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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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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段雲亭率大軍趕至邊城同守軍匯合時, 已是十日之後。其時西秦的攻勢仍然猶如破竹, 不可阻擋。一連失了四座城池的東齊守軍只得一再地往東回撤,如今邊防重任便全在這座並不算堅固的城池上了。

段雲亭方進了城門,未及歇息, 便率眾人趕至城頭,登臨遠眺。其時正值黃昏, 只見城池百里開外,漫山遍野的都是嫋嫋炊煙, 足見秦軍人數之眾。

負責守城的將領名喚程瑞, 見段雲亭凝眸不語,便開口道:“陛下,西秦大軍方到來之初, 也曾接連攻城, 幸得我守軍嚴防死守,拼死拱衛, 才保住了城池。此時他們興許是全軍長途跋涉, 略有疲敝,故而這幾日只是駐紮在外,偶爾派小股人馬前來叫囂騷擾,大軍只是按兵不動。”

“再鋒利的刀刃,用急了也有鈍的時候, 何況是血肉之軀的士兵?”段雲亭聞言頷首道,“西秦手下的兵馬雖然剽悍,然而打發太猛, 求勝過急必將導致過早露出疲態。此時整軍修養也可謂是懸崖勒馬,不算太晚。”頓了頓,一笑,“只可惜朕沒那麼好心,還特地等他們休息一陣。”

程瑞聞言,沉吟道:“陛下心中可有良策?”

“良策商議之後自然會有的,程將軍不必這麼急迫,”段雲亭回過身來,看著他笑道,“此時此刻,該著著急的……應該是他們西秦了。”說罷伸出手,頗為輕鬆地在他肩頭拍了一下,“城中諸位禦敵有功,傳朕的口諭,犒賞三軍!”

“多謝陛下!”以程瑞為首的守城眾將紛紛跪下,感恩戴德。

段雲亭拍拍手上的塵土,正待離去,餘光瞥見沈秋站在城頭,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遠處。順著她的目光瞥了瞥那西秦的營地,段雲亭明白她此時心裡在想什麼,微微斂眉,卻又很快鬆開,換做一副笑顏走了過去。

沈秋心思滿腹地盯著遠處,走神的十分徹底,並未意識到周圍的動靜。直到段雲亭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腰上戳了一下。

縱然隔著衣甲,這一下戳得也足夠沈秋猛地跳起,彈到一邊。

段雲亭悠悠地負起手,看著她若無其事地笑道:“沈愛卿如此專注地看著那西秦營地,可是心中已有對敵良策?還是說……你已然想好,該如何說服那冀封,化解這一觸即發的戰事?”

沈秋匆匆理了理思緒,走回來低嘆道:“臣……尚無頭緒。”

“沒有頭緒並不妨事,”段雲亭挑挑眉,慢慢笑道,“只是愛卿若有決斷時,莫要瞞著朕才是。”

聽懂了對方話中的警告之意,沈秋拱手稱是。跟隨著段雲亭轉身走下城樓,心下暗想自己每日同段雲亭這般朝夕相處,寸步不離的,若有何打算,又如何逃得過他這雙歹毒的眼睛?

只是方才站上城頭,在朔風獵獵之中,親眼看見西秦大軍就盤桓在這城外的時候,她彷彿才頭一次意識到,兩國是當真要刀兵相向了。那種箭在弦上,一觸即發的壓迫感,如此真切而清明,如同山嶽一般沉沉壓在心頭,教人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是沈秋絕不願親眼看到的情景。她明白此時此刻,自己唯有想方設法見到冀封,一切或許才能有轉圜的餘地。只是……以她此刻處在夾縫之中,進退兩難的情景,見到冀封,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到底……該如何是好?沈秋從未如此迷茫,如此焦躁。

*****

次日,段雲亭在議事廳召集眾將,商議對敵之事。

此時此刻,所有人心裡都明白,西秦短暫的休養過後,戰力必然愈勝從前,故而固守在城中絕非可取之法。為今之計,應是如何趁著這特殊的時候,主動出擊,佔取上風。

商議來商議去,眾人的意見倒是頗為一致——襲營。即派出一支人馬假作騷擾西秦營地,待到敵軍追擊時,再丟盔棄甲地逃跑,將敵軍引入事先安排好的伏兵之地。

將城外一處林木環繞的低地定為伏兵地點後,段雲亭道:“說來這一計詐降在兵法之中並不足為奇,然而計謀好壞有時並不在於奇險,而在於應變。故而此番如何以假亂真,哄過那冀封冀禪的耳目,才是成敗關鍵。況且當次接連落敗的關頭,我東齊須得早早攫取一勝,以振軍威,故而此戰可以說是……只許勝,不許敗。不知在坐的各位,有誰能堪此大任?”

他話中那一字一頓的“只許勝,不許敗”教底下眾人皆有些震懾,話音落下片刻,竟無人開口。而正鴉雀無聲之時,卻見一人便行至堂中,拱手道:“臣願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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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雲亭定睛一看,見請命的竟是沈秋,不覺挑了眉,笑道:“沈愛卿一向韜光養晦,此番如何如此主動了?”

沈秋不是感覺不到周遭質疑的目光,也明白自己這身份,如此請命著實會惹人生疑。但此時此刻,她要的只是段雲亭的信任。一個頷首,一個“準”字,只要她能上得了戰場,一切便足矣。

只是她心底並不確定,段雲亭對她的信任,是否到了能放她上戰場的地步。

於是頓了頓,她懇切道:“臣身為西秦人氏,曾為冀禪家僕。故自以為對西秦諸事細則,諸人秉性的瞭解,略勝各位一籌。願以性命作賭,重挫西秦!”

段雲亭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環視周遭道:“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無人開口。一來是人人都明白這沈丘乃是陛下面前的紅人,再者,這沈秋忠心幾何,段雲亭應當是最為明白的,旁人又如何插得上嘴?

“既然各位別無異議,”段雲亭收回目光,重新望向沈秋,倒是輕描淡寫地笑道,“那此番便由沈愛卿及成愛卿一道領兵出戰吧。”

成渝聞言當即起身,站在沈秋身後,拱手道:“臣願赴湯蹈火,不負聖恩!”

沈秋亦是拱手領命,頓了頓,卻道:“陛下,臣有一請求,懇請陛下恩准。”

段雲亭道:“愛卿且說來朕聽聽。”

“臣懇請此番讓成將軍為統帥,”沈秋抬眼望向段雲亭,一字一句道,“臣不掛帥印,不|舉帥旗,但求隨軍同行便可。”

他明白沈秋的意思。她既是段雲亭欽定的主將,加之成渝對她平素的敬服,縱然不掛帥,這全軍的決策多半還是由她決定。只是沒有帥權在手,縱有不軌之心,只要成渝還在,便不足以以撼動全軍。

這是沈秋對他的信任,報以的一顆定心丸。

片刻之後,段雲亭收回目光,慢慢笑道:“好,朕依你。”

*****

事不宜遲,沈秋當夜便同成渝相談一夜,再細細議過用兵細則。次日一早,二人便帶著襲營的三千兵馬出了城。

沈秋一身藍袍黑甲高坐於馬上,裝束平常,雖然行在隊首,但乍然望去並不起眼。成渝同她並轡而行,偶爾打馬往後方跑動,督促行軍。

段雲亭站在城頭,眼看著那一彎人馬在晨光之中漸行漸遠,神情裡難得的一絲笑容也無。

他知道自己在賭,賭對方對自己是乃真心實意,賭這一次,他沒有信錯人。

出城數里,沈秋對成渝道:“便在此處分兵吧,你速速帶兩千人趕往埋伏去處,等我訊息便是。”

“昨夜所議……不是沈大人設伏,末將率軍襲營麼?”成渝聞言詫異道,“所呈給陛下的決意,亦是如此啊?”

“讓我這個西秦人領兵偷襲西秦大營,莫說是陛下,便是其餘的將領都決然會不贊允的。”沈秋搖首笑道,“只是縱然其中緣由不便細說,誘敵一事,換了我去,收效定然好過於你。”

成渝不解沈秋究竟有何打算,卻也知她無心說破。遲疑片刻,只得斂眉道:“如此臨時變更決定,大人不怕陛下怪罪?”

沈秋聞言笑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頓了頓,收去笑意,“若有差池,我願一力擔下所有罪責,在此當口……只願你信得過我。”

成渝定定地同她對視了很久,終於慢慢地頷首道:“我信得過沈大人。”

“多謝,”沈秋拱手笑道,“事不宜遲,你我此刻便各自行動吧。”

成渝當即下命,予以沈秋一千人馬,以及一口巨大的箱子。

“這是何物?”沈秋盯著那大箱子皺眉道。

成渝道:“此乃昨夜辭行時,陛下託末將帶上的,說定能助全軍一臂之力。”

“行軍在外,帶著這箱子豈非多有不便?陛下這是……”沈秋不解地伸手開啟箱子,話語突然頓住,片刻之後笑了出來,“原來他將這些贅物帶在身邊,竟是有這般用途。”

成渝笑道:“看來陛下的意思,不需言說,沈大人便立刻明白了?”

沈秋合了箱子,笑道:“既然陛下如此慷慨,那我便也藉此大方一回吧。”

二人拱手作別,很快各自領兵而去。

臨別之際,沈秋遲疑片刻,還是叫住成渝。

成渝聞聲回身,道:“沈大人可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沈秋搖首,沉默了許久,道:“彼時秦軍入伏之後,還望成將軍能活捉的……便不要趕盡殺絕。”

成渝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道:“在下理解沈大人的心情,只是刀劍無情,在下只能說是盡力而為吧。”

沈秋對他一拱手,嘆了嘆道:“那便先行謝過成將軍了。”

*****

沈秋所帶盡數是輕騎兵,抄小路急行,不多時便來到西秦營地附近。

她帶人先藏匿在周遭的密林裡,抬眼朝營地中望了片刻,時不時地便能看見一列列裝備森嚴,軍容整肅的巡邏士兵來回走過。可見西秦並未有一刻放鬆戒備。

不過無論是段雲亭還是沈秋的意思,此番襲營的目的都不在於殺得秦軍如何片甲不留,而是將人引出去予以重創,好好地揚眉吐氣一番。

當然,於沈秋而言,還有另一番未曾道出的目的。

屏息將目光定在營地中央,那眾星拱月的主帳上,沈秋深吸一口氣,回頭用眼神對身後的伏兵發出示意。然後她忽然拔|出佩劍,揚聲道:“殺!”

一聲令下,一千輕騎霎然從林中衝出,猶如一把利刃堪堪劈入敵方陣營。在沈秋的授意下,他們著意將進攻的聲勢弄得分外浩大,一時間,只聽喊殺震天,刀劍其鳴,幾如雷動。

西秦縱然未曾放鬆警惕,在這如此之短的時間裡,也頗有些應付不暇。營中霎然亂成一片,抵擋的抵擋,呼喝的呼喝,沈秋一馬當先,左右揮開阻擋的人群,便箭一般地朝那主帳衝去。

果然,還未及靠近,主帳周圍的護衛便一霎現身,阻攔在前。沈秋一提馬韁,馬首連帶著前蹄高高揚起,伴著刺耳而高昂的嘶鳴聲,已然連人帶馬地躍了過去,直奔打仗。

沈秋橫劍在胸,略一遲疑,伸手便將那大帳挑開。

“快,保護太子!”一片片凌亂的呼喊聲中,她循聲抬頭,一眼便在層層疊疊湧上的護衛身後,看見了久違的冀封。

冀封一身銀白的衣甲靠帳而立,與周遭之人略有慌亂的神色相比,卻顯得分外冷靜。只是在同沈秋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雙目明顯有片刻的失神。

這還是二人闊別數載之後,頭一次這般四目相對。

沈秋心神一滯,胸中頃刻湧起千萬思緒,一聲“太子哥哥”幾乎要喚出口來。但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劍柄,她忽然一提馬韁,做出極為震驚的模樣,轉頭而去。

縱然自己的頭盔壓得極低,看不清面容,但冀封方才的眼神,卻分明昭示著他已覺察到了什麼。沈秋此番之所以執意親自涉險襲營,一來為保誘敵成功,二來,便是希望以此種方式,暗示她正在正人在東齊。

畢竟,若是這般堂而皇之地暴露身份,以她前西秦太子妃的身份,如今卻身披戰甲入了齊軍,只怕能說服冀封,也無法取信於旁人。

如此,不知冀封會否靜下來,冷靜地想想這戰事的前因後果。

既然此時目的已達到,此處便不宜久留了。

發出撤軍的訊號,沈秋不再瞻顧,在眾人的掩護之下,便打馬飛快地衝出敵軍大營。說不出是真還是假,只覺得自己當真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一千精騎在這場小小的廝殺中並未折損太多,一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撤。馬蹄飛奔擦著營邊的密林飛馳而去,待到蹄音落下,一人打馬徐徐從一顆古木後走出,正是冀禪。

他收回望向齊軍的目光,轉頭望向尚未恢復平靜的西秦大營,忽然打馬衝到冀封面前,倉皇道:“大哥,冀禪方才去周遭勘探地形,護救來遲,還望大哥恕罪!”

冀封徒然地立在一片兵荒馬亂之中,怔怔地看著遠方。聽聞他一番話,似乎這才回過神來。他左右望了望,道:“可知方才那藍袍小將是何人?”

左右皆搖頭,畢竟那支人馬既無帥旗,連兵帶將又是如此來去匆匆,教人不及瞻顧。

冀禪遲疑道:“那支人馬來去皆是匆忙,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蹊蹺?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冀封定了定神,轉頭同他對視片刻,頷首道:“追。”

*****

沈秋帶著人馬,全速驅馳了一段,才漸漸放緩速度。不消片刻,探聽訊息的小校自後軍趕來奏報,說西秦遣了一名小將前來追擊。

沈秋道:“可知那小將何人?”

小校回道:“小的探的匆忙,一時不知那小將的名諱,只看見那帥旗上寫著一個‘楚’字。”

沈秋聞言一怔,不想來追擊的竟是自己父親的門生,可謂是同自己從小交情匪淺的楚豐。

如此也好,一個熟識的小將,到底比尋常的兵士教人放心幾分。

她很快定了定神,揚聲道:“傳令下去,全軍加快行軍速度!”頓了頓,又對那小校道,“你速速吩咐下去,將那箱子裡的東西分給諸人,及至埋伏之地,得我號令,所有人便將東西盡數扔了。有膽敢私藏者,一律按欺君之罪論處!”

那小校一怔,道:“大人,那東西可是陛下……”

沈秋打斷道:“陛下將這東西給我,便正是此意,你速速去辦便是。”

小校眼見這御前侍衛長上了戰場便跟換了個人似的,也不敢多言,只得領命告退,匆匆將事情交□□妥。

眼看著追兵將至,沈秋也不敢耽擱,當即率軍以落荒而逃之勢一路奔走。只是西秦鐵騎到底非同尋常,半個時辰後,便聽聞身後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再一炷香的時間後,那迎風獵獵招展的“楚”字帥旗,便已然足以舉目而望。

沈秋眼看設伏之地已近在眼前,一面揚聲命令眾人加快“潰逃”速度,一面暗中吩咐眾人開始拋灑懷中物件。

段雲亭給的這把火已經點燃,餘下的,便要看它能燒得多旺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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