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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卡普倫特的‘艾瑪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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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8年初、卡普倫特星系、小白空間站、‘會客室’

面對白羽的問候,這名艾瑪帝國子爵,也只能耷拉著眼皮,不耐煩的聽著,他不是不想制止白羽,而是嘴上被貼著膠帶,雙手又被拷在身後,子爵無奈的回憶起以往見面的情形,似乎每一次都是這樣。

“你瞧我,我都忘了。”白羽覺得說的差不多,這才把膠帶從子爵嘴上扯下來,又開啟了手銬。

子爵揉捏著被白羽撕扯的生疼的嘴唇和頭頂:“白羽,我們不用每次見面都像是綁架一樣吧?”

“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法蘭子爵,要是讓人看見一個艾瑪的貴族在空間站裡四處溜達,您覺得他們向您敬禮是用手呢?還是用槍?”白羽笑嘻嘻的說,進入卡普倫特沒多久,自己的艦隊就在一次星門守衛戰中,活捉了這位法蘭子爵,當時的情況非常有意思,這位法蘭子爵,帶著他為數不多的戰艦,一跳進星門,就打出了投降的訊號,搞得白羽還以為是有詐,最後才知道,艾瑪帝國貴族們表面上各個像紳士一樣,背地裡對異己者下起手來,比對聯邦人都黑,這位法蘭子爵,就是在他頂頭上司的命令下,進入星門來送死的,白羽對艾瑪帝國沒有一絲仇恨,相反,還對敵人產生了興趣,到底是怎樣一群人呢,於是白羽將法蘭子爵‘打包’帶回了自己的空間站,詳細詢問了一些艾瑪的情況,包括風土人情、軍隊編制、帝國貴族等等,法蘭子爵是鐵了心的想投降保平安,所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甚至連貴族間流傳的一些艾瑪皇室的桃色緋聞,也一併告知,不過白羽並沒有接受他的投降,當然也沒有殺他,雖然聯邦海軍並沒有明文規定射殺艾瑪戰俘會遭到什麼處分,‘法蘭的態度相當不錯’,這就是白羽放掉法蘭後對自己下屬的說辭。

當然,法蘭子爵的戰艦,都被白羽扣下了,讓他和他的士兵返航用的護衛艦,也被拆掉了艦炮等裝置,為了讓法蘭回去好解釋,還故意打了幾炮,沒過幾天,這個法蘭子爵又來了,而且是一個人駕駛了一艘穿梭機,就進入了卡普倫特星系,他帶了帝國海軍的問候和一封勸降書。

白羽看了一遍那封勸降書,很客氣的為法蘭倒了一杯咖啡,然後把勸降書仔仔細細的裁成小塊,放在一個小碟子裡,笑著抽出配槍說:“子爵閣下,我這沒有點心,你就吃這個吧。”

法蘭子爵只好在白羽的手槍槍口下,就這咖啡,飽餐了一頓‘茶點’,不過法蘭子爵卻一點都沒有生氣,臨走前,還送了白羽一支艾瑪海軍少將才能佩戴的鐳射手槍,缺槍少炮的白羽自然笑納,完全沒有顧慮這把手槍後面的含義。

沒人知道,那是法蘭的試探,又過了不久,法蘭子爵再次光臨,他帶來了一份口頭協議,那就是交換。

白羽換什麼都行,聯邦特產的奢侈品、艾瑪戰俘甚至是聯邦的軍政情報,而法蘭則用貴金屬、軍用物資、聯邦戰俘甚至是艾瑪的制式軍艦來交換,幾次小心翼翼的交換後,白羽實在搞不明白法蘭為什麼對自己感興趣,而且每次交換都明顯是讓自己佔便宜,當這個蓋倫特聯邦和艾瑪帝國主觀上絕對不允許,但又客觀存在的交易進行了4個月後,白羽終於知道了原由,那就是艾瑪皇室的內鬥,艾瑪皇室並不是一家人,而是5個龐大的家族,每次競爭皇位,艾瑪的皇室都會暗地裡互相殺伐,而新皇帝登基後,則又開始大肆清洗其他家族的黨羽,法蘭子爵和他背後的勢力,不巧站錯了隊伍,他們的死敵,勢力龐大的康德家族,終於趁老皇帝快要嚥氣的時候,成為皇儲,徹底掌握了‘帝國國璽’,可以說,下一任皇帝一定是康德家族的族長了,法蘭子爵無力回天,只好尋求聯邦的支援,就算聯邦沒什麼政治上盤算,也能准許他的人政.治.避.難,可是他沒有想到,白羽的情況卻跟流放差不多。

白羽倒是沒在乎法蘭有什麼目的,在法蘭賄賂了她一艘艾瑪帝國嶄新的啟示級攻擊巡洋艦後,白羽直接為他引薦了4418先生,4418先生很是驚訝的與法蘭子爵達成了一些秘密協議,當然,軍事支援是不可能的,就算聯邦情報總局做夢都想讓聯邦戰艦踏入艾瑪帝國‘貧瘠而邪惡’的星域,無奈法蘭背後的勢力卻一口拒絕。政治上的支援,也不可能,聯邦和艾瑪4000多年間除了槍炮往來,其他都是不通航、不通郵、不通商的‘三不通’,那只好交換情報了。

4418先生突然發現白氏姐妹天生都有情報上的好運氣,白翎混進了誰都進不去的血襲者巢穴,而白羽帶著自己那既沒編制,又沒有補充,完全是個消耗品的突擊隊,竟然跟艾瑪帝國國內一股不小的勢力搭上了線,這個訊息傳到聯邦情報總局後,一向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局長竟當著下屬的面,興奮地跳上了辦公桌,甩著大肚子跳了一小段老氣橫秋的‘霹靂舞’。

隨後,白羽就得到了聯邦情報總局的直接命令,‘務必保持友好關係’。一向喜歡拿著雞毛當令箭的白羽,也不再藏著掖著,公開交易不說,以前俘獲或者受賄得到的艾瑪戰艦,本來只作為隱藏的戰力儲備,現在直接改了敵我識別,連聯邦海軍戰艦統一的墨綠色偽裝色都不塗,就這麼金光耀眼的編入戰鬥序列,搞得進來偵查或進攻的艾瑪戰艦,稀裡糊塗就被‘自己人’打爆了推進器,被俘虜時還破口大罵‘帝國叛徒’什麼的,再後來,朱利安少校不知道是大腦短路,還是故意炫耀,竟然讓自己的小隊,使用艾瑪戰艦去凍危星接收補給,這才露了老餡,要不是小隊中還混編了幾艘聯邦戰艦,凍危星差點就拉響了整個分軍區的戰鬥警報。事後,心有餘悸的培根將軍,安撫著自己的光頭,把白羽罵了個狗血淋頭,不過,從此以後,羅伊發現,自己挖牆腳的工作倒是比以前好作多了。

法蘭嘆了口氣,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下個月4號,會有兩支艾瑪艦隊進攻你們,都是康德家族的嫡系部隊,10艘換一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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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話沒說完,白羽立馬就拍了桌子:“上個月還是8艘換一艘,怎麼又漲價了?”

“你等我把話說完,你擊毀他們10艘戰艦,我就給你1艘同等型號的戰艦,額外再付你500公斤超新星諾克石粉末,這些金屬非常搶手,黑市上值不少錢,當然,飛行員也是,一個帝國戰俘換一個聯邦戰俘,不過這次我不要活的。”法蘭知道白羽不會拒絕,雖然這批貴金屬絕對比不上戰艦值錢,但白羽的艦隊不光缺少戰艦,除了食品、軍裝和聯邦戰艦的制式彈藥和少量的配件,她什麼都缺,這些礦石是讓她換物資用的,畢竟艾瑪戰艦可不能脫手換東西,目標太顯眼沒人敢要,就算有人要,白羽這個守財奴,也不會給,法蘭就是算準了白羽的軟肋。

“這還差不多。”白羽還算滿意的點點頭:“說起來,你們對自己人下手也夠狠的。”

法蘭搖搖頭:“他們對我們也一樣,聯邦戰俘只要老實點,還能掛著奴隸的身份活著,我們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死的非常不名譽,至少我還會把他們帶回去,讓他們有個為帝國盡忠的名分,他們的眷屬,還能有一筆不低的撫恤金。”

白羽聳聳肩,一臉替你們悲哀的表情,把一份名單遞給他:“這是這次的戰俘名單,你看下。”

法蘭瀏覽了一遍,提筆勾了上面的幾個名字:“這幾個人是我的人,剩下的就麻煩你‘加工’一下了。”

艾瑪戰俘到了白羽手上,只會有兩種結果,一種是法蘭背後勢力的自己人,他們能活著回艾瑪帝國,而剩下的,也會回去,不過只能是屍體,對於白羽,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一樣換物資,而且摞著放更省空間。

“一共是64名戰俘,我要10艘護衛艦和200名聯邦戰俘。”白羽直接開價道。

法蘭已經習慣了白羽指數級的獅子大開口,只不過子爵雖不是什麼大貴族,但也是有身份的人,卻被迫要幹這種市井商販才做的,討價還價的工作,實在是沒面子:“2艘護衛艦、40名聯邦戰俘,其中有10個擔任過艦長,身體狀況都不錯。”

“成交。”白羽滿意的點點頭,戰艦不是不缺,白羽的小白突擊隊至少偷偷擴編了近一支中隊的數量,雖然多是護衛艦和驅逐艦,但蟻多也能咬死象。所以除非是巡洋艦以上的大型戰艦,否則白羽也無所謂,現在的小白突擊隊已經被伊納洛分軍區戲稱為‘卡普倫特的艾瑪艦隊’,因為除了剛開始半支艦隊的班底是聯邦制式戰艦,其他全是艾瑪戰艦,這都是白羽遵循以戰養戰的策略和法蘭子爵交換的結果,現在小白突擊隊最缺的就是飛行員,飛行員非常寶貴,尤其是被艾瑪俘虜過的,各個悍不畏死,就是不太好管制,經常殺紅眼,上次就是,一句髒話,那個倒黴的艾瑪勳爵,當場就被剁了一隻手。

“好了,送我離開吧,人員和艦船明天就回給你送過來。”法蘭說完就嘆口氣伸出雙手,這是白羽的老規矩。

白羽把法蘭拷好後,又重新給他套上黑布頭套,然後叫來一名士兵,把法蘭架回了他自己的艦船上,十分鐘後,6個艾瑪戰俘就被押送到了法蘭的船上,今天是他們的幸運日,而其他的艾瑪人,則被幾名士兵,堆放到艦船的冷凍貨艙,雖然他們不再呼吸,但至少還能回家,‘希望他們的靈魂能找到回家的路’搬運屍體的士兵冷笑著說,他就是白羽換回的戰俘之一。

第二天,白羽就早早起床,帶著艦隊去了通往多美星域的A星門,等待接收她的‘貨款’,兩艘艾瑪護衛艦泛著如同白羽表情一樣的燦爛光芒,跳過了星門,裡面就是40名聯邦戰俘,只不過接收的時候,白羽的士兵們發現,有一名戰俘,並不是聯邦人,而是地地道道的艾瑪人,白羽搞不明白法蘭是搞錯了,還是有什麼陰謀,她一直擔心交還給她的戰俘裡,有被策反的聯邦軍人,雖然到現在還沒有發現過這種情況,但不代表以後不會有,畢竟自己的交易物件,是艾瑪帝國,小心無大錯,可用純種艾瑪貴族當間諜,他們是不是腦袋被艙門夾過?

“把他帶到我的辦公室,我親自問問他。”白羽對克勞緹婭小聲說道,這個艾瑪人很好辨認,其他人都緊緊摟著自己人艦船裡的士兵痛哭流涕,那名艾瑪人卻非常冷淡的站在一邊,一臉的麻木,在加上一頭跟艾貝絲和法蘭一樣的金色頭髮,非常好認。

艦船回到基地後,那個艾瑪人就被帶到了白羽的辦公室,白羽仔細打量著這個艾瑪人,一頭蓬亂的金髮,皮膚黝黑,但是非常強壯,而且他站立在那裡,雖然動作很隨意,卻露出一股軍人的氣質,白羽微微驚歎的問道:“姓名。”

艾瑪人只是打量著白羽,並沒有做回答,過了好一會,他張開嘴問:“有酒嗎?”

白羽差點樂出聲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傢伙啊,白羽好奇的給他拿了一瓶酒,這是李德士搜刮來的奢侈品,白羽雖然不好酒,而且酒量也不怎麼好,但是睡前來一點的壞習慣,卻讓接連幾任嗜酒如命的長官給帶出來了,瑞克如此,雷夫如此,培根也是如此,連羅伊也有這個習慣。

艾瑪人連杯子都沒用,直接拔開瓶塞,一口氣喝光了白羽半個月的定額,隨後他抹抹嘴:“哎,好久沒喝到這麼好的酒了。”

“你是奴隸?”白羽問道,在艾瑪人仰頭喝酒的時候,白羽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傷痕,這種傷痕白羽每天洗澡的時候,都能透過鏡子,在自己背後看到,那是細長的鞭痕。

艾瑪人點點頭,一個標準的立正,挺得像一杆長槍,抬起右手橫在胸前,動作堅定而有力:“前艾瑪帝國皇家衛隊衛隊長,參孫,向您致敬,軍官閣下!”

白羽還禮,這麼標準而高傲的軍姿,一般人想裝都裝不出來,除非他對著鏡子練過上百萬遍,即便如此,這種從骨子裡散發出的絕對威嚴、高傲和不可一世的眼神,也是絕對不能模仿的,皇家衛隊,法蘭提過,帝國皇帝的親衛隊,皇宮的守衛,而衛隊長,則是他們中的最高指揮官。

“說說看,你為什麼要混進聯邦戰俘裡。”白羽問道。

參孫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我的主人想見您。”

白羽眉頭一皺:“皇儲?”

參孫也楞了一下,隨後發覺是白羽誤會了:“當然不是,否則您現在已經死了,我會親手殺了您。”

白羽點點頭,法蘭派過來的人,怎麼可能是艾瑪皇儲的屬下:“好吧,怎麼見面?在哪?”

“借用一下您的通訊器。”參孫回答道。

白羽很好奇,法蘭一直不願意說自己背後的勢力是誰,對4418也沒講,可今天,他們終於決定露頭了,白羽立刻盤算自己把這訊息是告訴4418,能得到多少好處,於是她帶著法蘭去了通訊室,那裡有一部跨星域通訊器,白羽把正在值班卻偷偷喝酒的通訊兵踹了出去後,就讓參孫進行通訊連線。

參孫輸入了通訊程式碼,就退到一旁,等待連線,沒一會,一個樣貌很年輕的女孩就出現在螢幕上,她沒說話,只是好奇的打量著白羽,彷彿在看什麼奇珍異獸,白羽轉頭一看,參孫已經單膝著地跪在她身後,右手放在膝蓋上,左手背在身後,向螢幕上的女孩行禮,一個覲見皇室才會使用的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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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3年7月8日、裁決號、泰坦戰艦、全景艦橋

白羽看著參孫:“伊芙琳?”

參孫聳聳肩:“還能是誰,那時候她剛剛被快要嚥氣的老皇帝,冊封為帝國公主,老皇帝非常喜歡她,把她當親孫女看待,擔心自己嗝屁後,伊芙琳會受到牽連,所以下旨冊封,封號是神聖艾瑪帝國公主,賜名索菲婭,帝國一等貴族,有豁免權。”

“那你?”白羽不知道參孫從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參孫喝了口酒:“跟你說了,前艾瑪帝國皇家衛隊衛隊長,只不過宮廷的血統官查出我,天知道是哪輩的祖宗是賤民,直接被已經掌權的皇儲免了職,哼,說起來真是榮幸,皇帝還親自下旨把我貶為奴隸。伊芙琳小的時候經常出入皇宮,也經常會見到我,後來我被貶為奴隸後,還找到了我,恰巧她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去你身邊方便聯絡,所以我就混成聯邦戰俘,在她的安排下去了卡普倫特星系。”

“那伊芙琳找我是有什麼事?”白羽奇怪的問,搭上法蘭那條線就很不容易了,還能被索菲婭公主盯上,特地派人聯絡,要知道自己那時候就是個名不見經傳,還被上面百般刁難的中校軍官。

“她就是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子,嘿,小女孩心性,她很想知道,一個被聯邦發配到最前線充當炮灰,卻又忠於聯邦,厚著臉皮跟艾瑪貴族做交易,換取戰艦、物資和戰俘,再用來打艾瑪帝國的聯邦海軍女中校,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參孫淡淡的說。

“我有這麼不堪?”白羽覺得參孫的話裡諷刺意味極強。

羅伊聳了聳肩,里昂點頭補充道:“比他說的還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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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8年、卡普倫特星系、小白空間站、通訊室

“帝國皇室?”白羽歪著腦袋問。

螢幕上的小女孩單手貼在小腹上,挑著下巴說:“是的,我叫索菲婭,神聖艾瑪帝國公主,一等貴族。”

白羽聽罷立刻瞪大眼睛仔細打量著索菲婭,看的索菲婭渾身不自在,她長這麼大,還沒有人這麼失禮的盯著她看:“你看什麼?”

“看你啊,呵呵,帝國公主,頭一次見到,你長得也沒什麼稀奇的嘛。”白羽打趣地說:“多大了?”

索菲婭沒理她,白羽的語氣就像是皇帝陛下一樣‘索菲婭,你今年多大了?’

“你應該尊稱我為殿下……”索菲婭有點生氣。

白羽立刻打斷道:“歇著吧,小妹妹,看你也就十二、三歲,還‘殿下’,快叫聲姐姐來聽聽。”白羽瘋狂的佔著索菲婭的便宜。

“我19歲了……”索菲婭漲紅著臉說,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索菲婭哪裡受過這等‘禮遇’。

“還是得叫姐姐,我21歲了,小…妹…妹。”白羽覺得這個19歲的艾瑪公主,就像個沒腦子的傻孩子,逗起來挺有意思的。

索菲婭很快就冷靜下來,高傲的皇室氣質又回來了:“這就是聯邦所謂的自由嗎?聽說你們的國家宣揚眾生平等?”

“當然,人人都是公主,人人都是皇帝,所以也就沒什麼區別了。”白羽嘴上這麼說,心裡可不這麼想,艾貝絲就是聯邦中的‘貴族’。

“大膽,你敢侮辱神聖而高貴的帝國皇室!”索菲婭生氣了,自小被教育無論什麼環境,她都必須維護皇室的尊嚴。

白羽笑了起來:“我侮辱了又怎麼樣?你咬我?有本事你到卡普倫特星系來,帝國公主,嘿嘿,能換艘戰列艦吧?二手的也行。”

“你……!”索菲婭發青的臉色讓白羽笑的更厲害了。

隨後白羽搖搖頭收起笑容,不再刺激索菲婭:“說吧,公主!殿!下!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託你幫我照顧參孫,他是我的……朋友,不過被貶為奴隸了,聽說聯邦沒有奴隸,所以我就讓他去你那裡躲一下,如果帝國抓到逃奴,會立刻處死的。”索菲婭誠懇的說道,白羽聽到這個艾瑪公主竟然稱呼參孫為朋友,雖然這個詞語她明顯不常說,但是白羽還是有點小小的感動。

“行啊,放我這吧,有吃有喝虧待不了他,頂多讓他站站崗,我這裡還真缺個像樣的侍衛。”白羽答應了,把帝國公主的人放在身邊,說不定以後能拿來壓法蘭開出更高的價碼,自己的巡洋艦編隊實在有點羞於見人。

索菲婭開心的笑了起來,羞澀而小聲的說:“謝謝…姐…姐。”然後就立刻切斷了通訊。

白羽搖搖頭,認了個艾瑪公主當‘妹妹’,這要讓白翎知道,還不知道會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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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3年7月8日、裁決號、泰坦戰艦、全景艦橋

眾人唏噓不已,如果白羽沒有見到伊芙琳,那宇宙的歷史會變成什麼樣子。

“說!你跟那個**到底什麼關係?!”卡佳聽到那聲‘姐姐’後,不知道怎麼醋意大發,揪著參孫的衣領使勁搖晃道,她絲毫不在乎自己就是在那個‘**’的地盤上。

參孫冤的要死:“她是帝國公主,我就是個被撤職貶成奴隸的衛隊長,我們能有什麼關係?”

“放屁,那她怎麼會這麼照顧你,艾瑪貴族什麼德行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在皇宮裡怎麼認識的?”卡佳不依不饒,眾人都樂呵呵的看著這小兩口。

“能怎麼認識?我站崗,她在皇宮進進出出,就認識了唄。”參孫解釋道。

卡佳信才見了鬼:“宮廷裡那麼多侍衛,就算你是衛隊長,她怎麼就對你青眼有加,成了奴隸還把你送出去!”

“我教過她騎馬,教過她騎馬,行了吧!”參孫招了。

“嗯,兩人共乘一騎,難免會有些身體摩擦。”里昂煽風點火道。

參孫馬上指著里昂大罵:“放屁!艾瑪宮廷裡除了侍女,誰都不能碰她,宦官都不許,何況是我,跟皇室共乘,那是要掉腦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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