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約了橙子來海城玩，需要你做個導遊，你不會介意吧？”
“我就知道！！［抓狂］”
“寶貝，還是那個房間…才半天不見，我已經想你想的睡不著。”
“［白眼］就知道欺負我，剛才我有一種要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下次需要保護的時候說一聲，我再過來保護你，給你全世界。”
“哼，說話算話［紅臉］”
…
很快退出兩人的直播間，蘇澤抬眼看了下時間，已經是10:18。
回到家已經半個小時，冉厲那邊還沒有什麼進展，也沒有訊息。
蘇澤下意識右滑退出，結果卻回到了抖音的主頁推薦，音樂響起。
“有人不知悔改，迷霧中混淆黑白，在情懷裡市儈，旁人不敢來拆穿，看似時來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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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是一首《出山》的電搖版，聽起來還是很帶感的，好聽。
重要的是，螢幕裡的人也特別好看，是蘇澤喜歡的那個人。
上次說好的讓黎佳怡查“鹿鹿甜心”的資料，可忙起來也給忘了。
蘇澤瞥了眼她的頭像，上面掛著紅圈，顯示著她正在直播中。
習慣性的，蘇澤並沒有直接點選她的頭像，而是欣賞了下作品。
現在播放的這個，只是一段舞蹈，時常很短，不過身著水手服的她跳的很有味道，純純的很美好。
翻進她的作品集，蘇澤發現她這幾天，就更新了這麼一次作品。
頭4個蘇澤都看過，沒興趣再看，於是手指抬起直接點選了頭像。
“有嗎？我感覺挺好的啊！”
“我現在在家，不在學校。”
“歡迎林楊生…”
進入鹿鹿甜心的直播間，蘇澤突然猶如從高原，到達了沙漠。
這也…太樸實了。
相較於孟子希和橙子精緻的房間，鹿鹿甜心的背景很簡單。
不過有過鄉下大量生活經驗的蘇澤，很明顯看出這就是平房。
就算不是平房，也是老小區那一種，她的房間並不明亮可愛。
雖然很乾淨，不過背景毫無裝飾，微微泛黃的牆體，對於剛從孟子希那邊來的蘇澤，的確很有對比感。
她的直播裝置，應該也只是一步手機，或者說再加一杆支架。
這倒不是蘇澤看不起她，恰恰相反，他反而覺得很是親切。
只是不怎麼看直播的他，覺得與印象中主播光彩照人不一樣。
這…倒是挺真實和淳樸。
直播和作品的容貌一模一樣，這是蘇澤進來後的第一感官。
抬眼看了眼人數，只有432人，這對於只是聊天，並不唱也不跳的鹿鹿甜心來說，還算很正常。
“我回家是參加表姐婚禮的，長安並沒有疫情啊，也沒有放假。”
“等會兒就要下播了，第一次播也不知道怎麼玩，大家見諒。”
林楊生：“錄屏。”
“錄屏。”
“錄屏。”
“錄屏。”
“錄屏，錄屏，錄屏，錄屏。”
…
鹿鹿甜心看著突然一水的彈幕，突然有些疑惑，不禁問道：
“錄什麼屏啊？幹嘛要錄屏？”
此時的蘇澤也很懵，他就發了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後面有很多水友跟帖，複製了他的話。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只當是水友在帶節奏，快速的打字道：
林楊生：“放歌。”
“放歌。”
“放歌。”
“放歌。”
“放歌，放歌，放歌，放歌。”
看到有人解釋，有人繼續刷彈幕，鹿鹿甜心後知後覺說道：
“是要送禮物是嗎？”
看著一水的“放歌”，鹿鹿甜心又無奈又開心的向前仰身。
因為穿的高領毛衣，她也不怕被封禁，可直播間彈幕卻變了。
“喂，你壓我臉上了。”
“真尼瑪大啊。”
“放歌，放歌。”
“主播故意的吧？”
“…”
之所以有人帶節奏，並不是蘇澤名字太吊，而是前面的等級。
46級，已經算是大哥了。
水友們看熱鬧不嫌事大，都在催促著蘇澤，希望看一場盛宴。
很快，鹿鹿甜心重新坐回了床上，音樂在這時也同時響起。
還是之前那首電搖《出山》，她似乎不知道來一首炸裂的歌來應景，好讓大哥上頭後，狠狠的刷。
“我啥也沒做啊？…你刷禮物，我是不是得唱個歌什麼的。”
音樂已經放了出了，彈幕還在繼續水，鹿鹿甜心也瞪著大眼睛。
林楊生：“要來了。”
“要來了。”
“要來了。”
“…”
【林楊生送：小心心！】
“謝謝林總送來的…小心心，大家關注一下主播吧，感謝支援。”
“666，小心心。”
“害，嚇唬誰呢。”
“主播，大哥在調皮。”
【YYDS送：小心心！】
【寂寞如雪送：小心心！】
【餓了一天送：小心心！】
“…”
“感謝大家刷的禮物，人太多了就不一一感謝了，謝謝支援。”
鹿鹿甜心眼睛笑成月牙，伸出手掌握住拳頭，做出感謝狀。
她原來以為第一次直播，真的遇到了大哥，害…果然是太年輕。
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本來就是直播試水，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她還要上學…就沒有想過能靠直播會一夜致富，她經常看直播，也知道水友們調皮，換著花樣逗小主播。
這也是個直播效果，畢竟違禁詞那麼多，其實聊天的話也沒什麼好聊的，重要的就是這些玩法。
“不早了，準備下了，明天還要早起，大家下次再聊吧…”
鹿鹿甜心打了個哈欠，引來一片餓狼咆哮之聲，而音樂也到了高潮。
“有人不知悔改…”
【林楊生送：嘉年華！】
“迷霧中混淆黑白…”
【林楊生送：嘉年華！】
“在情懷裡市儈…”
【林楊生送：嘉年華！】
“旁人不敢來拆穿…”
【林楊生送：嘉年華！】
“看似時來運轉…”
【林楊生送：嘉年華！】
…
螢幕中突然出現變化，鹿鹿甜心打完哈欠收回神，目光卻變了…
“哇…大哥，你錢沒地方花了嗎？雖然很感謝…但是太多了！”
如果說一開始鹿鹿甜心是欣喜，震驚，那麼現在無疑已經麻了。
持續不變的重複一個特效，她差不多已經兩分鍾沒有看到彈幕了。
這種兩眼一抹黑，除了花哨還是花哨的感覺，她心裡五味雜陳。
“餘額不足！”
蘇澤也不知道送了多久，只是送不出去時，這才完全停手。
總共充值了兩次50萬，現在提示這個，他看了一眼餘額：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