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紛紛責備地看向江萍。
原來鬧了這麼大一出,竟然不是蕭鎮遠的鍋。
江萍則是一一瞪了回去。
“不關我們事啊彪哥,還款期也確實還沒到,”綠髮青年膽顫心驚,“是劉坤吩咐我們,提前來佔她們房子的。”
“轉讓合同和房產證,都在劉坤那裡。”
“我們只是負責文討,武討的人馬,估計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綠髮青年其實很不服氣。
畢竟自己可是金鈑虎的人,所謂打狗都要看主人。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別的商會老大,打了這麼多巴掌。
這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他只得將劉坤的安排都說了出來。
希望喪彪能看在來人的份上,放自己一馬。
江萍被這話嚇得面如土色。
高利貸武討都是些什麼殘忍手段,她是心知肚明的。
喪彪卻是朝著綠髮青年怒吼一聲,“滾!”
綠髮青年連忙帶著幾名精神小夥,逃也似的離開此地。
可他們前腳剛走,喪彪就開始冒出冷汗,嘴唇發白。
隨後他的身體一晃,整個人開始軟倒。
喪彪的貼身保鏢趕忙扶住了他。
蕭鎮遠檢視一番,原來是剛剛動作太大,斷手處的傷口開裂了,鮮血浸紅了繃帶。
看樣子,喪彪應該是失血過多,暈倒了。
他的保鏢趕緊將喪彪扶上車,送往醫院去了。
“怎麼辦?”江萍看到喪彪走了之後,頓時手足無措,“武討的人馬上就要來了。”
“還不了錢,他們會打死我們的。”
楚柔黛眉緊皺,“要不,咱們先找玉環姐他們借點吧?”
“你說得對,”江萍點了點頭,“他們家那麼有錢,先找他們借點,把網貸的錢還了再說。”
想到這,江萍立馬撥打了楚玉環的電話。
誰知道,楚玉環跟沈鴻,已經在來這裡的路上了。
江萍高興地叫他們趕緊過來,說有重要事情要跟他們商量。
江萍所不知道的是,楚玉環正是要找她們麻煩來著。
楚玉環昨晚被倒黴的砍了一刀。
醫生說,可能會留下傷疤。
楚玉環如遭雷擊。
那樣,她不就一輩子都穿不了露背裝了?
明明是那對廢物夫妻惹出來的禍,憑什麼受傷的卻是自己?
楚玉環可謂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之前那八百萬彩禮的事情,就已經讓她對楚柔心生妒忌。
現在再加上昨晚劉坤的事情,自己被砍,丈夫沈鴻被打得鼻青臉腫……
她今天來,就是專門過來找那對廢物夫妻要個說法的。
在她看來,這些都是楚柔那個下流東西惹出來的,還有那個傻子廢人。
很快,沈鴻開著豪車,帶著臉色鐵青的楚玉環來到了小店門前。
一下車,江萍就火急火燎的把高利貸的事情說了出來。
但江萍卻把自己打麻將的原因,模稜兩可的糊弄了過去。
“算是我求你了玉環,”江萍低聲下氣道,“你們這次一定要幫幫我們。”
本來,楚玉環還想找她們家索賠。
但現在看她們連債都還不上了,頓時失去了興致。
不過轉念一想,留在這裡看戲,順便落井下石,好像也不錯。
“開什麼玩笑,”楚玉環不屑一笑,“咱們家,家大業大,資金哪是能隨便動用的?”
楚玉環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推脫了過去。
“你們不是還有七百多萬彩禮金嗎?”楚玉環哪壺不開提哪壺,“拿點出來就能還上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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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這個了,”江萍苦瓜著臉,“老太太已經把錢,都放進了家族基金裡了。”
“指望楚老太那鐵公雞把錢吐出來?不可能。”
“玉環你點子多,趕快幫我想想辦法吧。”
“還有沈公子,你們沈家人脈廣,幫幫忙吧。”
“這不簡單嗎?”楚玉環眼神陰險的看著蕭鎮遠,“你家傻九不是很能打的嗎?”
“你讓他把武討的人,都打跑不就行了?”
江萍狠狠地瞪了蕭鎮遠一眼,“還說他?!”
“當初要不是因為他把人陳昊給打傷了,有那麼多事嗎?”
“這次要是再出手打人,得罪了金鈑虎,咱們整個楚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江萍指著蕭鎮遠鼻子道,“我再警告你一次啊傻九。”
“你要是再敢動手傷人,我讓你這輩子都見不著我家楚柔!”
蕭鎮遠撇過頭去,本來他就不想管這事。
他做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楚柔。
只要不連累楚柔,他還真想撒手,讓江萍還她自己的債。
然而,懷著壞心腸的楚玉環靈機一動,慫恿道,“你們家楚柔值錢呀。”
“等一會武討的人來了,就讓他們把楚柔帶走。”
“倒逼送禮的那位出手來救。”
“既能讓那位神秘的大佬露面,又能解決你們家現在的金錢危機。”
“一石二鳥呀。”
楚玉環這計謀,可謂陰險。
她其實更想弄清楚,到底那八百萬禮金,是不是真有什麼大人物看上楚柔這盲女了。
畢竟送錢來的衛士,什麼都沒說。
錢箱子裡也什麼資訊都沒寫。
說不定真正被大佬看上的,是自己呢?
何況整個楚家,姿色最好的,除了楚柔,就是自己了。
楚柔就算姿色再好,也是個盲女罷了。
誰會看上一個殘疾人?
而且自從嫁給沈鴻以來,自己也極為注重保養。
如果真有大人物看上了自己。
那麼就只能跟沈鴻說聲抱歉了。
再者,自己那晚,可是真正被陳秋儀抽了一巴掌的。
自己才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
憑什麼那八百萬,就得是她楚柔的彩禮了?
如果那位大人物的事情,僅僅只是楚家人的臆測。
那也能趁機除掉楚柔這個下流東西。
楚玉環越想越得意,這計策,無論怎麼樣,自己都不虧。
更關鍵的是,江萍在聽了楚玉環的計劃後,竟然真的皺眉沉思良久。
在權衡一番之後,江萍終於點了點頭,“行,就這麼辦吧,楚柔,等一會,你跟他們走!”
“媽,您真的要賣了我嗎?”楚柔潸然淚下。
“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江萍為了錢,魔怔般說道,“女大不中留,我想賣就賣!”
楚玉環幸災樂禍的看著,這場人倫大戲。
她恨不得高利貸的人,把楚柔這盲女,還有那礙眼的廢人傻九,一同丟進海里餵魚。
然而就在這時,幾輛黑車轟鳴著來到了小店前。
一群不懷好意的武討惡棍,從車上下來。
眾人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楚玉環趕緊退出了小店範圍圈,就差沒捧著爆米花了。
江萍聲音顫抖,“各位大佬,有話好好說,別傷人。”
然而,為首那名長髮惡棍,卻是一點也沒打算好好說話。
他走路帶風的來到江萍跟前,抬起腳,砰的一聲悶響,直接把江萍給踹飛了。
“媽!”楚柔呼喊一聲,連忙摸索著去扶江萍。
蕭鎮遠寒著臉,擋在了長髮惡棍身前。
“金爺公司辦事,”長髮惡棍冷聲說道,“滾開。”
“各位老大,不用跟他客氣,”遠處的沈鴻在煽風點火,“他就是欠你們錢的江萍的傻女婿,你們把他一塊收拾了就行!”
楚玉環掩嘴輕笑,“還有那個盲女呢,你們把她抓去吧,她現在可值錢了!”
長髮惡棍瞥了沈鴻他們一眼,“你們這是在教老子做事?”
沈鴻夫妻聞言,趕忙閉上了嘴巴。
長髮惡棍向手下揮了揮手,惡棍們繞開了蕭鎮遠,一窩蜂的上去抓楚柔。
蕭鎮遠眼神一冷,正想動手。
但身後的江萍,卻是咳嗽了幾聲後搖手道,“別抓我女兒!”
楚玉環一愣,江萍突然良心發現了?
確實是,江萍被楚柔剛剛那聲“媽”喊醒了。
楚柔畢竟是自己女兒。
而且江萍剛剛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假如這群人把楚柔抓去,玩殘了,被戰部那位嫌棄了怎麼辦?
那不就等於失去了更大的價值了?
於是,江萍一臉厭惡的指著蕭鎮遠說道,“要抓,就抓他去吧!”
……