像個丟了玩具的孩子。

而他,握著支菸,眼神飄得很遠很遠。

由遠而近的警笛聲漸漸呼嘯地近了,吳令明走過來,叫了沈益南一聲,沈益南咬了咬唇,向蘭芷說:“等下警察來了,你知道怎麼說吧?”

她用雙手胡亂地擦了擦眼淚,站起來,可能蹲得太久,腳都麻了,差點沒站穩。

沈益南的一隻手及時的伸過來,扶了她一把。

沈益南看了她一眼,“你要是實話實說也行,我既然做了這樣的事,就不怕承受後果。”

吳令明急了,“沈總。”

沈益南對他擺了擺手,又對蘭芷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背上承重的負擔,我知道你一向有原則,這次,我尊重你的原則。”

蘭芷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六年前他們爭執,她差點離家出走,他們的感情一度陷入冰點,都是因為她想堅持的原則。

而今,他尊重她的選擇,而她卻猶豫了。

警察例行問話的時候,蘭芷將前一段事實將得很清晰,後面那一段還是被她刻意的隱瞞下來了。

她實在是做不到,要將她孩子的親生父親,送上不歸路。

而她也第一次明白,六年前她執意要堅持的原則,實在是過於幼稚的堅持。

過了會兒,梁樹逸也開了車趕到了現場。

這一串事情大概把他嚇壞了,他下了車臉色都是鐵青的,沈益南正靠在自己的車邊抽菸,看到梁樹逸走過來,就安慰他:“她沒事,在警車裡,警察在問話。”

看得出來,梁樹逸頻頻向警車裡望,心裡還是很著急的,沈益南斜睨了他一眼,“別擔心,例行問話,她沒受傷。”

梁樹逸接過沈益南遞過來的煙,嘴唇還在微微發抖,他吸了口煙,問:“是丁媛做的?”

“嗯。”

“她人呢?”梁樹逸冷得跺了跺腳,牙根咬得很緊。

“死了。”沈益南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死了?”梁樹逸似乎是不敢相信。

“嗯。”沈益南仰著頭吐出一口菸圈,看了看他,話語裡的涼意讓梁樹逸不禁打了個寒顫,“她知道的太多了,是自己找死。”

梁樹逸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你是說?”

他呼了口氣,“蘭芷在裡面,看到了一切,她雖不是我親自動手的,卻跟我脫不了干係,”他冷笑一聲,“蘭芷是這麼一個有原則的人,記得六年的事吧?如果不是這件事,也許一切都還是好好的。”

大概是抽多了煙,他的聲音有絲暗啞,卻頗為性感,“你猜她今天會堅持自己的原則,如六年前一般只說事實,把我送入大牢,還是保住我?”

他似乎看著梁樹逸在笑,梁樹逸咬了咬唇,卻說了另一件事,“南子,你會不會犧牲太大了?”

“反正我已是個不乾淨的人了,多一個又有什麼區別?”他彷彿不甚在意,將菸頭彈了出去,“記得那三個人嗎?”

梁樹逸心下一驚,“你做了什麼?”

“不過就是讓他們再也開不了口而已。”他笑了笑,“樑子,我是不是很可怕?”

他毫不掩飾的將所有的事情攤開了,“樑子,如果蘭芷真的送我進去了,我一點也不冤。”

梁樹逸閉了閉眼睛,消化了好久沈益南所說的話,他們沉默了一會兒,只聽到海風吹得呼呼作響的聲音。

蘭芷從車裡出來的時候,看到梁樹逸和沈益南各據一方,悶著頭抽菸,沈益南額前的碎髮被海風吹得貼在額角,他低下頭,不知道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但兩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她,梁樹逸急忙上前,而沈益南卻仍插著手在西服褲子裡站在原地。

“蘭芷,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梁樹逸看了一眼沈益南,他還是低著頭。

他攬緊她的腰,走到自己的車前,拉開了車門,小心地將她扶上車,又繞到駕駛位,鑽了進去,發動了車。

沈益南在他們轉身後卻眼神一瞬不動地看著他們的背影上了車,直到車慢慢駛離了他們的視線。

他覺得自己的眼角乾澀的緊,深吸了口氣,心裡一陣陣地酸楚。

那些年,他也是這樣攬著蘭芷的腰,她老是蹦蹦跳跳地,一點也不安份,他總是要用自己的大手將她攬得緊緊地,不讓她脫離他的掌控,而今這腰上的手卻換了他人。

他的手滿是血腥,再也無力掌控她。

沈益南忽然悲從中來,將手握成個拳頭,揮向自己的車,分明感覺到一股外力將自己的手彈了回來,他的手立刻紅腫起來。

原來還是能感覺到痛啊。

吳令明正走過來,皺著眉頭看了看他的手,嘆了口氣,開了車門,“已經做了筆錄了,沈總,我們走吧。”

吳令明開著車在後視鏡裡偷窺了沈益南幾眼,發現他的手一直無力的垂在大腿兩側,一直看著車窗外發呆。

夜快要來臨了,廣闊的天空上朵朵被紅霞點綴的份外妖嬈,最後一絲夕陽的餘輝柔柔地打在他的側臉上,他的長睫毛遮住了半邊眼睛,不同於平常的凌厲,透出一股子脆弱來。

車很快駛入了夜幕中,吳令明也沒問他去哪裡,直接將車往天緣居的方向開。

到了天緣居,沈益南徑直下了車就往裡走,一邊走一邊說,“叫馬阿姨弄點吃的給你,總吃外面的飯菜不健康。”

吳令明跟在他身後就進去了,這幾天鮮有出現的陳素薔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他們回來了,立刻叫馬阿姨,“馬阿姨,可以開飯了,他們回來了。”

沈益南冷著臉徑直朝樓上走,額頭的碎髮有些零亂。

陳素薔正要起身跟上去,吳令明卻用眼神阻止了她,“沈總今天心情不好。”

陳素薔目送著他的背影上了樓,卻不能跟上去。

她幾天沒來天緣居,這次是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才鼓足勇氣來了,卻不料沈益南愛理不理的。

只好和吳令明一起吃飯,吳令明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解釋:“丁媛死了。”

陳素薔挾菜的手一僵,雖然丁媛雖是不太熟,卻還是知道這個女人的。

幾次對她的挑釁,她一直記憶猶新。

陳素薔不傻,當然知道丁媛是沈益南以前女人中的一個,只是,這個鮮活的讓人有時很煩的女人怎麼會死了?

她眼光在吳令明身上探究,吳令明扒著飯,卻不得不提醒她,“你今天最好不要問他什麼,明天自己看報吧。”

吃完晚飯,陳素薔想想還是沒有離開天緣居,她聽了聽動靜,實在拿不準沈益南眼下在哪裡,是在書房、視聽室、還是臥室?

天緣居本就座落在安靜的地域,附近雖然風景甚好,卻沒有人煙。

陳素薔洗完澡在露臺上看了會書,實在是百無聊賴,就推開房門下了樓,想去花園裡走走。

天緣居的花園很大,鬱郁叢叢的,倒像個莊園,這個花園不同於傳統意義上的花園,園子裡盡是些一叢叢的灌木,很多的枝蔓,彎彎繞繞地穿過半個園子,她忽然想起,剛認識沈益南時,他曾經有一次莫名其妙地問過她,“你喜歡看書嗎?”

“不太看。”她當時似乎是這麼回答的。

想了想,她又說,“我喜歡看小孩的書。”

他嘴角彎了彎,眼睛似乎次了層光,“哦?你都看過什麼呢?”

“環遊世界一百天啊,小王子啊,秘密花園啊。”

她記得他當時很快的打斷了她,“秘密花園?”

他的提醒讓她想起書中的場景,“對啊,當時看的時候,簡直就想擁有這麼一片大大的神秘的園子。”

沈益南沒有作聲,似乎沉溺在某種回憶裡。

現在陳素薔想起來,這個園子怎麼給她的感覺就像當初她看過的書裡的場景,雖沒有玫瑰花,卻種了些其他的花,石凳、甚至連植物涼亭都有。

她對自己的這個發現不由地興奮了起來,來了天緣居這麼多次,居然才發現有這麼個好地方。

甚至是,連泥土的清香聞到鼻間也是這麼的愜意。

涼亭就在面前了,她興奮地連走路都開始在跳。

走的越近,她才發現涼亭裡的擺設很是新奇,而更奇特的是,那個她一晚上都在聽動靜的那個男人,竟然就坐在地上,一盤棋盤中間,一個人在下著圍棋。

她仔細看了看,又貌似不是圍棋。

她的手靠在圓柱上,盯著棋盤出了神,沈益南聽到動靜回頭的時候,她竟然嚇了一跳。

似乎是看出她眼裡的疑惑,沈益南出聲解釋,“是五子棋。”

又向她招了招手,“要不要玩一局?”

這麼大的五子棋盤她還是第一次見,她和沈益南相對而坐,沈益南低頭將棋子分開,頭也不抬的說:“石桌上有茶,自己倒。”

沈益南盤著腿坐著,將分好的黑白棋子放進棋盒,陳素薔覺得很新奇,這些棋子顯然是訂做的,握在手裡還算有些份量,就在手裡掂了掂,“沈益南,你可真有意思,不過,看起來挺好玩的。”

“要黑的還是白的?”沒等他回答,他自顧說,“還是白的給你吧,我執黑。”

於是將白色棋盒推到她面前,“你先走吧。”

陳素薔本就不太會五子棋,不過就四五個回合,就被沈益南的黑子堵死了,很快就敗下陣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沮喪,反倒是沈益南安慰她,“這年頭,哪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還喜歡玩這個呢,還是我自己玩吧。”

陳素薔往後坐了坐,心裡還是很失落,問他:“沈益南,她是不是很會陪你玩這個?”

沈益南握著黑子的手在空中一停,很快就放在了棋盤上,“小姑娘,不要瞎打聽。”

陳素薔從棋盤上爬起來,在石桌上倒了杯茶給自己,對沈益南這樣的回答卻不服,“我不小了,我二十了。”

對她的小孩子氣,沈益南並沒太在意,專心的下著棋。

見沈益南專心下棋,不理自己,陳素薔就背對著他站在涼亭裡看風景,隨口問他,“沈益南,這個園子真的好像秘密花園,”她笑著轉過頭來,“你是不是看過這本書?”

“你倒真是對這書印象深刻。”他不由地抬了抬眼皮瞥了她一眼。

“是啊,我記得你還問過我。”她得意洋洋地,“你看我們是不是很有緣份?”

沈益南笑了笑,沒吱聲。

“真沒想到,你這麼個在江城跺跺腳都要抖三抖的人還喜歡看這種書,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陳素薔說著就蹦蹦跳跳的竄到他身後摟住了他的脖子,跟往常一樣撒嬌,“這個園子這麼漂亮,我以前居然沒發現,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沈益南拍了拍她的手,“這麼晚了,快去睡覺吧。”

“我不,我想陪你,這裡有些冷,我去給你拿件衣服來吧。”

他搖搖頭,“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等下又得賴床了。我一會兒也去睡了,乖,去吧。”

他顯然不是很想有人打擾他的清淨,陳素薔扭捏了一陣,還是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回了小樓。

第二天,沈益南正在開會,就看見手機一閃一閃地,是號稱再也不管他的沈智文打來的電話,他略一沉吟,吩咐吳令明,“幫我把手機關機了。”又看了看在座的高層,“今天可能會有很多人想在你們各位身上探尋某些事情真相,大家知道怎麼辦嗎?”

高層們心領神會,紛紛掏出手機關機了。

可是總經理辦公室卻不得安寧了,座機響個不停,都是媒體記者打來詢問有關丁媛死亡事件的。

會議開得很順利,沈益南沉穩幹練,並沒將既然到來的風暴放在眼裡,跟平時的雷厲風行沒有兩樣。

會議結束後,他坐在辦公桌前,按了按額頭,張婷敲門進來,頗為難地問他:“沈總,你父親打了十幾個電話來了,你看這怎麼辦?”

他略顯疲憊,捏了捏了眉心,“轉進來吧。”

他將聽筒遠遠的放開,果不出所料,沈智文暴虐的聲音連話筒放得遠遠的,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待老爺子脾氣發洩完後,他終於將聽筒放在耳邊,“爸。”

“沈益南,還有幾年我就退休了,你能不能讓我安安心心的退休?”

“爸,這事是個意外。”

“意外?記者都上我這兒堵我來了,你還說是意外?”

沈益南覺得頭有些暈,“爸,這事過段日子就平息了,我這兒事多,不說了。”

他飛快地掛了電話,正好吳令明敲門進來了,“沈總,我們要不要開個記者招待會澄清一下?”

“澄清什麼?說丁媛不是我前女友,蘭芷不是我前女友?”他頭痛異常,“由著他們說吧,反正這事越澄清越說不清。”他想了想,“如果這事單純說成是因情而發生的綁架,倒也省事,這種八卦時間一長就自動消失了。”

他稍一停頓,又問吳令明,“梁樹逸那邊怎麼說?”

“也是保持沉默。”

“這樣也好,”他略一沉吟,“等他們宣佈婚期,這事就算完了。”

吳令明頗為不屑,“沈總,你為她做了這麼多,真就甘心這樣的結果?”

沈益南平緩了一下呼吸,聲音清冽,“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就我現在這樣子,還有什麼資格讓她回到我身邊?”

“可你。。。。”

他擺了擺手打斷了吳令明的話,“好了,別說這個了,沒有意義。”

吳令明打量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沈益南將私人手機開了機,猶豫了片刻,還是撥了那唯一的一個號碼,手機鈴聲響了很長時間,他掙扎著幾乎要放棄時,卻聽到她接起了電話,“喂“了一聲。

她的聲音似乎有些疲憊,連呼吸都讓沈益南感覺到心被刀片輕輕劃開了,“是我。”

蘭芷似乎聽出來是他,她在電話那頭默不作聲,細微的呼吸聲彷彿輕輕拂在沈益南的臉上。

“蘭芷,你沒事吧?那天,你吃了些安眠藥,有沒有去醫院檢查一下?”

沈益南忽然一下變得很緊張,覺得下一秒蘭芷說出來的話他肯定不愛聽。

果不其然,她淡淡地在電話那頭說:“沈益南,我這個月二十號結婚了。”

他的心細細的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不由地想到,時間真夠仁慈的,太他媽公平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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