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列第四。”青衣青年道。
在一片大區域裡面有這個名次，對於很多人而言確實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能有資格代表一個聖地去參加煉丹大會已經足以證明他的煉丹水平了，何況還是如此靠前的名次？也難怪青衣青年敢跟方子軒比較一番。
“哦，才並列第四啊，我還以為是並列第一呢。”張雨青頓時不以為然道，哪怕青衣青年說自己是第一，張雨青也不認為他能比得過進入了空靈之境的方子軒。
“嗯，張姑娘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方兄弟的成績比我的要好？”青衣青年道，他似乎沒有聽出張雨青話裡的意思。
“這個當然，方師兄可是和玉家玉屏風並列第一的。”張雨青道。
眾人一聽張雨青這話，第一反應就是懷疑甚至是不信，因為方子軒自己也親口說過，他的成績只是過得去而已，如果是並列第一的話，那怎麼說是過得去呢？要知道他這話可是對著西門柔說的，一般人誰不會在西門柔面前把自己說得厲害一些？所以當初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方子軒所謂的過得去要打個折，實際上就是一般。如果真是第一的話，那他當時就應該說出來的，因為那樣肯定會給西門柔留下一個很好的第一印象，哪怕方子軒為人謙虛，可也不能謙虛成這樣啊。
“如果方兄弟真的是並列第一的話，那他當時怎麼親口說成績還算過得去的？並列第一也算是過得去，那其他名次該如何說？”青衣青年自然是不相信張雨青的話。
“並列第一怎麼就不能說成是過得去呢？你知道方師兄在陣法大會上的名次麼？”張雨青道。
“哦，這跟陣法大會有關？那他的名次是多少？兩百多名？”青衣青年道。
“四十名。”張雨青沒有賣關子，直接說出了方子軒的名次。
眾人一聽，第一反應就是不信，煉丹並列第一，陣法四十，你開玩笑也不能開過頭啊，要知道除了周公度之外，最近這些年最好的綜合成績似乎是煉丹第一加陣法六十吧，方子軒一下子就超越了之前的第二人二十名之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過得去這三個字就更加說不過去了。這都只能算是過得去，那其他人算什麼？
“呵呵，如果方兄弟的成績真那麼好，那我胡志弢就真是佩服之至，到時候怕是要稱呼方兄弟一聲師兄了。”聽到張雨青越說越過分，青衣青年不禁有點來氣了。
張雨青自然聽出胡志弢話中的火氣，不過她沒有跟胡志弢爭辯，因為就他現在這個情緒，自己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於是她對杜落霞道：“杜，杜姑娘，既然你手上也有方師兄的字，那我想你應該知道方師兄的事吧。”
本來張雨青是想稱呼杜落霞為杜前輩的，可是聽到其他人都用姑娘稱呼她，於是她就跟著，姑娘比前輩要年輕好多的。
對啊，這裡還有一個杜落霞呢。
眾人於是不約而同地看著杜落霞。
杜落霞沒想到因為一副字的問題就讓這些人開始爭吵起來，不過不管胡志弢信不信，張雨青說的確實是事實，不然自己一個清茗居分店店主怎麼會自降身份去跟一個武王要墨寶呢？要知道她當初知道方子軒的這個綜合成績時也是跟胡志弢他們一樣不相信的，可看到白秋水說得這麼肯定，於是她就去煉丹殿那邊問了一下，結果居然是真的，白秋水或許會騙她，可煉丹殿的人絕對不會，而且也沒必要跟遠在傷寒城的白秋水聯和在一起去騙她，她杜落霞還沒有這麼大的面子讓煉丹殿的人撒謊。於是她道：“張姑娘說得沒錯，方公子在三會上確實取得了煉丹第一，陣法第四十的成績，至於他為什麼說自己的這個成績只是過得去，那就要問他本人了。如果諸位對此有疑問的話，可以去煉丹殿和陣法殿那邊問問，他們都知道方公子的成績的。”
三會結束後，各地的三殿會透過陣法互相交流信息的，以黃鐘城的地位，自然會知道傷寒城那邊的三會成績。
聽到杜落霞居然肯定了張雨青的說法，並且還搬出了煉丹殿和陣法殿，一些人不由得開始有點相信了。
“臭小子，你真的在三會上取得了這個成績？”綺綠懶得跑去煉丹殿和陣法殿，因為她知道方子軒肯定是不會騙董貞的，正如杜落霞說的，這事只要去煉丹殿和陣法殿那邊問問就知道了，方子軒又怎麼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撒謊呢？
“嗯，我在三會上的成績確實是這樣，不過煉丹第一算是運氣吧，正常的話我估計是第三或者並列第二吧。”方子軒道。
一聽方子軒居然當眾承認了，眾人先是懷疑，接著依舊還是不相信，這個成績很明顯跟他說的過得去是矛盾的。如果他之前沒說這話的話，那估計有些人會相信方子軒的這個驚人好成績的，比如西門柔。
看到胡志弢等人的這個反應，杜落霞道：“既然你們不相信，那去煉丹殿問問，煉丹殿的人大概不會幫著方公子騙你們吧？”
聽杜落霞那篤定的語氣，胡志弢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就往門外走去，因為煉丹殿的人真的不會隨便騙人。
西門柔等人想了一下也走了出去。
“厲公子，這臭小子真的是這個成績？”綺綠跟胡志弢他們一樣，還是不大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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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雖然是一個死騙子，可在這件事上沒有撒謊。”厲無心道。
死騙子？難道方子軒曾經騙過這個白衣人？張雨青等人不禁看了厲無心兩眼，很普通的一個人啊，不過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對於厲無心，綺綠並不懷疑，只是她真的不敢相信方子軒會有這個成績。因為她可是知道方子軒領悟了九層的法則的，那他還哪來的時間精力去修煉煉丹和陣法？如果方子軒是八層法則境界的話，沒準綺綠現在就相信了。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境界和這樣的三會成績，那他的悟性和煉丹天賦該有多恐怖？
“恭喜方公子在三會上取得如此佳績啊。”董貞倒是不懷疑方子軒和厲無心，對於方子軒，她比一般人瞭解得更多。
“其實我真的只是運氣而已。”方子軒道。
“運氣？”聽到方子軒第二次提到運氣，綺綠好奇了。
“方師兄本來的成績應該是跟玉師姐並列第二的，不過他首先進入了人空神靈，也就是俗稱的空靈之境，煉製出了九成融合度的小延壽丹，隨後玉師姐也跟著進入了空靈之境，所以他們就變成了並列第一了。第三是煉丹殿的湯建中，他的四次成績跟方師兄和玉師姐一樣，第五次他超水平發揮，煉製出了八成九融合度的小延壽丹，如果方師兄和玉師姐沒有進入空靈之境的話，那他們不是應該並列第二麼？”張雨青道。
胡志弢等人雖然離開了清茗居，可並沒有走遠，張雨青的話都清晰地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方子軒進入了空靈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