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抿了口酒,古靈精怪道:“我聽水劍姬說,水家老祖改主意了,要先進行新生代比武,然後在進行大壽。”
三皇子立刻來了精神,風月也興奮莫名,二人一同說道:“開盤口!”
“這可是大動作,我必須找人好好規劃。”
三皇子興奮的難以自持,若是新生代比武能開盤口壓輸贏,那收入絕對是天文數字。
一旦賭局開啟了,消費也會隨之暴漲,法寶、丹藥、天地寶材的交易,也會隨之到達高峰。
“不對,不對,你去處理盤口的事情,我要規劃整個法寶的交易規則。”
興奮的三皇子,總算還保留了一絲清明。
開盤口雖然複雜,但風月絕對能辦好,可梳理交易規則就不一樣了,裡面的學問就太多了。
“為什麼,你去幹嗎?”
風月有些茫然,三皇子則壞壞的笑道:“巧立名目收稅啊。”
“嗯,薅羊毛是技術活,薅的足夠多不叫本事,薅得有多羊還不叫,那才叫真本事。”
風月頓時瞭然,並投以讚賞的眼神。風飛鸞看完整個過程,頓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人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壞到家了,她怎麼和這些人混到了一起。
“來來來,我覺得有些細節,還需要商議完善一下。”
三皇子拎著酒壺,走到風月身邊坐下,大有遇到了知音,要促膝長談的意思。
“嗯嗯,慕容川那壞蛋不參與,我們又不擅長做壞事也許有紕漏,還是商議完善一下好。”
風月在損慕容川這方面,絕對不會有任何鬆懈,只要有機會就會不遺餘力去做。
於是乎,二人大肆談論和修改商議,各種非議所思的歹毒計劃,風飛鸞好似被開啟了全新世界一般。
她實在無法想象,他們腦子裡怎會有如此多歹毒想法。
在她看來,風月和三皇子已經算的上壞蛋了,可被壞蛋稱壞蛋的慕容川,又有多麼壞呢。
不知不覺間,慕容川竟在她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這個只制定大概計劃,就做甩手掌櫃的傢伙,有著難以想象的強大內心,也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他信任身邊的每一個朋友,也知道他們能力的極限,自然也就放心做甩手掌櫃的。
隨著風月和三皇子商議,風飛鸞總算補全了慕容川的所有計劃。
制定規則,修士分流,比武大會,以及大壽、賀禮、回禮,在風飛鸞腦海裡不斷交織,組成了完整的脈絡圖。
當脈絡圖組成後,風飛鸞才驚奇的發現,這哪是老祖的大壽,簡直就是一場收割財富的盛宴。
各大門派的攀比,迫切想與荒古世家拉關系的心理,以及人性中的好惡弱點,都被慕容川揣摩透了。
一旦攀比成風,豪賭形成風氣,買賣交易也會水漲船高。
畢竟自尊無價,豪賭贏來的錢不算錢,花起來一點都不心疼,交易必然水漲船高。
此時,若是在加上稅收,風飛鸞已經難以想象,這是多麼龐大的利益了。
這一夜無註定無眠,不管是忙碌的水劍姬,還是商議詭計的三皇子和風家姐妹,亦或是其他人等。
除了慕容川之外,沒人有心事睡覺,更沒有心思做夢吧唧嘴。
好吧,混蛋之所以能成為混蛋,更大一部分是因為沒心沒肺。
第二天日曬三竿時,慕容川才懶洋洋的從房間裡走出來。
他站在院子裡,享受著暖暖的海風,感受著清爽的陽光,不由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庭院裡,風飛鸞、風月、三皇子圍著石桌而坐,冷眼觀瞧著他那副熊樣,嘴角無意識的扯動了好幾下。
他們實在難以想象,就這麼個自制力極差,又極其懶散的傢伙,怎麼想出的那些高明計策。
“喂,都日曬三竿了,你起來吃午飯啊。”
風月沒好氣訓斥,慕容川閉目不語,懶散道:“知道什麼叫二世祖嘛,你家二世祖大清早起來練功,晚上刻苦打坐啊。
鸞姐和三皇子待命,你和我一起去逛逛早市兒,先把今天的早餐對付了。”
說罷,慕容川連臉都沒洗一把,就踱著四方步走出院門。
三人相視無言,風月恨恨的哼了一聲,起身跟著慕容川走了出去。
她被慕容川吃的死死的,似乎自從認識慕容川之後,這已經成為常態了。
不管是風月佔據優勢時,還是如今需要依附慕容川時,幾乎沒有任何形態上的區別。
唯一的區別是,慕容川更加頤指氣使了,風月則沒有很好的反擊手段。
“喂,你想去幹嗎?”
風月跟了上去,饒有興趣的問道。
“裝逼、打臉、恃強凌弱。”
慕容川一本正經的解釋著,好似這不是二世祖的惡習,而是他接下來要進行的豐功偉業。
“擦,有點意思啊。你準備在分流規則制定前,先把月牙灣的水攪混了?”
風月就是風月,哪怕鬼主意比慕容川少點,但卻一點就通。
不管是宣佈規則也好,還是告知有贈禮也罷。
這期間總會有一些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利益,給水劍姬找麻煩。
若是人心被扇動了,不管多優秀的計劃,多完美的策略,都無法完全實施。
“既然知道計劃了,那就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慕容川懶散踱著步,有意無意的已經端起了少爺架子。
風月也是混不吝的主兒,立刻換上宮女的小碎步,恭恭敬敬跟在慕容川身後,哪還有一點兒大小姐的架子。
走出三皇子小院不遠處,慕容川就帶著風月拐進了一處小巷,小巷深處還有一扇門,門後站著凌風。
風月有些愕然,慕容川則毫不在意道:“給你家大小姐傳音,讓她把風陽煦禁足一天。”
說罷,慕容川就站在原地,任由凌風拿出各種彩泥,在他身上不斷捏揉捶打。
“我擦,你要坑風陽煦?”
和慕容川呆久了,風月也沾染了不少惡習,尤其是口頭語這項。
“什麼話,我為什麼要坑五公子,我在給他增加威望好吧。”
慕容川沒好氣的怒懟,顯然對風月的說法非常不滿意。
風月也不氣惱,她取出一枚青玉色的傳音了令牌,施展法術後說道:
“大小姐,盟主有令,命你禁足所有風家精英,直至到比武之前,不許讓他們見任何人。”
風月話音剛落,慕容川和凌風就怪異的看向她,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議。
她這扯虎皮做大旗的本事,和三分薄說成十分厚的能力,簡直就是極品之中的極品啊。
慕容川和凌風明明記得,只是讓風陽煦禁足一天,到了風月口中怎麼就成了,全部精英禁足到比賽前了。
“額,你這水分也太大了吧。”
慕容川有些不明所以,風月不屑的嫌棄道:“嘁,你也就那麼回事兒嘛,這麼大利益都沒發現?”
“利益?”
慕容川有些茫然,迄今為止他還真沒發現,假扮風陽煦惹是生非,能有什麼利益可挖。
“比武、賭坊、風陽煦,動了嗎?”
風月眸光閃爍興奮神采,凌風依舊愕然皺眉,就算風月提醒,他也沒據地利益在哪。
慕容川去興奮一拍手,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這一提議不錯,養個僕人就是有好處。”
慕容川口頭佔便宜,風月也不氣惱,好似完全接受了僕人、跟班的身份。
“本來還想先裝逼,然後在找機會被雷劈,好好敗壞一下風陽煦的名聲呢。
現在看來,必須維持他的高手形象,只有這樣才能提高賠率,然後買他輸。”
慕容川興奮自語著,凌風總算明白了,他們所謂利益是什麼了。
今天慕容川假扮風陽煦,只要維持好他無敵形象,在紫、水、風三家比武時,賭坊就會有相應的賠率。
試想一下,一個在比武前,就力壓所有新生代的高手,他輸的賠率會是多少,一旦買他輸又會賺多少!
這就相當於物理抽老千啊,任何人都無法察覺的作弊手段。
“你們是邪魔嗎,只不過易容坑人而已,都能搞出這麼多事情。”
呆愣半晌的凌風,最終還是忍不住吐槽。
這兩個混蛋湊到一塊,要是在水家多住幾天,他實在無法形象,水家會變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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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完畢後,凌風急忙收拾心情,開始幫風月改變容貌,風月則微笑道:
“別這麼說嘛,你幫我們的忙,總不能讓你白幫是吧。”
風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凌風先是愕然片刻,隨後便無奈苦笑起來。
“常言道,朝裡有人好做官。因為消息靈通,能獲得第一手情報,所以做官才容易輕鬆。
如今我也如此啊,跟在你們身邊,想不發財都難啊。”
“行了,別胡扯了,你快點弄完。我都忍不住,要用這張臉大展神威了。”
慕容川頂著風陽煦的臉,鼻孔朝天傲然催促,惹得風月咯咯直笑,凌風無奈嘆息搖頭。
“唉,那個風陽煦,上輩子不知造了什麼孽,這輩子竟然落到了這兩個混蛋手裡。”
凌風心裡的嘆息沒人聽到,慕容川和風月正興奮大笑,準備在月牙灣狠狠攪風攪雨一番。
只要不遇到道宮境的長輩,慕容川和風月自認為,可以應付一切困難。
再說了,哪家有頭有臉的長輩,誰為難風家的二世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