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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缺馬?找長安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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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馬百匹······”

“母馬三千匹······”

心不在焉的‘視察’過位於上林苑的少府軍工作坊,再於作坊群外告別劉舍,乘坐輦車一路返回長安的途中,這兩個數字,都一直在劉勝腦海中不願散去。

——種馬百匹;

——母馬三千匹。

而且還都得是良種、成年或亞成年的馬。

雖然對馬匹、馬政的瞭解都算不上多,但再怎麼說,劉勝也總還不是能說出‘何不食肉糜’,不近人間煙火的紈絝二代。

實際上,在如今的漢室,即便是整日裡鬥雞走狗的紈絝子弟,對於有關馬匹的事,也大都是了然於胸的。

按照劉勝目前的大致瞭解,用於組建騎軍、配備給騎兵的戰馬,一般都是母馬。

這是因為相較於性格暴躁的公馬,母馬脾性相對溫和、更好駕馭;

與此同時,母馬不會、至少不大可能會像公馬那樣動不動發情,正打著仗呢,都還有心思和身邊、與自己一起衝鋒的母馬來一發,或是和身邊的公馬幹一架,以決出誰更有交配權。

這就意味著馬匹的蓄養,尤其是太僕馬政這樣中央官府親自下場、直接掌控,並以戰略目的大規模、成體系蓄養戰馬的模式當中,‘公馬’的存在意義,基本是和‘種馬’劃等號的。

在馬苑設立之初,擁有一小批良種種馬,以及足夠數量——十倍以上於種馬數量的良種母馬,再加上一塊合適的場地,就可以正式開始蓄養馬匹;

待那上千匹良種母馬,被那幾十匹良種種馬‘瓜分’,並於次年生下馬駒,便需要開始甄別。

——首先甄別公馬當中,有‘種馬’潛力的傑出者,將其留於苑中蓄養至成年,並最終,加入到‘播種者’的行列當中;

至於剩下那些沒有潛力,既不能做‘播種’的種馬,又不能被馴化為戰馬的普通公馬,則會直接被淘汰出‘預備戰馬’的行列。

未來幾年,這些馬中‘普信男’,便會被馬苑敷衍的蓄養至成年,最終按照朝堂的具體需求,送往各地的驛戰或地方官府,成為公用交通工具。

至於母馬,也同樣需要甄別。

展現出良好基因表現的,和有潛力的‘準種馬’享受同等待遇,繼續被小心伺候到成年,並加入到‘生育大軍’之中;

基因表現稍次一些——即既不能成為戰馬,也不能成為‘戰馬的媽媽’的劣馬,則會被直接送到內陸地區,交由驛戰、官府蓄養下一代公用交通工具。

甄別工作結束,第一個輪迴畫上句號;

第二、第三個輪迴,大機率和第一個輪迴如出一轍——還是那些種馬,也還是那些母馬,繼續反覆培育後代;

到第四個輪迴的時候,第一個輪迴所產出的種馬、母馬成年,馬群就可以得到第一次壯大;

之後的每一個輪迴,馬群也都將緩慢壯大,一直到十幾二十年後,壯大成曾經的雁門苑那樣——種馬上百,母馬數千,年出欄合格戰馬一百匹以上的成熟馬苑。

瞭解了這個時代,華夏農耕文明的馬匹蓄養模式之後,再去看劉舍那句‘只需要種馬百匹,母馬三千,就可以直接新建一處馬苑’,也就沒什麼難以理解的了。

劉舍的意思很直白:既然雁門苑的模式耗時太長,且投入同樣低不到哪裡去,那還不如直接跳過中間的‘種群壯大’階段;

直接在最開始,就人為組建起一個足夠強大的種群,並從該種群繁衍出的下一代開始,直接開始產出戰馬。

也就是在這群馬孕育後代之後,不再將甄別出的合格母馬用作培育下一代,而是直接培養成戰馬。

這樣做的好處顯而易見:跳過漫長的種群壯大期,可以大大減少一座馬苑從建立,到開始出欄戰馬的時間間隔。

至於壞處,或者說難點,也同樣讓人一目瞭然······

“種馬百匹;”

“母馬三千匹······”

“——既然要被用作培育戰馬,那這些母馬,自然也至少得是‘本可以被培養成戰馬’的程度。”

“而這樣的馬,即便拋開渠道不論,這價格······”

如是想著,劉勝只稍側過愁雲遍佈的臉,漫無目的的望向車窗外。

在如今的漢室,馬,是比金子都還要稀缺的東西。

都不用多說別的:在長安兩市,但凡出現一匹看上去還不錯、有力氣馱動一名成年男子的馬,就必然會引來周遭行人圍觀;

若是一眼就能看出不凡的駿馬,那更是會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召來長安大半公侯勳貴的注意。

至於價格,更是離譜到令人咂舌。

——劉勝清楚地記得:大約三年前,四哥劉餘大約十五歲的時候,其母程夫人的母族外戚,曾贈送了一批駿馬給劉餘,以討得這位皇四子的歡心、拉進彼此之間的情誼;

而那匹算不上有多出眾,放到軍中都未必能成為戰馬,大機率只能作為信使用馬的亞成年母馬,價值卻高達足足五十金!

甚至在搶購這匹‘良馬’的過程中,程氏外戚還和某位食邑五百戶的小功侯結了仇,同時又承了另外一位小功侯的人情。

——結仇,是因為雙方都志在必得,又都互不相讓;

欠人情,則是因為人家退出了‘競價’行列,‘讓’出了那匹駿馬的購買權······

“這樣算下來,符合劉舍要求的馬,至少也是平均每匹六、七十金的價格?”

“起碼按照現在的市場價,應該差不多就是如此了······”

···

“種馬百匹,少說也得萬金;”

“母馬三千,就算每匹五十金,也是十五萬金。”

“就算這錢由少府出,馬從哪兒來,也是一大難;”

“更何況這十六、七萬金砸下去,得來種馬百匹、母馬三千,也只是能建起一處馬苑而已。”

“若想多建幾處,就要多花好幾個‘十六萬金’······”

···

“呼~~~~~······”

“難吶······”

想到最後,劉勝更滿臉愁苦的長呼出一口濁氣;

暗下思慮良久,也始終想不到辦法,便將目光隨意撒向眼前。

——在劉勝身前,皇十子、膠西王劉彘,正神情凝重的低頭沉思;

而在兄弟二人側方不遠處的車廂尾部,太子宮中車屬令夏雀,則滿是不安的調整著坐姿,做好了隨時應答劉勝的準備。

只可惜:劉勝玩味的目光,只在夏雀身上稍停留片刻,便再度移向了車窗之外。

因為劉勝知道,就算自己不問,先前在寢殿,發生在夏雀-劉彘二人之間的談話,也不會有哪怕一個字,會因為任何原因,而傳不到自己耳中······

·

“馬?”

“尋長安侯不就是了?”

乘車返回長安城後,劉勝一行馬不停蹄,徑直來到了竇太后所在的長樂宮。

見兩個孫兒前來,竇太后自也是眉開眼笑,連帶著對小劉彘刨根問底的疑問,也並沒有讓竇太后生出絲毫不耐。

溫聲細語的為小劉彘給出‘太子沒騙你’的應答,又讓人帶小劉彘去後殿的藏書閣,好親眼看看那一段過往記載,竇太后的目光剛落到劉勝身上,面龐便立時再添一分和藹。

而在劉勝提出今日一行,在上林苑的所見所聞,以及和少府劉舍之間的交談、之後自己心中生出的愁苦之後,竇太后給出的解決方案,卻是讓劉勝頗有些瞠目結舌。

“長安侯?”

“皇祖母說的,是故燕王盧綰的子孫,如今在草原,給匈奴人做東胡王的盧他之吧?”

“這盧氏,真能在這樣的事情上,助我漢家一臂之力?”

見劉勝一副活見鬼的架勢,竇太后只一陣輕笑搖頭;

而劉勝面上的驚詫之色,卻隨著竇太后左右緩緩搖動的頭顱,而愈發帶上了些不敢置信的意味。

——開什麼玩笑?

那可是盧氏!

故燕王盧綰的後代、現在的匈奴東胡盧王!

且不論這東胡盧王,在如今的匈奴是怎樣的地位,單就是這‘東胡王’三字所暗含的深意,就足以讓人感到愕然。

東胡,是草原曾經的霸主。

曾幾何時,整個草原,都被東胡人的殘虐所籠罩;

整個草原,也都被殘暴的東胡人所統治。

到秦一統華夏前後,草原霸主東胡,迎來了一位新的挑戰者。

只不過這位挑戰者,並非是如今統治草原的匈奴人,而是已經被匈奴人趕去西域,甚至開始向中亞大規模遷徙的月氏人。

——東胡是霸主,月氏是新貴,二者之間的爭鬥,自然是愈演愈烈,且愈發傾向於‘新貴取代舊霸’,即月氏取代東胡,成為草原新的統治者。

只是在東胡愈發羸弱、月氏愈發強盛的過程中,華夏文明稍微舞動了一下翅膀,便徹底改變了草原遊牧民族的文明程序。

秦始皇帝三十七年,始皇嬴政駕崩沙丘;

同年,秦中車屬令趙高、丞相李斯篡改始皇遺詔,扶立公子胡亥即皇帝位,又先後逼殺公子扶蘇、將軍蒙恬。

次年,即二世胡亥元年,陳勝吳廣起義大澤,天下群起而從;

始皇嬴政憑祖龍之威,一直鎮壓到自己閉眼那一刻的天下,便此戰火驟燃。

和人類歷史上的絕大多數農民起義一樣:陳勝吳廣起義,並沒有取得最終的成功。

在大澤鄉起義短短半年之後,張楚政權的統治者陳勝(陳涉),便死在了秦少府章邯的秦戈之下。

自咸陽出發,並輕而易舉的伐滅陳勝之後,章邯率部東出,一路所向披靡,平定、降服的義軍不知凡幾;

只是最終,於秦末險些扶大廈於將傾的秦少府章邯,遇到了在鉅鹿破釜沉舟的霸王項羽······

霸王破釜沉舟,秦少府走投無路,最終投降;

而霸王在鉅鹿一戰埋葬的,並不單只有大秦最後一個能臣:少府章邯,還有嬴政宗社最後的底牌:北方長城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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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後世影視劇中,被謬稱為‘蒙家軍’的大秦鐵騎。

為了挽救即將崩塌的嬴秦社稷,二世胡亥再也顧不上始皇臨終前,曾幾度提起的‘無論如何,都不得撤回北方長城軍團’的託付;

二世一聲令下,二十萬秦長城軍團拋棄大半輜重,輕裝南下平叛,最終盡數葬身於鉅鹿。

而秦長城軍團蒼忙南下時,遺留在秦長城一線的武器輜重、糧草物資,則全便宜了當時,在草原上還名不見經傳,弱小到不能再弱小、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部族。

這個部族的頭人,叫攣鞮頭曼;

他有一個叫攣鞮冒頓的兒子,在東胡王廷為質子······

“攣鞮冒頓鳴鏑弒父,弒殺頭曼單于,自立為匈奴單于;”

“僅僅兩年之後,匈奴慘勝草原霸主東胡,東胡王的頭顱被做成酒器,至今都還掛在匈奴單於庭······”

···

“東胡人僅存的兩支殘部,被匈奴人驅趕到了極西,並以流放的山為部落名,分別是:鮮卑、烏恆;”

“而‘東胡’二字,被攣鞮冒頓賜給了從漢室叛逃,投身胡蠻的故燕王盧綰······”

回想起多年前,老丞相申屠嘉對自己說起的往事,劉勝心中疑慮只愈盛;

劉勝當然知道:在過去這些年,東胡王盧他之,或者說是‘長安侯盧他之’,在漢匈雙方之間長袖善舞,雙面間諜玩兒的飛起,腳踏兩條船,又兩頭交好、兩頭不得罪。

但在劉勝的認知中,這僅僅只是盧他之唯利是圖,想為將來留個退路而已。

——兩頭都不得罪,等將來某一天,漢匈雙方分出勝負,盧氏總還能有門路,徹底投身於勝利一方。

若匈奴勝了,那盧氏就將是對匈奴、對單於庭至死不渝的東胡盧王;

若漢家勝了,那盧氏便是忍辱負重,在塞外‘潛伏多年’的忠臣義士、太祖高皇帝最忠臣的犬馬。

只是戰馬······

“馬匹,尤其是良種種馬,歷來可都是匈奴人嚴防死守,一匹都不願放入長城的東西啊?”

“先帝時,匈奴單于老上稽粥派來使團,給先帝送的禮物中,也基本都是兩三匹閹割過的公馬而已;

“這事兒,找長安侯·······”

“能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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