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裡。
王凡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連續直播了一個月，人氣始終起不來。
他啟用的是頂級才藝主播系統，也試過，想要自己充錢，搞搞人氣。
但經過了一個月的折騰，他發現一點毛用都沒有……
還平白無故搭進去了三千多塊，可偏偏他想要獲得系統獎勵，就得擁有人氣、打賞……
哪怕只是第一階段的獎勵，都需要十萬人氣值，五萬起步的打賞，就讓他感到頗為無奈。
“主播放棄吧，我看你直播一個月了，就是想看看，你什麼時候堅持不住！”
直播間裡面剩下十五個人不到，全都是等著看王凡笑話的。
甚至有人跟朋友打了賭，說王凡最多堅持半個月，沒想到這傢伙，硬生生靠著吃泡麵，喝涼白開，直播了足足三十天。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了，雖然沒錢，但爺玩的就是興趣愛好！”
不是王凡不願意放棄，本來他就是在一個電子廠上班，可當天晚上因為意外值夜班，不小心觸電。
足足被電了十幾分鍾，所有人都以為他涼了的時候，卻莫名其妙開啟了直播鑑寶系統。
獲得了新手大禮包，一系列的技能，包括了【神級鑑寶】，【神級做舊】，【神級造假】，他也試過在直播間施展，最後的結果，都是無疾而終。
“小夥子，不行就算了吧，大爺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直播鑑寶，嘴上沒毛，做事不牢。”
“想當年，你大爺，我剛剛進入古董行業的時候，也像你這麼大，可結果呢？”
“被騙了二十幾萬，差點鬧得妻離子散，你還小把控不住。”
路過的老大爺看到了他的直播間，忍不住進來‘炫耀’起了曾經的輝煌往事，打算對王凡說教說教。
看著直播間有一些煩了的他，只能取出幾個古董，放在了桌面上。
這些都是經過他做舊的現代工藝，可在系統技能的加持之下，這樣的工藝，哪怕是大師都不一定看出點門道。
“老大爺，你猜猜我手上這個銀元，是什麼時候的？”
老大爺明顯也是古玩界的老成員了，混跡古董行業多年，開始的時候確實虧了不少錢。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眼力勁也開始上漲，並且最近還小賺了一筆，被不少同行所羨慕。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是清朝正統時期，出現過的白銅舊幣，價格大概在三五千左右，王凡手中的這個品相比較好，大機率能賣到五千。
“不就是清朝正統時期的白銅舊幣嗎？老爺子我，還是有點眼力勁的。”
聽到直播間的老大爺，如此信誓旦旦，王凡頓時來了興致。
“那你猜猜看，這個銀幣，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假？”
老爺子猶豫，沒有現場看過銀幣，他還真有些不敢確定。
可看著王凡得以的模樣，他有些氣不過，畢竟剛才他還企圖跟對方說教，這要是講不出個所以然來，不是平白給別人看了笑話？
“你拿個電子秤出來，要精準到克！”
作為一個專業鑑寶師，電子秤這種玩意，就放在電腦桌的旁邊。
隨手拿了過來，又開啟了電子秤的開關，將銅幣放了上去。
26.35克，恰好符合清代銀元的重量，也讓老大爺眼前一亮。
“不錯，有可能是真的，不過這枚銀元，有些發白，發飄，不夠溫潤柔和，但總體包漿和顏色是對的。”
“由此可以斷定，起碼有五成的把握是老東西，再翻到後面，讓我看看，背面的銀龍形狀。”
王凡也很配合，把銀元翻了過來，老大爺又仔細看了幾眼。
龍的狀態很好，立體感也很強，沒有現代工藝那種打製狀態，更沒有顯得很平，同時龍爪龍頸等位置的細節，都很符合大清時期的特色。
讓老大爺心中的把握又加深了幾分，現在起碼有七成把握，這個銀元是真的了。
“再讓我看看邊緣的邊齒！”
王凡照做了，將手中的銀元邊齒，對準了攝像頭。
邊齒上面雖然依舊很粗糙，但裡面卻有許多雜質，但這些雜質，卻是不規則的，就連粗糙的質感，都顯得格外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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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老大爺當即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並打字說道。
“我敢說，這個是真的！小兄弟，把他賣給我吧，五千塊，只要拿到手，我立馬就給你轉錢！”
老大爺一直想要拿一枚這種真跡，卻始終沒有找到，市場上大部分都是現代工藝，之前興起的時候，他一連找了一個多月，都沒有半點頭緒。
卻就是這句話，讓王凡笑出聲來：“老大爺，這個是假的！”
“假的？怎麼可能？我在古玩行業裡面，摸爬滾打，少說也有十幾年的時間了。要是這個大清銀元，是假的，我立馬給你刷十發火箭！”
“要是你輸了，給我表演一個倒立喝火鍋底料！”
一發火箭一千塊錢，十發就是一萬了。
這老大爺還真是大手筆。
直播間裡面的觀眾，也開始起鬨。
“主播還是算了吧，我見過幾次這位大爺，都是出現在鑑寶專區，而且好幾個鑑寶主播，都認得他，應該有點本事……”
“對呀，倒立吃火鍋底料，那玩意要是一個不小心，就得整個腦袋掉進鍋底裡面。”
“我操，光是想想辣椒進到眼睛裡的場景，我就感覺不寒而慄。”
老大爺看到觀眾為他助威，語氣更是囂張了幾分：“要是不敢，乖乖給老大爺我，道個歉，認個錯，我就原諒你了。”
“免得以後在鑑寶區丟人現眼，讓別人以為，這裡全是一群騙子。”
老大爺就差指名道姓，說騙子是王凡了。
明明什麼都不懂，偏偏還要裝作一副很會的樣子。
這樣的人，他不噴，噴誰？
直播間裡面的人，幾乎是一邊倒，幫老大爺說話。
其實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激王凡的。
畢竟，倒立洗頭，還是火鍋底料，這種事情可不常見。
老大爺更是洋洋得意，就等著王凡給他認錯了。
但王凡會認錯？
那必不可能……
擁有著全套古董造假技能的王凡，早已驗證過無數次，要不是害怕這麼做，會觸犯法律，被警察叔叔給抓起來。
他早就拿出去當真的賣了。
“既然老大爺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給大家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