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芷茫然地點了點頭,姜平枝轉身出了病房,蘭芷看了看窗外,仍是一片漆黑,雨似乎還在下著,她看了看自己的床頭溼溼的衣服,完全可以想象到當時的情景是有多狼狽,原來他的腿竟骨折了,那他是怎麼把一個昏迷的人送到醫院來的?
蘭芷打完點滴找到沈益南病房,輕輕的推開門,探了半個身子進去,她看到沈益南靠在床頭,正盯著窗外發呆。
他聽到響動回頭,蘭芷頭上綁著繃帶的樣子讓他忍俊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麼一動扯動了傷口,痛得吡牙咧嘴的,看他笑得如此不厚道,蘭芷似乎並不生氣,只是漲紅了臉在他床邊坐了下來,著急的問他“哪兒痛?要不要叫人來?”
沈益南咧著嘴,臉色不好,卻是一臉促狹的笑容,盯著她頭上的繃帶笑開了:“叫你不做飯吧,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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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芷白他一眼,掃了他打著石膏的腿一眼,“該的人是你。”
他往枕頭上一靠,說話死氣白咧的,“反正這次是你欠了我。”眉開眼笑的,“怎麼報答我?”
她瞟了他一眼,“行,這次你這麼仗義,算我欠你的,想怎麼著都行。”
“以身相許呢?”他一臉揶揄。
“別得寸進尺啊。”她一惱,伸手作勢要打他。
他一閃,痛得哇哇大叫,“你這是想讓我殘廢還是怎麼的?”看他痛得臉都白了,愧疚的心情立馬湧了上來。
“沒事吧?”
“要真殘了,你可真的要以身相許了。”
“別跟我這兒擺譜了。”她替他倒了杯水遞給他,“我聽胡姨說你把我弄來的?”
“可不是啊,你可得減肥了啊,夠沉的。”
她歪著頭想了想,“我記得這上世界上還有種工具叫電話啊?”
沈益南臉一紅,“我這不是被你急糊塗了嗎?”
“沒腦子。”
“蘭芷,這是誰害的?”他怒極。
蘭芷心虛,立馬道歉:“都是我,都是我成了吧。”
嘴裡卻咕嚕著:“小氣鬼。”
大概是覺得內心有愧,加上這背後的事沈益南又做得地道,之後沈益南養傷的這段日子蘭芷內疚感空前膨脹,對他言聽計從,乖巧的跟個小媳婦似的,。
年少的岑益南,喜歡掌控全域性,甚至是愛情也不例外。
他曾經對發小梁樹逸說,我不喜歡失控的人生,我喜歡掌控人生。
真是很狂妄,這話是出於十七歲的自己。
年少的岑益南已經是個陰謀家,是他先喜歡蘭芷的,什麼時候呢?大概是她指著他罵他流氓時,事後他想了想,自己的確是個臭流氓,當他指尖觸到她軟軟的胸部,指尖像是有電流流過,酥酥軟軟讓他平生第一次瞭解了梁樹逸以前常掛在嘴邊的那種快感。
他在醫院裡養傷時,對探病的梁樹逸討論起來,說著說著又湧起那熟悉的讓他著迷的快感,梁樹逸對他一臉欲求不滿地表情很鄙視,雖然他們同年,但梁樹逸對早已深諳此道。
梁樹逸白了他一眼,笑眯眯地問他,“小南,老實說給哥聽,你那玩意有反應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