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兒在篩選魔法培訓班學員的時候用的就是這種魔石。
而剛才他們二人路過那裡,魔素檢測石卻沒有任何反應,這說明他們都是普通人。
既然是普通人,那他就沒什麼好怕的了,更何況對方自己要往他的地盤闖。
普通人或許或忌憚對方應龍的身份,但是奴隸販子本身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型別,大不了殺了人後跑到另一個城市繼續逍遙快活。
城主府中,利魯站在城主面前問道:“城主大人,我們真的不需要出手嗎?”
“不用,正好讓我見識一下應龍的強大之處,我對於他們的戰力可是好奇的很。”城主輕輕抿了一口酒,陶醉的回味舌苔間的醇香。
“可萬一他們因此受傷了怎麼辦?”利魯有些擔心。
“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這是他們自找的麻煩,再怎麼樣也扯不到我們身上來。”
冷眼巧了利魯一眼,城主揮手對下面的人說:“去,繼續監視他們的行動。”
“是!”
下方士兵迅速退出房間。
只剩下利魯和城主看著面前的一塊石板,上面顯示著張見三人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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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周圍一片荒涼的景象,他們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地方。
看著周圍的一片荒蕪,老唐抵在他腰間的匕首緊了緊。
“別緊張,已經到了。”奴隸販子伸手推開一座房子的大門。
殘破的木門隨著他的推動劇烈搖晃起來,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這是一座普通的農家小院,只是現在破敗不堪,房頂上、院牆上、磚縫間全都長滿了雜草,絲毫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痕跡。
奴隸販子諂媚的笑了笑:“就是這裡了。”
推開一扇房門,奴隸販子將兩人帶進一間側房內。
剛一進去,張見的目光便被正中間的一個大鐵籠子所吸引。
鐵籠子的欄杆有手臂粗,裡面關押著一個身穿破布爛衫的女孩。
老唐押著奴隸販子站在一旁,張見蹲在籠子旁,仔細打量裡面的女孩。
一頭火紅色的長髮蓋過腰間,淡藍色的皮膚看起來有一種別緻的美。
只是脖子上那粗大的鐵鏈極度破壞她的美麗。
女孩沒有抬起頭,只是聽到動靜後往角落裡縮了縮身子,證明自己還活著。
“你說她是部落酋長的女兒?”張見看向奴隸販子。
“是。”那人點點頭。
“既然是酋長的女兒,那身份應該有些高貴吧,為什麼你能抓住她?”張見起身問道。
“不是抓的,而是撿的,她的部落被匪徒入侵,估計是為了逃跑直接跳進了河裡,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聽到他怎麼說,張見再次把目光轉向女孩,老唐也下意識的瞥了一眼。
見兩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奴隸販子嘴角微不可查的彎起一道弧線。
他悄悄移動腳步,在自己腳邊的一塊石頭上輕點三下。
做完這一切,他心中長舒一口氣,同時看向張見和老唐的眼神變得冰冷無比,絲毫沒有先前的畏懼。
“你叫什麼名字?”張見蹲下身子,試圖和女孩溝通一下。
但是女孩沒有任何回答,蜷縮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
“你別怕,我是來救你的。”張見移動到靠近女孩的那邊。
但是這個動作似乎刺激到了她,彷彿受驚的小狗崽,她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脖子上的鐵鏈和籠子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見這番情形,張見也有些頭疼,這個女孩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任何一點刺激都有可能變成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張見惡狠狠的扭頭瞪了奴隸販子一眼,眼中飽含著無盡的怒火。
深吸一口氣,平息自己的怒火,張見忽然靈光一閃,他從懷裡拿出通訊器,點選螢幕上的播放按鈕,一陣悠揚的歌聲隱約傳出。
音樂是最能撫慰內心的一種藝術,事實也確實如此,伴隨著舒緩的音樂,女孩也漸漸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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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靜的躺在籠子裡,身體的顫抖漸漸停止。
房間內一時間陷入了沉靜,只有優美的音樂繞樑不決。
奴隸販子好奇的看著張見手中那個小小的東西,驚訝於竟然能夠播放出這種美妙的聲音,但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估摸了一下時間,盤算著已經差不多了。
而這個時候,老唐也被音樂聲吸引了注意了,奴隸販子嘴角微彎,露出一抹狠厲的笑意。
“就是現在!”
內心爆喝一聲,他猛地推開老唐,轉身就往外跑。
“站住!”
被推的一個趔趄,老唐下意識的拔出了自己的手槍,瞄準奴隸販子的背影。
但是那人一個轉身,消失在老唐的視線之中。
沒辦法瞄準的老唐拔腿就往外追。
“別追了。”張見卻出聲叫住了他。
“可是……”老唐不甘的看看門外。
“放心,他跑不掉的。”張見看向門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突發的狀況讓女孩再次受到驚嚇,但已經不想先前那樣恐懼了,至少已經能夠抬頭看一下四周的情況。
張見這才看清楚她的面貌。
淡藍色的瞳孔和皮膚一個顏色,精緻小巧的鼻子還在不停抽動,牙齒死死咬住嘴唇,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恐懼。
幾縷紅色的秀髮凌亂的遮住面孔,臉上的汙垢傾訴著她所遭受的苦難。
看見她那青春秀美的面容,張見愣了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你叫什麼名字?”張見輕聲問道。
“曼……曼蒂。”女孩聲音很輕,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
藏在頭髮後的大眼睛悄悄打量著這個帶著面罩的陌生男人。
“別怕,我沒有惡意。”張見雙手虛壓,儘可能的讓女孩保持鎮定。
慢慢的開啟牢籠,張見往後退了兩步。
但是女孩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用飽含恐懼的眼睛看著張見和一旁的老唐。
暗歎一聲,張見向她伸出一隻手。
“來,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就像對待一直受驚的小動物,只能用溫柔的聲音和緩慢的動作引導對方。
張見知道,這個女孩已經對世界失去了信任,他現在能做的,只是幫助她重新嘗試著相信這個世界,相信還是有好人的。
看了看站在一旁不動的老唐,女孩弓著身子向前爬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