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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五哥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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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城外二十裡亭,那梁卒對皇長子劉榮所說的那樣:當日晚間,竇太后再次於長樂宮長信殿設宴,為凱旋而歸的梁王劉武,接風洗塵。

和上一次,劉武在叛亂爆發之前,來到長安時一樣:這場宮宴,仍舊是家宴。

與宴之人,也基本都是在京的諸劉宗親,也就是天子啟的兒子們。

——上首主位,自是竇太后、天子啟母子,將梁王劉武夾在中間,母子三人並排而坐,不時說笑著、交談著;

而在眾公子所在的東席,同樣是‘凱旋歸來’的皇五子劉非,無疑成為了這場家宴的焦點。

眾皇子封王就藩在即,在這離別之際,自是滿懷惆悵的聚在了一起,舉杯換盞,再對凱旋而歸的公子非,毫無吝嗇的表達出自己的尊敬。

不多久,天子啟也注意到了劉非身上的異常,淺笑著昂起頭,對劉非招了招手。

“——朕的乳虎!”

“快上前些;”

“讓朕,好生瞧瞧。”

朗聲一呵,自是讓殿內眾人紛紛側目,帶著善意的笑容,目送皇五子劉非,一步步走上前去。

便見天子啟緩緩從榻上起身,雙手握住劉非的肩側,將劉非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溫笑著點點頭,在劉非肩側拍了拍。

“好!”

“沒給朕丟臉!”

“——沒給我劉氏丟人!”

滿帶著自豪的笑容,再對劉非沉沉點下頭,天子啟才深吸一口氣;

左手扶在劉非的肩頭,右手緩緩抬起,用手背輕輕碰了碰劉非右眼下,那道並不算很長,卻也根本無法讓人忽視的深棕色疤痕。

隨著天子啟這番舉動,含笑望向父子二人的殿內眾人,面上也紛紛湧上一抹複雜的神容。

“後悔嗎?”

輕聲一問,便見天子啟的眉宇間,也稍湧上些許惆悵之色。

強顏歡笑著低下頭,為面前的兒子整理著衣襟,嘴上仍不忘繼續說道:“如果不去打這場仗,你也依舊可以做諸侯王;”

“但打了這場仗,你,也還是要做諸侯王、依舊只是諸侯王。”

“——後悔嗎?”

言罷,天子啟終是再度抬起頭,那躲閃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再次鎖定在劉非,那道右眼下的疤痕之上。

感受到天子啟這難得的情真意切,以及目光中,那從未曾有過的自豪、讚賞,劉非卻只笑著伸出手;

在眼角下摸了摸,便滿是輕鬆地一笑。

“這有什麼後悔的?”

“——兒臣自小,就立志要做一個威風凜凜,為國征戰的將軍!”

“劉鼻、劉戊賊子起兵作亂,兒臣能率軍出征,替父皇懲戒劉鼻、劉戊賊子,已然是達成了自己的志向。”

“畢生追求得以實現,兒臣,又怎麼會後悔呢?”

如是說著,劉非不由又嘿笑著側過頭;

看著御榻之上,皇祖母竇氏,也同樣對自己投來哀傷的目光,劉非卻仍是咧嘴一笑。

“再者說,兒臣,又不打算做官······”

“臉上多了道疤痕,也不會讓丞相府的官員,在兒臣的履歷之上,寫上一筆‘五官不端正’的評價;”

“——就算寫了這麼一筆,皇祖母也總不會因為我‘五官不端正’,便不封我為諸侯王了?”

略帶調侃的一問,只惹得殿內眾人鬨笑起來,紛紛將善意的目光,投向劉非那明顯與年齡不符的魁梧身影,以及堅毅面容。

此番出征,劉非在軍中,只待了兩個多月;

但此刻的劉非身上,卻已然完全看不出宗親、皇子所特有的那股子貴氣。

原本細皮嫩肉的臉,已是被曬出了健康的棕黃色;

若不是身上服飾華貴依舊,恐怕見了的人都會說:這是兵卒?

還是農民?

短短數月的軍中生活,也讓劉非的氣質,發生了由內而外的改變。

原本恨不能溢位面龐的銳意,已經被斂去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無比心安的穩重,以及獨屬於武人的剛毅。

舉止間,雖人能看出皇室禮儀的端倪,卻也多了些武人特有的灑脫、直爽。

被這獨特,又莫名引人注目的氣質襯托著,眼下那道略顯猙獰的疤痕,都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用劉勝的話來說:這,是劉勝前後兩輩子,見過的最帥的一道疤痕······

“到我身邊來坐吧。”

“這麼久沒見,我也非常想念老五。”

長信殿內,眾人溫笑著,感嘆著;

御榻旁,天子啟將手輕輕扶在劉非的肩上,連連點頭不止。

終,還是竇太后低沉一語,打破了這短暫的安寧;

待劉非點頭上前,先前被竇太后、天子啟夾坐在中間的梁王劉武,也趕忙讓出了位置。

“我看看;”

“看看我的孫兒,被劉鼻老賊,禍害成了什麼模樣······”

輕聲呢喃著,竇太后便稍側過身,摸索著拉過劉非的手。

再似盲人摸象般,將手一點點移上劉非的臉上;

當那蒼老的手,摸到那一道不到一寸長,卻明顯有些粗糙的疤痕時,竇太后本就因酸澀,而有些溼潤的眼眶,便肉眼可見的又紅了一些。

“我的孫兒······”

竇太后含淚一語,惹得跪坐於末席的劉勝,也不由深吸一口氣,隨即再發出一聲哀嘆。

——或許對於後世人而言,臉上多了一道指甲蓋大小的疤,並不是什麼大事;

若是心性稍稚嫩些的熱血少年,甚至還會覺得:臉上有一道疤痕,是非常炫酷的一件事。

但在這個世代,劉非臉上這道不足一寸長的小疤,卻被稱之為:破相。

而一個‘破相’的人,在這個以貌取人的時代,是很難以正常人的身份生存、繁衍的。

舉幾個很簡單的例子,就能明白‘破相’,在這個時代意味著什麼。

——在曾經,漢室的律法中,有一種懲罰方式,叫做‘黥刑’。

黥(qíng)刑,也被稱之為:墨刑。

具體的刑罰,就是在罪犯的臉上刺字,如‘囚’‘盜’‘奪’‘劫’等,並用墨塗在剛刺好的字上;

這樣一來,等傷口痊癒,和傷口一同癒合的墨,就會像後世的紋身一樣,伴隨犯人一生。

或許有人會說了:不就是在臉上紋身嗎?

雖然紋的字不是什麼好字,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但實際上,黥刑,或者說墨刑,在這個時代的刑罰順位,是高於,且遠高於死刑的!

在這個世代,絕大多數的人,都寧願被判處死刑,甚至是腰斬之刑,都不願意被判處黥刑。

因為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生命,並不是最寶貴的東西;

比生命更寶貴的東西,還有很多。

比如名譽;

比如聲望;

比如宗族;

比如先祖。

這也正是後世,那些老一輩的人,為什麼會那麼牴觸紋身,甚至刻板的認為紋身的人,都不是好人的原因。

因為經過華夏數千年傳延,‘紋身’在華夏文化中的象徵,只有兩個;

——被處以‘黥刑’的罪犯,以及不知道‘體之髮膚,受之父母’的蠻夷······

至於為什麼要說,‘黥刑’是曾經存在於漢律中,則是因為黥刑在內的絕大部分肉刑,都已被先帝劉恆所廢止。

取而代之的,是‘髡(kūn)’‘鉗’。

髡,其實就是把犯人頭頂的頭髮剃掉;

而鉗,則是用鐵箍,束住犯人的脖子。

對於後世人而言,這,就更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了。

——不就是地中海的怪異髮型,和套住脖子的枷鎖嗎?

但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還是那句話:比生命更寶貴的東西,有很多······

如果‘黥刑’,都不足以說明破相,對這個時代人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的話;

那另外一個真實發生在歷史上的桉例,顯然能更直接的說明問題。

——鳳雛龐統!

與臥龍先生諸葛孔明齊名的龐統,在最開始,並沒有得到紹烈帝劉備的重視;

而原因,正是因為鳳雛龐統,沒有像臥龍先生那樣,生一副好皮囊。

雖然最終,龐統還是憑藉自己的能力,打消了外人對自己醜陋樣貌的偏見,但單就是劉備‘不嫌你醜’的態度,就讓鳳雛龐統感恩於心;

甚至為了報恩,甘願用自己的死,為劉備贏得了西川,這一塊起家的根據地。

而鳳雛龐統所生活的東漢末年,距離如今的漢室,足足過去了三百多年······

經過三百多年的思想進步,三國時期的龐統,都還能因為‘樣貌醜陋’而不受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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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更何況如今,這個尚處於劉漢初期,仍舊盛行‘以貌取人’,信奉‘相由心生’的觀念的時代了。

所以,毫不誇張的說:劉非臉上,那道指甲蓋大小的小疤痕,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基本不亞於終身殘疾。

——這道疤痕,已經將劉非的政治生命全部葬送!

若不是劉非,是當今天子劉啟的兒子、是命中註定的宗親諸侯,單就是這道疤痕,就足以毀掉劉非的整個人生······

“老五,是我劉氏宗親的頂樑柱;”

“在皇帝的兒子中,老五,是最先長成的丈夫。”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殿內的氛圍,都因為這漫長的沉寂,而逐漸陷入一陣詭靜,竇太后一聲突兀的低語,才將眾人的心緒拉回眼前。

就見竇太后緊緊握著劉非的手,紅著眼眶,神情滿是莊嚴的望向殿內眾人。

片刻之後,又緩緩抬起一隻手,輕輕指向劉非眼下,那道猙獰的疤痕。

“老五臉上的這道疤,是為我劉氏受的;”

“——是替我劉氏的每一個宗親,受了劉鼻老賊背信棄義的一擊。”

“——這一道疤,是我劉氏每一個宗親,欠老五的······”

“從今往後,如果有人膽敢欺辱、詆譭老五;”

“只要傳到我耳中!”

“就別怪我這瞎眼老婆子,不認自己的子孫血脈;”

“像對待叛賊一樣,對待姓劉的宗親皇室了······”

一番暗含警告、訓戒,又不乏些許哀痛的話語,惹得殿內眾人紛紛站起身;

就連自覺坐回自己位置的梁王劉武,都滿是誠懇的起身,和與宴的每一位公子,對竇太后齊齊一拜。

“臣等,謹遵太后詔諭;”

“從今往後,無論何人膽敢欺辱、詆譭皇五子,臣等,都絕不會袖手旁觀······”

聽聞梁王劉武,以及孫兒們由衷的應答,竇太后終是緩緩點下頭;

再度側過身,望向身旁的孫兒劉非時,那不怒自威的氣質,卻盡化作無盡的柔軟。

“我和皇帝已經決定,把劉鼻的吳國,封給老五了。”

“改吳國為江都國,讓老五,做我漢家的江都王。”

“雖然只有廣陵一郡,不再有遍地銅礦的豫章、可以沿海煮鹽的會稽,但也總還算富庶;”

“往後,老五在廣陵,若是缺了錢糧用度,大可直接跟皇帝要。”

“——皇帝不給,我給。”

“如果什麼時候,想念我這老婆子了,也大可不必上奏請示。”

“直接帶著護衛出發,到長安來;”

“我這長樂宮裡,也總還能給老五,備下酒肉吃食······”

情真意切的一番話語,只惹得殿內眾人,紛紛向劉非投去嫉羨的目光。

——尤其是劉榮、劉德、劉淤兄弟三人身後的慄姬,那滿含惱怒的目光,更是恨不能將劉非生吞活剝!

相較於慄姬,眾皇子的反應,倒還算正常。

包括皇長子劉榮在內的大多數人,都只帶著溫和的笑意,向劉非投去善意的目光;

至於和劉非親近的幾個親兄弟,以及劉彭祖、劉勝二人,望向劉非的目光中,更是帶上了滿滿的喜悅。

就好像方才,竇太后授予劉非的尊榮,讓兄弟幾人與有榮焉。

而劉非接下來的一番話語,更是將殿內的氛圍,朝著‘宗親和睦’的方向,再狠狠推了一把。

“皇祖母如此疼愛,孫兒,受之有愧······”

略有些客套的道出一語,便見劉非輕笑著側過身,輕輕從御榻上滑落,滿是誠懇的跪倒在竇太后身前;

略有些不安的拉著祖母的手,又毫不遲疑的說道:“孫兒出征平叛,是因為自己的志向;”

“僥倖獲得了一些武勳,也完全是因為先祖在天之靈庇佑,軍中將士捨生保護。”

“皇祖母、父皇,願意將廣陵郡封給孫兒,孫兒已經是受寵若驚。”

“只是這幾個月,孫兒在軍中,學到的最寶貴的東西,就是‘規矩’二字。”

“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

“——在軍中,無論是都尉、校尉這樣的將官,還是衝鋒殺敵的士卒,都要遵守軍中的規矩;”

“對於上官的命令,以及皇祖母、父皇的詔諭,都必須無條件的遵從。”

“這是因為規矩,本就是用來給人遵守的,而不是讓人破壞的。”

如是說著,劉非不由再咧嘴一笑,望向竇太后的目光中,更是悄然一抹溫情。

“孫兒在軍中,好不容易學到‘規矩’二字的重要性,皇祖母這就要我破壞規矩,不上奏請示就入朝長安;”

“——恕孫兒,實在是很難遵從皇祖母的心意······”

“但日後,如果想見皇祖母了,孫兒肯定會上奏請示;”

“只要父皇、皇祖母答允,孫兒就一定會到長安來,孝敬皇祖母。”

“如果皇祖母想念孫兒了,也可以派人去召。”

“孫兒就算是遊,也一定會從江都,游回皇祖母的身邊······”

情真意切,又滴水不漏的一番答覆,只惹得殿內眾人連連點頭;

就連同坐於御榻之上的天子啟,望向劉非的目光中,也愈發帶上了讚賞之色。

——有那麼一瞬間,天子啟心中,甚至還萌生出了一絲愧疚!

而在御榻之上,低著頭,看著孫兒跪在身前,給出這樣一番得體的答覆,竇太后終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哀痛;

下意識眨了眨眼,將淚水強行忍回去些,便伸出手,將劉非從地上扶起。

待劉非嘿笑著坐回身旁,竇太后更是伸出手,不住的在劉非頭上愛撫著,一邊不忘呢喃著:“好孩子······”

“好孩子·········”

看著眼前,這無比溫情的一幕,感受著殿內,這令人莫名安心的愜意,殿內眾人的臉上,也不由各自湧上一抹笑容。

在這一刻,聚集在長樂宮長信殿內的諸皇子、姬嬪,以及天子啟、梁王劉武、竇太后母子,才終於在這場宮宴上,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

帶著又心疼、又欣慰的複雜情緒,將劉非緊緊拉坐在自己身邊,竇太后更是在短短半個時辰之內,先後三次向劉非許下賞賜。

竇太后說:作為母親,要謝謝劉非救了自己的兒子;

作為祖母,要獎賞劉非,長成了這般懂事的樣子;

作為太后,還要嘉獎劉非,對宗廟、社稷做出的貢獻。

得到太后祖母的賞賜,劉非也依舊是不卑不亢,賞賜一件不差的收下,感謝、自謙的場面話,也是一句都沒落下。

“在軍中歷練的幾個月,五哥,真的成長了很多啊······”

末席,劉勝滿是欣慰的一聲感嘆,只惹得身旁的兄弟幾人連連點下頭;

再各自舉起酒盞,對飲一爵。

正當兄弟幾人滿是感懷的靠在一起,想要藉著這最後的機會,再一述兄弟情誼之時,御榻之上,卻傳來天子啟毫無徵兆的一聲詢問。

而在這聲詢問之後,這場原本滿是溫情的宮宴,氛圍便逐漸有些怪異了起來······

“誒?”

御榻之上,天子啟冷不丁‘誒?’了一聲,惹得殿內眾人紛紛一側目;

便見天子啟低下頭,看著劉非腰間,那明顯有些不同的兩枚將印。

“朕怎麼記得,老五出征之前,朕就賜了一枚將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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