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祝齊已熟悉了飛劍術的手訣,具體應用如何,還要找機會試一試。
“大人,經過我等調查,林場之中一老一少兩鬼,應當是錢家村附近的墳場有些關係。”
剩下十二人隱隱以此人為首,似乎對其十分信服。
“墳場?墳中老鬼不在墳包裡待著,竟然敢出來害人!”
在此之前,他只以為那是孤魂野鬼。
祝齊問道:“你們要如何行動?”
剛才那甲士回答道:“大人,我等決定今夜一探墳場。”
“嗯”祝齊點了點頭,沉吟片刻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此次明顯是小鬼作亂,以十三人武道九境的實力,滅殺尋常陰魂如同砍瓜切菜般簡單,但祝齊也得在現場看一看究竟是誰出工不出力,又是誰表現良好。
墳場與林場距離不遠,且樹木茂盛。
已是深秋即將入冬時節,松柏卻仍四季常青。
“歲寒知松柏”,先人去世之後,一般都會在其墳前栽種松柏等樹,寓意庇佑後代,一代過得比一代更好,也有地方會栽種柳樹。
祝齊發現墳場已成規模,而且常常有人打掃,應該是家族墳地。
“這片墳場是看守的?”祝齊問道。
跟著前來的錢萬斤說道:“回稟大人,是錢有銀看的。”
“錢有銀?人呢?”
墳場應該是屬於大戶人家,還專門僱人看守,只不過不知為何,沒有立下墓碑,似乎怕人認出來似的。
錢萬斤說道:“那小子估計在家呢,他婆娘前段日子被一個公子策馬撞了,除了眼皮能眨巴,能說話之外,屎尿都得讓人伺候著。”
祝齊點了點頭。
“你可知這是誰家的墳地?”
“不知道”錢萬斤搖頭:“小人一家子還沒到此地時,這附近就有墳場了,經常也能看見有人來燒元寶蠟燭,只是遠遠看見來人穿的很氣派,騎的是高頭大馬,小人又怎麼敢上前搭話呢?”
“大人,屬下去將錢有銀帶過來!”一個甲士立即站出來說道。
祝齊眉頭微皺:“我們自己過去吧,畢竟是我們有求於人。”
家有癱瘓妻子需要照顧,何必為難對方。
“是!”知道自己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甲士立即低下了頭。
眾人跟著錢萬斤到了錢有銀家中。
大門敞開著。
錢萬斤進門便高呼:“有銀,在不在家?”
“有事?”一個漢子從屋子裡出來,手裡還捧著一碗稀粥。
瞅見祝齊等人,錢有銀臉色一變:“幾位大人,這是?”
“我們想問你一些事。”
“大人裡屋請。”錢有銀將眾人帶進屋內,屋裡空間不大,坐著的椅子就兩三把,祝齊坐下,其他十三人則站在一旁,氣勢壓的錢有銀額頭冷汗直流,心裡頭胡思亂想。
“是誰啊?”裡屋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祝齊覺得那聲音有些耳熟。
“是幾位大人,你老老實實的,別鬧動靜,待會兒再喂你。”錢有銀將粥碗放在桌上,擦了擦手,尷尬的一指裡屋說道:“我家婆娘,前段日子趕夜集回來,懷裡頭揣著一塊肉,說從今以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跟富家公子一樣能讓人伺候一輩子,不想做活了。”
錢有銀苦笑:“我心裡頭也沒當回事……誰知前段日子她就被一個公子給騎馬撞了,那位公子從馬上跌下來,和她一樣,除了腦袋之外都不能動彈,幸好那家人心好,賠了些錢財給我們,也能讓我們夫妻二人衣食無憂。”
“她如今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啊,屎尿都得人跟著伺候,一會兒不看著,就拉尿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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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有銀說道:“讓幾位大人見笑了。”
聽對方如此介紹,祝齊忽然想起來一個人,當日舟山縣外鬼城之中,好像有一農婦買走了一塊肉。
一旁甲士見祝齊在思考問題,便主動站出來詢問:“你看的墳場是哪家的?”
“建木府府城,柳家的!”錢有銀說道:“當初有人找了小人,每年給五兩銀子,讓小子看守墳場。”
“柳家?”祝齊眼一眯。
他和這柳家的緣分倒是不小!
趙春柔與柳公子,借兵被拒柳向龍,甚至此次小鬼戲弄活人,也在柳家的墳場上發生。
“走吧”祝齊起身離開,其他人也不敢再多說話,跟著祝齊一起離開,只有錢有銀疑惑不解,怎麼祝齊來了之後只問了一句話便走。
他搖了搖頭,端著粥碗回到裡屋。
裡屋床上,婦人一動不動躺著。
她說道:“剛才那個聲音我聽著很熟悉。”
“那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大人,你不過是一個農婦,怎麼可能認識那種大人?”錢有銀不通道。
“當初在鬼城裡,有一個貨郎買了知縣的肉,說以後能做官,沒想到他現在真的做了官。”婦人長嘆一口氣:“為何我的命這麼苦啊?”
……
入夜。
幾人趕往墳場。
白日來時,此地是一個個墳包,但當天色黑下來之後,竟取而代之的出現了一座座精美的宅院。
墳場入口處,有一牌坊,上面有兩個大字。
“柳府”
“好大的氣派!”
他心中也慶幸自己跟了過來,否則僅憑十三人估計還不是這群鬼的對手。
門口站著兩個拿著哭喪棒的黑麵漢子,身穿不知什麼朝代的盔甲,很是威武。
“在下祝齊。”祝齊說道:“可否為我通報一聲?”
“什麼祝齊祝狗的!”那黑麵漢子破口大罵:“竟敢闖入我府,看我不打斷了你的腿!”
祝齊臉色變得難看,穿越這麼久,人面獸心的他見過太多,但這麼骯髒下三濫的鬼,他還是第一次見!
“找死!”
立即兩個甲士衝出,一左一右拔刀劈向兩隻黑麵鬼。
兩鬼沒有反抗餘力,便被瞬間劈成兩半。
“怎麼這麼空?”那兩個甲士還在奇怪,轉頭一瞧才發現哪裡還有什麼黑麵漢子,地上只有兩個被切開的紙人。
外面糊著紙衣,裡面是玉米杆扎的骨架。
其身上的黑甲,也不過是紙上作畫而已。
“看來此地的鬼怪,窩裡橫慣了,區區紙人竟然也如此囂張,看來鬼踢人作球並非意外,而是常態!此地恐怕都是害人之鬼!”祝齊一腳踹開門,說道:“先禮後兵,既然禮它們不收,那就直接殺進去!”
嗆嗆幾聲,寶劍寶刀出鞘聲音。
祝齊也從劍匣之內取出符劍,大步邁入鬼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