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道的虛空機甲被釘住了。
姜望道沒有展現自己的法，以道紂的修為加上神明之道的一點領悟堅持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這無始竟然來真的？
無始這次確實來真的，他的拳頭每一次揮動都是帶著蒼茫宇宙的莽荒氣息，一道鍾影於其眉心浮現，投影至星空，俯視著天地萬物。
“好你個無始，公報私仇了屬於是！”
姜望道一邊演繹著一個不屈不甘的神明之道踐行者，一般向著無始傳音騷擾。
“打架呢！別廢話！”
無始被這種聊天流戰術搞得頭大，隱晦地翻了個白眼。
“別以為我猜不到你幹了什麼！”
之前被那聖人王叫出道號無始時，他便感覺不對了，現在幾乎可以肯定，無始這個道號的名聲在永恆星域肯定是崩了。
“這次我被戰艦包圍肯定也是你幹的！”
無始心如明鏡，姜望道不以為意，繼續唸誦自己的臺詞。
“帝路多悲歌……”無始一拳轟來，不讓姜望道表演下去。
“向我開炮！”
姜望道虛化已經殘破的機甲，脫離戰場、避開無始那充斥天地，快若閃電的拳頭，向著艦隊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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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
大概有十數艘戰艦失控般開始了巨炮衝能！
“怎麼回事！？”道紂專屬戰艦上，副官臉色煞白，衝著那操作人員怒吼道。
“我無法控制戰艦主炮了！”
“是道紂少爺的艦長許可權！他控制了我們這一方艦隊！”
副官一臉震撼，像是重新認識了道紂一般。
“少爺是想和那古修行者同歸於盡嗎？”
另外一戰艦之中，赤梟赤元面露喜色，卻又壓抑下聲音，說道：“主炮充能，我們助道紂一臂之力！”
“是！”
又是一個戰艦方隊啟動充能程式。
主炮充能極其迅速，在姜望道挨了無始幾拳後便鎖定了戰場。
數十艘戰艦的主炮攻擊，那威力姜望道看了都說好！
“哈，我先死了。”姜望道架住無始的拳頭，伸出頭來，“待會兒，你要被打死了我就出來救你一救。”
姜望道說道。
他大概明白無始的心思，就是要在無數的戰鬥中明悟自身，再進一步，甚至還想著要和上面的那兩個大聖過過招。
這也是帝路的意義。
只是現在這個時候總感覺會出事。
無始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著那些戰艦主炮，臉色稍顯凝重。
“這就是戰艦之強嗎？”
永恆特色之一的機甲已經見識過了，對戰力的增幅極大，而這戰艦主炮更是體現了科技和修行結合的魅力。
一個三歲小孩都能夠發出足以絕殺聖人王的一擊，這已經是現實了。
“無始，今日你殺我，來日你也必然被來人斬殺於帝路之上！”
姜望道最後的時間高呼，身為反派，他也很盡職盡責了。
“閉嘴吧你！”
無始將姜望道舉在身前，要讓姜望道替他擋下一波攻擊。
轟！
宇宙背景下，兩個戰艦方隊主炮齊射！
足以讓大聖都認真起來的戰艦齊射，威力強絕。
無盡的道則封鎖九天，天地精氣暴動著衝擊四周虛空，熾盛的光輝劃過宇宙空間，天宇震顫，星空暗澹。
數十道恐怖絕倫的攻擊在一點匯聚，那強大的威力直接將戰場空間打得粉碎，將其中一切盡皆歸於混沌未開狀態！
千鈞一髮之際，天機混亂之時，真正的道紂出現在面對巨炮的最前線，姜望道已經熘了。
無始面色嚴肅，各種帶著神妙防禦之術的道則在身周鋪展開來，那個鍾影更是顯化出實體來，將其罩在其中。
“鐺！”
神光迸濺，鐘聲通天。
道阿驀地停下所有動作，臉色冷漠，不再向著突破另外一個大聖的封鎖。
“這是道紂的選擇。”
“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們一起出手，古星座標共享！”
“到時候收穫多少，全憑各自實力！”
“早該如此。”古聖聯盟的大聖撤去虛空封鎖，和道阿一起遙望著下方那被戰艦轟出來的混沌。
那一方混沌之中，萬物的秩序被強大的力量轟碎，呈現出天地未開的混沌情景。
而以剛剛無始這個古修行者的強大表現而言，他可能會受傷，但卻不會被殺死。
至於道紂，絕無倖存之理。
虛空在宇宙規則下緩緩修復，只是那最中心的一池混沌依然於原地沸騰。
一口大鐘沉浮，仙光四溢。
望見這一幕的人都沉默下來。
幾乎可以絕殺大聖之下的一擊居然連這道鍾影都無法擊碎？！
不少人心生凜然。
“鐺！”
鍾影散發出實質鐘聲，無始從中走出。
通體仙氣氤氳，大道甚至在腦後結出一輪神環，流光溢彩，氣勢雄渾令人窒息。
無始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
他看著星空中的數百戰艦，還有現出身形的兩位大聖，輕輕頷首。
“請！”
眾人紛紛變色，如此風采氣魄當真令人嘆服。
“裝的好看有什麼用？這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饞你身子！”
無始腦後神光一陣明滅不定，差點就忍不住震盪虛空，將隱於其中的姜望道挖出來再打一頓。
“也就我義薄雲天，不計前嫌，來這裡救你。”
“別忘了這些人都是你帶來的！”無始沒好氣地說道。
這世界當真有如此厚實之麵皮？！
姜望道見話題已經到達聊爆的邊緣，及時止損，不再說話。
兩位大聖親自來到了無始身前，身後跟著幾位聖人王，這是兩方艦隊最強大的一戳人了。
這一戳人沒有刻意的散發氣息，但是那種聖人自帶的聖域法則壓迫已經是壓得世界哀鳴，虛空震顫。
無始臉色凝重地看著這些人，勃發的氣息直接被壓回到身前三丈，孕養出來的無敵戰意也稍稍受挫。
如此多的敵人，就算不是一個陣營，那也能夠鎮壓任何大聖之下的人了。
“無始。”道阿大聖沒有露出殺意，反而是氣息平和，“是你跟我們走，還是我們帶你走？”
主客之分可能便是生死之隔。
“我們的條件並不苛刻，只需要你母星的座標和一些你的精血，為了補償，我個人會將家族中的天之嬌女許配給你。”
“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姜望道吐槽道。
“他們就是饞你身子啊！各種意義上的！”
無始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因為道阿大聖提出來的條件，也因為姜望道的吐槽。
更因為這觸及到了無始內心深處的一些禁忌。
父母，孩子……
“你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