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仁看著花瑜那興奮雀躍的神態,他知道自己確實好得差不多了。
但是也不知道能不能跟姜瓏瓏比,畢竟他一個男人都覺得姜瓏瓏長得好看極了。
“阿瑜,有鏡子嗎?”周啟仁主動提出想要一面鏡子。
花瑜立刻道:“咱們屋裡沒有,但是我現在就可以出去給你買一面回來。”
說罷,花瑜立刻就飛奔出去,反正街口外面就有得買。
不一會兒,花瑜回來了。
院子裡面的人還在打趣周啟仁,姜瓏瓏說:“大仁,你要是能換一身好看點的衣服,再頂著這張臉出去,不知道外面有姑娘會迷上你。”
汪大力道:“大仁你可不能拋棄阿瑜,你雖然長得好看了,可阿瑜也不賴,哪怕放在京城都是一個美人的。”
姜瓏瓏亦道:“對,美人在骨不在皮,你家阿瑜雖然現在土了一點,但是只要稍加打扮打扮,那肯定是大美人的。”
花瑜一邊走進來一邊道:“你們就不要打趣我大仁哥了,我信得過他,就跟相信我自己一樣。”
姜瓏瓏點頭道:“沒錯,我反而覺得大仁比較痴情。”
“我不痴情?”花瑜一邊說一邊把鏡子遞給周啟仁。
姜瓏瓏道:“大仁是非你不可,你呢,雖然你也喜歡大仁,但怕不是非他不可吧?”
花瑜錯愕了一下。
她是這樣的嗎?
這一路走來,似乎都挺順的,一起從農村到白馬鎮,又從白馬鎮到東州城,她一直是主導的那個,周啟仁什麼都聽她的,長期下去,她就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了,似乎他們就應該這樣平平淡淡地走完這一生。
不過現在想這些幹啥呢?反正日子就是這麼平淡,也沒啥波折,就得過且過唄。
花瑜甩了甩頭,接著去看周啟仁。
方才一直跟姜瓏瓏他們說話,竟沒注意到周啟仁的臉色變了。
本來看到自己從醜八怪變成一個俊小夥,應該是高興的呀,為何他的臉色如此驚駭?似乎鏡子裡面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樣,而且他一直怔怔地盯著鏡子。
花瑜不禁緊張地把手搭在周啟仁的肩上問:“大仁哥,你……這是怎麼了?”
好一會兒,周啟仁才把臉轉過來看著花瑜:“阿瑜,這張臉我見過的。”
花瑜笑道:“因為這就是你啊,你是不是被毀容太久了,不記得自己曾經的模樣了?”
周啟仁卻搖了搖頭:“不是這樣,你記不記得呂一最初來東州城的時候,他是拿著幾副畫像的,其中一個是耿公的幼子,那畫像上面的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花瑜也不禁錯愕起來。
汪大力和姜瓏瓏也是面面相覷。
莫非,耿公之孫真的是周啟仁?
花瑜繼續把手放在周啟仁的背上,給他鼓勵,再道:“大仁哥,要不……去找當初來東州城的那些人問問?他們或者能讓上面的官人重新調查?”
姜瓏瓏道:“那必須要調查清楚啊,起碼要讓他們知道有大仁的存在,再說了,如果你真的是耿公之孫,那當年見過你爹的人也不少吧?肯定會有人記得你爹的容貌的。”
花瑜道:“前幾天我上街的時候,聽說周啟仁已經被封了一個六品官了,還住進了耿公以前的舊宅,不知道這件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汪大力道:“只要找到能話事的人,自然可以挽回,畢竟這件事錯不在大仁,也不在那些來尋人的人,而是大仁那一對養父母故意隱瞞!”
花瑜亦道:“對,這件事大仁哥應該再仔細查一查,若你才是耿公之孫,那你應該認祖歸宗。”
周啟仁仍然盯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在思忖這件事。
……
翌日。
周啟仁和花瑜出門了。
摘下面罩後,街上沒有人認得他們。可但凡是周啟仁路過的地方,總能惹得一些姑娘偷偷回頭看他。
又高大俊,這長相哪怕是京城也少有的。
周啟仁費了一番心思,終於找了正在城門口值班的呂一。
呂一今天在這裡值勤,聽見有人找他,他便從城牆上下來了。
“你是?”見到周啟仁的瞬間,呂一有一些懵,這個人似乎見過,又似乎沒有見過。
周啟仁自報上門:“我是周啟仁,當初我們在東州城見過的,我是那裡的捕頭。”
“周捕頭?”呂一大感驚訝:“你到京城來了?你這臉……”
“治好了。”周啟仁道。
可呂一卻是想到那副畫像,當初他南下尋人,見那畫像的次數沒有一萬次也有一千次,天天把畫像展示出來給人看,畫像上的人已經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中了。
所以他現在看到周啟仁,便感覺是那畫上的人走出來了一樣。
他當初也納悶,耿公的小兒子當年在京城中是出了名的美男子,為何周啟軒長相平平?
原來真人竟然在這裡!
呂一忽地害怕起來,自己竟然找錯人了,可是那周啟仁已經被封了官,又賜了宅邸,若是再翻過來,那定然會掀起軒然大波,周啟軒那一家子也會被砍頭,因為他們欺君了。
呂一不由地把周啟仁拉到一邊,給周啟仁分析了後果。
周啟仁卻道:“我做不做官無所謂的,住哪裡也無所謂,我只是想要一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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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從小不受待見,小小年紀替父從軍,好不容易活著回來,居然又被嫌棄。原來他根本不是周民祖他們親生的。
他們可以不顧他的死活,他為何要替他們考慮後果呢?
呂一思忖了一會兒,道:“這樣吧,我可以跟上面反映這件事,只是你要等。對了,你現在住在哪裡?若是有訊息的話,那我就去通知你。”
周啟仁就把自己目前的住址告訴了呂一。
……
呂一隻是一個小小的值差,他一見不到皇上,二見不到尚書那樣的大人,想匯報情況,自然就只能跟自己的頭兒反應。
當初讓呂一去尋人的,是京城的一個七品都尉。
呂一拿著畫像去找這都尉的時候,都慰的反應跟呂一一模一樣。
“這麼說,耿公之孫另有其人?”都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