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出這樣的話,是有原因的。
她明白自己此時對顧靖已經是過分上心了。當初聽到他要走,第一反應是跟著他一起去鳳台,而方才腦子裡竟然想到了與他舉案齊眉、共度一生的畫面,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去了鳳台以後,首先是去完成系統給她的任務,其次便是冷靜下來,稍微遠離顧靖,稍微保持清醒。
最重要的便是,再過兩年,等在鳳台的黎家安定下來,她就能帶著溫凌一起去江南,想必到了那時,時間長了,對顧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自然就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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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且,溫凌留在鳳台終究是太危險了。黎向晚不捨得將一個女孩子的一生葬在無望的婚姻上。
顧靖的臉色愈加難看了,“為了這個陌生的女子,你便要將我一個人留在鳳台?”
明明他該贊同的,自己的事情本來就是危險的,牽扯進黎向晚也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可是此時,他卻覺得,一顆心又慌又亂,極為生氣,一股澀意從心底湧上來,難受的他只能吐出滿嘴的怨氣。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久處於黑暗之中的人,忽然間讓他見到了陽光,他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這樣溫暖的一面。
陽光毫不吝嗇的照射在他的身上,他愜意的只想獨佔這抹陽光。
可是有一天,陽光告訴他,她要走了,卻是帶著別人離開。
顧靖一瞬間就慌了,怎麼可以,讓他在觸碰到陽光以後,又狠心的離開他。
“開門!裡面的人出來!”
一陣陣雜亂的敲門聲傳了進來,打破了房間裡的沉悶詭異的氣氛。
黎向晚驀然松了一口氣,她鬆開依舊緊緊拽著顧靖腕子的手,“我……我去開門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
門一開啟,依舊是原先在林子裡見過的另一夥官府打扮的人。
領頭的人拿著一副畫像對著黎向晚比劃了一下,“不是。走吧!”
怎麼又是他們,不是已經在查過了嗎?這裡的驛站已經是在望鳳台的方向靠近了,可是這些官兵總不可能又回來找一次吧。
黎向晚不明所以,忽然她想到了什麼,“不好,不知道溫凌那邊怎麼樣了。”
當他們急急忙忙的趕到的時候,溫凌好好的坐在床上,看起來驚魂未定。
黎向晚還沒問出口,溫凌就搖搖頭,“沒有,他們沒有認出我來……而且,這些人似乎不是大禹的人。”
黎向晚一愣,“什麼意思?”
“大禹派出來找我的手袖口那裡繡了一朵蓮花,這是大禹官府的標識,可是這些人袖口那裡沒有。”
她低著頭思索,“我猜是夜國人,而且他們來不是為了抓我回去成親,要麼是殺了我,要麼是將我作為籌碼去威脅我父親。”
夜國皇子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自己若是落在他的手裡,下場自然是可見一斑。
幸好,方才黎向晚給她化得妝她還沒有卸掉,這些人將自己當成了男人,推開門後一看不是便出去了,甚至沒來得及細細掃上幾眼。
溫凌一陣後怕,也更加堅定了自己要逃走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