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殭屍穿著清朝的官服,頭上戴著頂戴花翎。
從他的的朝服可以判斷這個殭屍的官級還不低,應該是二品官員。
他的臉色青紫,渾身上下籠罩著一股屍氣。
陳教授離他最近,所以立馬戴上了防毒面具。
這具殭屍在感知到活人的氣息之後突然向陳教授的方位跳了過來。
但是陳教授根本沒有留給他攻擊自己的機會就立馬扔出了捆仙繩鋪成的大網。
捆仙繩的各個活釦在捕捉到殭屍的時候立馬鎖緊了。
殭屍一下子動彈不得。
考古隊成員們見危險已經解除,於是來到了陳教授的身邊。
“陳教授,他不會掙脫開捆仙繩吧?”
嶽青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陳教授笑意盈盈地說:“這捆仙繩上面有活釦,平時將大網收束成繩子的樣子。但是一旦開啟,然後扔到殭屍身上,活釦就會收緊。並且是掙扎得越厲害,然後活釦收得越緊。沒事了,這具殭屍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攻擊性。”
大家聽了陳教授的解釋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然後他們往那具殭屍那裡望去。
只見捆仙繩將殭屍牢牢地鎖在了墓道裡面。
他就算是想蹦跳一下也沒有可能。
甚至於在殭屍的臉上,他們還看出了痛苦的表情。
楚辰將狼眼手電開啟,照在了這具殭屍的身上,然後大家就發現捆仙繩已經沒進了殭屍的皮肉裡面。
可見他掙扎得有多麼厲害了。
但凡是個有智商的人在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停止掙扎,轉而開口請求饒命。
但是殭屍沒有智商,沒有情感,他只會做一件事情。
所以繩子也越勒越緊。
大家已經完全放鬆下來了。
這具殭屍已經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
陳教授卻有些遺憾地說道:“只可惜這捆仙繩只能夠使用一次,不能夠反覆進行使用,要不然的話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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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彬和嶽青卻是一左一右攙著陳教授就迅速地往前跑。
“現在還計較那些事情幹什麼啊?我們沒有被殭屍吃了已經很難得了,快跑吧!”
這一跑就是十幾分鍾。
當他們到達了一間墓室的時候,發現這裡竟然有一具黃金棺槨。
“我們是不是已經來到主墓室了呀?”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李四海詢問道。
陳教授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我們必須開棺驗屍之後才能夠確定這是不是主墓室。”
“也不盡然,這裡肯定不是主墓室,後面還有一道門呢。”
胖虎早就已經摸清楚了這個墓室,這時候開啟了一扇墓門。
“那麼我們還要不要開棺呢?”
張彬這時候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後對眾人說:“快別開了,這棺材裡面的東西早就已經腐爛發臭了。我剛才正準備拍照片的時候就被燻了回來。”
眾人這時候湊近了一些,果然聞到了一股惡臭。
袁枚不由得好奇地問道:“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這具屍體的主人都已經死了上百年了,怎麼現在才開始腐爛?”
“那誰能知道啊?要不然是他嘴裡面的定顏珠剛剛從嘴裡面滑出來?所以屍身開始腐爛?”
“不可能。人都已經死了,嘴一定閉得緊緊的。定顏珠怎麼可能從嘴裡滑落呢?你沒有什麼證據的時候就不要瞎說。”
陳教授這時候阻止了大家的口舌之爭:“我們還是直接往墓室的後門走吧,先不要去管這具黃金棺槨。等大部隊到來了之後再做打算。我們現在貿然開啟的話,很有可能會放出粽子來。我已經沒有多餘的捆線繩了。就算楚辰有辦法對付這個粽子,那也是耗時耗力的事情。與其這樣的話,還真就不如我們直接再往前走。”
大家一向是以陳教授和楚辰為中心的。
既然陳教授都這樣講了,楚辰也沒有什麼意見,眾人當然就更加沒有什麼拒絕陳教授的理由。
於是他們這一行人直接來到了下一個墓室。
在這裡,他們又發現了一個人殉坑。
不過這個人殉坑裡面的人懷裡或者是衣袖裡都揣著一塊羊皮。
羊皮這種東西經歷數百年都不會損壞,所以大家就仔細地研究起了這些羊皮上面所記載的內容。
上面大多數都指向了獻王,詛咒他此後不能夠成仙,並且墮入18層地獄。
張彬不由得說:“這些人膽子很大啊,他們怎麼敢這樣以下犯上呢?”
“都已經變成白骨了,誰知道他們當時是怎麼想的。”
胖虎一向是個話嘮,誰說話他都要接一句。
郝眉這時候對陳教授說:“您覺得他們的身份是什麼呢?”
“我覺得應該是獻王身邊最瞭解他的那些人,應該是他的親屬吧。獻王這個人陰狠毒辣。他死了,連帶著他的親屬也要給他陪葬,這應該是很符合他為人性格的一件事情。而和他有骨肉至親關係的那些人當然也就有理由,也有足夠的膽量來詛咒他了。”
袁枚連連咋舌:“這個獻王還真是一個大混蛋,竟然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放過。怪不得盜墓賊要光顧他的陵墓!”
袁枚這麼一說,大家才醍醐灌頂一般紛紛點頭。
“怪不得我們這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什麼陪葬品。應該早就已經被那些盜墓賊一鍋端了。”
“等等,你們快看這具白骨,和其他白骨身上穿的衣服不一樣,而且他的脖子上怎麼帶著一個和陳教授身上一模一樣的玉呢?”
袁枚這麼一說,眾人急忙上前進行檢視。
他們就發現這具白骨身上的衣服是短打扮,和其他那些白骨所穿的寬袍大袖並不一樣。
他更像是一個經常勞作的人,而不是什麼享福的貴人。
他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已經快爛完了,只是脖子上的那塊玉十分醒目,發出碧綠的光澤。
不過當手電筒的光線集中對準了這塊玉的時候,它就又好像玻璃一般,光線似乎能穿透這塊兒玉一樣。
陳教授喜不自禁:“這真的是卸嶺符啊!這個盜墓賊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死在了這裡,現在我們已經無法考究了。總而言之,這塊卸嶺符算是個好東西。”
陳教授將這塊卸嶺符從那個盜墓賊的白骨脖子上取了下來,然後在手中一直揉搓著,並且向上面哈氣。
這塊兒玉終於算是被他給盤活了,又顯現出了本來的瑩潤·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