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電話,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媽,我今年過年不回去了。”
“什麼?不回來了,你在那邊有什麼事嗎?”
“確實有些事,今年就不回去了,幫我給爸還有流雨說聲新年快樂。”
“兒子,你要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就說出來,別藏著掖著,家裡人幫你出出主意。”
“放心吧媽,我真的沒事。”
“沒事就好,別瞞著媽。”
“恩恩,我掛了。”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孩子獨自一人在外,父母最關心的其實還是孩子們的安全問題。
不過江流兒對此只能苦笑一聲。
第二天一大早,江流兒直接前往山姆國的領事館辦理了一張簽證。
七天之後,當簽證到手的第一時間,江流兒就訂了一張最近飛往山姆國的機票。
不過當付完款之後,望著空空如也的錢包,江流兒苦笑不已,看來必須要掙點錢了,不然自己這張機票只能是單程的了。
兩個小時之後,江流兒坐上了前往山姆國的飛機。
坐在飛機上,江流兒閉目養神,腦海中仔細回憶當時在手機上看到的內容。
“近日,一支深海打撈隊在海底發現了一種奇怪的石頭,它通體呈現黑色,在陽光下隱隱有綠色。更奇特的是它竟然在散發著一種無線電波,也正是這股無線電波指引著船隻上的探測器找到了它。”
在文章中還有配圖,江流兒一眼便認出了那塊石頭,正是通訊石!
但江流兒想不明白,為什麼異世界的魔法造物會出現在現實世界中。
難道傳送門開啟了?而且還比原先時間早了三年?!
還有一個疑問,為什麼通訊石能夠發出無線電波?
要知道,這可是魔法造物,現在卻散發著科技造物的特點,於情於理都說不通。
心中滿懷著心事,江流兒緩緩睡去。
十二個小時之後,他到達了金山機場,這裡就是新聞中發現通訊石的地方。
操著一口蹩腳的英文,江流兒上了一輛計程車。
司機是個黑人小哥,自江流兒上車之後嘴巴就沒有停過,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
但可惜的是,江流兒的英語只能算是半吊子水平,從小到大的考試都沒怎麼及格過,面對黑人小哥的談話,他只能尷尬的笑著應和。
“你知不知道最近被深海打撈隊撈上來的那塊奇怪的石頭?”江流兒問道。
他在有意把話題往這上面引,但沒想到的是,這個黑人小哥居然真的知道。
“哦,你說的是碧藍打撈隊吧,那塊石頭還真是奇怪,據說當初剛打撈上來的時候還是黑色,但沒過多久就完全變成了紅色,現在就放在他們總部大廳裡展覽呢。據我的同行……”
“等等,你說他們把石頭放在大廳裡展覽?”江流兒眉頭一挑,迅速抓住了對方話裡的關鍵詞。
“是啊,怎麼,你有興趣?不過我勸你現在還是別去了,最近軍方介入了這件事,想要強行把那塊石頭帶走。”司機接著說道。
“軍方為什麼會對這塊石頭感興趣?”江流兒不解的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據說是因為科學家對這塊石頭感興趣,不過文化人的事我知道的就不多了。”司機搖搖頭。
“那挺遺憾的。”江流兒故作可惜的嘆息一聲,隨後說道:“行了,就在這停吧。”
“你不是要去碼頭嗎?”司機問道。
“剛想起來還有別的事,待會再去。”
“那好吧,看來我今天又要少掙十幾塊錢了。”司機遺憾的嘆息一聲,但還是把車停在了路邊。
下了車之後江流兒拿著手機站在路邊,但他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剛才哪輛計程車上面。
當確定對方走遠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他的目的地確實變了,不過並不是這裡,而是碧藍打撈隊的總部。
他朝前走了幾百米,還特意穿過一個人流密集的廣場,又重新打了一輛車。
他的舉動看起來有些多此一舉,但實則是為了防止被人跟蹤。
剛才在車上問了這麼多關於通訊石的訊息,如果直接把目的地改為碧藍打撈隊總部的話,意圖就太明顯了,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察覺到。
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身為魔法師時的超級感官,如果被專業的特工跟蹤的話,他很難察覺出來。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一棟大樓面前。
這裡已經位於市郊了,對於一個靠打撈沉船掙錢的公司來說,地理位置的選擇並不重要,郊區更低的地價無疑是更好的選擇。
大樓並不高,只有六層,而且外牆很斑駁,看得出來已經有些年頭了。
但這棟外表破舊的大樓門前此刻正被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包圍,更外面還有一群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圍著,對著裡面拍個不停。
江流兒可不認為現在的自己是這些人高馬大的士兵的對手,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朝前走。
“站住,這裡已經戒嚴,無關人等禁止入內。”一個士兵上前攔住了江流兒。
“離開我的公司,你們這群該死的傢伙,你們揮霍著納稅人的錢就是來我的公司耀武揚威的嗎?”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大門口走了出來。
看得出來他現在很憤怒,隔著老遠指著士兵的鼻子罵個不停。
周圍那些記者彷彿聞到腥味的鯊魚,立刻把手中的裝置對準了這裡。
聽著絡繹不絕的相機快門聲,即便是那個士兵也有些發憷。
他已經能想象得到,明天的新聞頭條上將會是怎樣的標題了。
在當今社會,這些記者的攝像機的威力一點都不遜色他們手中的步槍。
“嘿,史密斯先生,消消氣,我們不是談的很好嘛,何必這樣大動肝火。”一個身著上尉軍裝的人緊跟著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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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的很好?如果你們出一個正常點的價格,我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激動,但想用一百美元買走這塊石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人憤怒的盯著上尉的眼睛,毫不示弱的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上尉聳聳肩,表情頗為無奈:“畢竟我們的行動經費有限,還請史密斯先生體諒一下。”
說完,上尉走到那人身邊,用一種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而且,為了一塊石頭得罪軍方,您覺得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