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會功夫，姜連山也意識到了……
此地絕非平凡之地！
充斥的能量，足以讓植物系統升級！
而且……
姜連山反覆確認了一件事！
“你死之前，很厲害嗎？”
“當然不是，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燒陶工人,莫名其妙覺醒了，有點職業之力，不過也就能點個柴火……”
“你死了之後，做了什麼特殊的事情？”
“這個……遠處的中心城，天天有元素生物來抓我們當苦力。一直沒被抓到，不知道你算不算你說的‘特殊的事情’？”
姜連山沉默片刻：“你知道你是‘半神’嗎？”
已經變成黑色枯骨的“半神亡靈”火箭沉默片刻。
“哦！是有這麼個說法。我就是聽了這傳說才來的。”
說到這兒，黑漆漆的臉上裂開嘴，似乎是苦笑一聲。
“不過我倒沒想到，原來半神是這個樣子。”
“沒有什麼舉世無敵，更別提什麼金銀富貴！只能永遠困在這個不見天不見地的鬼地方，還有永遠甩不脫的烈火焚燒的痛苦！”
“還有噩夢一樣的元素生物，像狼攆兔子一樣攆著我們！”
“這TM是什麼見鬼的半神！”
似乎……
在半神亡靈眼中，自己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強者。
而且，從他的言下之意來看……
稱之為半神的亡靈，在這個鬼地方，居然是獵物？
此時此刻，螢幕外的觀眾也凝神屏息，大腦隨著對話的發展而飛速轉動。
信息量太過巨大！
而且……
其中千頭萬緒，相互交織，簡直想的人腦袋發脹！
“這個人生前……是被半神的傳說騙來的。”趙澤強喃喃的總結著。
“總而言之，追尋寶藏的人被寶藏吞噬，就大概是黑暗童話中最常見的結局。”貝爾聳聳肩，不以為意。
而冰冰則面露不忍。
聽到來之人的說法……
即便成為半神，也許日日忍受烈火灼身之苦。
如此，究竟是成了神，還是變了永世不得脫身的惡鬼，被壓入了18層地獄？
彈幕上，觀眾也各抒己見。
大部分，更同情這些燃燒的冒險者。
但有一部分……
不知是魔怔了還是怎樣，居然對這些燃燒的冒險者無比羨慕！
而他們羨慕的原因，居然是……
這些燃燒的冒險者，獲得了近乎永恆的生命？！
大概是為了駁斥這些喪心病狂的想法，螢幕中，燃燒的冒險者長嘆一聲。
“新人，你叫我火箭吧。這是我變成亡靈之後的稱號。”
“說實話，來到這裡，是我此時此刻乃至此生，最後悔的事情。”
“像一個螻蟻一樣，朝生暮死，也沒什麼不好的。起碼不必感受清醒的痛苦。”
說到這裡，自稱火箭的半神亡靈仰天長嘆。
“曾經，無數死去的機會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
“我不僅沒珍惜，還嗤之以鼻！”
“如今，想死死不了，才追悔莫及……”
火箭在那邊搖頭晃腦，詠唱詩歌，情感真摯豐富。
看樣子，還是個文藝青年。
姜連山在一旁，表面上百無聊賴，實際上大腦瘋狂轉動。
無數關鍵資訊，以碎片的方式在姜連山腦海排布。
有關於此地的傳說。
半神。
神靈。
半神亡靈的天敵——元素生命。
這些，和三葉草的離開有什麼關係嗎？
還有，此地鑄就半神的能量，在進入植物系統之後……
又會帶來怎樣的變化？
姜連山眯起眼睛，暗中聯絡呆在亡靈空間的模仿者。
“你聽說過什麼所謂的神靈、半神之類的傳說嗎？”
“可能有？但這不是騙小孩的嗎！”模仿者的回答相當肯定，“神靈這種東西，難道不是封建迷信嗎？”
模仿者的回答，倒是和姜連山所預料的差不多。
這世界上，存在著“研究院”。
“研究院”這種東西，和“神靈”明顯不是一個畫風！
如果人類真的從心底相信神靈，那萬事求神就可以了，幹嘛要自己研究萬物原理，製造武器？
更何況，如果神靈真的存在，應該不會允許他圈養的生物變得強大。
所以，如果研究院存在的話，“神靈”只是一個傳說，那就再正常不過。
“火箭。”姜連山打斷了火箭文藝的詠歎，“神靈不是封建迷信嗎？”
姜連山一字不差的轉達著模仿者的話，同時觀察著火箭的態度。
“切！”火箭嗤笑，“只有流民和研究院那幫土狗，才會這麼覺得。”
“在王城，但凡有些底蘊的家族都知道這個傳說！”
姜連山眼前一亮。
“你是王城的人？”
“當然！”火箭言語中不乏自豪，“在下祖傳28代，都服務於王城貴族，專門為貴族燒製各種藝術品。”
“那所謂神靈的神話……”姜連山追問。
火箭被噎了一下，隨即短促的嘆了口氣。
“真是沒耐心！好吧，我給你講一講這個傳說。“
“曾經，在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居住著強大的神靈。他們擁有最純潔的靈魂，最健壯的身軀，最高尚的美德。“
“負責日月輪替，萬物生長。”
“後來，神靈尋找到更加美好的世界，搬遷離開，並且封閉了神界。”
“至此，世界陷入一片混亂！日夜停轉，萬物在哀鳴中逝去。”
“正值此危難之際，王族們用自己的心血與身軀，重新容納了酷烈的神力！成為半神！點亮了整個世界！”
火箭情緒高昂！
而姜連山……
一臉無語。
螢幕外，所有觀眾的表情，和姜連山大同小異。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說！”
“聽起來一點也不靠譜！”
“好扯！為了宣稱自己的統治是正統，統治者都會搞什麼‘受命於天’、‘君權神授’的把戲？”
“這東西，是咱們藍星已觀眾經玩爛了的！”
姜連山和觀眾們能有這種反應，其實一點兒也不稀奇！
每一個封建王朝，對民眾宣傳的時候，大多都是這種口徑！
——命運、神靈、老天爺都說了，活該我管著天下！
要不然怎麼說？
——老子的勢力最能打，打不過你就得聽我的！
雖說理是這麼個理，但哪個當皇帝的要是敢這麼說……
估計當不了幾十年皇帝，就得被挫骨揚灰！
要知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最能打的也只能活個百八十年！
幻境中，姜連山用手扶住額頭，掩飾自己頗為古怪的表情。
“那個……不如再說說元素生物的事？”
……
符文基地之外，融化的金色大地！
一串漣漪在金色的粘稠液體中泛起，飛速靠近姜連山所在之處！
近了！
又近了！
藏身在液體之下的半神亡靈聚精會神。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猙獰的笑。
半神亡靈，曾經都是職業強者。
他們的本領各不相同！
例如火箭，曾經的職業是燒製陶器和瓷器，從而衍生出了精確的控火能力。
而這位，正在前行中的……
是刺客！
悄無聲息的靠近目標，而後……
一擊致命！
這正是刺客賴以為生的本事！
“我倒要看看，這回的新人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到達符文基地的邊緣之後，一小撮火焰從地面上悄然冒起。
火焰之中，兩個白色的窟窿眼，盯著前方。
殺意瀰漫！
而在現實世界中，每一個神農國直播間的觀眾都……
一臉無語！
畫面中，那趴在地上的兩個窟窿眼小聲嘟囔。
大大的翻譯字型，飄在他頭頂。
“火箭，雖然你平時就總說著想尋死，但你如果真被殺了，不還是要我給你報仇？”
那字型，帶著金邊，絢爛奪目。
考慮到姜連山同樣也能看到翻譯……
觀眾只能為這個所謂的“刺客”默哀片刻，然後等著看好戲！
只有貝爾，在官方直播間中說出了所有人內心的吐槽。
“幹刺客的，為什麼總喜歡在下手之前叨咕幾句？話嘮嗎？”
……
然後……
觀眾和姜連山，一起沉默著……
看了這場文字大戲！
遠方，一排排文字不斷變換著，緩緩接近。
刺客擁有在地下行走的能力。
要是他能閉嘴，這顯然是很好的隱匿方式。
可惜！
他不能！
火箭對於這一切一無所知，絮絮叨叨的講解著。
“……總而言之，中心城需要很多苦力去煉化能量，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做些什麼，沒人敢接近……額……新人，你在看什麼？”
火箭發現，姜連山眼神頻頻飄向一個方向。
等到他轉頭望去的時候……
一無所獲。
實際上，在姜連山眼中。
“殺殺殺！必須一擊即中！”
“也不知道方向對不對？”
“糟糕，總覺得走錯地方了！”
“地下一片漆黑，真不方便看路！”
“真奇怪，每次覺得自己在走直線的時候，都會走偏！”
“要不抬頭看一眼？就一眼！”
“不行！萬一被發現了……”
一句消失，另一句又出現，在地面之上緩緩移動著。
姜連山：“……”
所有觀眾：“……”
“擦擦擦……”
幾聲輕響。
姜連山在身邊丟下幾顆種子，猙獰的食人花豌豆蜿蜒伸展著身軀。
只等這古怪的敵人進入“安全區”之後……
食人花豌豆會立刻發動攻擊。
火箭似乎也發現了氣氛不對勁，舔了舔嘴唇，沉默了。
而觀眾們，半是緊張，半是好笑。
“拜託，這刺客話也太多了！”
“中二氣息爆棚！”
“大哥你少說幾句吧！看得我這個著急！”
“太慘了！太慘了！”
……
觀眾甚至已經開始同情這名刺客！
幻境的翻譯機制，對需要隱匿身形的幻境生物而言，實在不夠友好！
隨隨便便說句話，立刻暴露！
更別提……
對面這個還是個話嘮！
官方直播間中，三名專家也是似笑非笑。
趙澤強搖了搖頭。
“還不能掉以輕心！這位刺客已經暴露了身形，但其實依舊非常難纏。”
“位於地下，普通子彈無法攻擊，姜連山選手只能選擇行地植物食人花豌豆。”
“可是，安全區之外，植物撐不了多久，便會被很快焚燬。”
“姜連山選手只能選擇等待。等待敵人進入黃金葉子所構建的安全區，再一擊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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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冰冰咬了咬嘴唇，“對於敵人，除了“亡靈半神”這個種族，加上‘行地隱匿’這個本事，我們一無所知！”
"對面……畢竟是半神！"
言語之間，憂心忡忡。
貝爾更是點了點頭。
"一擊必殺，並不是誰的專利。看樣子，那地下來客也很自信啊！"
這話勾起了聽者隱約的擔心。
如果，雙方都需要一擊必殺的話……
那就只能先下手為強！
和絕對的碾壓不同，這種先出手者勝的模式……
增加了許多不確定！
食人花豌豆，應該……
會贏？
隨著刺客的靠近，氣氛愈加緊繃！
而姜連山……
也從地上站了起來，緊緊盯著飄出文字的那個地方。
文字正在緩緩向前移動！
眼看著……
就要進入安全區！
"要害……必須集中要害！火箭兄弟，我為你報……哦我的太陽神啊！這裡也太他媽舒服了！"
跨入安全期的那一瞬間，畫風突變！
姜連山那一聲"攻擊"，直接被卡在嗓子眼裡！
半空中的翻譯文字，還在若無旁人的變化著。
重新整理速度極快！
甚至有些瘋狂！
"火箭兄弟，報仇的事不急，反正你都死了。"
"我先待會兒。"
"oh……year!"
"爽翻！"
"老大還讓我……"
"算了！先享受一會兒再說！"
"操tmd太陽神！哪怕享受完立馬就死了都無所謂！"
“日！草！＠％＃￥＠！％”
……
各種各樣的花式呻吟，以文字的形式呈現……
放蕩之極！
不堪入目！
姜連山扭曲著表情："……"
所有觀眾扭曲著表情："……"
有點節操！不要以為沒人看到你就放飛自我啊！！
看不下去的姜連山額頭青筋暴起！
他琢磨著，來人身上的火差不多也滅了,只剩一坨黑炭，大概也傷不到食人花豌豆。
"去把那東西給我拽出來！"
姜連山一聲令下！
食人花豌豆鑽入土壤！
再冒出來的時候，嘴上已經叼著一塊黑炭生物！
“咦……哎哎哎哎哎？？？？！！！！”
那個黑炭生物尖叫著！
姜連山黑著臉。
“你很爽啊？”
“是很爽……”黑炭生物弱弱的說。
“閉嘴！”姜連山咬牙切齒，“再敢多說一句話，我就把你重新丟到火裡面！”
對面這老兄的反應，讓姜連山感覺自己是提供某種特殊服務的！
TMD！晦氣！
黑炭生物面對著尖牙利齒的食人花豌豆，和額頭爆出青筋地姜連山……
“對……對不起？”
他弱弱的說著，嘴裡噴出一口黑煙。
……
接下來的發展，更是讓人瞠目結舌。
這些半神亡靈，一個個遠道而來。
一個個來的時候，渾身燃燒著火焰，酷炫無比！
很快，到這兒就變成了焦枯瘦削的黑炭。
然後……
就在姜連山的黃金葉安全區賴下了。
是植物系統在升級中，姜連山也無意多生事端。
時間流逝。
姜連山身邊，黑炭狀的半神亡靈越來越多。
黃金葉倒是越來越少。
這發展，看的人不知該如何評價。
“這些半神亡靈，也太容易叛變了吧！”
“按道理說，這應該也算不上叛變！畢竟，在他們眼裡，姜神可是未來的戰友！”
“更何況，就這境況，半神亡靈也很難有鬥志吧！”
……
這些半神亡靈雖然稱之為半神，但卻是食物鏈底端的生物。
他們的生命中，充斥著……
烈火灼燒的痛苦。
逃亡的驚恐。
還有毫無希望的未來。
這樣的人生，鬼也沒有鬥志啊！
活一天算一天，這狀態也可以理解。
言談之中，這些半神亡靈對於永久的死亡無比渴望。
觀眾們都懷疑，如果姜連山真的能把他們徹底擊殺，這幫半神亡靈恐怕會排著隊等死！
死之前，還得給姜連山磕兩個，表示感謝！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這些半神的行為，是實實在在的背叛！
無可辯駁！
偶爾會有指責的聲音出現！
“MD這群叛徒！他們的老大得多糟心！”
“我覺得，老大最操心的大概是……這幫王八犢子享受不帶我！”
“按這個趨勢，只要姜神願意，說不定立馬篡位。”
“等等，半神亡靈那個組織的老大還在派人？這也太執迷不悟了！”
“現在派人，跟肉包子打狗有什麼區別？！”
“你說誰是狗呢？！”
“比喻！比喻懂嗎？”
……
在這個空間裡，沒有日升日落，自然也感覺不到時間流逝。
只有姜連山頭頂的倒計時，在提醒著人們……
姜連山的頭頂，懸著一把刀！
姜連山墜入這空間時，怪獸攻城階段剛剛結束。
半小時，很快就要過去了。
姜連山已經強化完土地，種植好了所有新增的可結算植物。
最後一批黃金葉，也在緩緩化成灰燼。
系統升級的進度條，也到了99%。
終於，最後一批半神亡靈姍姍來遲。
他們的首領，包括於其中。
首領邁著輕巧而高傲的步伐，站在安全領域一步之遙，抬著下巴，輕蔑的掃視著自己所有叛變的手下。
“新人，沒想到，你有兩下子。”
一開口，卻是悅耳的御姐音。
姜連山的動作遲疑片刻，回頭。
“唐突了，居然是位美女。”
籠罩在火焰中的半神亡靈看不出任何特徵，但是，那位首領的姿態，卻莫名讓姜連山感覺到了……
＿＿優雅、矜貴。
而且，雖然姜連山知道火焰之下，不過是一團漆黑的炭。
但將所有女性生物稱之為美女，是現代社會紳士的基本禮節。
然而，首領沒有立刻回應姜連山，反而冷笑一聲。
“你們這群軟弱的東西！就因為黃金葉可以讓你們短暫逃避痛苦，你們就忘記了更遠大的目標？你們……”
首領一句一句，訓斥著自家手下。
顯然，和這幫鹹魚一般的手下相比，這首領最不同的一點就是……
＿＿還擁有鬥志和希望。
“這老大其實還可以！”
“就是脾氣暴了點！”
“話說，沒變成碳之前，這首領看起來真的是個美人！”
“不過可惜，現在烏漆抹黑一團，要啥沒啥。”
“起碼人家有志氣！”
……
觀眾對於半神老大的風評，基本可以。
畢竟……
一群鹹魚中，忽然出現了個奮鬥咖，這絕對是珍惜生物！
在這慷慨激昂的演講中……
姜連山一言不發，等待著，一直到……
“滴！植物系統升級完畢。”
“系統可相容新能量植物。”
“所有植物可相容新型能量。請宿主為植物準備更加肥沃的土壤。”
“新增植物：黃金葉。”
姜連山垂眸，點開了黃金葉的資料。
那還真就是一片金燦燦的葉子。
上面的介紹也很神奇。
黃金葉（不可升級）
這是失落之城的葉子，蘊含著和神靈相似的能量。
純度也許不夠，但卻比純粹的神靈之力更加溫暖。
可在任何地形上種植，並把所在單位土地改造成適宜植物生長的……瓷磚。
沒錯，是瓷磚。
除了種植植物，在裝修的時候，也可以考慮一下黃金葉。
而當一切欣欣向榮之時……
能量，油然而生。
一切，將達成最完美的迴圈。
種植效果：改造所有固態和半固態地形，使其變得適宜生物生長。當土地上方有植物生長時，定期產出陽光。”
這居然是個不可升級植物。
但是……
“但凡不可升級的，可都是怪物級別！”
姜連山勾起嘴角。
“看樣子，向日葵要退役了！”
植物卡片中，歌手向日葵“嚶嚶嚶”的哭泣。
“不要拋棄我啊領主！我還有8萬首歌沒唱呢！如果我不能用能量體唱給其他植物的話，就只能在卡片裡唱給你一個人聽了！”
姜連山面色一僵，想象著魔音貫腦的未來……
“……我開玩笑的！符文基地需要你的歌聲！”
……
僅僅幾個字，讓姜連山驚出了一身冷汗！
安撫了歌手向日葵之後，姜連山把注意力從植物系統中收了回來，看向眼前的場景。
半神亡靈的首領依舊在侃侃而談。
“總而言之！”她語氣激昂，“黃金葉很快就會消耗完畢！痛苦即將重新來臨！也註定會重新來臨！”
“短暫逃避痛苦，是軟弱而愚蠢的行為，毫無意義！”
姜連山……
姜連山一言不發，在新強化的土地上，種下了一株黃金葉。
一束金色的光，柔和，溫熱。
聚在了姜連山手邊的土地上。
土地彷彿被看不見的火焰燒製著……
鬆軟的土壤開始變得焦黑，然後融化！
凝聚成了……
一個古怪的向日葵圖案！
柔和的暖意，擴散著……
籠罩了站在旁邊的姜連山。
旁邊，半神亡靈的眼睛直了。
“毫無意義……意義……意義……”
首領喃喃的重複最後兩個字，卡殼了半天。
趁著黃金葉冷卻的時候，姜連山抬眼望著他，聳了聳肩。
“短暫逃避痛苦毫無意義，然後呢？”
首領沉默片刻。
“短暫逃避痛苦……毫無意義！”
“但是！長久的逃避痛苦……就，咳咳，就很有意義。”
姜連山：“？？？”
那個首領直接邁著修長的雙腿，快步走到姜連山面前。
躬身行禮！
“大人！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翻臉比翻書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