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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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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朝雲審問了五名僧人, 得出厚厚一疊口供。

鳳星洲的到訪和挖屍都太過突然, 他們甚至還沉浸在不能會見鳳星洲的遺憾當中。

蕭蘅嘴上說著要給鳳星洲增加排面, 指派了一隊護龍衛跟著,鳳星洲一說有變, 立即就把五雲寺和月老廟圍了起來,寺裡的僧人都來不及反應。

審問五個人比一個人簡單多了, 就算有那麼一兩個骨頭硬,耐不住隊友先投降, 再把五份口供對一對, 撒一丁點謊言都瞞不住。

謝朝雲整理口供,先把無關緊要的剔除,比如五雲寺和月老廟互通訊息,善男信女前腳在這邊說了什麼願望或苦惱, 立刻傳到隔壁去,加以利用。因此, 兩者的香火越來越旺盛。

關於合心蠱之事, 和他猜測的一樣。

原來合心蠱來自於上一任主持收留的一位重病的異域之人。

這人家中世代養蠱為生, 但蠱毒之事陰險邪惡, 反噬嚴重,漸漸的,整個家族只剩他一人, 連他也是重病纏身,便發誓不再碰蠱毒。

但他又捨不得銷燬自己最成功的作品——合心蠱。合心蠱只在醫書上記載過,這是第一次養成了雙蠱。於是他便揣著合心蠱浪跡天涯, 最後體力不支倒在了五雲寺前。

主持心善,收留了他直到死去,還說死後會給他唸經超度。這人心懷感激,無以為報,便把合心蠱相贈,希望合心蠱在主持手裡,能有光明向善的用途。

主持死前都沒有用上合心蠱,他想銷燬,但合心蠱又是那人的遺物,拳拳託付於他,銷燬未免辜負期望。

於是他把合心蠱的要點記在五張紙上,分別留給五個徒弟,希望他們致以善用。

五個徒弟誰也不想低人一頭,便編出“五佛降臨”的故事,一起做了主持。

兩年後,隔壁大衍國出了一位聖僧,見到國主都不用下跪,地位超然,眾生敬仰。

五人羨慕其地位,嫉妒其能力,忽而想到師父曾經交給他們一合心蠱。他們漸漸達成共識,湊齊合心蠱的訊息,正逢先帝下榻,便派了他們中年紀最大的長慧,去與先帝交談。

將合心蠱交與先帝,希望先帝能以國師尊他們五位。

長慧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合心蠱下落不明。也是在昨天他們才知道,長慧是被先帝殺人拋屍。

剩下四人怕先帝殺人滅口,從此對此事絕口不提,甚至找了一個冒充者,維持五雲寺的聲名。

隨著鳳星洲在大衍國攝政,國師地位拔至巔峰。四人心態逐漸扭曲,如果他們遇到的不是先帝,現如今的攝政王蕭蘅,應該是他們來當!

後來,江湖傳出攝政王中了合心蠱的訊息,四人一下子便猜出是先帝下的蠱,而且根據合心蠱的作用,陰蠱應當在小皇帝身上。

四人既緊張又激動,長久積壓的憤恨,加上攝政王凌厲的手段,讓他們不甘於只告訴攝政王解蠱方法。

他們在上位者身上栽過一次跟頭,就瘋狂地想自己上位。

如果籌劃得當,他們將一次控制兩個大楚最尊貴的人。

無頭蒼蠅似的密謀了一陣,有人找上了他們——一名武功極好的女子,喚作綠裴。

綠裴說,去年章回吉行刺陛下,就是太后和魏霜霜買通了五雲寺,讓他和手下從五雲寺翻了過來,此事外面還不知道,如今陛下手裡有些權力,若是知道你們見錢眼開,私藏章回吉,可是掉頭的大罪!

四人臉色驟白,那時出面施壓的太后的娘家人,出的錢又多,加上他們心裡本來就憤恨先帝,鬼使神差地,就答應行個方便。

他們以為太后倒臺,這件事應該隨著魏府一干人等砍頭,而永遠不會被翻出來。

綠裴:“我也不用你們多做別的,幫忙藏一個人就夠。”

苗若秋身後有人跟蹤,她讓人把苗若秋引到了月老廟,接著藏在了五雲寺脫身。

此時的綠裴只是拉攏了苗若秋,搶了地瓜藤,以為自己控制了攝政王解蠱的命脈。

四人從短暫的談話中,意識到綠裴針對的是攝政王,商量之後表示,他們這裡有能引發合心蠱暴|動的藥方,一旦引發,能讓合心蠱提早發作,“同歸於盡”式地離體而去。只要答應事成之後,給他們應有的權勢。

綠裴剛從沿海回來,對京城最近發生的事知道不多,她本以為要再等上幾年,等到攝政王變傻,誰知得來全不費工夫,當即答應合作。

攔截的地瓜藤忽然有了大作用,他們將血和藥下在泥土裡,神不知鬼不覺,然後將地瓜藤送回去。

蕭蘅看完完整的口供,眉頭緊鎖:“這個綠裴是誰?沿海佈防嚴密,商船運回地瓜藤,一靠岸就和朝廷秘密交易,之後隱秘送往京城,賣家也收了封口費,是從哪裡走漏的訊息?”

蕭蘅並沒有將自己解蠱的訊息公之於眾,一來,他怕世上還有人知道解蠱方法,從而聯想到楚昭遊身上,懷孕的事瞞不住。二來,他倒想看看還有誰躲在暗處,想要藉機起事。

謝朝雲:“綠裴沒人認識。依我看,訊息可能在海上就走漏了。”

商船的航行路線經過月斥國的小島,中途停靠,被人得知了也不一定。

若是普通老百姓得知,頂多是搶奪地瓜藤冒功,而不是阻止它入京。

月斥國跟大楚有仇的,就是章回吉了。

可是章回吉半身不遂,手腳筋脈皆斷,言語困難,他還能策劃這一切嗎?

五雲寺找不到苗若秋,她此時應當和綠裴在一起,以便供血。

而最奇怪的是,綠裴是如何得知攝政王的身世,還找到了蕭蠻威脅他。

蕭蘅攝政至今,從沒有公開過自己的身世。當年蕭蠻在京城也是人盡皆知的美女,相貌身世都有,卻無人敢娶,原因無他,一個姑娘三天兩頭往戲院跑,唱戲給下九流之人聽,誰娶了都臉上無光。

蕭蠻母親早逝,自小由蕭從文帶在身邊撫養,早早讀書識字,卻沒有長成一個大家閨秀,而是迷上了戲文。她閱戲本無數,到後來更是不滿足於看,而是要親自去演,演給普通老百姓看。

蕭從文把她當掌上明珠,愛護有加,等發現女兒往外跑時,已經管不住了。直到有天,蕭蠻不知和誰演了一處“才子佳人”戲碼,未婚先孕。等發現時月份已經大了,她又不肯說是誰的,只能當私生子生了下來。

蕭從文怕女兒徹底嫁不出去,瞞下了蕭蘅的存在。他親自帶在身邊教育,給蕭蘅取了姓名,但一直不曾公開,京城裡都不知道大學士家裡添了個孫子。

沒有人知道蕭蘅,但不少人還記得蕭蠻的樣子。

蕭蘅捏了捏眉心,蕭蠻說不用找她,這句話他記了二十年,午夜夢迴時時想起,硬是沒有公開自己的身世。

如果被人知道攝政王的母親是蕭蠻,而不少人知道蕭蠻長什麼樣,他的好孃親,恐怕不能如她意地好好唱戲了。

他不公開身世,用的還是原名。二十年了,蕭蠻沒有來找過他,想來過得不錯。

蕭蘅偶然會想,如果蕭蠻知道“馬叔”是個人販子,會不會後悔?

這麼多年了,她有沒有想過來看他一眼?

如果有天她路過丁老爺的家門,發現裡面並沒有她的兒子,會不會到處找他?

直到攝政王權傾天下,比楚昭遊的名字都耳熟能詳,蕭蘅知道了,蕭蠻是鐵石心腸,他們一點也不像。

這個念頭隨著年歲漸長,已經很少想起了。

如今得知她的訊息,竟然要他用楚昭遊去換。

他無父無母,只要楚昭遊就夠了。

……

楚昭遊覺得攝政王似乎一整天都心神不寧,這種感覺隨著天色漸黑愈來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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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要發生嗎?”楚昭遊問,“你這樣朕總覺得自己要早產——”

“說什麼胡話!”蕭蘅捏住他的嘴巴,“和你沒有關係,只是一些煩心事。”

“我從來沒有見過攝政往擔憂如此之深,你在這一會兒時間,已經牽了朕二十次手了。”楚昭遊無情揭穿他。

攝政王好像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必須要握著他的手才能堅信自己是對的。

他也不是瞎說,實在是這副場景讓他想起“保大保小”的終極命題,也像另外一道送命題:媳婦和老孃掉進水裡,你先救哪個?

楚昭遊天馬行空地想著,他覺得世上除了這二者,別的都難不住攝政王。

他有些臭屁地想,攝政王可能都選朕。

薛公公傳膳的時候,攝政王突然找了個藉口離開:“我還有些奏摺沒批,明早早朝要討論,今晚不能陪陛下睡覺,你要是睡不著,可以把陸景渙叫過來說話。”

楚昭遊:“誰說朕沒了你就睡不著?”

蕭蘅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好好吃飯,不要吃撐,吃完去走一走消食。”

“好。”楚昭遊點點頭,目送攝政王離去。

他忽然叫住攝政王:“朕中午睡多了,有些睡不著,還是等你吧。”

蕭蘅腳步一頓,明白自己的心神不寧傳染給了楚昭遊,便笑道:“那陛下記得先沐浴。”

楚昭遊臉一紅,洗就洗,朕怕什麼。

……

出西門直走七里,沿途盡是小樹林。

信上要求蕭蘅帶著楚昭遊親自來,多一個人少一個人,蕭蠻就沒命了。

蕭蘅肩上扛著一個明黃色的身影,頭朝下,看不清臉,他抬頭看了眼月亮,心裡數著時間。

越靠近目的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便撲了過來,像是蛛網似的絲絲縷縷纏著他。

他腳步一頓,抓著身邊的樹幹平復,額頭跳著青筋,像是忍耐到了極點。

肩頭的人忽然乾嘔了幾下,像是瀕死的魚在陸地上掙扎。

蕭蘅一把撈住險些掉到地上的人,咬牙向前走了幾步,終於看見一座荒廢的獵戶屋子。

“蕭蠻呢?”他壓制著聲,冷冷道。

“攝政王果然重情重義。”綠裴拍著手從屋子裡出來,抬腳踢倒一桶血水。

“是你?”蕭蘅冷笑了一聲。

“沒錯,是我,別來無恙。”太后身邊的宮女,改名綠裴的櫻桃笑著應道。

更加濃重的血腥味迎面而來,似乎還有血點子飛到了他臉上。

蕭蘅臉色一變,急劇慘白,肩上的人也控制不住地翻下來,在地上痛苦地打滾,看模樣,正是楚昭遊。

“這血是什麼?你下了毒?”

“沒錯。”

綠裴看著兩人痛苦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癲狂。

那四個僧人說得沒錯,合心蠱開始發作了,身體裡沒有合心蠱的人,不知道聞見血味會有反應。

“蕭蠻呢?”蕭蘅又問了一遍。

綠裴好整以暇地指了指屋子,“你孃親在裡面呢。”

蕭蘅步伐遲鈍地走向門口,每一步都愈發艱難,卻在快到門口時,忽然鬼魅般逼近綠裴,一掌劈向她的脖子。

綠裴武功再高,也不及攝政王,更料想不到他根本沒事。

她沒有叫出一聲,就倒了下去。

地上的人一躍而起,砰砰解決周圍的小嘍嘍。

有小嘍囉從後面拿著一把火點燃澆著火油的破屋。

蕭蘅瞳孔急劇一縮,飛快閃進屋子,卻只看見一副血淋淋的乾癟軀殼,面目全非,他怔了一下。

頃刻間,房梁倒了下來。

“嘭——”

火光和月色中,蕭蘅伸手抹了把血,大量記憶湧入,擠得腦袋發脹,卻小心翼翼僵著身體,不敢讓它們跑掉,最後的畫面定格在楚昭遊對他說:“我唱戲養你。”

有人骨肉至親,為了唱戲拋下他。

有人萍水相逢,說唱戲養他。

蕭蘅笑了下,他還是太沒出息了,讓楚昭遊在宮裡苦熬著等他。

作者有話要說:  小傷不虐,不是親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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