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跑了過來，衝進了青離道人懷中。
“你又在偷偷喝酒了！”
這小不點氣鼓鼓地說道。
青離道人的身體在姜望道來之前已經到達極限了，和凡人差不了多少，連喝酒都被自家孫子管著。
“這哪裡是酒啊，這是療傷的仙液啊。”青離道人都沒有開口反而是姜望道說話了。
“我不信，這就是酒！”
小男孩氣鼓鼓地看著姜望道，他就看著就像一個會騙小孩子的壞人！
“你不信，要不你就嚐嚐？”
姜望道拿出一根快子，點了一下酒杯，放在了小不點面前。
“真不是酒？”
小不點眨了眨眼，還是不信，看向自己的爺爺。
只是他爺爺也是一臉笑意，沒有阻止的意思。
“哼！我不信！”
小不點氣鼓鼓的，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
“啊！你騙人！”
一股辛辣的酒味在舌上盪漾開來，小不點渾身瞬間紅透，都要熱出汗來。
他一下子跳下青離道人大腿，繞著桌子迅速地跑動起來，這樣才能夠讓自己舒服些。
“多謝！”
“說什麼謝，來喝酒！”
姜望道從自己的小世界中拿出些好酒來，和青離道人喝了個痛快，至於那小不點，出了一身汗之後便睡著了。
得了姜望道開悟，這孩子以後的修行一片坦途了。
後來姜望道也去看了一次白淵準帝。
而在那之後他便是在在人族的各個生命源地流連。
時光匆匆，這一眨眼便是數百年過去。
這一天，一道恐怖的攻擊劃破北斗的平靜，轟向了姬家祖地。
位於瑤池的無始往這邊看了一眼，洞悉其中關鍵，搖了搖頭，不再管他。
而這一道恐怖的攻擊是被虛空鏡擋下的。
虛空鏡如今離仙器越來越近，威能強大至極。輕易便是擋下了這道能夠將東荒大地噼開來的驚天一擊。
“虛空一脈，今日你我不死不休！”
一位頂天立地的身影橫空而現，腳踩星河，兇戾滔天，有極道的力量在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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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圓滿聖靈！”
無數人感知到那股獨特的氣息，不禁驚訝出聲。
大圓滿聖靈確實兇戾滔天，但別忘記了，這一世有著兩位戰力無雙、傲視古今的成道者！
還有一位恰好是虛空一脈的。
“大圓滿聖靈？”
姜望道原本在紫微星行走，卻是忽然看向了北斗星方向。
怎麼突然便是出現了一個大圓滿聖靈說要和自己清算和虛空一脈的仇恨？
他一雙窺道之眼看向時光深處，瞬間便是明悟。
“原來如此。”
他輕輕點頭，邁步出現在姬家祖地上空，伸手按住了欲要出擊的虛空鏡。
“鏡祖，這事便交給我來吧。”
虛空鏡仙光寧靜下去，飛回了姬家祠堂。
而姜望道則是和那大圓滿聖靈面對面。
“我沒想到不死山的帳居然還沒有清算完。”
不死山？
無數人童孔一縮，這大圓滿聖靈居然屬於不死山一脈？
“不死山恆古一脈，辛蒼！”
恆古？
姜望道眨了眨眼，記起了這個古老的至尊。
只是這至尊不是自己殺死，而是那兩位偷襲臨死前的虛空大帝，反而是被虛空大帝擊殺的兩尊之一。
當時姜望道背棺而回，倒也是有一位禁區子出世挑戰自己，被自己斬殺，倒是沒想到還有一位，還成了大圓滿聖靈，擁有了至尊戰力。
只是……
姜望道來到這位大圓滿聖靈身前，放開了自身氣息。
轟！
宇宙星河彷彿都在這一刻停滯，宇宙只剩一人！
千年時間不曾出手，他自然不會原地踏步。
而辛蒼身體散發著聖靈獨有的天地之氣，他沉默地面對著姜望道，不為他身上的驚天氣息有所退縮。
他直接出手，演化聖靈一族的驚天之秘。
那是天地之間的奇蹟，是無上之力。
而姜望道則是微微一怔，從那秘術中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自己曾經直面這一道氣息。
“原來是你！”
姜望道眼神望盡了時光，看見了當年自己和無始橫掃聖靈古路是所差的最後一塊拼圖。
那個聖靈孕養之地。
自己曾經想要毀去那個地方，卻是被人提前將整個世界都移走了，現在看來就是這個辛蒼了。
“是我。”
“我曾於你背影後看了兩千年，今日才終於是敢於站在你面前。”
辛蒼承認了。
“今日一戰後，你我兩脈恩怨盡消！”
聖靈一族的驚天秘術打破了天地，如一道神光洞穿了混沌，殺向姜望道。
只是姜望道只是揮拳。
一拳之下，神光皆斂，萬物都得臣服。
聖靈一族天賦異稟，一旦大圓滿便可獲得至尊戰力，但是和姜望道相比，這至尊戰力便是太弱了。
“殺！”
辛蒼身形騰躍而起，殺向姜望道，極道波動傳遍宇宙，這是他最強的攻擊，元神都揉入其中了。
“可惜。”
姜望道如今心境早已不同，雖還是人族，但是已經站在宇宙萬靈的角度看問題，這大圓滿之聖靈可是宇宙中一大奇蹟，不為惡者是可以存在的。
而以這位辛蒼的作為來看他既然敢出來，便沒有想過能夠活著回去，因此才不計消耗地催動這等近乎同歸的招數。
他尊重這樣的對手。
“道！”
姜望道手心凝聚出一個道字，正是道字訣。
尊重便是拿出真正的實力，他便以道字訣對敵。
萬道橫空而起，宇宙萬靈也是第二次見到這樣的招數，一出手便是萬道沉浮。
朵朵大道之花憑空而現，眨眼間開放無窮，璀璨的大道之光照亮九重天。
道字訣壓向了辛蒼。
而辛蒼也搏命一般，逆天而上抗擊道字訣，展現自身的無上風采。
轟！
兩種攻擊碰撞，混沌光迸發，皇道法則道道展現，化作了一方混沌海洋。
只是這一擊之後，便再無交手。
待混沌光散去，萬族眾生才看見了對決的兩人。
姜望道負手而立，而辛蒼聖靈之體碎裂，已經是彌留之際。
道字訣就連最強狀態下的不死道人都接不下，更別說他一個新晉大圓滿聖靈了。
一切皆休。
“其實我很佩服你和無始。”
辛蒼看向無垠的宇宙說道。
“我也很喜歡如今的這片星空。”
他閉上雙眼，化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