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
桃膠把用一塊舊布包著的東西，直接放在林一面前。
林一接過來開啟一看，裡面全是品相不凡的藥材。雖然這些藥材林一認不全，但憑感覺也能知道都是一些很難得的好東西。
“這是哪裡來到？”
“這兩天我在附近找到的。”桃膠一臉的驕傲，等著林一來表揚。
原來這都是自己地盤上的東西啊，林一的興奮之情頓時消減了許多。
“上次你帶著我們一群人，怎麼沒找到這麼好品相的東西？”
“那時候我才化形期，沒有現在敏感。越是年份久的好東西，生長的地方越是難找尋，要不然它們早就暴露了，也留不下來。”
歷山周邊雖然有不少地方人跡罕至，但也常被人族探查，被妖族掃蕩，很難存得住什麼好東西。
當年林一帶著陸青喬、顧若影以及試煉夥伴，也曾經把周圍的山頭都走過一遍。這種情況下，桃膠短時間內，還很找到這麼多珍稀藥材，確實有獨到之處。
“看來你凝結金丹之後，能力提升不少。那為什麼不早點提升自己？你早點凝結金丹，就能夠找到更好的藥材。”
“有了更好的藥材，你就可能達到妖王層次。達到妖王層次之後，你又能找到更厲害的藥材，然後再次提升自己……”
按照這個邏輯，以桃膠表現出來的天賦，豚鹿一族早就應該是無敵的存在。
“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啊。”桃膠感慨道，“豚鹿一族命運悲慘，自古以來少有能達到妖王層次的。”
桃膠憂傷的樣子，倒有點像大人的模樣。
林一奇怪地詢問道：“為什麼呢，是藥材的需求量太大嗎？”
“藥材的需求量雖然不小，但也不是很誇張。最主要還是豚鹿的天賦被外界發現之後，大家只想利用豚鹿，卻又不想失去對其的控制，所以限制豚鹿修為的提升。”
“當然了，根本原因還是除了尋找寶物的天賦之外，豚鹿也就速度稍快一些，其他能力非常平庸，難以掙脫被奴役的命運。” 1
林一有點明白了。當實力不足的時候，卓越的天賦帶來不一定是幸福，也有可能是災難。
“你們不是有趨吉避凶的本能嗎？”
桃膠很無奈地說道：“那是我的能力，不是我們這一族的本能。其他豚鹿沒有我這個能力，我算是異類。正因為我的這種能力，幫助豚鹿族群避開了好幾次滅頂之災。”
“爺爺發現這個情況之後，覺得我將會是豚鹿一族的希望所在，把我託付給了吳長老。”
林一見桃膠始終惦記著天羽山，決定還是成全她：“看在你這些藥材的份上，我就把天羽山送給你了。不過我的規矩你應該也聽吳長老說了，不能騷擾天羽山附近人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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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膠喜形於色，連聲道謝：“多謝林公子！”
“終於肯喊我一聲‘林公子’了。我不給你天羽山，你是不是就不認我了？”
桃膠嘴上說沒有，可她那樣子分明是在說有。
林一也懶得去計較這些，見桃膠站在原地，便說道：“好了，事情辦完了，你也早點去天羽山吧。”
林一看桃膠沒動靜，奇怪地問道：“你怎麼還沒走啊？”
桃膠感到莫名其妙，反問道：“我是你侍女啊，為什麼要走？”
“你費盡心思把天羽山要到手，就這麼扔一邊不管不顧嗎？那你要來做什麼？”
桃膠解釋道：“我怕你把天羽山給其他妖族。那樣的話，生活在山林裡的豚鹿一族，又要被欺負了。現在，天羽山屬於我了，誰也別想來打豚鹿的主意。”
林一倒沒想到桃膠心裡是這樣想的，倒是對她刮目相看。
“你早這樣說，也就沒必要搞這麼多事情了。”
桃膠振振有辭：“我一來就跟你說了，可是你沒給我啊。”
桃膠這麼好的天賦，當一個端茶倒水的侍女，太暴殄天物了。林一也不習慣有這樣一個人跟著左右。桃膠跟顧若影不同，他還不能完全放心。
林一指著桃膠找回來的藥材，問道：“按照你的說法，這些藥材應該也能助你快速提升修為吧？”
桃膠一聽，眼睛發亮，以為林一要把藥材送給她，忙不迭地點頭道：“是的，是的。”
林一對桃膠的表情視而不見，繼續說道：“你留在這裡當一個侍女太浪費了。再說我馬上就要離開了這裡了，你一個人待著也無聊。不如你來幫我採藥，我分給你一成作為你的辛苦費。”
桃膠想了想，試探地問道：“能不能給兩成？”
林一考慮了一下，對桃膠說道：“現在我的地方上採的藥，其實這些藥本身就是屬於我的。我能夠分你一成，已經算是很大方了。將來你要是到從其他地方採的藥，我可以給你兩成。”
桃膠一聽，林一還是做了讓步，並沒有完全拒絕，很爽快地同意了。她也沒想過，其他地方採的藥根本就和林一沒關係，憑什麼還分他八成。
看著桃膠滿意而去，林一心中有些慚愧。欺負老實人，確實沒有多少成就感。算了，就當是出讓天羽山的租金吧。自己給自己找一個理由，心裡果然就熨帖不少。
桃膠剛走，吳長老就進來了。
林一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是不是你幫桃膠出的主意？”
“你都看出來了？”吳知非並沒有否認。
林一笑著說道：“看倒是沒看出來，畢竟十年沒見，誰還沒點變化。我以為她是真的成長了。只是剛才突然想起來，她一直靠直覺做事，好像不太愛動腦筋。”
“不過，凝成金丹之後，變化挺大的，不僅身體變了，腦子也活絡一些，都知道跟我討價還價了。”
吳知非無奈地說道：“她腦子不差的，就是懶得去想，不愛思考。我也只是在背後稍微用力推了一把，嚇唬她再不來找你。”
“天羽山可能就要歸其他妖族了。要不然，她現在估計還在皋山窩著呢，反正現在皋山那邊安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