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形悄然飄起，向著敞開的殿門飄去，其他人卻如定格一般，對二人視而不見。
“他們會怎麼樣？”慕容川饒有興趣詢問，水劍姬淡然道：
“虛本不存在，虛界自然也不存在，在不存在地方呆太久，你說會怎樣？”
“那就不存在了唄。”
慕容川撇嘴嘟囔，隨後又擔憂道：“那商羽瑤怎麼辦，她一直都沒出現。”
“除了祈禱別無他法，你不是保證她絕對沒事嗎？”
水劍姬玩味的斜瞥了一眼，慕容川苦著臉無奈道：“我哪知道陸柏老雜毛，這麼邪門兒啊。”
“不管情況如何，我們都不能再待下去了，商羽瑤只能生死由命了。”
水劍姬目光灼灼，拉著慕容川一步邁過殿門。
他們眼前光芒暴漲，周圍景物就像萬花筒般，扭曲旋轉化作螺旋，最終消失不見。
當視線重新迴歸時，他們正站在大殿門口，身後是翠綠妖嬈邪魅林園，林園之後是一望無際金色稻海。
望著明媚陽光，呼吸著溼潤的空氣，二人猛然間都感覺到，一切是這麼的真實。
與實界比起來，虛界就像隨筆塗鴉的假幣一樣假，可當時卻身臨其境信以為真。
“血獄聖教那些傻子，哪是破開了法陣禁制，只是進入了虛界而已。
我們透過虛界進入林園，然後在付出足夠代價後，走到殿宇大門之前。
現在又由虛界離開，回到了實界。不是那群傻子破開了禁制，而是陸柏想要他們成功。
就算他們沒辦法，陸柏也會有一萬種辦法，讓我們進入虛界經受考驗。
我那便宜師傅可以啊，越琢磨就越覺得有意思。”
水劍姬沒好氣翻著白眼，慕容川咂麼著嘴碎碎念，眼睛卻不由自主瞥向大殿之內。
大殿內部景象，與虛界看到的一樣，就是完完全全復刻翻版，但比之更有韻味。
慕容川左看右看，就是不邁進大殿一步，水劍姬不解問道：
“看什麼呢，既然已先人一步，就要奠定優勢。”
“我在想商羽瑤在哪，或許剛才並不是單純的夢，而是某個來自未來時間碎片。”
慕容川情緒有點低落，不管怎說相處半年之久，慕容川還是蠻擔心商羽瑤。
商羽瑤生死未知，最大可能是被留在虛界，死亡結局已經註定了。
“時間碎片？你想象力還真豐富。
時間是大帝都無法觸及領域，陸柏前輩確實很優秀，但也決達不到那種高度。”
水劍姬沉聲解釋著，再一次打擊慕容川幻想，發現慕容川情緒不高，她又提議道：
“控制時間碎片不可能，但控制夢境給予某些提示到不難。
或許藤蔓之後的小門，就是某種提示也說不定。
走吧，我們去看看。
不管是不是提示，我們總要探索殿宇。”
說罷，水劍姬擺動輕盈步伐，踱著款款蓮步邁入殿宇，隨後又俏生生轉身一笑道：
“發什麼楞，快來啊。”
慕容川灑然一笑，邊邁步進入殿宇，邊微笑道：“額，那個，你對我太好了，讓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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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夢境是相通的，那我夢境中你的樣子，就應該是你最真實的樣子。
我們沒感受到男女之愛，卻感受到濃濃的親情，以及道不盡的牽掛。
從那次青蓮山之行，我就覺得你另有所圖。
因為你對我太好了，好到除了另有所圖之外，沒有任何合理的解釋。
現在合理解釋有了，但我卻不敢相信，更不敢驗證真假。”
“當初我就說，我絕對不會害你，但你從未相信過。現在我依然如此保證，你相信了嗎？”
水劍姬俏皮了眨了眨眼，罕見的流出小女兒心態，慕容川莞爾一笑道：
“你可別告訴我，你對我這麼好，是因為我長的像你兒子。
雖然我不介意給你當兒子，但我怕你被別的修士嘲笑。”
“我說過時機未到，知道太多沒好處，對你也未必是好事。
你的性格不好，很容易招來橫禍。”
水劍姬與慕容川並肩而行，邊走邊勸慰解釋，但就是沒說出緣由。
以慕容川這嘚瑟性格，要讓他知道有水家血脈，指不定會去哪招搖撞騙呢。
萬一要是被宗家發現，敵對族系的同齡人就會嫉妒，從而發生不可測的事情。
水劍姬父母雙亡，沒有長輩在一旁幫襯，捏扁揉圓還不隨人家心意。
水劍姬要把慕容川隱藏起來，直到沒有任何危險時，才會讓他認祖歸宗。
慕容川不知水劍姬的想法，搖著水劍姬的胳膊，對真相不依不饒，死纏爛打詢問真相。
反正水劍姬對他好，他也抓住了這個弱點，溫言軟語軟磨硬泡，愣是把水劍姬搞的沒脾氣。
“別問了，再問我真發火了。”
水劍姬氣惱嬌嗔，慕容川扭捏著身子，一臉賤骨頭道：
“不要啦，告訴我吧，我絕對不外傳。”
諸如此類話語，兩個不知說過多少遍，他們把整個大堂都探查完了，慕容川還在不依不饒。
“好吧，好吧，怕你了。”
水劍姬甩開慕容川的手，雙手扶住他的肩膀，美眸極其認真道：
“記住，一定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放心吧，決不會有第三人知道，我天生就為保守秘密而生。”
慕容川三指指天，信誓旦旦的樣子，就差起毒誓保證了。
“其實，我吃了定顏丹，我的真是年紀已三十歲，我……”
水劍姬冷著臉講述，那鄭重認真模樣，驚得的慕容川一頭冷汗。
他急忙打斷道：“別說了，別說了，我沒興趣聽了，咱現在的關係就挺好。”
慕容川轉身就想跑，水劍姬卻一把將其拉回來，目光灼灼道：“別打岔！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
十四歲時我外出歷練，也就是十八年前，遇到了一個命中註定的那個男人。
那是我年幼，又生在荒古世家，未婚產子禁忌，所以就把你留在了宿啟郡。
當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十分眼熟，我……”
“停停停，大姐，咱能別亂來嗎。就算你吃了定顏丹，也不能這麼胡扯啊。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有意思嗎？”
慕容川用吐槽替代不安，他都已經無法分辨，水劍姬是講述故事的真假了。
水劍姬那誠摯母愛，確實宛如實質一般，除了兒子之外的解釋，似乎都站不住腳。
所以，慕容川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