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走?該如何走?”
長孫沐觸控身旁指引之牌,眼中神色已然全無。此時的他,更像是那行屍走肉,全無自我意識。
“便就是一個王脈虛者,以哥哥之實力,不是簡單克之嗎?”
此時無目的間行走之時,耳邊卻是響起一道脆滴滴之女聲。
女聲似遠似近,如似耳邊盪漾,又像飄之欲遠。
“恆念哥哥,你說呢?你說呢!”
女聲終於是凝實了些許,長孫沐聽之甚熟之時,右手已是被那女聲主人悄悄握於掌間。
“恆念哥哥的手,這次可是冰涼少許了哦。”
“不怕不怕,有我在,這些冰涼又算的了什麼呢?”
女子眼神幽幽,牽長孫沐之手宛如已勝百遍千遍之自然。只是言語間那抹擔心與無力感甚多。顯然亦有諸多束縛。
“你是誰?”
“這是哪?”
“我又是誰?為何我所遇之人,感覺比我還熟悉我?”
長孫沐眼神終是由無光轉而迷惘,嘴間喃喃自語,便是緩慢搖頭間看向了那一直牽其手不願鬆開之女子。
“恆念哥哥就是恆念哥哥,他不是誰,他是我放在心裡最深處的人啊!”
“至於這是哪,這裡也不是什麼災禍之地,這裡是恆念哥哥,你的心內啊!”
“你的心內啊!”
“心內啊!”
長孫沐恰似被心中悶雷擊中,便是視野瞬間模糊,甚是想看清身前女子形象亦是一件極難之事。
“恆念哥哥,珺兒必須和你說再見了啊!雖然還未撫熱你之掌心,但現在看來已是不需要珺兒了呢。”
那女子便是對著長孫沐微微一笑,腳尖輕掂下漸是模糊了身影。而待女子身影消失殆盡,長孫沐亦才慢慢恢復了視野。
眼前便僅留一女子星光之末。只星光之間,那脖子之處,略微可見一抹紅意。
長孫沐心中微微記下女子與他所說之話,便是看之一眼身間右手,似是還能感受些許那殘存的溫熱。
“謝謝你。”
長孫沐沉吟中略是輕輕微笑。
雖然他未知此女為何喚他恆念哥哥,但此刻眼神亦是清明,便是一眼迴轉肅厲異常,已是可見那身前虛者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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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虛者便已將挑顎之手放下,只帶有那微微沉吟之色。
見這虛者領袖並無防備,長孫沐眼神微眯,紅庭之式已然蓄勢。
“倍脈嬰!”
長孫沐嘴中恨吐三字,身間電弧流轉之下,黑吟隨右手毫無花哨般直刺而去。
那虛者領袖見其人身電流,劍刃襲來,倒也將臉間調笑收斂之下右手黑霧翻湧,便亦見一把黑霧凝劍。
電流隨黑吟劍倒毫不猶豫。即便是見那黑霧成劍,長孫沐亦是不留餘力,身隨劍動,劃開一道又一道空紋,直往虛者頭顱。
“砰~“
一道悠遠震盪之聲自長孫沐與虛者領袖之間由內而外劃開。其間電弧黑霧糾纏湧動,不分彼此。
那虛者領袖領之此招後終是隨黑霧劍後退數十步,長孫沐更是嘴角溢血,後退不分距離,便是只能靠黑吟入地支撐。
程虎早已在長孫沐與虛者領袖對劍之時敞開紅庭之式,便在兩者後退剎那,宛如游龍落水般身隨槍動,成一道尖銳水刺直往虛者領袖。
那虛者領袖本就並無大礙,若說吃了一些暗虧,亦是長孫沐身間電弧對他產生了些許影響。後退亦僅是為卸掉暗勁所做功夫而已。
而眼下那殿脈嘍囉居然想趁其不備發起進攻,倒是讓其心生燥意。
“給我死!”
便只見那虛者領袖突然分化成數十道黑霧之形,以迅雷之勢朝程虎呈包圍之勢。
程虎此槍僅是凝於一點,如今虛者渙散,化為煙霧繚繞,倒是讓其失去了進攻目標,一時之下槍勢大減。
“咻咻咻~”
虛者領袖所化黑霧帶之陣陣空爆之聲,便是快速混入那青槍淡水之中。隨眼前淡水逐漸化黑,程虎性命亦是岌岌可危。
“程虎。”
長孫沐緊握手中黑吟,便就是勉強支撐而起之時,已是見那不遠處三隊馳騁而來。
其間明顯是見二人劣勢明顯,又見程虎領兵性命堪憂。便是早便不管那兵中命令,以救人為上了。
“你們糊塗啊!咳咳。”
長孫沐幾聲咳嗽之下,那嘴間鮮血亦是不見停止。那雙劍對決之下,長孫沐已是被那黑霧勁力震透五臟六腑。
而眼下那三隊雖拼命前來,但對那虛者領袖而言,亦是送命之舉。
“咕嚕咕嚕~”
眼前程虎所化尖水之內氣泡不斷膨脹,宛如那煮沸之水。長孫沐便是聽之聲響,已是趕緊聚氣握劍,帶之重傷之軀飛奔而去。
“遲了。”
便是才奔之半路,那尖水之中已是發出一聲幽幽嘲笑,隨即尖水兀是自內而外爆炸開來。那灑落於漫天各地的水珠,甚是帶有幾分怪異之味。
長孫沐已是感覺到那灑落在他臉上的濃稠血珠,僅是輕嗅之下,便是已聞淡淡血味。
而自尖水爆炸開後,程虎的身軀已是宛如失翼之鳥般拋飛空中,其中紅庭之氣已然全無。
長孫沐手中黑吟往地橫劃一圈,身隨劍起之下,於半空中接住了那已然失去生命氣息的程虎。
便是連一聲哀嚎,一句言語都無,程虎便在黑霧纏繞中失去了性命。長孫沐甚是已經無法形容目前的心情變化矣。
痛苦,無力,亦或是憤怒?
眼下三隊五人已是來到長孫沐身邊,但面對身前那似乎不可戰勝的虛者領袖,即便身邊再多人,亦似乎有力竭之意。
“放心吧,長孫沐,即便這身邊多少嘍囉死於非命,我亦不會將你置於死地的。”
那幾股黑霧在重新凝結為人形之後,說話語氣依舊陰惻惻。便是言語間,已是將長孫沐身邊兩人提氣而起。
“你給我住手!”
長孫沐雖知此為考核而已,但此虛者這般行徑,卻已是讓他感覺真實異常。
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一條條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