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微微亮,林中尚有些灰暗。
孫悟空的呼嚕聲如天雷滾滾,震耳欲聾,早把劉射天吵醒了。
劉射天悄悄翻起身,捏了一枚金針在手,躡手躡腳地走到孫悟空跟前,心想:“殺了這猴子,我就可以不用去取經了。”
“師傅……”
孫悟空翻了個身抱住了他的腳,把他嚇了一大跳。
劉射天忙收了金針,俯身輕聲道:“悟空,悟空……”
孫悟空紋絲不動,說了幾句夢話又沉沉睡去了。
劉射天的小心肝險些蹦出來,嚇了個半死。他拍了拍胸口,心想好險,眼下這種時機,萬一殺不死孫悟空,自己就必死無疑了。關鍵這孫悟空是人是猴都分不清,按照猴子的穴位還是按照人的穴位戳他?萬一他是石頭,沒有穴位怎麼辦?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為了保險起見,劉射天放棄了籌劃了好幾天的謀殺計劃。
他躺在地上,任由孫猴子抱著他的腳,也睡去了。
啊……
啊……
劉射天和孫猴子先後驚醒。
“CNM,我的頭髮呢?”劉射天摸著自己的光頭,尖叫道。
“呸,臭腳!”孫悟空撇開了他的腿,樂得哈哈大笑,手舞足蹈,“師傅,你現在是真正的和尚了!”
“是你做的?”劉射天切齒道。
“師傅你猜對了,是俺老孫做的。”孫悟空喜不自禁,哈哈大笑,“還有一個更好的訊息沒告訴你呢,我喂你吃下了你身上的七螢,你現在是不死之身了。”
“什麼?你……”劉射天取出身上的木盒一瞧,那七螢果真不見了。他怒不可遏,卻無計可施,將木盒摔在地上,恨得直扇自己耳光,捶胸搗足,“那七螢可是師傅的獎勵品,就此化為一堆大糞,我萬死莫恕啊!”
“師傅,這不能怪我,都是如來安排這麼做的。我原本不知道這七螢還有這特效,早知道的話老孫也參加五府醫仙榜評選了。”孫悟空又道:“如來爺爺已經欽點你為取經人,他還說了,等取經尋寶歸來,給你大大的好處。”
“滾!”劉射天推開他,翻身上馬,向前飛奔而去。
“師傅,師傅……”孫悟空駕馬緊跟在後邊。
中午時分,到了一條小河邊。
劉射天下馬歇息。
他捲起褲腿在河中摸索了好大一會,愣是沒抓到一條魚。
孫悟空一個筋斗雲片刻間去而復返,帶來了熱氣騰騰的燒鵝和美酒,蹲在岸邊開吃了,“師傅,大冬天的哪兒有魚。快上來吃飯吧!”
劉射天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坐在岸邊,發誓就算餓死也不吃嗟來之食。況且他有九陽真氣護體,一個月不吃都行,怎麼會餓死呢?
但是那撲面而來的肉香味和酒香味,聞著真讓人陶醉。
“師傅,吃吧,俺老孫知錯了,只要你乖乖跟我上西天取經,我以後肯定把你當老爺供著。”孫悟空將一條鵝腿和酒壺呈到了他面前。
劉射天長這麼大,能如此殷勤伺候他吃飯的,除了母親更無他人。觸景生情,媽媽的笑臉劃過眼前,他禁不住哭出了聲,甚是悽慘。
孫悟空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安慰道:“乖乖,哭吧,哭出來會好受點。”
劉射天接過鵝腿和美酒,邊吃邊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吃沒吃相,哭沒哭相,還嚷嚷著:“悟空,你以後可一定要對我好點,否則為師會很傷心的。”
孫悟空看得都噁心,險些吐了,“好,一定對你好,以後你就是我爹,什麼都聽你的。”
劉射天暗想,這不會是真的吧?我以前可真對著石頭射過。
二人酒足飯飽,繼續上路。
當夜抵達一個莊園外。
孫悟空上前敲門借宿。
門開處,家丁尖叫著妖怪啊,逃走了。
“悟空啊,你這副尊容,以後多注意點,不要莽撞,剛才幸好是男的,如果嚇壞了女施主可如何是好!”
劉射天正勸說著,一個壯漢領著數十個家丁衝了出來。
“恩公,原來是你!”
壯漢不是別人,乃是當日在揚州城中賣妻下注的胖子,撞上狗屎運碰到了劉射天,不但贖回妻子,還得到了大把銀票。
他忙將劉射天和孫悟空請進了家中,剛進院就高喊:“老婆,快出來,看誰來了。”
三人在客廳剛坐定,一個雍容華貴的少婦進門來,乍見劉射天,驚呆了,“恩公,怎麼是你?”
劉射天呵呵一笑,“我怕胖子又把你買了,這不順道進來看看你。”
少婦忽然嚶嚶地哭了起來,“恩公,你可得為我做主,這死胖子現在有錢了,挑我毛病,想要納妾。”
“怎麼叫挑毛病,你本來就不下蛋,我總得為我老張家的後代延續著想不是,況且男子漢大丈夫,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張胖子理直氣壯地說。
啪!
少婦隨手就是一耳光,“你怎麼知道我不下蛋?說不定是你短的原因呢?”
“臭八婆,你胡說什麼?”張胖子嚷嚷著就要過來打她,被劉射天推開了。
“這樣吧,今晚讓我給你老婆瞧病,看看到底是誰的毛病。”劉射天見那少婦長得漂亮,早就蠢蠢欲動了,上次在揚州城若不是楊過橫插一腿,他早就把她搞定了。
“恩公你還會醫術?”張胖子驚問。
“我師傅的師傅你知道是誰嗎?就是本次五府醫仙榜登頂的華神醫。你說他會不會醫術?”孫悟空傲慢道。
“怪我瞎了眼,有眼不識泰山,恩公見諒。”張胖子連連致歉,“如此就有勞恩公了。”
“助人為快樂之本嘛,夫人今晚到我屋裡去即可。”劉射天給少婦拋了一個挑逗的眼神。
少婦羞紅了臉,點頭嗯了一聲。
“恩公,這個瞧病要多久?”張胖子問。
“你老婆這病可不輕吶,最起碼得一夜,今晚看情況吧,如果需要,我可以多留幾天。”劉射天說。
張胖子苦笑著連連致謝。
少婦自稱要收拾準備一下,先行回屋去了。
三人喝得酩酊大醉,這才各自回屋去了。
在下人的引導下,劉射天來到了為他安排的屋子。
他推門一看,屋內燈光昏暗,床頭坐著那美貌少婦,打扮得花枝招展,真如牡丹一般嬌豔可人。
劉射天步履蹣跚,到了床前,一把摟住了少婦,順勢將她推倒在床。
少婦撫摸著他的頭,細聲細氣道:“公子,你怎麼做和尚了?這小光頭,好性感。”
“只要小娘子喜歡,這小光頭以後就是你的。”
劉射天情難自禁,昧著良心哄女人,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少婦被逗得咯咯嬌笑,“公子,別忘了你是來給我治病的。”
“對啊,該辦正事了。”
劉射天擁著她上下其手,開始檢查身體。
孫悟空當然知道劉射天對那少婦起了色心,唯恐張胖子報復,次日一早起得老早就去了他屋裡。
他揭開床幃的一剎那,驚呆了。
劉射天正抱著一頭花色大母豬,還親著它的嘴。
“師傅,師傅……”孫悟空戳醒了劉射天。
劉射天迷迷糊糊地醒來,睜眼一瞧,嚇得尖叫一聲,一腳將那母豬踹在了地上。
母豬一動不動,顯是已經死了。
“師傅,你把它搞死了?”孫悟空豎起了大拇指,一臉欽佩之色。
“臭猴子,你幹什麼,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嗎?”劉射天但想到昨夜和一頭母豬發生了關係,情難自禁,嚎啕大哭。
“師傅,這事不能怪我啊,昨晚俺老孫就提醒你了,這少婦是妖精,你非說自己武功高強,用不著我操心。”孫悟空嘿嘿一笑,“師傅,您真的武功高強,老孫是真服了!愣是把妖怪操服了,說您是史上第一強人一點都不為過。”
“滾!再敢提這事,我殺了你!誰讓你他特麼對我說水滸村不可能有妖怪的。”
劉射天光著膀子下床,將孫悟空攆了出去。
“我說一萬沒妖怪,又沒保證萬一。”
孫悟空其實是看到他的傲人之處嚇走的。
這時,聽到尖叫聲的張胖子帶人衝進了屋,但見地上一頭死去的花色母豬,不禁嚇了一大跳,“恩公,這……怎麼回事?”
“我一夜沒睡,終於診斷出來了,你老婆是豬精,被我一拳打死了,快點抬出去吧!”劉射天羞慚難當,早穿好了衣物,就要離開。
“我早就覺得這娘們不對勁,原來是豬妖。”張胖子上去踢了幾腳,跟在後邊千恩萬謝,“感謝恩公,恩公,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劉射天沒臉再待下去,和孫悟空匆匆離去了。
一路上,劉射天一直想著昨晚和豬妖發生關係的事。
他酒醒了,回憶也更加清晰了。
孫悟空確實前來告訴他那少婦是豬妖,劉射天當時喝得迷迷瞪瞪,將他轟走了,“你他媽是不是嫉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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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事的時候,豬妖經受不住他的辣手摧花,連連求饒,他熟視無睹,自顧自地享受,終於把它美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