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書被翻開，體書表面上帶著紫色神紋，點點晶瑩間闡述著世間最美妙的體質本源。
無始甚至能夠從那本書上見到屬於自己這萬古以來第一次出現的先天聖體道胎的部分神妙！
那真的是世間一切體質的本源闡述。
無始驚嘆不已，一股恐怖的力量壓迫而來，他身下的青磚都出現絲絲裂紋。
這是他們這種人絕對不應該出現的嚴重失誤！
這意味著他們對於自身的掌控出現了極大的紕漏。
無始頓時凜然，手指一彈手中無始鍾。
鐺！
鍾鳴聲起，滌盪無窮虛空中瀰漫的體質壓迫之感。
姜望道耳中都是迴盪著這種彷彿是從時間長河上傳過來的鐘聲。
姜望道在一瞬間想起了許多自己對於無始的瞭解，冥冥中他似乎看見了萬古歲月之前，那口橫亙在時間長河上的無終之鐘！
那是一口歷經了無數歲月沖刷的神鍾，斑駁不堪，但在感知中，那是真正地將時空大道闡釋得無比完美，無比深入的真正時空道器！
“無始……無終……”
不管是否存在輪迴，但只要無始走到某一步，可以於時間長河中駐足回望，那他便能夠看見他的那一口無終之鐘。
兩種大道的結合，將會孕育出一種超脫一切的時空無上之道！
姜望道為無始鍾的鐘聲失神，同樣的無始也依舊被那體質本源的氣息相吸引，沉醉其中。
直到某一刻，兩人同時出手向前一掌拍出！
時空在這數丈範圍內歸零，混沌氣瀰漫，大道都被驅逐。
這是兩人的本能反應，因為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兩人都窺見了對方大道之本質，受刺激而動，要磨滅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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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好，兩人同時醒悟過來，收斂了大部分的力量，不然兩人身下的城牆怕是會第一時間崩潰。
“我還有一頁書。”
姜望道和無始兩人同時收手，然後，姜望道便是翻開了空書。
無量空間被空書隔絕吸納，禁錮在這個論道的戰場中。
“巧了，我也有。”
無始輕輕點頭，拿起無始鍾虛影，將無始鍾放在身前。
漸漸地，無始鐘上開始有水霧凝聚，水霧越來越濃，最終在姜望道的眼中便是成為了另外一個樣子！
那哪裡是什麼水霧，明顯就是時間長河的界限！
無始以無始鍾為憑，演化時間和歲月的秘術，在一定程度上窺探到了時間長河的存在，還將其具現而出。
再看那無始鍾似乎沉浮其中的景象，還說你和無終沒有關係！？
無終鍾和無始鍾根本就是一種大道的兩面，闡釋著各自神奇之處。
姜望道閉上眼睛，將時間長河的神妙忘卻，再感悟下去，他的長生體都要壓不住了。
他一指點在空書角落，沒有計較落點，卻是恰到好處，落在了中心處。
虛空在這一刻有了生命，有了思想，在姜望道的掌控中近似一個生靈！
虛空圍困而至，層層疊疊，無窮無盡，沒有極限，與那虛幻的時間之霧相交。
這是時間和空間兩者的對決！
今日必須分一個勝負出來。
姜望道和無始兩人都是如此意念，這不是爭強好勝，而是一種修行者對於自身大道的自信，無敵的自信！
時間長河和無盡空間的對決發生在狹小的戰場之中，仙光四起，剎那永恆。
兩人臉色都是肉眼可見的發白，這種對決牽扯的太多，是精神意志和大道的雙重考驗。
“鐺！”
無始鍾再響，鍾波粉碎了所有，殺向姜望道。
那是時間的力量，從此刻起，卻從前一瞬間達到了姜望道面前！
只是無窮空間稍稍閃爍，那鍾波離著姜望道不過一指距離，但在空間之下，遲尺便是天涯，達不到的永遠都不可能達到。
在防守之上，姜望道完勝！
無始眼中戰意迸發，這是姜望道到現在唯一遠勝於他的方面，因為就算是他的無始秘術都擊不穿那堪稱無盡的空間。
“防守有餘，攻擊不足。”無始評價道。
“你說是就是啊？”
姜望道笑了，笑得極為燦爛，他確認了的一件事，那就是無始如今對於空間的感悟遠不如自己，甚至是一種碾壓態勢。
“虛空道的攻擊從來都不會缺乏。”
姜望道伸出右手，按在虛空，“碎！”
恐怖的虛空之力盪漾開來，無雙無對，碾壓一切！
彭！
整片虛空如同被撐破的氣球爆炸開來，混沌在其中衍生，將兩人的身形淹沒。
“再碎！”
姜望道再次出聲，虛空皆碎之後，無數的碎片在一瞬間定住，然後再次爆開！
兩次虛空破碎的力量無限疊加，在一瞬間全部傾灑在無始身上。
無始眼睛一亮，兩重破碎的虛空能量達到了極致，讓他對自身的掌控都出了大問題。
他被混沌淹沒，被虛空禁錮，可能還會被無限的爆炸近身。
但是他只是安然端坐，伸出一隻手，按在混沌之中。
嗡！
一聲嗡鳴，時光彷彿在此時停止，那混沌之氣那虛空碎片之爆炸都停滯了。
這一幕和剛剛姜望道抵擋鍾波的那就何其相似。
這只是原理完全不同。
“厲害！”
姜望道都是讚歎，這種強大的秘術當真無解！
他在空間上讓無始的大道無法對他造成影響，無始竟能夠讓身周時間近乎停滯。
以他現在的力量，除非真正來到生死相搏的境地，不然很難打破。
“防守有餘，攻殺不足。”姜望道也是評價道，學的無始。
無始一臉古怪，這人的報復心也太強了，這一句話都要爭。
“好了，就這樣了。”姜望道收起九天書，轉身離去。
無始沒有阻攔，負手立於城牆上，看萬里風光。
“噗。”帝麗絲來到城頭，恰好無始再也忍受不住，吐血不止。
“無始！”帝麗絲略顯驚慌地扶住身體搖搖欲墜的無始，才發現無始現在的狀態前所未有的糟糕。
“我就不應該學他的！”無始悔不當初，現在的傷勢起碼要重三成！
“額……”帝麗絲洞悉其中緣由，哭笑不得，“你和姜道兄打成那樣了，還要逞強？”
帝麗絲將自身太陰精氣送入無始體內，幫助無始鎮壓傷勢。
“這口氣，還是要爭一爭的。”
療傷過後無始臉色好了許多。
“這是你第一次在和同輩爭鋒中受這麼重的傷吧？”帝麗絲終究不是局中人，對那一場對決沒有深刻認識，只能夠從無始傷勢做判斷。
“姜道兄這麼強的嗎？還有你們誰勝誰負？”
這才是最值得關注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