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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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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詹姆斯少爺頭一次和顏悅色,又親口許了兩天的假期給晶晶,但古老的家養小精靈向來是以勤勞肯幹為榮,以懶惰休息為恥的。晶晶只不過躲在廚房裡尖叫了倆句:“晶晶不能聽少爺的話放假!晶晶不能偷懶!晶晶不聽少爺的吩咐!晶晶是個壞精靈!”,又拿它那碩大的腦袋“砰砰砰”撞了幾次地板,任憑周圍的鍋碗瓢盆叮了噹啷一通亂響,就又忙前忙後的幹活兒去了!即使腦袋上頂著個碩大的紫包,晶晶矮小乾癟的小身板兒也一反常態不再貓腰駝背,而是挺得直直的,網球大的眼睛裡神采飛揚:紫包算什麼,就是不消掉!這是少爺對我和藹可親的證據!!哼!你們這些傢伙有麼!?哼著“小精靈之歌”四處走來走去的晶晶幾乎要飄起來了!(飄?你確定晶晶不是過於激動,腦袋撞地太嚴重,得了腦震盪?)

波特家其餘一幹家養小精靈在一旁羨慕得咬牙切齒:誰不知道小少爺自打出生就不待見家養小精靈,大夥兒哪個在少爺面前不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那還免不了三五天的就和少爺來一通兒“主僕二重唱”呢!偏偏晶晶這個年紀輕輕的傢伙,竟然隨隨便便就得了少爺的誇讚,真是梅林的後腦勺,太讓小精靈氣不憤了!嫉妒滴孩紙們,你們殊不知,詹姆斯和晶晶這主僕倆的孽緣,那是一輩子也掰扯不明白的,這才哪到哪啊,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喂!)

不提晶晶和一群小精靈在那裡卯足了勁兒忙碌,打算再次爭取到主人們的誇獎,腦瓜兒飛快的波特少爺忽悠神功不僅還沒收功,反而正到了關鍵的時候。五歲的詹姆斯奶聲奶氣的說:人家對角巷爸爸媽媽都帶著去過好幾次,今天去了,街上還冷冷清清的,也沒什麼好玩兒的。記得以前做騎士公交車,在路上見過倫敦的繁華景象,反正又有晶晶陪著,自己也“變大”了,自己也想做個爺爺和爸爸嘴裡的“勇敢的格蘭芬多小夥兒”!於是,帶著隱身的家養小精靈,推開破釜酒吧通往倫敦麻瓜街道的大門,勇敢的“小傑米”就去探險了!

看著端坐在沙發上的小不點兒一臉“快誇獎我”的驕傲表情,波特爺爺和波特爸爸此刻的心情猶如嚼了一顆青橄欖一樣,真是滿嘴苦澀還說不出,誰讓這爺倆之前逮著機會就會不著調的鼓勵小傑米,男孩子,尤其是格蘭芬多世家出身的小巫師,一定要勇敢,要勇於探險呢!尤其是爺倆還總得意洋洋的給小傑米講自己當年“小時候”的“英勇事蹟”,說起來比起自己給傑米胡吹大氣的那些諸如騎著掃把漫天追麻瓜飛機比飛機飛得還高還快啦、披著隱形衣半夜去麻瓜的屋子裡探險被當做鬧鬼害得麻瓜一家搬走啦、在霍格沃茲讀書的時候在碩大的城堡和禁林裡探險啦,甚至甩著魔杖熟練地用咒語制服手持火器的麻瓜壞蛋啦等等等之類的“勇敢行為”,如今這小家夥只不過是去麻瓜界逛了一圈兒,滿打滿算不到三個小時就安安全全的回來了,真是太風平浪靜了!不提拐了人家小巫師回家這碼事,比起爺爺和爸爸當年的魯莽,小孫孫這還算挺沉穩挺有安全意識的呢!

波特爺爺和波特爸爸愁眉苦臉的對視一眼,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爺倆決定以後再也不在小傑米面前講這些有的沒的了,雖說自己當年淘氣,可也沒膽子大到五歲就自己跑到麻瓜世界遛彎兒去啊!那些勇敢事蹟發生的時候,爺爺和爸爸都已經十多歲了好不好,難道這就是村子裡那個據說去過神秘的東方,會幾句中國成語的白胡子老頭兒口中叨咕的什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麼?還是應該借用那句“上樑不正下樑歪”呢?中國話不大精通的波特爺爺和波特爸爸糾結了……

波特少爺才不管爺爺和爸爸那猶如噎住了一般的表情,繼續忽悠人:除了破釜酒吧,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兒逛逛,於是只好有樣學樣兒,口袋裡又有麻瓜的紙幣,就去搭乘了一輛麻瓜的“計程車”,讓司機拉著自己到處跑!說到這,詹姆斯有點後悔,當時還不如把晶晶留在破釜酒吧,自己單獨坐計程車去蜘蛛尾巷,找到下車之後再招呼晶晶過去好了!這樣晶晶不瞭解自己是怎麼到達西弗家的,自己也比較好編故事。現在,現在怎麼辦?詹姆斯苦惱的撓撓頭,雖然爺爺和爸爸不會對著自己使用什麼攝魂大法逼著自己吞吐真劑,可是萬一大人們去盤問晶晶,那可是有機會露餡兒的呢!唉,只好再次使用小孩子的本事:撒嬌帶耍賴啦!

正好這時候,抱著西弗去安排可憐的孩子洗澡療傷的波特奶奶和波特媽媽也收拾好下樓來了,渾身是傷的西弗勒斯泡著泡著就睡過去了,心疼得不行的波特奶奶吩咐了辦事穩重年紀比較大的小精靈在那裡看著,注意藥水兒的溫度和西弗勒斯的安全,等藥效時間到了,就送西弗勒斯就詹姆斯少爺的臥室睡下!安排好一切,到底惦記著想知道一上午不見的寶貝孫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家裡十分有發言權的老太太就帶著兒媳婦靜悄悄的出了浴室。看著西弗身上的傷,又惦記著樓下的兒子,心軟的波特媽媽忙前忙後的這麼一會兒,就掉了不少眼淚,婆媳倆眼圈兒都紅紅的。

其實這婆媳倆在二樓樓梯那站好一會兒了,正好聽見小傑米的“探險宣言”,家裡男人們有苦說不出的尷尬表情也被老太太看了個正著,好歹也是大家族出身,畢業於拉克文勞的波特奶奶面上不顯,和性格溫柔出身赫奇帕奇的兒媳婦笑眯眯的對視一眼,心裡惡狠狠的說:該!活該!讓你們兩個不著調的老踹得我的小乖孫學什麼“格蘭芬多的勇敢精神”,這麼小的孩子,除了能教出個淘氣包惹禍精,還能有什麼下場!這下可好,看你們以後還互不胡說!

不過婆媳倆的到來,算是給詹姆斯解圍了!波特少爺帶著哭腔就撲了過去:“奶奶,媽媽,西弗勒斯還好麼?你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時候,西弗有多可憐!他爸爸是個麻瓜,就知道喝酒打人!他媽媽是個巫師,可是根本都不用巫術來保護西弗勒斯!你們不知道,西弗勒斯早晨就躲在陰暗潮溼的樹林裡,都好幾頓沒吃飯了也沒人管他!可憐的不得了!他現在怎麼樣啦,身上的傷治好了麼?”

一開始只不過是為了忽悠忽悠大人們,可身世離奇的波特少爺一邊說一邊噼裡啪啦掉眼淚,說著說著,許是想起了自己上輩子少年時父母分居離異,心裡的惶恐不安和驚懼害怕,還有那種久違了的強烈的無助感,五歲的小人兒真的就在一家四個大人的溫暖懷抱中哇哇大哭起來,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他爸爸媽媽都不愛他……還罵他打他……都不要他……多可憐呀……餓肚子……還冷……哇哇哇……都沒人理……誰也不要他了……”

不說自己的寶貝哭得如此可憐,深知小巫師珍貴的一家四口聽了小傑米的訴說,真是又震驚又憤怒!竟然還有父母這麼對待自己的親生骨肉!?波特奶奶婆媳倆是親眼見過西弗勒斯身上新傷蓋舊傷的眾多傷痕,真是不知道多麼狠心的父親,能夠這麼對待自己的親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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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知道自己“誤會”了心愛的小孫孫,見寶貝心肝兒為了新結識的小朋友的悲慘遭遇哭得如此可憐,愧疚的波特爺爺心疼得心都要化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小孫孫這麼心地善良啊。輕手輕腳的抱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傑米,波特爺爺耐心的哄著自己的小金孫,可不能在這麼哭了啊,情緒波動這麼大,一會兒該魔力暴動了!爺爺的藥多麼的難喝啊,是吧是吧?周圍其餘人:黑線……

鼻頭通紅的詹姆斯好歹還有一絲理智,沒哭糊塗,乘熱打鐵,慢慢止住了哭聲,奶聲奶氣的帶著鼻音提要求:他都和西弗勒斯說好了,以後西弗就是波特家的孩子,再不回倫敦麻瓜界的那個家去捱打捱罵,吃不飽穿不暖了!他要和西弗勒斯做兄弟!一起吃住,一起讀書識字!

波特家長們再次被小傑米的宣言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了好半天,誰也沒開口,不是他們對這個可憐的孩子沒有同情心,也不是他們不想收養小西弗,雖然沒和西弗接觸多久,孩子也沒什麼精氣神,但看得出,西弗勒斯是個很好很乖巧的小孩子!但是,雖然說西弗勒斯的爸爸媽媽對他不好,突然讓這麼小的孩子離開爸爸媽媽去別人家生活,他能願意麼?而且,西弗的媽媽還是個女巫,聽詹姆斯的意思,也總挨丈夫的毒打,為什麼不奮起反抗呢?雖然女人的體力絕對敵不過成年男子,但如果舉起手裡的魔杖,未必沒有自保的能力啊?

大人們心思百轉,波特奶奶從老頭子懷裡接過小孫孫:“小傑米,和奶奶說說,你是怎麼把西弗勒斯帶回家裡來的啊?西弗勒斯同意和你回來,在咱們家生活麼?”

羞答答的詹姆斯臉色通紅,可愛的對了對手指,順勢躲在奶奶溫暖的懷裡:“人家當時偷偷看西弗躲在樹後面哭鼻子,連鞋子都沒有,身上還都是傷,太可憐了,而且我又有偷聽到他嘀嘀咕咕的唸叨要離家出走!可是西弗勒斯個子還沒有傑米高呢,還那麼瘦!你們不常說小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危險麼,所以,所以人家一著急,又發現西弗是個小巫師,就從樹後面跳出去和西弗說,他是咱們家親戚的後代,是西弗勒斯的長輩們看他在麻瓜界的生活太糟糕了,於是派傑米去接西弗勒斯回巫師的居住地的!之後西弗勒斯就答應和人家回家了,然後我們握著爺爺給的門鑰匙,就趕回來了!”

說到這,詹姆斯忐忑不安的抬起頭,看向長輩們,小心翼翼的說:“傑米知道自己撒謊了,不是好孩子,可是人家是怕西弗勒斯不和我回家,所以才騙他的!而且祖爺爺上課的時候不是和傑米說,其實巫師的家族都多少沾親帶故的麼,是不是,爺爺?”波特爺爺還能說什麼,自然是忙不迭的點點頭,又在小孫子泫然欲泣和波特奶奶的瞪視是連忙改口,誰敢說小傑米不是好孩子,我們波特家的小傑米是頂頂聰明善良的小巫師了!

波特爸爸也欣慰的摸摸兒子的腦袋瓜兒,心裡湧起了一股深切的自豪感:自己兒子不僅膽子大,還心地善良,又知道隨機應變,小小年紀,不說別的,敘事多麼有條理性啊,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整個高錐克山谷,哪家哪戶,能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小巫師,哇哈哈哈哈,還不是梅林眷顧波特家!驕傲的波特爸爸幾乎要仰天狂笑了,直到屁股上的肉被溫柔的老婆“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咧著大嘴的波特爸爸才嘴角一抽,努力收起了自己的高興勁兒,嗯,沉穩,沉穩!

說到這兒,感覺自己已經交代的差不多了,再說就漏兜了,接下來該把主戰場交給波特家的長輩們來處理了,忙活了一上午,又費心又費力,剛才還大哭了一場,詹姆斯趴在奶奶肩頭,睏倦的打了個小哈欠,波特媽媽一看,立刻接過小寶貝兒,把小傑米也送上了二樓臥室,和西弗勒斯一起躺在寬大的兒童床上,小哥倆蓋著一床被子,舒舒服服香甜的睡去……波特媽媽輕柔的一人一個吻,又輕手輕腳的下了樓,事情到底怎麼辦,可有的商量呢!

波特家四個大人討論了半天,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家的孩子,畢竟小傑米從出生到現在,一直表現良好,絕對是個乖寶寶,從來不藉著家長的寵愛和大人們撒嬌耍橫,至於小不點兒們常見的說謊胡編之類的事情,更是沒在小傑米身上發生過(哎呀,你們都被這個世紀大騙子騙啦!可憐的波特一家……)

但是相信歸相信,波特爺爺和波特奶奶決定還是要去倫敦的麻瓜區去看看,實地考察一下西弗勒斯的家庭,和成長環境,看看西弗勒斯的媽媽是為了什麼不保護自己的孩子,難道這位母親是被狂暴的丈夫嚇壞了?那這樣,他們不僅要把西弗勒斯收養下來,也要對這位可憐的母親施以援手!又或者是因為這位母親也是麻瓜出身,是個麻種巫師,不瞭解小巫師的珍貴,嫌棄自己的孩子呢?不管怎麼說,這都需要他們一家派出個人親自去看看!

因為要和一位女巫師接觸,這個任務就被交給了看似溫柔可親,實則彪悍不已的波特媽媽去處理!接了婆婆下達的任務指令,立碼變得威風凜凜的波特太太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自己丈夫申請陪同出行,以保護老婆安全的要求!抽出自己的魔杖,瀟灑利落的甩了幾下波特太太高傲的昂起了頭,笑話,別看本巫師出自赫奇帕奇,向來低調,好歹本女巫可是費力維教授的當年高徒呢!在霍格沃茲格鬥俱樂部裡,自己要是擔當費力維教授的第二大弟子,誰敢出來當第一神采飛揚的波特太太乜斜了自己丈夫一眼:別看你出身格蘭芬多就牛氣沖天,想當年還不是老孃手下敗將!哼!

理也不理垂頭喪氣的丈夫,波特太太興高采烈的轉身上樓收拾東西去了,這回要去麻瓜界辦的事,可不那麼簡單,她得好好準備一下呢,換裝、各種必備魔藥水兒、麻瓜地圖、麻瓜錢幣……借這個機會,辦完事兒,她還可以去倫敦的麻瓜大商店和對角巷大肆採購一番,尤其家裡多了一個孩子,要記得給小西弗多買些衣服啊玩具啊什麼的,啊哈哈,她要列個詳細的單子才好呢……

被拋棄的波特先生鬱悶了……原本有了個兒子,自己在家裡和老婆心裡的地位就直接下降,這下可好,又來個小不點兒搶奪老婆的注意力了!他要抗議啦!他要三度蜜月了啦!

可惜,波特先生的心聲無人傾聽。波特奶奶正和老頭子商量著,明天帶小西弗去聖芒戈好好檢查一下的事情呢!這孩子身體虧虛的太厲害,雖然波特爺爺給西弗喝了魔藥藥水兒,波特奶奶給他泡了治外傷的魔藥,但誰知道這孩子身體內部有沒有什麼隱患啊!還是明天帶去聖芒戈好好檢查一下的好!老兩口正在那盤算著自家認識的幾個老醫師,那個醫術比較好,能夠讓小西弗勒斯得到很好的徹底的治療,這不,兩個倔脾氣,沒一會兒就談崩了!苦命的波特爸爸只好又給兩個老小孩兒勸架,唉,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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