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乾燥的礦洞當中,姜清年和陳霄溪的靈識仔細探查鬼物留下的氣息,緩緩朝著礦洞深處走去。
越往裡面走,挖出的岔道越多,整座礦山就像是迷宮。
“怎麼越往深處走,越難尋到鬼物遺留的氣息。”
“鬼物是藉助秘法隱藏了身影?”
陳霄溪目光疑惑,靈識掃過面前的數條岔道,跟著姜清年走進其中一條岔道當中。
沿著岔道,兩人小心翼翼的在礦洞內搜尋半天的時間,將各條通道都走了一遍,最終走到盡頭。
面前的道路已經不通,可卻依舊沒能發現鬼物的蹤跡。
禍害礦洞的鬼物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蹤影不顯。
“礦洞鬧鬼,怎麼卻不見鬼物的蹤影?!”
陳霄溪美眸微轉,語氣不解。
“此事確實蹊蹺。”
姜清年靈識掃蕩,仔細的打量礦洞深處,遺憾沒能發現一絲線索。
陸瓊的意念飄浮,掃蕩整座銀隕礦山,同樣沒有尋到鬼物的蹤影。
只在礦壁上看到有暗紅色的紋路若隱若現。
“這座陣法,看著有點像是祭壇。”
在藏經閣內掃過諸多玉簡,陸瓊的眼界不同以往。
他看出隱藏礦壁中的暗紅色紋路溢位惡念,陣紋流轉間像是描繪出古老祭壇。
“這座礦山有些古怪,姜清年接的任務不簡單吶....”
見此一幕,陸瓊腦海中不由得閃過這個念頭。
目光看向姜清年。
他緩緩收回探尋礦洞的靈識,稍稍思索,給陳霄溪傳音道:
“盲目尋找鬼物的蹤跡也不是辦法。”
“咱們去找礦洞管事問一些細節情況,比如說礦工陷入癲狂的時間段。”
“嗯。”陳霄溪頷首,轉身跟著姜清年原路返回。
路過一條岔道的時候,兩人遇到上百位正在挖銀隕礦石的輪值礦工。
他們光著膀子,渾身的氣血濃郁,手中拿著專門開採礦石的靈鏟,忙的汗流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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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半天前在白天挖礦的礦工,這群值夜挖礦的武者臉上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些許懼意。
在姜清年和陳霄溪路過的時候,有部分礦工回頭看了一眼。
其中有一位面容黝黑,眼眸明亮的年輕人流露出貪婪的目光。
“練氣境初期的修士跑來當礦工....”
“白天沒看見他,專門挑夜裡挖礦....”
陸瓊看了面容黝黑的年輕礦工一眼,輕易看出他的境界。
“身上殘留著鬼物的氣息,但給精妙的秘術遮掩住。”
“渾身的氣血衰敗,丹田內的靈氣駁雜汙濁,壽命將盡。”
看了面容黝黑的礦工一會,陸瓊留了心眼,稍稍留下一縷意念,想看看此人究竟想幹啥。
與此同時,黝黑礦工目送著姜清年和陳霄溪離去。
他悄然間運轉靈識掃過胸口的一串骨飾項鍊,傳音道:
“鬼爺,果然跟您預料的一樣!”
“有練氣士接下吳家的委託,前來銀隕礦洞想要誅殺鬼物。”
“呵。”骨飾項鍊內傳來冷笑,傳遞意念道:“吳家雖說底蘊淺薄,但畢竟佔據一座銀隕礦洞上百年。“
“只要願意拿出靈珠,還是有能力請人去各大勢力頒發任務的。”
面容黝黑的礦工聞言,眼珠子轉了轉,繼續傳音道:
“那這兩位趕來的修士,鬼爺可有把握應對?”
“放心,區區兩位仙朝練氣士而已,在本座眼裡就是鮮嫩可口的資糧!”
骨飾項鍊內傳來桀桀冷笑,繼續傳遞意念,瞎編吹牛道:
“想當年,本座專修鬼‘道’,自悟十三大神通,橫行風瀾海域,縱使遇見二十六洞天福地內專修劍‘道’的練氣士,也絲毫不懼!”
“可惜,由於一時疏忽,本座遭到天蝶閣閣主的暗算,此人早年曾是星空道幽宗的嫡系親傳,專修琴‘道’,境界深不可測。”
“記得當年與其一戰,打的島崩海裂,揮手間海域三千裡生靈盡數葬生。”
“奈何本座道基沒有痊癒,惜敗一招,雖僥倖逃過一劫,但卻落得如今悽慘境地。”
說到這裡,骨飾項鍊內再次傳遞意念道:
“不過本座早年自悟鬼道神通,可涅槃再生。”
“你小子根骨不錯,悟性超然,若是能助我重塑血肉之軀,我可以收你當我座下的首席大弟子!”
“到時候,除了傳授你‘鬼神功’的下半部,還會再教導你修煉其餘的神通!”
仗著面容黝黑的礦工不清楚自己的底細,骨飾內的鬼爺盡情吹牛,絲毫不怕給拆穿。
黝黑礦工聞言,心潮澎湃,激動的傳音道:“多謝鬼爺厚愛。”
邊揮動手中靈鏟挖銀隕礦石,黝黑礦工邊傳音道:
“鬼爺,咱們今夜何時動手吞食其他礦工的氣血?”
“此事不急,等過來誅殺鬼物的兩位練氣士再進入礦洞,就是咱們動手的時機。”
“藉助祭壇陣法,將兩人連同其他礦工都煉成血丹吞服,估計能助我凝聚出血肉身軀。”
礦洞內有陸瓊的一縷意念在空中飄浮,察覺到骨飾項鍊內有鬼物氣息浮現。
仔細的打量兩眼,陸瓊心中自語道:“難怪白天沒有在礦洞內尋到鬼物的蹤影。”
“原來鬼物潛藏到骨飾當中,白天跟著黝黑礦工離開了礦洞.....”
就在一鬼一人一符思緒運轉的時候,姜清年和陳霄溪走出礦洞。
兩人尋找到管事,詢問了礦工陷入癲狂的時間段。
走到海岸邊上,潮起潮落,海水拍打著岸邊的石頭,發出嘩啦的水聲。
此時,天色已經變得昏暗,皎潔的圓月懸掛天幕。
漫天的繁星點綴蒼穹,星空璀璨,海面上倒映著圓月和繁星的影子,折射出的光芒熠熠。
由於靠近礦洞,海邊沿岸有礦工的孩童聚在一起嬉戲。
他們的長輩坐在一邊閒聊,氣氛略顯熱鬧。
姜清年尋了些木柴堆在一起,運轉靈氣匯聚火焰,引燃木柴。
轉身去海里捉了數條靈魚回來烤著吃。
“根據管事所言,礦洞的鬼物往往會在子夜時刻出現。”
“咱們等到子夜再去礦洞看看。”
姜清年一邊烤著靈魚,一邊傳音說道。
“嗯。”陳霄溪玉手旋轉架在火堆上的靈魚,輕輕頷首。
海岸邊上,靠近姜清年的一堆孩童中,有一位胖乎乎的小娃目光垂涎的望著正在被烤的靈魚,口水直流。
“好香啊!”
胖娃擦了擦嘴角,一副很想吃的模樣。
他轉頭跑到一位面容普通的中年人身邊,搖晃著自己父親的手臂,道:“爹,我想吃烤魚。”
揉了揉胖娃的腦袋,中年人笑道:“好,明天給娃捉魚吃。”
武者與練氣士不同,姜清年輕易就能捉到的靈魚,對中年武者而言,可能要花一個上午的時間。
但他還是沒有猶豫,笑著答應下來。
眼眸中倒映著面前父子交談的畫面,姜清年目光低垂,像是陷入回憶,神情略顯落寞。
稍稍沉默一會,他起身運轉靈氣,再次去到海中捕捉兩條靈魚回來。
架在火堆上烤了一會,姜清年拿著兩條烤好的靈魚走到胖娃父子身邊,伸手把烤魚遞了過去。
“謝謝大哥哥!”
胖娃顯然是饞蟲,一直盯著烤魚看,眼見姜清年把烤好的靈魚送過來,小臉溢位喜悅。
“多謝仙師!”
中年人語氣同樣感激,抱拳行了一禮。
“不客氣。”姜清年回到火堆旁,繼續默默的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