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半月時間過去。
半月時間，玲瓏與青鋒相繼完成了對養器靈材的消化，同時也分別蛻變到了靈器四級與靈器三級。
隨著靈器等級的提升，兩者威能與日俱增。
不過爆發性增長期，馬上到頭了。
以李敬現有的靈力強度每提升一個靈器等級，養器效率便衰減5%。
到靈器四級，一天只能漲4%。
靈器三級的青鋒劍，目前暫時還保有每天9%的養器效率。
晉升為靈器四級的玲瓏塔則在雙倍效率之下，勉強保持著8%的養器效率。
兩件靈器再各自升上一個等階，基本就陷入瓶頸期了。
青鋒到四級至少能保持4%的養器效率。
玲瓏塔屆時撐死只有一天2%，這還是以至少有保底1%的養器效率為前提。
李敬不是好高騖遠的人。
短短半月時間，兩件靈器跨越至靈器四級與靈器三級，玲瓏要不了幾天就能晉升到靈器五級，他沒啥不滿足的。
正常來說。
像他這樣初入五境的人手裡必定會有靈器，但品質通常高不到哪裡裡去，有個靈器二級已經很是難得。
只有少數像陳雨然運氣逆天，收服成品靈器的妖孽才有可能會更高階的靈器。
世間能有幾個陳雨然？
讓李敬比較蛋疼的是。
他休假過後去了重案組報道，一連兩個星期屁事沒有，整個重案六組都是待命在家的賦閒狀態，連巡查局都不用去。
別說妖物，半月時間他連個的小偷都沒機會見到。
他只差四千多經驗便可升級的累積經驗，半個月一動沒動。
眼看已進入了新的一年，他整個人都傻了。
跟他同病相憐的陳雨然至少還能透過修煉過日子，他一不修煉的，真就每天只能像個傻子似的坐在家裡。
原本在家，至少還有柳思思。
但自從柳思思去了管理局坐班，每天早出晚歸不算，下班回來吃過飯立馬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閉關修煉。
李敬每天能見到她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
空巢老人是什麼感覺。
進入新年算是虛歲二十二的李敬提前有了體會。
相比李敬，這半月裡柳思思可謂碩果累累。
半月時間，她完美適應了管理局各類事宜的處理。
萬人編制，在她的管理下井井有條。
訓練、福利、各類申報，按時按量沒有絲毫拖沓。
最開始，不少天王組成員雖喊她柳秘書，但不見有多少敬意。
現如今，天王組成員見到她無一不是恭恭敬敬。
甚至由於柳思思展現出了強大的管理能力，江旖旎那邊將這半月裡完成軍事化訓練加入管理局的新人統一劃到了天王組裡，愣是讓天王組原有的萬人編制達到了一萬兩千人。
童高傑跟姜文倩這倆“淨身出戶”的，因此各自有了一支千人團隊管理。
不過這兩支團隊畢竟都是新人，身上沒功勳不算，配合能力也差得離譜。
要稱得上是正式的團隊，得進行系統性的加強訓練才行。
拋開管理局的事務。
在這半月裡柳思思的修為也是有所突破，成功達到了三境中期。
勤學苦練，終究是有效果的。
半月時間，柳思思除了工作吃飯，基本都在不眠不休瘋狂修煉的狀態裡。
在寒冬之中，寒心體質修煉事半功倍。
又有丹藥輔佐，她的修為蹭蹭蹭飛速上漲。
與此前僅七天便完成二境到三境的跨越相比，她的提升速度慢了很多，不過與常人相比稱得上奇怪無比。
單論修煉速度，她甚至比得上三境時期的陳雨然。
當然。
她這修煉速度保持不了多久了。
已進入新年，再有一個多月就是春季，屆時氣候回暖對她的影響很大。
比較遺憾的是。
由於半個月一個勁都在埋頭猛練，柳思思依舊是個法術渣，也就每天上班需要用到的御空法達到了入室水準。
御空法提升本就不算很難，每天上班路上都在飛，自然就給拉了起來。
現如今，柳思思來回管理局已只需要半小時。
……
這天，柳思思照常出門去上班。
李敬在家吃過午飯，獨自一人來到靈物市場。
自家女票辣麼努力，他一當鹹魚的肯定要提供點助力。
柳思思的養靈丹已經吃完了，聚元丹勉強還能續一個星期。
她能保持高速提升，也就在這一個冬季了。
其他的，李敬幫不了。
不過花錢買點丹藥回去，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四境，不用考慮。
但以柳思思的修煉的效率，在剩下一月裡達到三境後期未必沒有可能。
到了三境後期，她也該能閒下來了。
除非她像是之前一樣，一言不合就無瓶頸晉升，不然得等感應到瓶頸。
到了靈物市場，李敬輕車熟路找到許佳怡家的鑑定店。
有買賣要做，當然是照顧熟人。
說來也是巧了。
他剛一到門口，許佳怡恰好從裡面走出來。
迎面碰上，兩人雙雙一愣，隨後許佳怡展露笑顏。
“喲！李巡查，你大半月沒來，我還以為你幹啥去了，今天可算是想起照顧我家生意了？”
說罷，她兩眼放光。
“這回你要來賣什麼？”
迎上她炙熱到近乎飢渴難耐的小眼神，李敬咧嘴。
“我今天不是來賣東西，而是來買東西的。”
“買東西？”
許佳怡詫異，皺眉道。
“前幾天治安部剛打掉一個私販違禁品的妖物團伙，你一點都沒撈到？”
“……”
李敬沉默。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他就感覺不爽。
許佳怡說到這茬發生在三天前，當時事情有上新聞。
因而即使李敬賦閒在家，也有知情。
根據新聞報道。
妖物團伙總計有十六人流竄於北城區比較亂的暗巷區域，以幫派的形勢兜售違禁品。
最開始治安部並不知曉這夥人都是人形妖物，抓捕遭遇拼死抵抗才知道。
不過在事前考慮到這夥人比較狡猾，治安部一口氣動員了一百名當值巡查圍獵捉拿。
如果李敬不是調職到重案組，多半能參與這一打擊行動。
治安部動手收網是在晚上。
按照正常輪班，他要還在治安部正好是夜班。
治安部人員比較多，但正常三班倒外勤每個班次也就不到兩百人。
他要在崗，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可以參與進去。
以他的實力，犯案這些撐死有個三境後期的人形妖物不一個接著一個躺好成為經驗值？谷
暗歎一聲，李敬沒讓這撓人的話題繼續，淡淡道。
“我半月前就已經不是治安部的人，目前在重案組辦事，並沒有參與三天前那件案子。”
“原來你升職啦？”
許佳怡恍然，嬉笑道。
“我是不是該恭喜你一下？”
李敬聞言嘴角一扯，一句“我謝謝你啊”到了嘴邊默默憋回去。
“我今天是來買丹藥，給我弄八顆養靈丹，四顆聚元丹。另外在修行上助力比較顯著的輔助丹藥，你給我推薦幾種。”
許佳怡是商人家的女兒。
一聽李敬張嘴就要八顆養靈丹、四顆聚元丹，她當時就來了興致。
八顆養靈丹，市場價一千六百萬。
四顆聚元丹，市場價四百萬。
光這些，就是兩千萬了。
李敬還要她推薦幾種在修行上助力比較顯著的輔助丹藥……
沒有絲毫含糊，她伸手拽過李敬風一樣往上樓的電梯去，訴說道。
“輔助修行的丹藥種類繁多，要說助力比較明顯，你剛說到的這兩種屬於是效果最好的型別。不過更好的不是沒有，只是開銷會比較大。”
說著，她繼續道。
“如果你是追求煉氣效率，我推薦天靈丹。這玩意比較貴得要五百萬一顆，一顆時效可持續七天。你要是追求全方位的加持，我推薦玉髓丹。玉髓丹物美價廉一顆一百萬，時效同樣是七天。修煉期間服用玉髓丹能同時獲得養氣、神魂、肉身以及精元四個方向的增益，單一增益較弱，但勝在比較全面。”
李敬傾聽過許佳怡講述，感覺她說到的兩種都還不錯，點頭道。
“成，這兩種每樣給我來上四顆。總共四千四百萬，我給現金。”
“妥！”
許佳怡笑顏如花，眉飛色舞著看過來。
“老闆你最近是發財了，還是打算衝關突破了？一口氣買四種修煉用丹藥，只夠吃一個月的量，就算是大戶人家也只有在衝關時才捨得。”
眼看自己在分分鐘升級成了“老闆”，李敬失笑搖頭，道。
“近期確實多少賺了點小錢，不過這丹藥不是我自己用的，是給我女朋友。”
“女朋友？”
許佳怡微愣，驚訝出聲。
“柳小姐？”
“嗯。”
李敬點頭。
得到肯定的回應，許佳怡挑眉輕笑。
“你這下手速度倒是挺快，上次柳小姐來我還覺得你們得要一段時間，沒想到這才不到一月到手了。”
……
到了樓上，李敬從許佳怡手中得到丹藥，很是利索地給了錢。
半月以來，小礙在暗網的低端市場裡瘋狂倒賣。
如她先前所保證的一樣，暗網的市場被她整得那叫一個腥風血雨。
最開始幾天，有不少商戶隔著網線跟小礙叫板。
結果不用說。
這些個商戶個個被整得極其悽慘，有不少乾脆直接傾家蕩產。
在有一票出頭鳥被搞死搞殘後，其他商戶學會了跟風，小礙炒什麼他們跟著炒什麼，市場一下子就亂了。
在此過程中，小礙賺了大概一個億。
這還是她以專注刷會員等級的結果。
如果是以賺錢為目的，少說得翻十倍。
目前李敬的暗網會員等級，已被刷到中級三檔。
暗網會員分低、中、高，每個等級分三檔。
再升一檔，他就是高階會員了。
不過最近幾天小礙暫時陷入了困境。
低端市場中的物資比較便宜，需求量大，倒賣效率也高。
但隨著會員等級的提升，低端市場帶來的會員收益越來越低。
中級會員的三檔市場裡，賣都是基礎靈物。
再基礎，那也是靈物。
用現金去運作，至少得有百億以上的資金鏈。
憑李敬的資金，要刷單只能在低端市場裡埋頭猛刷。
事到如今跟風的商戶越來越多，小礙運作的難度上升了不少。
且小礙近乎已一己之力掌控整個低端市場的動作，惹出了許多潛伏在低端市場裡的大鱷，市場競爭與日俱增。
以目前的進度，事先約定的高階會員在半月裡肯定能夠刷到，但最多只能一檔。
對此，李敬一點都不急。
慢慢刷著就是。
他啥也不用幹，半月時間小礙掙了一億回來，他能有啥要求？
今天出來買丹藥，李敬特意找小礙取了五千萬到自己賬戶裡，省得身上現金不夠。
躺著白來的錢，他花著一點都不心疼。
買完丹藥，李敬直奔管理局。
玲瓏塔與飛劍青鋒都已將養器靈材消化完畢，是時候該去換新的一批養器靈材了。
養器，不捨得也得捨得。
吃越多，靈器就越厲害。
靈器蘊養能帶來的只是品質提升，屬性純化後的強度提升，得一個勁往裡面砸錢。
和半月前一樣，李敬到後勤四科換了十塊陰氣結晶外加十塊風精，一口氣又花掉了二十萬功勳，剩下兩萬留著作為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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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地方悄悄把東西分別餵給了兩件靈器，李敬轉頭往天王組辦公室去。
這會時間已剛過下午一點。
按照柳思思的“上班作息”，她這會應該吃過午飯不久，正在處理下午的事務尚未開始修煉。
果不其然，當李敬來到天王組辦公室時，辦公室門是半開著的。
這，是柳思思接受“拜訪”的訊號。
入職半月，整個江海管理局都已經知道天王組辦公室有位勤奮刻苦的秘書官，上班時間也沒有絲毫懈怠，一有空閒便入定修煉。
有留門，便是可以拜訪。
沒留門，便是正在修煉中。
在辦公室門前駐足，李敬扣響門扉。
“篤篤”兩聲，辦公室裡柳思思出聲。
“進來。”
得此回應，李敬順勢推門。
柳思思抬眼見到他，稍許詫異了下，疑惑道。
“李敬，你怎麼來了？”
“過來給你送東西。”
李敬微微一笑，取出分別存放著四種丹藥的四個錦盒。
柳思思見到四個錦盒，身子止不住僵了一僵。
李敬去買丹藥，事先並沒有告訴她。
但此類錦盒是用來裝丹藥的，她知道。
抬眼望向某人，柳思思吞了口口水，詢問出聲。
“這些是……”
“這兩盒是一月份的養靈丹和聚元丹，另外兩盒是一月份的天靈丹和玉髓丹。”
李敬嘴角含笑做出回應。
柳思思垂眼默然。
許久，她眼淚汪汪著抬頭。
“你……是魔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