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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白騎士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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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快冷到骨髓裡了!”金靂跺著腳,揮舞著手臂說。好不容易到了白天。天一亮,三人就想辦法弄出一頓早餐填飽肚子。在晨光中,他們準備繼續搜尋哈比人的足跡。

“也不要忘記找那個老家夥的足跡!”金靂忿忿地說道:“如果我發現他的腳印,我的心情會好一點。”

“為什麼呢?”勒苟拉斯問道。

“因為有腳、會留下腳印的老人,多半不會是什麼可怕的怪物。”矮人回答道。

“或許吧!”精靈回答:“不過,這裡的草叢很幹、很深,即使是沉重的靴子,可能也無法留下腳印。”

“這應該難不倒遊俠的,”金靂說:“亞拉岡可以輕易地從彎倒的雜草中判讀出線索來,不過,我也不期望他能夠找到什麼蛛絲馬跡。我們昨天晚上看到的是薩魯曼的影像。即使在大白天,我也敢這麼說,或許他還正從法貢森林裡瞪著我們呢!”

“的確很有可能,”亞拉岡說:“但我還是不太確定,我剛剛在思考有關馬匹的事情。金靂,你說它們昨晚是被嚇跑的,但我並不這麼認為。勒苟拉斯,你有聽見任何的異樣嗎?它們聽起來像是受到驚嚇的牲畜嗎?”

“沒有,”勒苟拉斯回答:“我清楚聽見它們的聲音,如果不是因為四周的黑暗和我們自己的恐懼,我會說它們是太過興奮了。它們的嘶鳴聲就像是馬兒看到許久不見的朋友一般。”

“我也是這麼想!”亞拉岡說:“但除非它們回到我們身邊來,否則我搞不清楚其中的謎團。來吧!天色已經很亮了,還是先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稍後再來猜測吧!我們應該從營地附近往四下仔細搜尋,不要漏掉任何可能的線索,沿著斜坡往森林的方向找。不管我們對於昨晚的訪客有什麼看法,我們的任務還是找到那些哈比人;如果他們真的湊巧逃了出來,應該會躲在樹林間,至少我們也可以看到一些線索。如果在這裡和森林的前緣都找不到任何的痕跡,那麼就必須在戰場的焚灰之間找尋線索。但是,洛汗國的驃騎手段實在太俐落了,我們在那邊恐怕找不到多少痕跡的。”

三人在四周的地面仔細搜尋了一陣子,樹木靜靜矗立著,彷彿也在為他們哀悼一般。亞拉岡慢慢地往外走,他來到了河岸邊那些篝火的殘跡旁,沿著地上的腳印走回戰鬥開始的地方。突然間,他停下腳步,臉幾乎貼到草叢中。然後,他發出一聲大喊,其它人連忙跑了過來。

“終於,我們在這邊找到了新的線索!”亞拉岡從地面上撿起一片破碎的葉子給大家看,那是個有著金色色澤的蒼白葉片,已經開始緩緩地變成枯萎的褐色。“這是羅瑞安的樹葉,上面還有一些乾糧的碎屑,地面上也有一些。你們看!附近還有幾段被切斷的繩索!”

“這是割斷繩索的小刀!”金靂說。他彎下腰,從一叢曾經被踐踏的草叢中,拿起一根短的鋸齒刀刃,被踩斷的刀柄就落在旁邊。“這是半獸人的武器!”他小心翼翼地捏著刀柄,看著它彎曲的形狀,面露噁心之色。刀柄的形狀是一個醜惡的腦袋,臉上露出邪淫的笑容。

“好吧,這真是最大的謎團了!”勒苟拉斯抱怨道:“一個被綁住的俘虜,竟然從半獸人和騎士的包圍圈中逃了出來;然後他在沒有任何掩護的地方停了下來,利用半獸人的小刀割斷繩索。可是他們是怎麼辦到的?如果他們的腳被綁住,要怎麼走路呢?如果他的手被綁住,又要怎麼使用小刀呢?如果他的手和腳都沒有被綁,那他又為何割斷繩索?就算他對於自己驚人的表現很滿意,竟然又坐下來舒舒服服的吃乾糧?光從這點,就算沒有羅瑞安的樹葉,我們也可以推斷這傢伙一定是哈比人。在那之後,我想他們應該就長出翅膀來,高高興興地飛進樹林裡面去了。要找到他應該很簡單,我們只要也跟著長出翅膀就好了!”

“我猜這一定和魔法有牽連,”金靂說:“不知道那個老人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亞拉岡,你對於勒苟拉斯的推論有什麼看法?你有更好的高見嗎?”

“或許吧!”亞拉岡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手邊還有一些細微的線索你們沒有考慮到:我同意這名俘虜一定是哈比人,在他抵達這邊之前,手或腿一定已經掙脫了束縛,我猜是他的手,因為這樣讓這個謎題變得比較容易,而且,從其它的線索看起來,他是被半獸人抱到這邊來的。你們看,幾步之外有血跡;那是半獸人的血跡。在這一帶有很深的蹄印,又有重物被拖走的痕跡。這名半獸人是被驃騎殺死的,後來他的屍體又被拖去焚化。但他們並沒有發現哈比人,他並非‘毫無掩護’,因為當時還是晚上,他又穿著精靈斗篷。他覺得又餓又累,因此,我們可以推測,在他利用死去敵人的小刀割斷繩索之後,就順便休息了一下,吃掉一些東西。不過,幸好,即使他逃跑的時候沒有攜帶任何裝備,身上至少還有一些蘭巴斯,這種在口袋隨身攜帶食物的習慣也是哈比人的特色之一。我雖然都是用他來描述,但我希望梅里和皮聘是一起行動的;很遺憾的,現場沒有其它的線索可以我的這個想法。”

“根據閣下精巧的推論,請問我們的朋友,一開始又是怎麼掙脫手腕的束縛呢?”金靂問道。

“我不知道那是怎麼發生的,”亞拉岡回答:“同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半獸人要把他們抱走;我們可以合理的假設,他絕對不是想幫助他們逃跑。因為如此,我似乎明白了一個從開始就讓我大惑不解的情況:為什麼在波羅莫戰死後,半獸人們甘於只抓走梅里和皮聘就好了?他們並沒有試圖找出我們,也沒有攻擊我們的營地;相反的,他們全速朝著艾辛格前進。他們是否有可能以為:自己已經俘虜了魔戒持有者和他忠實的僕人?恐怕不是。即使他們的主人知道真相,應該也不敢就這樣把這機密說得這麼清楚。他們絕不可能對屬下公開提及魔戒,半獸人不是那麼忠實的僕人;但我想,半獸人的命令應該是不計一切代價俘虜哈比人。在戰鬥開始前,有人試著想把俘虜偷帶走,對於這些人來說,陣前叛變是家常便飯;某些強壯、大膽的半獸人或許想要獨自帶著這獎賞逃跑,獲取利益。這就是我的推斷,也許還有別的可能性,但我一時之間想不出來。我們可以確定一點:我們的朋友至少逃出了一名,現在的任務則是在回到洛汗之前找到他。我們不能夠因法貢森林而退卻,因為他一定被迫躲入了這座森林。”

“我不知道什麼比較讓我害怕:法貢森林,還是將來必須走路回洛汗。”金靂悶悶不樂地回答。

“那我們還是先進法貢森林吧!”亞拉岡說。

過不了多久,亞拉岡又找到新的線索,在靠近樹沐河的地方,他找到了腳印;那些是哈比人的腳印,但對方的腳步太輕,無法確認有多少人。接著,他們又在森林邊緣的一株大樹旁找到了一些痕跡,但該處的泥土太硬了,找不到進一步的線索。

“至少有一名哈比人站在這裡,回頭看了一陣子,然後他就轉過身,走進了森林中。”亞拉岡說。

“那我們也必須進去,”金靂說:“不過,我不喜歡這座法貢森林的感覺,之前也有人警告我們了,我真希望我們身在別的地方!”

“不管傳說是怎麼說的,我並不認為這座森林有邪惡的氣息,”勒苟拉斯說。他站在森林的邊緣,彎身向前,彷彿正在傾聽著森林中的聲響和遊動的暗影。“不,這不是邪氣,就算是,也距離我們很遠。我只能依稀聽到黑暗之處有著黑色樹木的動靜。我們附近沒有任何的威脅,但我可以感覺到提防小心和憤怒的氣息。”

“好吧,至少它們不需要對我生氣,”金靂說:“我可沒有傷害它們。”

“我當然知道,”勒苟拉斯說:“但它的確受過傷害。森林裡面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或是即將發生,你們可以感覺到這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嗎?讓我連呼吸都不太順暢。”

“我覺得空氣很悶,”矮人說:“這森林比幽暗密林要來得稀疏,但氣氛卻沒有多大差異。”

“這是座非常非常古老的森林,”精靈說:“古老到幾乎讓我覺得自己又變年輕了,自從我和你們這些年輕人一起旅行以來,我就沒有過這種感覺了。這是座充滿了回憶的森林,如果在和平的年代,我在此可能會覺得身心舒暢。”

“我想也是!”金靂哼了哼,“畢竟你是木精靈,而所有的精靈都是怪里怪氣的傢伙。但你至少讓我很放心,你去哪裡,我都願意跟著。不過,請隨時準備好你的弓箭,我也會備好我的斧頭,不是要用在樹木上啦!”他看著身邊的大樹,急忙補充道:“我可不想要再意外遇上那個老人,手上還沒有可以‘討論’的籌碼。我們走吧!”

話一說完,三名百里追蹤的獵人就走進了法貢森林,勒苟拉斯和金靂把觀察足跡的工作交給亞拉岡。森林的地面十分乾燥,又蓋滿了枯葉,不過,亞拉岡推測逃跑的俘虜,多半會靠近水邊走,因此他經常走回溪水邊觀察,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發現了梅里和皮聘停下腳步喝水和泡腳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可以清楚地看見那裡有一對哈比人的足印,其中一雙還比較小。

“這真是不錯!”亞拉岡說:“可惜的是這腳印已經是兩天之前的痕跡了。看起來,從這邊開始,哈比人離開了水邊。”

“那我們該怎麼辦?”金靂說:“我們沒辦法在法貢森林這麼大的區域搜尋他們的蹤跡,我們的存糧不夠。如果我們不能趕快找到他們,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除非我們願意和他們一起坐下來,手牽著手捱餓表達我們的友誼。”

“如果我們只剩這個選擇,那也沒有反悔的餘地!”亞拉岡說:“我們繼續往前吧。”

最後,他們終於來到了樹胡的小山丘前斜坡,三人看著通往高地的那座簡陋的階梯。陽光不時從雲朵中灑出金光照耀森林,四周圍看起來也不再那麼的局促不安。

“讓我們上去看看四周吧!”勒苟拉斯說:“我還是覺得胸口有點悶,嚐嚐新鮮的空氣對我可能比較好一些。”

一夥人爬上階梯,亞拉岡走得比較慢,最後才爬上高地,一路上他都在仔細地觀察階梯和地面的蛛絲馬跡。

“我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哈比人來過這裡!”他說:“但還有其它的痕跡,非常奇怪的痕跡,我竟然認不出來。不知道我們是否可以從這塊高地上看見什麼線索,讓我們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他站直身子,看著四周,但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高地面向南方和東方,但只有東方的視野是開闊的,他可以看見那個方向的樹木,和之前他們所踏足的平原銜接在一起。“我們繞了很大的一圈,”勒苟拉斯說:“如果我們在大河上的第二天或第三天就往西走,都可以毫髮無傷的來到這裡。前途果然是難以預料的啊!”

“但我們並不想來法貢森林啊!”金靂說。

“不過我們還是到了這邊,又正好陷入了此地的羅網之中,”勒苟拉斯說:“你看!”

“看什麼?”金靂問道。

“森林裡面的東西。”

“哪裡?我可沒有精靈那麼好的視力。”

“噓!小聲點!看那邊!”勒苟拉斯指著眼前的景象:“就在森林裡,在我們之前經過的地方,就是他──你應該可以看見他在森林裡面走動吧?”

“啊,我看見了!我看見了!”金靂壓低聲音說:“亞拉岡,你看!我不是警告過你了嗎?那個老人又來了,全身都穿著骯髒破爛的灰衣服,難怪我一開始沒發現他。”

亞拉岡低頭一看,發現一個彎腰駝背的身影正在緩緩移動。他的距離並不遠,看起來像是一個倚著柺杖前進的老乞丐。他的頭低垂,並沒有朝向他們的方向打量。在其它的國度中,三人或許會用關懷的話語迎接他,但此時此刻,三人都沉默地看著眼前的景象;感覺到有什麼隱藏的力量或是威脅正逐漸靠近。

金靂張大眼呆立了好一陣子,看著那身影越走越近。然後,突然間,他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喊道:“勒苟拉斯,快拿弓!瞄準他!準備好!那是薩魯曼。別讓他有機會開口,或是對我們說話!先射再說!”

勒苟拉斯拿出長弓,緩緩地拉開弓弦,彷佛有另一股力量在和他的意志抗衡。他的手上捻著一支箭,但卻沒有將它搭在弦上。亞拉岡沉默地站著,臉上露出極度專注的表情。

“你們在等些什麼?你們到底怎麼搞的?”金靂壓低聲音,緊張萬分地說。

“勒苟拉斯是對的,”亞拉岡低聲說:“不管我們有多害怕、有多恐懼,都不可以就這樣攻擊一名老人。我們等著看吧!”

就在那一刻,那老人加快了腳步,以驚人的速度來到了石壁之下。然後,突然間他抬起了頭,眾人則是動也不動地往下看。天地之間瞬間變得萬籟俱寂。他們看不見他的面孔,他戴著兜帽,在兜帽之上還有一個寬邊的高帽,遮住了他臉上所有的特徵,只露出鼻子和灰鬍子。不過,亞拉岡覺得自己似乎驚鴻一瞥地看見,對方在帽簷下精光逼人的雙眼。

最後,那老人終於打破了沉默:“朋友,真高興見到你們!”他柔聲說:“我想要和你們談談,是你們要下來,還是我要上去?”不待回答,他就開始往上爬。

“就是現在!”金靂大喊著:“勒苟拉斯,阻止他!”

“我剛剛不是說過要和你們談談了嗎?”那老人說:“精靈先生,快把弓箭拿開!”

弓箭果然從勒苟拉斯的手中掉下,他的手卻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還有你,矮人先生,請你先把手從斧柄上上移開,等我上來吧!你不會需要這個‘籌碼’的。”

金靂動也不動,如同石像一般呆立著,眼睜睜地看著這老人身手矯健如同山羊一般跳上階梯。老人似乎不再如之前一樣的露出疲態,當他踏上高地的時候,似乎有什麼白光一閃,彷彿灰色的破衣底下還穿著華美的白袍,意外顯露了出來。在這一片寂靜中,金靂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我再重複一次,真高興見到各位!”那老人走向眾人道。當他距離只有幾尺遠的時候,他靠著手杖,從帽簷下瞪視著他們:“諸位在這裡有何貴幹?精靈、人類和矮人,全都穿著精靈的衣服,我想這一定有段引人入勝的故事吧!我們在這裡可不常看見這種景象。”

“聽您說話的口氣似乎很瞭解法貢森林,”亞拉岡說:“我的推論沒錯吧?”

“不敢說是很瞭解,”那老人回答:“我可能要花上好幾輩子的時間才能夠瞭解這裡,但我偶爾會來這邊逛逛。”

“我們可以知道您的大名,聽聽閣下的高見嗎?”亞拉岡說:“時間不等人,我們還有一個急迫的任務是不能等的。”

“我剛剛已經說過我的高見了,你們在這邊幹什麼,有什麼精彩的故事可以和我分享嗎?至於我的名字!”他輕輕地笑了幾聲,亞拉岡覺得那聲音讓他感到全身一股寒意,但卻不是出自於恐懼或是害怕,那感覺彷佛是冰水或是冷風撲面而來,讓他突然間清醒過來。

“我的名字!”老人又重複了一次:“你們應該都已經猜到了吧?我想你們之前應該聽過的。沒錯,你們絕對聽過這名字。來吧,還是說說你們的故事吧?”

三人沉默地站著,沒有回應。

“如果你們還是這種態度,可能會讓人懷疑你們的任務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老人說:“幸好我知道一些內情,我相信你們在追蹤兩名哈比人的足跡。沒錯,哈比人!別這樣瞪著我,假裝你們好象從來沒聽過這名字一樣;你們聽過,我也不例外。好吧,再告訴你們,他們前天爬到這裡來過,遇見了意料之外的人物。這樣有沒有讓你比較安心一點?現在你們是不是想要知道他們被帶到哪裡去了?好吧好吧,或許我可以告訴你們更多的訊息。我們為什麼還站在這邊?你們應該看得出來,這個任務已經沒有那麼緊急了,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吧!”

那老人轉過身,走向懸崖邊的一堆石頭,自顧自地坐了下來。其它的人彷彿魔咒解除一般,也都回過神來。金靂的手立刻握住斧柄,亞拉岡拔出箭,勒苟拉斯拾起了弓。

老人一點也不在意,只是換了個姿勢,坐得更舒服些。接著,他的灰斗篷被風吹了開來,他們這次終於確定的看見了底下穿著白色的衣服。

“薩魯曼!”金靂擎著斧頭衝向前:“快說!快說你把我們的朋友藏到哪裡去了!你把他們怎麼樣了?如果你不說,我就給你腦袋上一斧頭,恐怕連巫師都沒辦法應付我這一斧!”

老人的動作快到讓人來不及反應,他立刻跳了起來,躍到一塊大岩石之上。他站在那邊,身形突然間變得無比巨大,低頭俯視著所有人。他的兜帽和灰色的破爛衣物都被丟了開來,身上白色的服裝顯得格外耀目。他舉起法杖,金靂的斧頭從他手中飛出,掉落在地面上;亞拉岡的寶劍緊握在他僵硬的手中,此時也跟著發出刺眼的火焰。勒苟拉斯大喊一聲,對著高空射出一箭,它化成一道火焰。

“米斯蘭達!”他大喊著:“米斯蘭達!”

“真高興見到你,勒苟拉斯!”那老人說。

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他的鬚髮在陽光下如同白雪一樣潔白,袍子散發著白色的光芒,他的雙眼清澈雪亮,如同陽光一樣直刺人心,他的手中握著無比的力量。眾人的心中充滿了驚訝、歡樂和恐懼,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最後,亞拉岡才回過神來:“甘道夫!”他說:“沒想到你竟然在我們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了!我剛剛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沒有認出你!”金靂一言不發跪倒在地上,雙手遮住眼睛。

“甘道夫……”那老人覆頌著,彷彿在回想記憶中一個極少使用的字眼:“沒錯,就是這個名字,我以前叫作甘道夫。”

他從岩石上走下來,撿起地上的灰斗篷,再度將它披起;眾人有一種太陽再度被雲霧遮掩的感覺。“是的,你們還是可以叫我甘道夫!”他的聲音又再度恢復成他們的老友和嚮導:“起來吧,我的好金靂!我不怪你,你也沒傷到我。是的,老友們,你們的武器根本都沒法傷到我的。高興一點吧!我們終於又見面了,正好在一切扭轉的關鍵,前所未見的風暴即將降臨,但局勢已經逆轉了。”

他摸著金靂的頭,矮人抬起頭,突然間笑了:“甘道夫!”他說:“可是你為什麼穿著白色的衣服?”

“沒錯,我現在只穿白衣了,”甘道夫說:“你們其實也可以把我當作薩魯曼,我扮演的是薩魯曼應該擔任的角色。算了吧,還是告訴我你們的故事吧!在我們分手之後,我越過了火焰和深水的考驗,再度記起了許多我早已忘卻的事物。我可以看見極遠的情勢,但卻對許多近在眼前的訊息視而不見。說說你們自己的狀況吧!”

“你想要知道些什麼?”亞拉岡問:“如果是自從我們在橋上分離之後的故事,那可能要花上很長的時間。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們有關哈比人的訊息?你找到他們了嗎?他們安不安全?”

“不,我沒有找到他們,”甘道夫說:“愛明莫爾高地之間的山谷被黑暗所籠罩,直到老鷹發現他們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兩人的行蹤。”

“老鷹!”勒苟拉斯說:“我之前看到一隻老鷹在很遠的高空飛翔,大概是三天之前,在愛明莫爾正上方的空域。”

“是的,”甘道夫說:“那位就是風王關赫,也是將我從歐散克塔救出來的巨鷹。我派他先到這邊來偵察河邊,收集情報。它的視力很好,但它無法看見所有在山中和樹林內的事物;有些是它看見的,有些是我自己發現的。魔戒現在已經不在我能提供協助的範圍之內了,沒有一個魔戒遠徵隊的成員能幫得上忙。它差點就被魔王發現,但它還是逃了開來。我在其中也出了一些力,當時我在高處,由於我和邪黑塔的搏鬥,魔戒才能躲過一劫。因為這樣,我非常非常地疲倦,稍後也為此沉思了很久。”

“那你知道佛羅多的去向!”金靂迫不及待地問道:“他的狀況怎麼樣?”

“我不敢確定,他暫時逃離了一次極大的危險,但他眼前還有許多的挑戰。他決定單獨前往魔多,而他也出發了。我就只知道這麼多。”

“不是單獨一人,”勒苟拉斯說:“我們認為山姆和他一起去了。”

“是嗎?”甘道夫的眼中精光一閃,臉上露出微笑:“真的嗎?我現在才知道,但我並不覺得驚訝。很好!非常好!你讓我放心了,你們最好再多告訴我一些。坐到我身邊來,告訴我你們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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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坐在他的腳邊,亞拉岡從頭開始敘述一行人的故事。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甘道夫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聽著,並沒有詢問任何的問題。他的手放在膝蓋上,眼睛也一直閉著;最後,當亞拉岡說到波羅莫戰死,以及他的屍體被放在大河上的情景時,老人嘆了一口氣。

“亞拉岡吾友,你並沒有說出所知或是所推測的全部!”他靜靜地說:“可憐的波羅莫,我沒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他身上。這對他來說是極端嚴苛的考驗,他是一名戰士,也是流有高貴血液的王族。凱蘭崔爾告訴過我他有危險,幸好他最後還是躲過了萬劫不復的結局,我替他感到高興。如果只從波羅莫的角度來看,我們帶來那兩位年輕的哈比人其實是好的,不過,他們所扮演的角色還不只如此。他們被帶到法貢森林來,這兩名哈比人的到來,就像是落在山坡上的小石頭一樣,乍看雖然不顯眼,卻會啟動驚天動地的山崩。即使在我們談話的時候,我也可以聽見那土石鬆動的聲音。在大難來臨的時候,希望薩魯曼最好在他家中面對這一切!”

“親愛的朋友,有件事情一直沒有改變,”亞拉岡說:“你依然還是很愛說謎語。”

“什麼?謎語?”甘道夫說:“不!我剛剛是在大聲的自言自語,這是我的老習慣了。我習慣對眾人中最睿智的傢伙說話,因為實在沒體力對那些年輕人解釋一切。”他又笑了,但這次,這聲音聽起來像是溫暖的陽光一樣和煦。

“即使以古代人類的眼光看來,我都已經不再算是年輕了。”亞拉岡說:“你願意說得更明白一些嗎?”

“我又該說些什麼?”甘道夫暫停片刻,思索著:“如果你想要知道我到底在想什麼,我只能說,剛剛所講的都是我對於目前局勢的看法。當然,魔王也早就知道魔戒已經離開了夏爾,而它目前的持有者是一名哈比人。他現在也知道離開瑞文戴爾的遠徵隊人數,以及每個人的種族,但是,他依舊還不確定我們的目的和用意。他推測我們都會前往米那斯提力斯,因為如果是他,他也會這麼做。根據他的思考模式,我們這樣的計劃會對他造成極為沉重的打擊。他目前正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會有哪個掌握權柄的偉人出現,拿著魔戒挑戰他、以戰爭推翻他,取代他的地位。他根本沒想過我們只想推翻他,不想找人取而代之;我們竟然想摧毀魔戒的這個計劃,也根本從未出現在他最黑暗的噩夢中。毫無疑問的,你也看得出來我們的幸運和希望之所在。由於他幻想中的戰爭,他被迫倉促掀起戰爭,認為自己必須要把握時機。他相信如果是自己先發制人,只要傷害夠大,或許可以不用發動接下來的攻擊,因此,他為最終戰爭所準備的兵力,必須比計劃中更早開始行動。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如果他把所有的力量用來守衛魔多,傾全力搜尋魔戒,那我們才真正只能臣服於他;不管我們使用什麼樣的方法,最後魔戒和持有者都無法躲過他的搜尋。幸好,他的目光在世界各地猶疑,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家門,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米那斯提力斯之上。不久之後,他就會發動全部的兵力攻打該處。”

“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派出阻撓遠徵隊的部隊已經失敗了。他們沒找到魔戒,也沒有帶回哈比人的俘虜。即使他們只做到了後者,對我們也會是沉重的打擊,甚至可能導致整個計劃的瓦解。不過,我們還是別想太多,免得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至少目前來看,魔王的計劃失敗了。這都要多謝薩魯曼!”

“那薩魯曼沒有出賣我們羅?”金靂問道。

“他依舊是個叛徒,”甘道夫說:“這是毫無疑問的。不過,這聽起來很奇怪,對吧?艾辛格的陣前倒戈似乎是我們所承受最大的打擊。被我們當作統領和指導者的薩魯曼擁有極為強大的力量,他威脅洛汗國的驃騎不得米那斯提力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邪惡的勢力從東方入侵。但是,叛徒是把兩面刃,薩魯曼也有私心想要搶奪魔戒,據為己有,至少想抓到幾名哈比人供作他邪惡計劃的驅使。因此,在索倫和薩魯曼的爾虞我詐之下,他們唯一達成的任務,就是在恰到好處的時機將這兩名哈比人帶到法貢森林來,如果不是這命運的安排,這兩人可能根本沒機會出現在這裡!這樣一來,他們的情報和計劃都出現了極大的漏洞。多謝洛汗國的驃騎,這下子魔多不會知道這場戰鬥的結果了。但黑暗魔君知道有兩名哈比人在愛明莫爾被俘,並且違抗他手下的命令被強迫帶到艾辛格去。現在,艾辛格也成了米那斯提力斯之外的一大隱憂;如果米那斯提力斯陷落,薩魯曼恐怕也會唇亡齒寒。”

“真可惜我們的朋友將這兩大勢力分隔開來,”金靂說:“如果艾辛格和魔多之間沒有其它國家作為分隔,我們就可以坐山觀虎鬥了。”

“如果這樣,那獲勝者將會擁有比任何一方都要強大的力量,而且也不會再有任何懷疑,”

甘道夫分析道:“但艾辛格是無法對抗魔多的,除非薩魯曼先弄到魔戒,現在這已經永遠不會發生了,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危險,有許多事情他依舊被矇在鼓裡。他急著想要捕獲獵物,因此迫不及待離開基地,想要觀察和監督他的手下;但這次,他來得太晚了,戰鬥已經結束,他也沒有在這邊停留太久。我觀察過他的思緒,發現了他的疑慮。他不擅長野外追蹤的技巧,因此,他相信那些騎士殺死了所有的人,並且將屍體全都燒光了。但他看不出來這些半獸人是否帶著俘虜,他也不知道他的部下和魔多的爪牙之間的爭執,更不知道有翼使徒的事情。”

“有翼使徒!”勒苟拉斯驚呼一聲:“我在薩恩蓋寶激流上,用凱蘭崔爾的弓射了他一箭,讓他從空中墜落。他讓我們恐懼不已,那到底是什麼生物?”

“是你無法用弓箭殺死的敵人!”甘道夫說:“你殺死的只是他的座騎,但騎士很快就獲得了新的座騎,因為他是九戒靈之一,騎著有翼的座騎。很快的,他們所帶來的恐懼將會侵襲我們盟友的軍隊,遮蔽陽光的溫暖。但他們暫時還不能跨越大河,薩魯曼也沒機會知道戒靈的新偽裝。他的全副心神都集中在魔戒上。魔戒曾出現在那場戰鬥中嗎?有人找到魔戒了嗎?如果驃騎王希優頓偶然發現了它的力量怎麼辦?他所看見的只有這些,因此,他回到艾辛格,加強對洛汗的騷擾。在這段時間中,有一個更靠近的危險他渾然不覺,只是不斷地的動腦對付洛汗,他忘記了樹胡這號人物。”

“你又在自言自語了!”亞拉岡笑著說:“我不知道樹胡是什麼人。我大概猜到了薩魯曼的兩面作戰計劃,但我看不出來哈比人到法貢森林這件事有什麼重要的,最多不過是讓我們徒勞無功地緊追數百哩而已。”

“等等!”金靂大喊一聲:“我還想先知道一件事情,昨天晚上我們看到的是你──甘道夫,還是薩魯曼?”

“你們看到的絕對不可能是我!”甘道夫回答:“所以,我必須假設你們看到的是薩魯曼。很明顯的我們看起來很相像,所以我可以原諒你想砍掉我腦袋的衝動。”

“很好,很好!”金靂說:“我很高興那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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