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軒搖了搖頭道：“沒想到。”
“想來也是，雖然你的悟性很好，可是對於修煉的事還是知之甚少。現在就讓我來跟你說說我拒絕的具體原因吧，也好讓你死了這條心。”王文廣道：“第一，你還記得姬長老在你身邊參悟法則的時候，你的法則境界是多少麼？上一次，你晉級武將境界的時候，法則境界又是多少？而現在你準備晉級武侯境界，法則境界又是多少麼？”
雖然不知道王文廣的這個問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方子軒還是認真地回答道：“姬長老的那兩次，第一次是我的火法則從無到兩層的境界，第二次則是我的五行法則從第一層到第三層的境界；袁師姐她們那次的話，我的五行法則是從第四層到第六層的境界；至於我現在準備晉級武侯境界的時候，應該是第七層的境界吧。”
雖然自己目前只領悟了木火土法則的第七層境界，不過方子軒是準備把金水法則也領悟到第七層的境界才開始晉級武侯境界的。對於這一點，不單是方子軒這樣想，應該就連王文廣也是這樣希望的。因為之前的兩次晉級給方子軒的收穫實在是太巨大太巨大了。
“那你知道法則在境界上的劃分麼？”王文廣道。
“法則在境界上的劃分？”方子軒疑惑道：“師父，法則在境界上還有劃分的麼？不是只是按第一層，第二層，第三層這樣劃分的麼？”
“這只是其中一種劃分方法，還有另外一種劃分方法的。”王文廣道。
“那我就不懂了。”方子軒搖頭道。
青雲門內對於法則的事情描寫得不是很清楚，在一些玉簡和某些長老的口中，只是簡單地按層數劃分法則而已。
“其實法則境界的第二種劃分方法，大致和功法的劃分差不多，都是分為四個級別。第一層到第三層法則是低階法則；第四層到第六層是中階法則；第七層到第九層是高階法則；而第十層的法則則是完滿境界。我這樣說，你想到了一些什麼沒有？”王文廣道。
“姬長老在我身邊參悟法則的時候，我的法則境界是低階法則；袁師姐等人在我身邊參悟法則的時候，我的法則境界是中階法則；而現在如果我晉級武侯境界的話，就是高階法則。聽這幾個層次的名字，莫非這低階法則，中階法則，高階法則，完滿境界，這四種層次的法則在難度上有所區別？”方子軒道。
“你猜得對，正如在功法上那樣，黃階功法，玄階功法，地階功法和天階功法，你覺得它們的修煉難度會一樣麼？”王文廣道。
“肯定不會。”方子軒道。
關於這一點，方子軒是深有體會的，自己修煉的天階功法和袁子涵等人修煉的玄階功法，這其中的難度，所需時間和資源差距都非常的大，方子軒懷疑，如果不是自己的悟性夠好，這五聖訣只怕很容易就卡住了，因為它實在是太深奧莫測了。正如以前王文廣說過的那樣，有些聖地弟子因為悟性和資質不夠，只能放棄天階下品功法，轉而去修煉地階上品功法，而自己的五聖訣則是天階上品，這難度估計比聖地的那些天階下品功法還要難上不少。還有，不單是功法，就連武技也是一樣，對於玄階下品的風雷七星斬，方子軒很容易就修煉成功了，但是對於天階的朱雀拳，自己卻是花費了大量的時間都沒能修煉到完滿境界。
“雖然姬長老和袁子涵，梅梓淼等人都是從零開始的。不過姬長老在你身邊參悟的是低階法則，這就相當於她在修煉黃階功法或者玄階功法，因此她在經過十年之後就很容易地相繼領悟了火木法則；袁子涵幾個在你身邊參悟的是中階法則，這就相當於她們在修煉地階功法，雖然比起黃階功法和玄階功法來說難度加大，可是還是稍微有點收穫的，因此，她們對於法則的參悟則是像你所說的那樣，有點頭緒了，甚至假以時日，最終徹底領悟法則也不算很難的事；而如果梅梓淼等人在你身邊參悟高階法則，則是相當於她們在修煉天階下品或者中品功法。至於完滿境界，則是相當於天階上品功法。功法可以有師父指點，可是法則參悟卻是像一個人獨自修煉那樣，什麼都要全靠自己。你覺得她們獨自修煉天階下品或者中品功法能有所收穫麼？換言之，如果她們能在獨自修煉天階下品或者中品功法的情況下都有所收穫的話，那她們還需要你的幫助？”王文廣道。
聽完王文廣的這番話，方子軒再次無言以對。他相信王文廣的這番話，因為王文廣沒有必要編造一番假話來騙自己，如果他不許的話，難道自己這事還能強來？上次之所以王文廣會勉強答應，除了自己的態度強硬之外，看來也是因為王文廣知道袁子涵等人在自己身邊參悟中階法則不會沒收穫的緣故。而這次不同，對於梅梓淼等人在自己身邊參悟高階法則，不單是王文廣沒信心，就連方子軒本人也開始對她們不抱有信心了。如果她們這樣都能參悟到一點什麼的話，那正如王文廣所說的，哪還需要自己的幫助？
一時間，前院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良久，王文廣突然開口道：“這是第一個原因，至於第二個原因則是你剛才說到的，擔心梅梓淼等人會打擾到你的參悟。以前我也說過，你因為修煉五聖訣和煉魂訣，還有參悟法則和拳意，導致時間不夠用，如果因此而有什麼意外的話，那麼你只能放棄一些東西，以目前的境界去衝擊武王境界。因為法則越到後面，參悟難度越大，所需的時間越長，而你這幾百年的壽命是遠遠不夠用的。現在以你在晉級一個大境界時候的大機遇，一次過領悟兩層的五行法則，那麼你可以大量節省時間。或許，你在平常情況下領悟第八層和第九層法則可能需要幾百年甚至一千多年的時間，而如今，藉著晉級武侯境界的大好時機，你可能只需要幾十年或者一兩百年，最多三五百年的時間即可。這當中的差距你應該能明白。還有，雖然我不知道以七成的法則去衝擊武王境界，和以九成法則，甚至是十成法則去衝擊武王境界有什麼不同，但是我可以肯定，你的法則境界越高，那麼晉級武王境界之後的收穫就越大。”頓了頓，王文廣接著道：“上一次我之所以答應你，除了袁子涵等人參悟你的中階法則應該會有所收穫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一次她們的人數少，修為低，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我還能及時制止。而這次你居然想著把青秀峰的那些女弟子都叫過來，這麼多人，而且還都是武侯境界的，如果有什麼突發意外的話，我可沒百分百的把握去及時制止。雖說這意外的機率很低，可是按你目前的法則境界，我不想冒險。雖說她們是你的師姐，而且還是姬長老的弟子，平時跟你關係又不錯，因此你想幫她們，我可以理解，但是這並不能讓你不顧你的大好前途去冒險，而我也不能看著你因為某些意外而毀在她們的手上。做事，要量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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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王文廣的語氣明顯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