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吊著胳膊的楊國安來到警察局,李、莊二位警官正在座椅上小睡,楊國安沒有打擾他們,也在旁邊坐了下來。可他剛坐下,兩人就立刻醒了過來,而且迅速和他打招呼,好像剛才從未睡過覺。楊國安衝他們笑了笑:“審訊的怎麼樣?”
李警官說:“沒什麼進展,他們拿著宋雨佳的照片,卻叫她Jeni。說是欠他們什麼錢,所以要綁架她,好讓她的父親給他們匯錢。純粹是在胡說。”
“誰是頭?”
“哪個華人唄。”李警官看上去有點自豪。“叫什麼maik—jin”。
“我看看。”楊國安看著照片,忽然想起什麼。“這個人我好像見過。”
“是嗎?”莊警官顯得很興奮。
“幫我發家裡吧,讓他們查查,可能是個逃犯。”隨即抓起了電話:“喂?韓局長嗎?我楊國安哪。”
韓局長關切地問:“怎麼樣?還順利嗎?”
“剛挪開絆腳石,不過代價可挺大。”
“怎麼啦?”
“毀了一別墅。”
“人怎麼樣?”
“都在醫院呢,沒事兒,沒生命危險,多虧了美國的朋友,動用了那麼多人,連直升機都用上了。”說到這,楊國安有些興奮。
“那還真得感謝美國警界的朋友,你先替我謝謝他們,回頭我們再鄭重地表示謝意。”
“是!”
“對了,宋雨佳怎麼樣了?”
“今早醒了,就是情緒太低落,受刺激了,過兩天會好的。”
“你怎麼樣?”
“我?沒事,這不還給你打電話呢嗎?”
“你我還不知道,歲數也不小了。要記住,你不是一個人活著。”
“謝謝局長關心!不過確實沒事。”
“沒事就好,人都抓到了嗎?”
“抓到了,領頭的是個華人,我看過照片,雖然有些變化,但一定是張少秋。如果真是他,說明何玉貴的事不小,不然不會弄這麼大動靜。
楚天雄的事兒怎麼樣了?”
“他很狡猾,就在我們身邊,我們卻無法發現。這次抓獲這麼多人,就是他提前報的信,不然我們還真抗不住。”
“哦?他倒是挺用心,恐怕不是為了你吧。”
“我可承受不起。”
“那就多動腦吧,還是那句話,務必要人贓並獲,這件事影響很大,所以才要功德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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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電腦前忙著的莊警官,只見他向他樹起了大拇指。於是繼續說:“關於抓獲的華人,已經把照片和情況傳過去了,請家裡查一下。”
“這個你放心吧,不過,你們還是要詳細審訊所有拘捕人員,爭取從他們的嘴裡得到確切口供。否則,何玉貴是不會老實交代的。”
“是。”
三天後,國內的資料發過來了,楊國安決定親自見見這個所謂的maik—jin。
他和李、莊兩位警官來到監獄,將正在看押的張少秋提了出來。
在一條長桌的一邊,張少秋帶著手銬坐在哪裡,惶恐地四下看著,周圍除了光禿禿的牆壁,什麼東西都沒有,他搬了搬桌子,桌子紋絲不動。
不一會,李警官和莊警官進來了,張少秋滿不在乎地望著他們倆。
“想得怎麼樣啦?”
“我沒什麼好想的。”
“動用這麼大的力量去搶一個大陸來的女人,她的身上一定有你想要的東西,說說吧?你究竟想要什麼?”
“錢,她們家欠我們礦的錢。”
“她一個剛從中國大陸來的人,怎麼會欠你的錢,真是無中生有。”
“不對,她是臺灣人,他父親曾與我們礦有關合作,並從中套取了很多礦上的資金,上個月她父親又來到我的金礦,只交了定金就騙取了大量金錠,但是這些東西並沒有運出去。她這次來就是為了將這些東西帶走。所以我要抓她,找出被他們藏起來的金錠。”
簡直是一派胡言,李警官怒不可惡,他真想衝上去教訓一下張少秋。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那麼我也是臺灣人嘍。” 門一開,楊國安進來了。
見到楊國安,他的眼神開始逃避。
“如果你說那個女人是臺灣人,怎麼?連我也不認識了嗎?”
張少秋看了一眼楊國安,猶豫了一下,便堅定第說道:“不認識,您是┅┅?”
楊國安大喝一聲打斷了他。“張少秋,你編的也太幼稚了吧?”說著,將手裡的資料擺到他面前。“你的DNA資料以及你子啊國內的資料已經全部傳真過來,這一切都證明了你的身份,還裝什麼裝?現在,不需要你的口供,也不論依照美國的、還是中國的法律,都可以定你的罪,你還在這狡辯什麼?”
張少秋低下了頭,汗珠順著額角開始往下落。
“這幾年,我們一直在通緝你,多虧了何玉貴,才讓我們找到你,否則,我們還真不知道到哪裡去抓你呢?”
聽到何玉貴三個字,楊國安明顯第看到他臉上的肉抽動一下,知道點到了他的痛處。楊國安繼續說道:“看來,你不僅要替他背黑鍋,而且還要隨時準備被他出賣啊。”
聽了這話,張少秋抬起了頭:“他出賣我?”
“你說呢?不賣出你,他能保住自己嗎?”
張少秋狠狠地錘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抓捕楚天雄,著實讓楊國安費了很多腦筋,幾次較量下來,楚天雄的狡猾多變,給他留下深刻印象。何況現在他是在明處,而楚天雄則在暗處,自己的使命不僅是要抓捕他本人,更要查獲他帶走的大量資金,這才是最大的難點。經過幾天的思考,楊國安策劃了一個大膽的方案,但要冒很大的風險,儘管是經過韓局長審批的,但稍有不慎,不僅不能人贓並獲,而且會人財兩空,哪將會給國家造成巨大的損失,也將是自己職業生涯的最大恥辱,不得不慎重。
終於,幾個人的傷基本痊癒了,可是宋雨佳卻傻了,她即不梳頭,也不化妝,只是被動的聽從楊國安的安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