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卿坐在梳妝鏡前,她瞄了莫仙一眼,眼底像是閃過一抹什麼,最後眉梢一揚。
足足大半個時辰後。
玄燁黑著臉,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他齜牙咧嘴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傷,只覺得這身上無一不在痛。
那些畜牲下手也太狠了?太牲口了?
玄燁抿著嘴一臉委屈。
他像是洩了氣似的,低著頭往床的方向走。
但正要落座,忽然警覺了起來。
"誰!?"
"噓,小點聲,是我呀。"細細的小氣音響起。
周言卿眼睛亮晶晶的,她坐在床邊,豎起一根蔥白的手指貼在嘴唇上。
玄燁一瞪眼。
草!好可愛啊啊啊!
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我可以,我又可以了!我還能在挨一頓打!不,就算是一百頓,一千頓,一*頓,我也可以!!
仗著天色黑,玄燁臉上肆無忌憚地冒熱氣。
周言卿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她從袖子裡掏出一盒白玉膏。
這個東西不但治療皮外傷有效,就連治療跌打損傷也很對症,是她離京之前從江鑑塵那裡順來的。
她衝著玄燁揚了揚下巴頦,"脫了。"
"啊?"
一上來就玩這麼刺激的嗎?
玄燁臉色爆紅爆紅的,感覺自己身體更燙了。
周言卿眼皮一抽抽,就覺得簡直是沒眼看。
"不脫了我怎麼給你塗藥?我哥他們肯定都揍在看不見的地方了。"
仗著玄燁皮糙肉厚揍不壞,天曉得他們下過多少黑手。
玄燁一僵僵,感情是他想錯了?
他摸了摸鼻子,又瞄了周言卿一眼。
算啦,其實也不虧,好歹、好歹...媳婦要給我上藥呢!
他俊臉又紅了。
於是扭扭捏捏地扯開自己的腰帶,然後唰地一下扯開自己的衣襟,最後外套整個脫了下來。
他打著赤膊,背對著周言卿坐在床邊。
周言卿湊近了些,她可不像玄燁夜能視物,但他很有先見之明地揣了一顆夜明珠過來。
她將夜明珠掏出來照亮,然後挖了一點白玉膏,仔細地塗抹在玄燁身上那些青青紫紫或是紅腫發紅的部分。
當為他塗抹肩膀時,不小心看見他肩膀上有個小壓印,她愣了愣,臉上一熱,有點不自在。
因為她後知後覺想起這是她咬的,是宮廷晚宴那一夜,她疼極了,就咬傷了他...
男人的後背遍佈疤痕,有刀傷劍傷,也有箭矢刺穿的傷痕,每一條傷疤都是榮譽的勳章。
她不禁屏住了呼吸。
半晌,她塗完他背面的淤青,才像是不經意提起:"玄燁..."
"哦,啊?"他聲音緊繃繃的,人也緊繃繃的,不禁挪了挪身子,同時抓來一條被子蓋在他腰腹往下的位置。
周言卿也沒注意到他這個小動作,因為她在想一件事...
"你喜歡打仗?"
玄燁愣了愣,才垂了下長睫:"又不是瘋了,誰會喜歡打仗?"
他甕聲甕氣的。"可是,如果我們不打,別人就會來打我們。你們都說小炘是神,但在我看來,咱們這些人,首先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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