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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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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遊背地裡和薛公公打聽過皇陵的情況。

據說皇陵建在地勢險要的華靈山,一半在上面,一半是地宮,先祖規定,皇陵內不得燃照明火,擾祖宗清淨。

又暗又冷,不見天日,還不準生火,楚昭遊覺得自己進去一天就得自閉。

還是珍惜當下的生活啊,攝政王三不五時的威脅算什麼,朕寬容大度一點,有吃有喝就行。

楚昭遊彎起眼睛,倍感滿足地看著謝朝雲:“百聞不如一見,朕看見謝將軍,就覺得有陽光落在身上。”

攝政王平時是把他關在地牢裡還是怎麼了!謝朝雲滿心只求小皇帝不要再開口了,沒看見蕭蘅臉色越來越差了!

他剛回朝,想歇一歇,不要玩這麼大好麼?

蕭蘅下意識朝楚昭遊身上看去,陽光真的落進他的眼睛,將瞳仁化成一汪琥珀色的清水,眼波微蕩,深情款款,映出北門的宏偉城牆和千古官道,以及官道上剛剛下馬的人,簡直比閨婦望見征夫還要高興。

什麼眼神,看他的時候就橫眉冷對,看別人就溫柔百倍?

攝政王懷疑楚昭遊是不是因為謝朝雲給他行禮,而自己無視了他,所以陰陽怪氣?

遂皮笑肉不笑道:“來人,送陛下回去。”

剛見到謝將軍就要被送回去,楚昭遊心裡想,我懂,朕就是個站街的吉祥物,目的達到了就可以扔了。

接下來攝政王和他的好兄弟估計要談論一些“皇帝不能聽的軍事”,楚昭遊笑眯眯地和謝將軍告辭。

冷氣來了幾陣,京師的寒意一日比一日深重,楚昭遊身上 的龍袍單薄,新的加厚龍袍這一年不知為何有些遲。

被攝政王教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楚昭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抓緊和他的子民進行友好會晤。

上次出宮走得太急,沒心思好好看看京城風貌,楚昭遊故意走得磨磨蹭蹭,目光流連在酒肆攤販之上,就差一步三回頭。

古樸的城牆下,城門方圓開闊,切割一片天空。蕭蘅和謝朝雲並肩站著,並未談話。

謝朝雲在觀察蕭蘅,準確來說,在觀察“看楚昭遊”的蕭蘅。看著看著,謝朝雲心裡臥槽了一聲,蕭蘅不會以為小皇帝這一步三回頭是捨不得走吧?

他聽見蕭蘅低聲對身邊人吩咐了什麼。

謝朝雲有些奇怪,他當然不怕小皇帝的挑撥離間,蕭蘅要是會輕易聽信,他今天就不會是攝政王,也不會把大楚的後背兵力完全交給他。

他訝異於蕭蘅對小皇帝的過度關注,要知道,在以前,蕭蘅在上朝之外的時間,可從沒有問過小皇帝一句話。

太后願意拉攏小皇帝,蕭蘅就讓她母子情深,無動於衷。

原因有二,一是太后和皇帝捆起來都不夠看的,二是……七年前蕭蘅知道那件事後,就改回原姓,和楚氏劃清了界限,如果說他和楚昭遊之間還剩下什麼,那必然是你死我活的深仇。

這些年他看著蕭蘅遊走在正道與毀滅之間,一念之差,就是江山顛覆。謝朝雲眼中不由得帶上了擔憂,聽說蕭蘅的蠱已經發作一次了。

楚昭遊逛了一會兒,一名護龍衛追上來,恭敬地呈上一件狐裘。

雪白的狐裘手感順滑細膩,如同綢緞一般,穿起來也不笨重。楚昭遊任由護龍衛給他披上,順手在前面打了個活釦,陽光下,像個白玉雕琢的少年郎。

謝朝雲眼尖道:“這不是八年前我和你獵的南山狐麼?”

攝政王冷笑:“本王只想告訴他,陽光不見得有狐裘暖和,老老實實做皇帝,別貪得無厭學人玩弄權勢。”

謝朝雲:“……”說的什麼玩意兒,聽不懂,你開心就好。

……

不知道是不是楚昭遊的錯覺,自從攝政王在內廷行走頻繁之後,太后就沒有來找他的麻煩了。

他現在的生活就是等姨母回信,混吃等死,偶爾想辦法能不能從太后那裡把另一半虎符拿回來。

後者有一定難度,楚昭遊暫時不為難自己。

他向史官崔庚招手:“把小本子拿過來給朕看看。”

頭一回幹什麼都有人記錄,楚昭遊比當初拍京劇世家紀錄片還不自在,謹言慎行,時刻謹記不能罵人。

他小口喝著茶水,翻開小本子,看見崔庚在十月初六那一欄記載:攝政王親自接陛下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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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楚昭遊差點嗆到,“崔大人,這樣不行,得改改。”

“回陛下,臣如實記錄,絕無杜撰。”

楚昭遊:“你不能平鋪直敘,要加上一點渲染,比如,朕失蹤剛回,驚魂未定,攝政王脅迫朕上朝,朕賢明大度,無奈答應。朕飢寒交加,據理力爭,攝政王終於答應傳膳……”

崔庚跪在地上:“微臣無能。”

“起來起來。”楚昭遊也就過過嘴癮,起居舍人哪敢像他這麼編排攝政王。眼看起居舍人又要把他這段不靠譜的話記錄下來,楚昭遊一臉嚴肅地阻止他。

“愛卿沒有領會到朕的用心。”楚昭遊故做痛心,“朕是想告訴你,可以稍微帶一點感情進去。你看那流芳百世的史家絕唱,也不是乾巴巴地記錄,可以賦比興駢,陳情揭理。百年後,君臣具是黃土,你要是傳記寫得好,後世研讀傳頌,選入啟蒙,斯人已逝,文章千載,豈不妙哉。”

崔庚瞪大眼睛:“當真如此?”

楚昭遊深沉點頭:“嗯。”

“人要有志向,難道你是起居舍人,一輩子都日復一日記錄朕的衣食住行麼?”楚昭遊趁機狂灌雞湯,聽我的,都聽我的,就按照我的想法寫。

崔庚熱切地看著他:“微臣愚鈍,請陛下明示。”

唔,朕其實也不會。

楚昭遊不靠譜地出主意:“要不愛卿你去街上買兩本話本,看看人家怎麼增加可讀性?”

“臣明白了。”

楚昭遊後來萬分後悔,讓史官看話本是多麼可怕,正史秒變豔|史。

當下順利揭過這一茬,他八卦地問,“你不是史官嗎?怎麼跑來當起居舍人了?”

跟著傀儡皇帝,這不是埋沒才能嗎?

崔庚老實道:“攝政王下令,編史部門可以寫民史,地方史,大事史,唯獨一點,任何地方都不能出現攝政王。臣無史可編,故被調來內廷。”

蕭蘅參與到大楚軍事國事民生方方面面,卻要把自己在史書上生生抹去,這也不能寫,那也不能寫,大楚的史書上基本只剩留白。

編史部門被攝政王大刀闊斧地裁員,崔庚算是幸運的一員。

楚昭遊脫口而出:“為何不讓寫?”

蕭蘅這般精彩絕豔,哪怕後世說成大奸臣,也不能否認他對大楚的貢獻。

從史書上抹去,就真的不存在過了。

崔庚低頭:“臣不知。”

在史館內部,流傳著這樣的說法,攝政王打算篡位之後再編史,隱去篡位這一段,名正言順當正統。

楚昭遊笑了笑,這倒也符合攝政王的狼子野心。

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攝政王名正言順了,那朕呢?只能記成亡國之君了吧?還要被以後的詩人批判“隔江猶唱□□花”的那種?

太慘了吧。

楚昭遊躺平道:“崔大人,記,十月初九未時三刻,帝王極度悲拗,哀毀骨立。”

崔庚默默觀察了一下陛下的神情,還在磕瓜子,沒那麼誇張。他恍然大悟,看來這就是陛下說的渲染了。

“啟稟陛下,謝朝月,謝姑娘正在殿外等候,請求面聖,感謝陛下退月斥聯姻之恩。”

“這麼鄭重?”楚昭遊想,他也沒幹啥啊,不過有人專程感謝他,他還是很受用的。

世風日下,知恩圖報的人不多了。

沒有影射誰的意思。

“宣。”

楚昭遊特地換了一件正式的衣服,人家是姑娘,第一次見皇帝,雖然他是個傀儡,也要滿足一下小姑娘對天子威嚴的想象。

楚昭遊正襟危坐,朕雖然經常自誇,但這是當皇帝之後,第一次有人主動跑來誇朕,值得紀念。

他預想中,謝朝月應該準備了一籮筐的溢美之詞,好話多到他要剋制自己尾巴不要翹到天上。

看得出謝朝月和她兄長不一樣,從小飽讀詩書,說話聲音很好聽,誇得也很到位,讓楚昭遊恍恍惚惚想起前世數量龐大的女粉絲,真是很久沒聽人吹彩虹屁了。

但聽著聽著,就不對勁兒了。

謝朝月:“陛下後宮空曠日久,不知陛下、陛下……”

楚昭遊一噎,姑娘你別跑題啊。

謝朝月臉上飛起兩團紅粉,越發顯得嬌美妍麗,她也不扭捏,直視楚昭遊:“不知陛下是否有意選妃。”

楚昭遊難得有些不知如何應對,只好問:“為什麼,因為朕幫你解決了和親的事宜嗎?就算沒有朕,攝政王虎符都不顧,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宣佈聯姻作廢。”

飯可以亂吃,功勞不能亂領。

“不止,陛下令朝月敬仰。”

“江山社稷,君臣共擔,大楚永世不再和親。”謝朝月朗聲念出聖旨上的一句話,“陛下有魄力,有擔當,朝月願與陛下站在一起。”

謝朝雲視妹妹為心頭肉,他或許不會果斷站在親妹夫這一邊,他依然效忠攝政王,但不會幫他篡位。

謝朝雲看向楚昭遊的目光中,有敬仰有心疼,她想幫幫這個夾縫求生的皇帝。

為他能說出那樣的話。

楚昭遊沉默了。

他靜靜地看著這個大約只有十七歲,卻因為一句話說要幫他的小姑娘,笑了。

他唱過很多戲,有《貴妃醉酒》,也有《昭君出塞》,他不是聖人,但琵琶聲中的幽怨,聽久了也會動容。

他的聲音很平靜,似乎面對的不是安身立命的巨大誘惑:“朕說的不再和親,自然也包括朕。”

“這不是和親――”謝朝月急道。

既然無意,楚昭遊思索了下,決定好人做到底,打破小姑娘的對他的濾鏡,“你應該去感謝你的父兄,是他們征戰沙場,拼死禦敵。去感激攝政王,是他勵精圖治,威懾四海。因為他們,朕才有底氣在朝堂說永不和親,若是大楚國力不如月斥,朕就算說上一百遍,你今天已經和親的路上了。”

謝朝月愣了。

殿外,野火忽遇山雨,蕭蘅鳳眸一斂,情緒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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