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把它的刀身部分全部湊齊，但，它依舊是一把廢刀。除了收藏之外，沒有絲毫的價值。因為這把刀本身就沒有什麼秘密，它純粹就是一把聖兵而已。”老若一下子就給這把聖兵級別的斷刀判了死刑。
方子軒能理解中年男子為什麼會這樣說，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抬高這把斷刀的身價。如果這斷刀真的如老若所說的，那它根本賣不上什麼好價錢，聖兵雖好，可殘破得只能用來收藏的話，除非價格低，又或者買家根本不缺靈石，不然沒誰會買它的。
“前輩，首先，這是一把斷刀，能不能湊齊刀身都不可知。其次，就算真的湊齊刀身，但誰又能保證這把刀裡面有秘密呢？一般來說，似乎也沒幾個武聖或者妖聖會在聖兵裡面埋藏秘密吧。如果說在五階甚至是六階靈兵裡面隱藏點什麼的話還有可能，但在聖兵裡面隱藏點什麼的話可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這把斷刀很有可能只是純粹的一把聖兵而已。假如這把斷刀真的沒有秘密的話，那它的唯一價值也就只有收藏了。前輩，不知道我說得可對？”中年男子會抬價，方子軒自然也會砍價。
這次輪到中年男子愣住了，他似乎沒想到像方子軒這樣的新人居然懂得不少。因為方子軒說的這番話是實話。
於是，中年男子不由得認真打量起方子軒來。
這人看上去很普通。
這是方子軒給中年男子的第一印象。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中年男子居然對方子軒產生了一絲淡淡的莫名好感。難道這是因為方子軒身上那種淡淡的平和氣息？武者經常都面對打打殺殺的，能有這種氣息的人不多。當然，平和不代表那人沒有殺過人。殺過人還能有這種氣息，那至少可以說明那人不是一個弒殺或者濫殺之人。跟這種人相處，你基本不用擔心會被他從背後捅一刀。不過，方子軒身上的這種平和氣息不是什麼人都能感受得到的，即便有人能勉強感覺得到，也不過是覺得方子軒這個人看上去比較舒服或者比較順眼之類的而已。
有意思。中年男子心道。
好一會之後，中年男子才道：“小兄弟，你說得也有道理。只是，萬一湊齊之後，裡面真有什麼秘密呢？既然一般沒人會在聖兵裡面隱藏秘密的話，那萬一真有秘密的話，其價值絕對會很高。我說得沒錯吧。”
“前輩說得也有道理，只是，這機率非常非常的低，為了這低的可憐的機率而花大價錢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值？如果前輩賣東西都是按這個低的可憐的機率去算的話，那我很懷疑前輩至今為止到底賣出過多少件這樣的古物。”方子軒接連指了幾件東西道：“比如說這些東西，假如前輩都懷疑它們裡面隱藏了天階功法的話，那前輩怎麼不自己留下它們呢？這麼多東西，只要有一件裡面是真的隱藏了天階功法的話，那前輩絕對會做夢都會笑吧。不是麼？當然，這麼多東西，沒準還真有一件東西裡面是隱藏了一部天階功法的，不是麼？”
中年男子似乎又愣住了，幾息之後，他才回過神來道：“呵呵，有意思，你小兄弟你還挺能言善辯的嘛。”
“不是晚輩能言善辯，而是事實罷了。如果這些古物上真有前輩所說的那些秘密的話，那前輩還會拿這些東西出來賣麼？當然，無可否認，這其中確實有某件古物可能隱藏了點什麼東西，可那機率實在太低了，即便真有那麼一兩件古物是有東西的，但誰能保證那東西是有一定價值的呢？畢竟有些東西對於某些人自己來說是寶物，可對於一般人而言卻未必。比如說琴譜什麼的，對於那些樂道愛好者而言，以前的琴譜確實有價值，可對於我們而言，除了轉手賣給那些樂道之人外，就沒別的價值了吧。”方子軒道。
“呵呵。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中年男子突然笑道。
“方子軒。”方子軒道。
“方子軒？呵呵，你剛才說的確實有理。”中年男子道：“但是，這些東西是我的，我喜歡怎麼賣就怎麼賣。賣不掉也無所謂，反正我又不差那點靈石。反之，如果某人對我的東西感興趣的話，那就說明這東西一定有我所不知道的某種價值，或者說對於那人而言，這東西是有價值的，哪怕它裡面隱藏的只是一個樂譜什麼的。不是麼？”
這次輪到方子軒愣住了，因為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差靈石的人，一般而言，如果基本確認手上的東西沒什麼價值的話，很多人都會把它們賣掉的，這樣或多或少總能換回點靈石來，除非你手上就那麼一兩件古物，你留著留念什麼的，可古物多的話，比如像中年男子這種的，什麼都留下來的話，那豈不是成了垃圾桶？
幾息之後，方子軒道：“既然前輩堅持這樣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對這把斷刀確實有點興趣，想買下來收藏用。我是沒能力獲得一把聖兵的，既然這樣，買一把廢掉的聖兵看看也算是滿足我的一個小小願望吧。不知道這把斷刀，前輩想賣多少靈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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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居然還堅持要買下這斷刀？難道說這斷刀裡面真有什麼是我沒能發現的秘密？中年男子疑惑地看著方子軒，他是不大相信方子軒的這個理由的，要知道自己已經明說了，絕不低價賣的，而他只是一個剛從小宗門加入抱撲宗的人，身上的靈石估計不多，為了一把極有可能是徹底廢了的聖刀而浪費一大筆靈石，誰會這麼傻？呵呵，既然如此，那我試他一試。
想到這裡，中年男子道：“既然小兄弟如此喜歡這把聖刀，那我就看在同門的份上，便宜點賣你。嗯，就一億下品靈石吧。”
中年男子此話一出，不單是方子軒傻眼了，就連其他人也傻眼了。一億下品靈石，確定你真的是看在同門的份上？而不是看在敵對或者仇家的份上？如果這斷刀還能修復的話，那自然是不止一億下品靈石，可這斷刀幾乎可以斷定是徹底廢了的，只能淪為收藏用的東西居然還要一億下品靈石？別說方子軒這個剛入門的小宗門武王拿不出來，就算拿得出，也絕對不可能真的買啊，不然，傳出去的話，方子軒絕對會被人笑死的，除非他真能從這把斷刀上發現點什麼秘密，但是這有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